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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突然信了，因为月伯从来不会骗他，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无涯可以不在乎，他就不怕死吗？
“可我真的喜欢那个人族女子，而且她是人族啊，怎可让她给那牛魔作奴？”叶青咬着牙道。
“到底是喜欢多，还是因为她是人族更多？”月伯问道。
“喜欢。”叶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月伯笑了笑，说道：“那她迟早会是你的，你必须有足够的耐心，若是不出意料，百草园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
“多谢。”秦墨对无涯拱手一礼。
“真要感谢，何不将蓝冥冰焰还我？”无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不谢。”秦墨懒的理他，牵着都灵的手，召来丑八怪，就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道：“陈道友请留步。”
秦墨回头一看，却见是林月与她那仆人，心底一阵警惕，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厌憎的表情，问道：“何事？”
“小女子特设酒菜一桌，不知陈道友可愿赏光一叙？”林月一脸妩媚地说道。
若是秦墨真是一头牛魔，说不定还真被林月的美色所蛊惑，但他知道林月是什么德性，心底不由更加厌恶，不过他却笑着道：“容我考虑一番如何？”
“自然可以，今晚子夜，我在湖心亭恭候道友驾临。”林月说着朝秦墨行了一礼，道，“小女子告退。”
看着林月与那老仆离去，坐在马上的都灵嘟囔道：“这个小婊子，肯定又在打什么丧心病狂的主意。”
说完，她埋怨的看着秦墨，“你怎会考虑？”
第310章身份曝光
见到她一脸的醋意，秦墨笑着调侃道：“怎么，连你师父的醋你都吃？”
“醋，什么是醋？”都灵一脸不解。
这还真把秦墨给难住了，他该怎么解释这个博大精深字才好呢？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醋是一种调料，很酸，吃醋，也可以用来形容一种很难受，很酸的心情。”
若非是跟秦墨混了这么久，都灵还真搞不懂什么是调料，但她却又生出了一个疑问：“那什么又是一种很酸的心情？”
“这个……”秦墨感觉自己都快被绕进去了，又过了一会，他看着都灵道，“就是你刚才的感觉。”
“哦。”都灵似懂非懂，“那就是吃醋啊？”
秦墨点了点头，确定都灵刚才确实是在吃醋，心底不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
见到师父这么看着自己，都灵有些别扭，便解释道：“我才没有吃醋呢，我只是想，这女人这么恶毒，师父怎么还不长记性，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为师那是以身试法，准备探探她到底有何目的，况且我们上次杀她不是没杀成吗？若是没有完全准备，这次还让她跑了如何是好？”秦墨解释道，“更何况，我也想知道，她为何会跟异族有联系，那个众星之子，又是个什么名堂。”
“真的？”都灵似信非信。
“当然是真的，为师是谁，怎么可能与那小婊子有什么瓜葛，哪怕她脱光了来诱惑为师，为师也自然做到不动如山。”秦墨义正严词道。
都灵这才放心了下来，就在此时，神出鬼没的无涯突然来到了他们旁边，他一把抓住秦墨的手：“走，跟洒家去办件事，做个见证人。”
一想到拉住自己的是一个猥琐的老男人，秦墨便浑身鸡皮疙瘩，他甩开无涯，道：“咱们没这么亲切吧？”
无涯愣了一下，盯着他怒道：“洒家可没你那龙阳之好，跟着我离开这里比较快而已。”
“可我并不准备离开这里。”秦墨摇了摇头，而后看向石林，认真地说道，“我还要办一件事。”
无涯想不明白，但当他看到秦墨脸上那缕笑容时，他明白了过来，因为在今天，他看到秦墨露出过数次这种笑容，而每次露出这种笑容时，他便会进入石林，拿出一块天级原核出来。
此时秦墨再次露出这种笑容，他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提前挡在秦墨面前，道：“汝要作甚？”
“自然是解石，自然是进阶。”秦墨直接道，“难道身为解石者工会的长老，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吗？”
“你已经是半步圣级？”即便想到了这些，无涯还是不敢相信，他死死的盯着秦墨，这实在超出他的意料。
“是的，在此之前，我解开过一块半步圣级的原核，所以我其实早就达到了半步圣级，有了这几次解石的经验，我想再解开一块半步圣级的原核，不会是什么难事了。”秦墨说完，脸上露出笑容，“你难道不为解石者工会即将多出一位半步圣级解石者感到高兴吗？”
无涯黑着脸，他总算明白秦墨为何从始至终都这么有底气了，可怜连心与那帮长老们，都以为秦墨不过是一个初学的解石者。
即便是他也没看出秦墨的解石天赋有这么高，因为在秦墨得到霸道控石术之前，可以说他的解石方法，都很还生疏，虽然每次都是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步，但那也只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而忽略了他本身其实已经解过石。
无涯挡在他面前，沉默了很久，突然，他让开了道路，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可以进去了。”
秦墨有些意外，感觉无涯的笑容有些诡异，可他心想，只要无涯不捣鬼，又有什么存在能够威胁到习得霸道控石术的他呢？
他朝都灵使了个眼色，让都灵看着无涯，便大步再次走进了石林，见到师父走进去了，都灵正准备警告一下无涯，却没想到，刚要开口，只见秦墨慌张的从石林里逃了出来，脸上全是惊悚之色。
跑出石林，秦墨大口喘着粗气，这时都灵奇怪地问道：“师父，你见鬼了？怎会吓成这样？”
“鬼？”秦墨摇了摇头，道，“是比鬼还可怕的东西，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见到秦墨这般模样，无涯突然大笑起来，“贪了一时嘴，受了一身累，你这不是活该吗？”
秦墨回过头，瞪着他，冷道：“你早知道了对吗？”
无涯也不避讳，他点了点头，道：“能出来，就很不错了，你要真寻到一块半步圣级，真要解开了，就出不来了。”
“天道园的原石放在这里不就是让人解的吗？”秦墨冷道，“不解开半步圣级的原石，我怎么进阶半步圣级？”
无涯没有回答，他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白，你要解，可以进去，我不拦着你。
秦墨毛骨悚然，他当然不会再进去，因为刚才他感觉到了一股来自死亡的危机，真真切切的。
天道园里除了无涯之外，还有谁能威胁到他？这自然就只剩下那尊圣灵了，可是之前他解开几块原石，也没见那圣灵怎么样，怎么这个时候他就发飙了呢。
见到秦墨没有进去，无涯开口说道：“无论是进阶圣级，还是半步圣级，都需要自己去寻找原核，到达圣这个门槛上，便无需他人认定，你若是解开了半步圣级的原核，自然就进阶了。”
“可我不是解开了吗？”秦墨有些奇怪。
“但那时候你没有铭牌，所以不算。”无涯说道。
“这样也行？”秦墨有些无言，他心想除了天道园之外，他上哪找一块半步圣级的原石呢？
最后，秦墨打量了一下石林，只得无奈离去。
刚出了天道园，不等秦墨反应过来，无涯便拉住他，几个闪烁，便来到了一座府邸之外，秦墨赶紧甩开他的手，浑身鸡皮疙瘩，这时候他才注意看，他们来的地方，居然是城主府。
秦墨不由警惕地问道：“你来此地作甚？”
无涯没有回答，然而就在此时，秦墨却突然发现他居然漂浮了起来，而后升入高空，大约数千丈的样子，这才停了下来。
这还是秦墨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滞空飞行，但他却在无涯身边感觉不到丝毫的元气波动。
众所周知，除了一些特殊的族群之外，也只有到达王者，才能够滞空飞行，而无涯却不是王者，也不是那特殊的族群，可他就是飞起来了。
而且，当他腾空而起后，城主府的强者都反应了过来，尤其是那位大管事，脸色十分难看。
可令秦墨不敢想象的是，这大管事居然二话不说，就下令整个城主府的强者撤离这里。
然后，秦墨便感受到此方天地开始变化，一股堪称恐怖的天地之力朝城主府碾压而去，所过之处一切皆化为齑粉，不到片刻，方圆百里的城主府，直接被夷为平地，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腾在空中的无涯。
他甚至只是抬了抬手，便造成了这翻天覆地的可怕破坏力。
秦墨咽了咽口水，心中全是震惊，王者的可怕也不过如此，但秦墨觉得无涯比王者还要可怕的多。
当他融入虚空时，他便先天立于不败，而他却又可以控制那可怕的天地之力，好像他便是这方天地。
而且，在外界的无涯，显然比在天道园的内的无涯更恐怖，好像他是受到天地的影响，天地越广阔，他的实力便越强大。
秦墨不由想，如果他离开青古，去了玄黄大世界，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岂非是无敌了？要知道玄黄大世界的天地才是真正的可怕。
同样震撼的除了秦墨之外，还有那些刚从天道园里走出的强者，尤其是叶青，此刻心底全是凉意。
他不由想到之前在天道园里的那一段，月伯说若不是他及时把他拉出来，他就已经死了。
出来后他还有所怀疑，可现在他信了，真真正正的信了，这个无涯确实不会顾忌他爹是谁，也不会顾忌他是不是人族，无涯那时候是真想杀他。
“这么点小场面，就把你给吓成这样？”无涯落到秦墨身边，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惊讶。
“我在想，如果你进入玄黄大陆……”秦墨开口问，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只有青古的天地能够认可我，玄黄大陆不行。”无涯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你是人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玄黄大陆到底属于谁。”
秦墨吓了一大跳，脸上全是警惕，他手中已经握住了巨龙，随时准备战斗。
见到他这般模样，无涯讽刺道：“你们人族信奉的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未必所有异族，都想与你们为敌，尤其是青古的龙人族，还有……”
说到这里，无涯顿了顿，严肃起来，“我若是想杀你，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你人族天骄的身份，对我而言，没有半点威慑力。”
秦墨不说话了，来到这个世界，所有人族都告诉他，哪怕相信鬼，也绝对不要相信异族。
而事实也是如此，异族对人族的仇恨，不比人族对异族的仇恨少半点，双方只能你死我活，不可能讲和。
所以，当无涯识破了他的身份之后，秦墨才会如此警惕，甚至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可他回过神来一想，发现无涯的话不无道理，以无涯此刻的手段，要杀他确实是抬手之间的事，又何须跟他纠缠？
第311章夷平城主府
不过，他却没有放松警惕，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出了十几种逃走的路线和计划，可到最后一推算，却发现没有一种是可行的，除非他离开青古，否则无涯要杀他，实在太轻松了。
“你为何不杀我？”秦墨突然问道，“对于龙人族来说，我不也是威胁吗？”
闻言，无涯突然笑了，说道：“可对于我来说，你不是威胁，说实在话，之前我确实想过要杀你，但那不是因为族群之间的对立，而是因为老畜生的悬赏，这点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秦墨点了点头，却有些搞不懂无涯，又问道：“真是因为你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酒，才对我手下留情？”
“那到不是。”无涯摇了摇头，“主要是因为看对眼了，觉得你这小伙子看着舒服……”
说到这里，无涯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不会真相信，那什么因果吧？吃了你几块肉，喝了你几口酒，就有因果了？”
秦墨无言以对，他确实信了，但当时他认为无涯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只是顾忌他是大力牛魔的天骄而已。
“哎，你这小伙子，还真是天真可以啊，我说是因果，你就真信是因果啊？”无涯叹了口气。
“就因为看对眼了，你放我一马了？”秦墨问道，“如果是这样，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人族的？”
“你的刀。”无涯说道，“你的刀上有意存在，这种意只有人族有，所以你若不是人族，还能是什么族类？”
秦墨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他劈出去那一刀，却让他无涯感受到了他的众生意，他实在有些不理解。
要知道，那一刀虽然有众生意的效果，可实际上已经被彼岸之意所掩盖，可这样都被无涯给发现了，他实在怀疑，除了无涯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其它强者发现，若是这样的话，他的处境就很艰难了。
见到他陷入沉默，无涯笑着道：“你那彼岸之意确实深刻，其实我不对你动手，也是因为那时候，你处于一个巅峰之中，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杀掉你，你的刀在那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呢。”
秦墨愣了一下，立即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是说，你感受到的是彼岸之意？”
“难道你除了彼岸之意，还有其它意吗？”无涯古怪看着他，有些惊讶，但他想来，却否定了。
无论什么族群，一生当中能够领悟一种意境已经是很大的造化了，领悟两种意境，那足以称得上是妖孽。
“自然没有。”秦墨终于放心了下来。
“要知足。”无涯以为秦墨贪心的毛病又犯了。
秦墨点了点头，道：“那真正让你决定不杀我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会解石，而且你的天赋很高，这才是我帮助你的最终原因。”无涯看着他，“尤其是在你得到了三代解石大师的传承之后，我就更不能杀你了，我还需要你把霸道控石术发扬光大呢。”
说到这里，无涯对秦墨充满了期望，“可惜，我这天人合一之境无法传授，不然我到是可以传给你，让你更加强大。”
“造就一个人族天骄，你确定这对龙人族是一件好事吗？”秦墨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无涯摇了摇头，“但我认为，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我看到的彼岸之意，蕴含了浓厚的情义，若是我真看错了，那只能说，我给青古选择了一条不归的毁灭之路。”
秦墨点了点头，却并未承诺什么，到此时他才确定，无涯对他没有恶意，但他却不敢保证什么，因为他怕他做不到。
不过，他现在对无涯的态度完全改观了，这种感觉很舒服，用无涯的话说，就是看对眼了。
无涯是一个很随性的强者，他无所畏惧，他心胸广阔，他甚至敢把整个青古都压在自己身上，而这些却是秦墨很难做到的。
也许有一天秦墨也可以做到，但他确定他不会像无涯这样，做的如此干脆果断，就像他灭城主府一样，他说做就必须做了，根本不会在乎对方是不是会嫉恨他。
就连对秦墨也是一样，如果没有这种种的因果，也许无涯真的就把秦墨给按死在这里，去跟恒生换取报酬了。
也正如他所说，如果他真的杀了秦墨，他就是为了赏赐去的，什么族群大义在他眼里，都是狗屁。
在无涯身上，秦墨感受到的是一种自由的随意，这种意无拘无束，就如同那天人合一，无从寻找，也无从束缚，他出来了，你可以看到，他不出来，你永远也找不到，更看不到。
“有如此意境，想来三花之境，你会顺利渡过。”说到这里，无涯突然凝重道，“你储物囊内的那朵蓝冥冰焰，一定要谨慎使用，在你五气朝元时，会有大用！”
“五气朝元？还不知猴年马月呢。”秦墨觉得有些遥远，他现在才淬骨境，其上还有换血，三花两个大境界，距离五气朝元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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