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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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丹神-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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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
  叶泉是老辣成精的人物,马上就明白了王芸的心思想法。
  虽然他并不畏惧王芸,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和宾客起争端,于是笑着回答道:“卫夫人,卫长风公子是青璇小姐的师弟,而且他还曾经救过南远少爷,和我们叶家有恩,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王芸的脸色时红时青,突然扭头看向卫德佑:“卫德佑,你来说!”
  她真是气急了,也顾不得大庭广众让人笑话,直接找卫德佑出头。
  卫德佑是卫长风的亲生父亲,如果他出面阻止喝斥卫长风,量卫长风也不敢不从,毕竟人伦大理天公地道!
  卫德佑却是尴尬无比,脸色都涨得通红。
  王芸这么一闹,整个大院里的宾客都看了过来,也有认识和知道内情的,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无不是幸灾乐祸地看笑话。
  真要说起来,也是他这个当爹的理亏,这个时候找卫长风的麻烦,更是不给叶家面子,丢人又丢脸。
  “你给我回来!”卫德佑只能低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啊!”
  王芸听着愣了愣,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她怨毒无比地盯了卫长风一眼,然后扭头就走,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丢下。
  真是自取其辱!
  卫长风冷冷地看着,唇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也没有理睬卫德佑和自己的两个兄弟,昂首迈步走上台阶,来到了前厅里。
  前厅里的景象和外面又是截然不同,世家的奢华之气迎面扑来。
  数十支儿臂粗细的鲸油巨烛将整个大厅照耀得纤毫毕现,让支撑起高高穹顶的朱红大柱上所镶嵌的金色寿字熠熠生辉,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织毯,数十张青玉白案分列左右,整整齐齐地摆列着。
  一案一席,有资格坐在这里的无不是身份不凡、位高权重的人物,而数十名俏丽的侍女端着银壶,在案几上摆放的金樽倒着酒。
  大厅坐北朝南的位置上,摆放着三张大椅,正中的椅子上铺着硕大的虎皮,一名气势不凡的老者端坐其中,红光满面的脸庞上带着笑容。
  在他的左侧的是一名四五十岁模样的雍容贵妇,右侧是名削瘦的中年男子,十几名男男女女簇拥在侧,如同众星拱月。
  而在所有人后面的墙壁上,一个硕大无匹的金“寿”字份外醒目!
  叶泉在大厅门槛前停下脚步,躬身说道:“卫家,卫长风公子到贺!”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全部集中在了卫长风的身上!
  其中一道目光,卫长风很是熟悉——叶青璇。
  他冲着站在雍容贵妇身边的少女点了点头,然后踏着地毯大步走到中间那位老者的前面,躬身行礼道:“晚辈卫长风拜见族长大人,祝大人福寿延绵!”
  这名老者当然就是晚上叶府大寿的主角叶问天,他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虚抬说道:“不用多礼!”
  卫长风用双手奉上自己所带来的锦盒,说道:“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叶问天笑眯眯地说道:“有心了。”
  这个时候叶青璇忽然走上前,伸手去接卫长风的贺礼。
  本来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由侍女来完成的,她的举动让大家都是愣了愣。
  在场的宾客有些面面相觑,有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卫长风不动声色地将锦盒放到叶青璇手里:“多谢师姐。”
  叶青璇俏脸红了红,她看了卫长风一眼,向后就要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只是她这个举动落在别人的眼里,却像是在暗通款曲眉目传情。
  有几位宾客脸上的笑容变得暧昧起来。
  忽然宾客里面有人站了起来,朗声笑道:“这位卫公子,不知道你敬奉给叶老的寿礼是什么,能否让大家开开眼界?”
  这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白衣相貌俊逸,气质风范完全是名门世家子弟。
  虽然他突然跳出来很是突兀,要求也有点失礼,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粗鲁,像是活跃气氛的谈笑,让人也不好生气。
  “是啊,是啊,让大家开开眼界!”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想必一定是很珍贵稀有的宝物吧!”
  刚后退了一步的叶青璇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地看着卫长风。
  而她身后的那些叶氏亲族则神色各异,有的吃惊,有的疑惑,也有的幸灾乐祸,只有叶问天笑容不改,但眼眸之中多了一丝戏谑之色。
  一时间,卫长风成为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他深深地看那名白衣男子一眼,忽地笑道:“那就请青璇师姐打开看看吧!”
  第七百一十九章众矢之的
  正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普通凡人能够活到这样的岁数,已经算是值得称道的高寿,而像叶问天这样养尊处优、位高权重的人物,七十寿辰自然是要办得隆重无比。
  前来贺寿的宾客来自四面八方,贺礼更是五花八门,金银珠宝都太俗气,很多贵宾都挖空心思准备了各种奇珍异品,在大厅的角落边堆成了小山。
  半人高的红珊瑚、数尺长的巨象牙、通体碧绿无暇的帝王翡翠……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极大地衬托出了寿宴的富贵喜庆氛围。
  相比这些宾客们所奉上的珍贵宝物,卫长风的寿礼那就实在太寒酸了,小小的普通锦盒看起来不过几两银子的货色,里面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如此喜庆的日子,大家也不会说刻意去揭穿,毕竟礼轻情意重,能够进入大厅的肯定是被叶家所看重的人物,何必要跳出来打脸?
  但是这名白衣男子显然是另有目的,或者就是看卫长风不爽,故意给他难堪!
  而作为主家的叶问天,却并没有干涉或者圆和,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又难免让人有些看不懂。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卫长风的身上,看他如何来应付。
  卫长风的回答非常简单。
  “那就请青璇师姐打开看看吧!”
  叶青璇在心里是有担忧的,但是看到卫长风神情从容淡定,她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想法,将手里的锦盒打开。
  盒子里面还有个盒子,是只小小的白玉药盒。
  掀开盒盖,里面盛放着九颗淡金色丹丸,立刻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卫长风朗声说道:“这是晚辈炼制的九颗延寿丹,谨祝族长大人春秋不老!”
  延寿丹!
  听到这个名字,前厅大堂里顿时引起不小的轰动,注视着丹丸的很多道目光都变得灼热,惊叹、疑惑、贪婪、羡慕……不一而足!
  因为在所有的丹药里面,延寿丹无疑是鼎鼎大名的一种,它的功效只有一个,那就延长人的寿命。
  岁月最是无情,除非碎灭虚空白日飞升,否则普通人最多也就百年时光。
  炼气有成的武者要更长寿,但也不是很多,先天之下如果无伤无病,活到百岁很常见,一旦突破先天,寿命将延长一甲子六十年。
  化神境界能达到两百岁寿命,步虚境界是三百岁数,但这都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真正能达到极限的是凤毛麟角。
  武道漫漫,从炼体到步虚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的艰难险阻,谁都幻想能够碎灭虚空成为永恒,但万古以来又有几位能突破极限?
  人是越老越怕死,所以在上古时代,用来延长寿命的延寿丹就出现了。
  只是这种丹药不但需要的材料非常珍贵稀有,而且炼制的难度极高,哪怕是丹道宗师,一年也未必能够炼制出多少颗来。
  所以在听到卫长风说这九颗延寿丹是他自己炼制的,在场的不少人第一个感觉就是无法相信——你才多大年纪,牛皮都吹破了!
  那名白衣男子先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卫公子,你不是说笑吧?”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延寿丹,但是这样的丹药,在他的家里也是见不到的,卫长风居然说自己炼制出九颗奉送给叶问天贺寿,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面对白衣男子的质疑,卫长风淡淡地说道:“卫某从不说笑!”
  他的目光看向了叶问天——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啊?
  卫长风根本不认识这名白衣男子,听他的口音也不像是景云本地人士,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纠缠着自己找碴。
  叶问天是何等人物,哪里会不明白卫长风眼神里的意味,当即笑道:“忘了给卫公子介绍,这位是淮南侯次子韩晔韩公子。”
  淮南侯?真是好大的名头!
  淮南侯韩氏是大秦的开国公侯之一,其先祖跟随着秦太祖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因此获封大秦淮南方圆百里之地,并且世袭罔替。
  韩晔虽然是淮南侯的次子而不是世子,在景云城这样的偏远之地,也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哪怕是叶问天也得礼让三分。
  在叶问天的介绍下,韩晔面露傲然之色,说道:“延寿丹为大内供奉之物,我父亲也就是在十年之前得赐一颗,你这九颗延寿丹……呵呵!”
  他的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讥嘲和不屑,只差指着卫长风鼻子大骂!
  而其他人看着卫长风的眼神,也变得异样,多半是认同了韩晔的质疑。
  只有叶青璇玉容似笑非笑,眼波盈盈动人之极。
  别人或许怀疑不信,她却是不同的。
  因为当初在云海山,卫长风拜师青冥峰谢放的时候,就是拿出了延寿丹作为敬师之礼,并且得到了长老慕容博的认可。
  而当时也有人提出质疑,结果被当场打脸!
  现在这一幕重演,让叶青璇感觉到份外有趣,当然不会再为卫长风担心。
  只是她的神情落在韩晔的眼里,让这位淮南侯次子更加嫉恨。
  “叶族长……”
  “那就请叶族长服用一颗……”
  韩晔刚开口想要将卫长风彻底踩下,没想到卫长风打断了他的话,自信地说道:“是真是假自然明了!”
  在场的未必没有能鉴定丹药的人物,但是这样做实在麻烦,所以卫长风干脆就来个让事实说话,只要叶问天服上一颗就知道效果了,比什么口舌都强!
  “谁知道你的丹药是什么货色,今天可是问天族长七十大寿!”
  他的话音刚落,宾客之中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两句怪话说得绝对是不怀好意,细细想来简直是诛心之言,让大厅顿时为之一静,很多人的神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看起来卫长风在这里很不受欢迎,处处都有人跟他为难。
  在场认识卫长风的人并不多,有的多半是有恩怨,自然也没有人为他出头。
  一时间卫长风仿佛成为了众矢之的,厅堂里的气氛很是异样!
  第七百二十章一鸣惊人
  “哈哈哈!”
  正在这个时候,踞坐在虎皮大椅上的叶问天忽然大笑道:“璇儿,把丹药拿过来,让老夫服用一颗试试看!”
  “爷爷!”“族长!”
  这下子站在他旁边的那些叶氏亲族不安起来,纷纷劝道:“还是让我来吧!”
  他们也担心卫长风炼制的丹药,如果真要是不靠谱吃坏了叶问天,那么这场寿宴就变成了笑话,那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这些亲族子弟都是自告奋勇,来显示自己的孝心。
  叶问天摆摆手,说道:“你们还需要吃什么延寿丹?卫公子的丹医之术老夫还是很放心的,你们难道忘记了南远的事?”
  叶问天的嫡孙叶南远当初中了银环冰蛇毒,缠绵病榻很长的时间,后来还是靠着卫长风出手给治好的。
  叶氏族人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顿时哑口无言。
  其实想想在这样的场合,卫长风也是不敢信口开河的,要不是延寿丹太过珍贵,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诚意,毕竟这几年来叶家对卫家都很是照顾。
  当然这个卫家指的是卫长风家,而不是景云卫家。
  “爷爷……”
  叶青璇将盛放着延寿丹的药盒端送到了叶问天,说道:“卫师弟丹武双修,他炼制的丹药连师傅都很称赞的。”
  叶问天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捏起一颗延寿丹当场吞服了下去。
  丹药是不能乱吃的,尤其是来历不明的丹药,通常都需要经过鉴定、试药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能服用,以免出现问题。
  越是位高权重之辈,越是注重这些细节,否则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问天的举动无疑显示出了他对卫长风的信心和信任。
  这让韩晔的脸色有点难看,冷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而刚才那名说怪话的人则很是尴尬,索性掩面喝酒装着没有看到。
  叶问天在服下延寿丹之后,闭上眼睛运气化散药力,他不是普通人,以前服用的丹药也不在少数,当然懂得如何催化药性提升药效。
  仅仅只过了片刻的时间,这位叶氏族长的脸庞渐渐变红,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点点晶莹的汗水,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老爷子!”
  坐在他旁边的中年贵妇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啦?”
  其他人不由慌乱起来,还有人对着卫长风怒目而视,以为他的丹药出了问题。
  “我没事!”
  叶问天蓦地睁开眼睛,虎眸之中精芒毕露,沉声说道:“我去一下内室,等我回来再开筵席!”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眼眸深处隐藏着的一丝窘迫。
  在场的人里面只有卫长风心知肚明,这位老爷子运功将药效催发得太快,自然就造成了某些不好意思明说的后果,所以必须要到私密的地方解决。
  叶问天匆匆离开,留下了一群宾客面面相觑。
  卫长风淡淡一笑,在各种异样目光的注视下,找了个角落边的空位自己坐下。
  侍女过来斟上一杯酒,他就端起来慢慢喝着。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
  “年纪轻轻就能炼制出延寿丹?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啊!”
  “天才总是有的,这位是卫家的人?”
  “呵呵,他的来历就有意思了!”
  在等待的期间,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谈论的都是卫长风。
  延寿丹太惊人,而卫长风又太年轻,不知道来历的人对他自然是好奇心十足。
  这些议论没有能逃过卫长风的耳目,但是他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叶问天重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位叶氏族长换了一套衣袍,红光满面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变得更加年轻了!
  “爷爷!”
  一名叶氏子弟突然叫了起来:“您的头发!”
  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叶问天的一头银发竟然变成了灰黑的颜色,但不是那种没有生命力的死灰,表面泛动着泽光。
  白发转黑,落齿重生!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这种传说故事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真的是延寿丹的功效?
  叶问天朗声笑道:“让大家久等了,这颗延寿丹的效果太好,所以老夫花了点时间来舒缓药劲,卫公子,你这份寿礼真的太贵重,让老夫愧不敢当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眼角眉梢的笑意分明是满意之极。
  贵重!当然是贵重之极!
  对于叶问天这样已经步入古稀之年的老者来说,无论什么奇珍异宝,还能比延寿丹更好,更不要说是整整九颗!
  一颗就有如此奇效,那么要是九颗全部服用下去,岂不是要返老还童?
  这下子没有人再怀疑延寿丹的真实性,有的只是惊叹和羡慕。
  卫长风起身说道:“族长大人太客气了,晚辈家中多承照顾,理应报答!”
  这九颗延寿丹都是他前两天炼制出来的,所用的灵材花费不少。
  但是考虑到将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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