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好诡异的手掌,为什么天空中会突然长出一只手掌来呢?”小三子望着远去的柳河哥,痴痴呆呆地想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满脸疑惑地带着乡亲们整理好一切,回到一百五十里外的秀水庄不提。
亡命狂追的柳河,一边没命地追赶,一边怒骂道:“贼子,尔敢,快快还我妻子的尸体来,否则,老子与你不死不休!”“哼,好胆,无知鼠辈,一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好追的,快快回去,否则,本宫不介意让你魂飞魄散!”
“本宫,你是谁?哼,不管你是谁,只要抢了我老婆的尸体,老子便让你碎尸万段!”柳河在后面一路狂追,疯狂地大骂道。
“哼,真是找死!”
天空之中的那只手掌,突然一阵晃动,一股极大的气压,朝着柳河弹压而来,把正在狂追的他压得差点趴下,然后再一松,尔后又一送,一下子让柳河口中鲜血飙射,人如弹丸般向后飞退了几丈远,“叭”地一声,向天仰面倒射至地面,连全身的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柳河本来与劫匪大战时就已经透支太多的真力,本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下被那只手掌一阵狂压,利用巧劲将他打退几丈远,立即令他伤上加伤,嘴中的鲜血朝外流个不停,仿佛就连内脏都要流出来似的。
但是,倔强的柳河,根本没有把这点伤势放在心上,还是非常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崴崴地好不容易定在沿地,眼看着那只手掌快要飞得看不见了,他立即大喝一声,“贼子,还我妻子的尸体来!上辈子老夫文不成,武不就,虽然修到武王级的名头,但却终是没有悟出武道的真谛,没有探索到武道的终极玄奥,无情无性一辈子,枉有杀神之名,却懵懂一生,今生我既然轮回了过来,就一定不会放弃我的香香,只要她灵魂未灭,我就一定要把她抢回来,救醒她的玄魂,一定!”
虽然刚刚从轮回中醒乎过来的柳河,修为不高,才只是武师级中品左右的功力,但他能感觉得到,香香的灵魂并未消散,象是那只手掌的主人,用秘法将之封印于身体之中了,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所以,他一定要把香香追回来。
一声怒喝之后,他的人又如打了激素一般,全身一阵颤动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又朝着空中的那只时快时慢的手掌,飞快地追赶了过去,若是有心人看到这追赶的身法,一定会大叫几声好来,原来,这个家伙竟然使用的是“八步赶蝉”轻功绝技。
就在柳河跟着天空之中那只手掌狂追不舍的时候,他的前面约五里左右的地方,一个全身黑袍裹身,身高约一米八有多,一头红色头发的年轻背影,正在神神叨叨地一边走路,一边与自己说着话:
“嗯,这****王的脑子是不是锈痘了,为什么他指的路上一个村庄都没有?而且,就连走路的人也不曾碰到,那个家伙不会是个路痴吧?!”
这个年轻人说了这一段话之后,皱了皱眉又无奈地一笑,然后又说道:“应该不会啊,这是他的记忆链,又不是他指的路,并不存在骗人的把戏啊,可是这邪神殿总殿到底还有多远,本王好象走了两天了吧,连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碰上,这不正常,硬是一点都不正常!”
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就是一心想快点到邪神殿总殿的武破天小屁孩,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有十八岁了,身材已经相当壮实,并不象以前那样,一看就是个小屁孩儿的样子了,但从他那上下嘴皮子上,长出的一根根细如汗毛般的绒毛毛,一看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小家伙。
“嗯,不急,本王不急,再远的路也一定会有尽头的,还是让本王来全部解开那****王的记忆链,对邪神殿多掌握一分情况也是好的。”
说完这段话,他便又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一边低着头,痴痴呆呆地自言自语,看他这时候的样子,活象是个到处漂泊的神经病。
突然,他向前走的身子陡然一停,举头朝天空一看,只见一双硕大的手掌,在半空之中飞快地划过,那手掌之中还握着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略一感应,轻声道:
“好重的冤气啊,这女子不知为何而殁啊,受了多大的冤屈啊,就连玄魂深处都怨气凝结,真是可惜了!”
年轻人朝着那只手掌看了一会,本想出手拦截住那只手掌,但考虑到刚到一陌生之地,还是少惹麻烦为好,因此,他略一犹豫,便将这只手掌放了过去。
可是,就在他神神叨叨地朝前走着的时候,后面有一个二十许的年轻,如利箭穿空般朝着他疾扑而来,手上的一把锈剑还沾上了许多鲜血,不仅如此,这个年轻人还满脸满身都是鲜血,象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人。
可是神神叨叨的年轻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后面追来的年轻人,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就连他前行的步伐都没有丝毫改变。
过得几息,后面追上来的年轻人,终于赶上了他,并且,象是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奋不顾身地一剑朝着他的后胸剌来,那略带金色的冷厉剑气直射出一丈多远。
走在前面,好似慢不经心的年轻人,在剑气袭来的时候,似乎突然醒了过来,不再疯疯癫癫了,而是陡然转过身来,右手一抹,那犀利无比的剑气立即应手而灭,就象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双猩红的眸子,直射追上来的年轻人,他皱了皱一对剑眉,有点好奇地问,“年轻人,你杀气冲天,不问青红皂白便用剑气杀我,请问所为何事啊?!”
“好贼子,你抢了我妻子的尸身,还不快还回来,竟然还敢装作不知,真是狗胆包天了!”飞赶过来的柳成,对着武破天厉声怒喝着,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等等,年轻人,等等,把话说明白,本王只是路经此地,并没有抢劫你的妻子的尸身,我是前去邪神殿总殿的,不知前方可是邪神殿总殿啊?”
“没抢,你还敢抵赖?快说,你将我妻子的尸身藏于何处了,快快给我还回来!”听了武破天的话,柳成嘴中气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怒发冲冠的厉声大喝,人也朝着他重新扑杀了过来,企图拼死也要杀了武破天。
听了这年轻人的话,武破天正要再行问话,见他又扑了过来,立即一把抓住他,一股精纯的真元便打入了年轻人的身体经脉之中,抚平了他一身快要沸腾的真元。
得了这股精纯的真元之助,年轻人终于舒服了很多,快要逆转的真元终于舒缓顺畅了起来。他十分讶异地问:“贼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冷静。冷静!这位大哥,天大的事儿,待搞明白了再追赶不迟啊,你一再说我抢劫了你妻子的尸身,是不是天空中那一只大手抓着的女子尸体?本王刚才看到它往前面去了,本想拦住问一下,但初到贵地,不知深浅,便没有出手拦截,请问前方是哪里啊?”
“本王,你说本王,难道你这么年轻便修到了武王级不成?不会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柳河望着武破天,看着他象看到鬼了一般,一付死都不相信地吼道。
“既然我敢说本王,当然是修到武王级了,而且是货真价实的武王级,本王观你受伤颇重,且经长途奔袭,必须要马上静心调息,抚平一身沸腾的真元,否则,你将会真元逆转,经脉尽断而死。”武破天十分平淡但却很认真地对柳河说道。
柳河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听了武破天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而是绕过武破天,又要朝着前方疾赶而去。
看到这个家伙都快疯了,武破天也急了,马上说道:“别追了,你这样子,走不出十步,立马会死,立即沿地运转真元调息,我观那人抢劫尸身,并不会马上把她怎么样,不如你调养好身体,再作打算。”
“不会吧,不去十步,便会死?为什么我自己没有感觉到?”柳河虽然不怎么相信,但还是听了武破天的话,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这么急忙的赶过去,也不可能顺利的抢回香香姑娘的尸身,倒不如听年轻人的,调息一番再作计较。
于是他依言一屁股坐于沿地,双腿一盘,就要打坐调息,武破天见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便嘴角轻动,浅浅地一笑,右手一晃,几粒香气扑鼻的丹药便飘到年轻人的身边,嘴中说道:“本王见你伤势颇重,见面即是缘,我这里有几粒疗伤神丹,你不如服下之后,再作调息。”
柳河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朝着武破天望了几眼,终是没有看出有什么恶意,便伸出手来,接过丹药,往口中一送,喉头一动,吞了下去,接着便开始打坐调息,理顺自己一身快要逆转的真元。
可是,令武破天有点惊讶的是,这个叫柳河的年轻人,接过丹药略一犹豫便服下了,竟然连谢谢一声都没有说,“嘿嘿嘿,这个家伙有意思!”
他歪着嘴,在一旁看着闭眼调息的柳河,轻声地邪笑着,那笑容,活象一只给鸡拜年的老狐狸。
在柳河打坐之时,武破天用玄魂之力仔细一看,“咦……这人好古怪,似乎有什么不对头啊?”但又仔细看了半天,似是没发现什么不一样,便不再理他。
这时他体内的老蛇妖终于说话了,“嘻嘻嘻,小男人,你终于发现了,真是个粗心鬼,这人有古怪,他的身体里有个人和我一样,你发现没?”
听了老蛇妖的话,武破天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不会吧,和你一样,也有一玄魂在他的身体里面?”
“是的,奴家早就看出来了。”
这时,玄阳子师父也出来做证,“破天,这人身体之中还藏着一个玄魂,好象是刚刚才苏醒过来的。”
看到自己体内的两个玄魂都如此说,武破天一下子来了兴趣,想了想,体内藏有玄魂,那起码应该是武王级别的家伙啊,不愿,哪里能将玄魂隔代隐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帮帮这个家伙,到时说不定能收服他为已所用,现在我要收服那邪神殿,急需要自己的人才用,可人才难得呀,一时半会儿又要本王到哪里去找信得过的人才呢?因此,收服人才,也是当前的最可行的手段啊。
打定了主意,他嘴巴一歪,饶有兴趣地为这个家伙护起法来,自己也坐在一边,约离那家伙丈许远近,一边闭着眼睛解开****王的记忆链,一边护法,两不耽误。
其实他心里却在说:“哎……这人命好了,就是没话说啊,随便在路上遇到一个杀人疯子,竟然还是一位身藏武王级以上玄魂的稀奇家伙,这种稀罕的玩意儿,只要本王稍加调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武王吗?而且还是一个极为忠心,极为牛叉的几百岁的老鬼,经验就是丰富啊,好,好啊,本王的运气真是好得逆天了呀!”
独自一个人在心中狂乐了一会儿之后,他便闭着眼睛,真的开始解开****王的记忆链,默默地了解起邪神殿近几百年来所有的情况来。
两个时辰之后,发现空间中的元气波动突然有轻微异动,武破天便及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轻声问道:“怎么样,体内是不是比先前要舒爽很多了,而且功力也有所长进了?”
柳河听到武破天的问话声,长长地吐了一口体内的黑灰色废气,气沉丹田之后立刻长身而起道:“的确好了很多了,而且我的功力也稳固到了武师级上品的程度,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与救我妻子的尸身有什么关系?”
武破天听了嘴角无形的一歪,哼声道:“你呀,哼,就知道救你妻子的尸身,真是一根筋,不是告诉你了,你妻子的尸身暂时没事么?只要是暂时没事,就有办法解救,缓一缓,办法就出来了呀。”
柳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丈远之地的武破天,这个家伙实在太年轻了,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要是让这个年轻得不象话的武王小子给忽悠了,就真的哭都没地方哭了,到时也就只有悔之晚也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心急地说道:“你要给我保证,必须要把我妻子的尸身弄回来。”
“暂时什么情况都不明,你要我怎么保证?这样子的保证你会信吗?而且,本王为什么要给你保证?你是本王什么人啊?哼!”武破天故意冷哼一声,歪着嘴似笑非笑似是考究柳河似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柳河皱着眉想了想,“也是啊,现在这小子不管给我什么保证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望梅止渴而已,惟求心安罢了,也罢,就听这小子的,也许真的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邪神殿总殿有如龙潭虎穴,危机重重,那些家伙个个邪气滔天,心狠手辣,没一个好惹的主。争取这小子帮我,一定要让他帮助我,不愿,香香的尸身可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柳河迅速扬起头,以无限深情的眼神热切地看着武破天请求道:“武王大人,请你帮我,一定要帮助我救回妻子的尸身,只要你帮助我救回了妻子,本王必有厚报!”
“必有厚报,还本王?”
武破天皱着一对剑眉,故意装做不知地问道。
“对,就是必有厚报,第一,本王是武王级转世重生在自家血脉之中的,虽然现在功力较低,但不要多久,就会恢复原先的境界,成为一代盖世武王,只要你救出了香香的尸身,本王以后惟你马首是瞻,怎样?”说到这里,柳河的两眼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目光坚定,让武破天看了,不由在心里点了点头。
听了柳河的话,武破天心里喜翻了天,但口中却奸诈无比地问道:“一个几百前的过气武王,而且现在还是武师级的境界,功力太低了,对本王没什么帮助啊,这个、这个、这……”
柳河见这小子皱着眉头还要这个那个的,立即急了,马上加码道:“还有,本王几百年前与邪神殿就有过接触,知道整个邪神殿的地下建筑结构图,如果你帮了我,我便将这份宝图献给你咋样?”
“地下建筑结构图?有宝贝吗?!”武破天故意两眼放光地问。
柳河听了这个宝痴的话,皱着眉说道:“有没有宝本王不知道,但这地下结构图非常隐秘,对于我们潜入邪神殿总殿的帮助是非常大的。”
武破天似是明白了似的,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哦,本王明白了,见面即是缘,既然你与本王有缘,那我就伸伸手,帮帮你这可怜的人吧,不过,你说话可要算话哦,否则,本王的手段可是非常辛辣的!”
“这个当然,我‘杀神’的名号岂是白叫的,本王当年也与你一样,吐口唾沫就是钉,言出必行。”柳河十分自豪地在一旁大肆吹嘘了起来。
听到这个家伙的吹嘘,武破天终于在心里阴阴地笑了,他在心里说道:“嘿嘿嘿……几百年前的杀神又如何,还不是同样要喝本王的洗脚水?”(未完待续。)
第二一章度双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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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仔细地观察、体悟自然的奥妙,经过无数次的揣摩,他的手上不知何时也幻化出了一粒种子,试着利用元气滋润着这粒种子,好让他生根、发芽、吐翠、生长、开花、结果,再到元气用尽最终消亡。
感受着它的气息,即使消亡了他也没有放过,他细细地体悟着,生命波动的韵律,最后,他真的有点懂了。
终于,他成功了,成功的喜悦灌满了他的心田,这一刻,他的心里是安静的,平和的,喜悦也是淡淡的,他感觉到了温馨滋味,感受到了造物的神气,他的真元随着他的心意在无声地发生着改变,时柔时疾,时轻时重,时舒时缓,圆转如意,随心所欲,这一刻,柔可以克刚,刚却不可断柔,因为,他想咋样就就能咋样,他就是这一刻的自然之神。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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