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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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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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初道:“这里还是琼岛。外面……您之前知道的人都在;比赛暂停了。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开始。”

皇帝想了半日;才想起来之前的情况;没好气的道:“还什么比赛不比赛。才看了三四场;朕就被刺激了好几次;若再比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出来。散了;快散了。”

唐羽初颇感为难;道:“陛下;如今的比赛;恐怕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道:“诸位。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十六个选手;现在剩下八个;第一轮比赛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说话的;正是叶孚星。

唐羽初一惊;喜道:“好极了;果然他们也不想比下去了。”

叶孚星接着道:“按照规则;现在留下的这八位;进入升土大会的下一轮。这一轮还会有其他场的优胜选手进来比试;我等将择日择地主持。现在尔等八人上前来领取信物;还有第一轮通过的小纪念品。尔等这一个月内不要离开皇城;等时间和地点定下来之后;会在京城张榜通知;谁要是离开了;那就作弃权论。”

孟帅在花圃中听了这个消息;长出了一口气。刚刚那场比赛;把他刺激的不轻;田氏双子的实力远超他想象;虽然两人相继折翼;却也让他认识到;自己这点实力恐怕不足以更进一步。下一轮若是马上进行;他恐怕没有第一轮那样的好运气了。

好在还有个缓冲时间;一个月的时间;总能于点什么吧?

保持着喜悦上去拿凭证——也是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土字;比之前那个升土令还粗糙;孟帅已经在考虑回去之后做点什么了。

正在这时;只听湖上有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诸位上使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迎迓;当面恕罪。”

孟帅听了这声音;差点跌了一跤;不由目瞪口呆;跟见了鬼一样。

《第九》

二四一生如死;假亦真

但见湖面上;一叶扁舟缓缓行来;一飘一荡;已经近了许多。

刚刚的声音正是从小船上来的;虽然略显苍老;却也中气十足;可见是一位高人。

但今天晚上高人来得太多;众人都麻木了;除非是天上掉下来的谪仙人;或能叫人惊讶一下;像这等水上来的;惹不起多少惊奇。

叶孚星踏前一步;扬声叫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这一句话的功夫;小船由漂近了不少;能看见船上有一老者;花白的胡子;双目似睁非睁;老神在在;很有几分世外的气度。

那老者听见叶孚星问话;拱手道:“老夫龙木观田庚;见过诸位上使。”

这田庚两个字说出来;倒没引起广泛的惊哗;只有两个人心情不同。

皇帝本来又昏沉又暴躁;心情低落到极点;听到龙木观三个字;精神大振;便如打了强心剂一般;噌的起身;道:“老祖宗来了;快让路;朕去见见。

众人本来都没想起来龙木观田庚是谁;但看到皇帝的反应;便有了联想;有的消息灵通的;已经猜到了**;但心中是喜是忧;却没人知道了。

那小舟缓缓靠岸;田庚从上面走下;只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度着实不凡。

他上岸与大荒弟子厮见了;相互只是淡淡一礼。皇帝挣扎出来;道:“老祖宗;你来了就好;快请里面坐。”

田庚道:“你脸怎么了?”

皇帝含糊过去;只请田庚往里面坐;又请大荒来的弟子往里面去。

孟帅目送他们进亭;还是难以释怀;方轻衍看出他的异状;道:“怎么了?刚才看到什么鬼东西了;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孟帅一愣;才发现四周果然只有自己坐着;其他人为表示尊重;全都站了起来。好在比别人矮一截到底不明显;比不上比别人都高一截醒目;也没人来理会自己。

他擦了一把汗水;道:“确实把我吓得不轻。我说;你要是骤然见到一个死了的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会不会吓到?”

方轻衍一怔;随即道:“你说谁?难道是刚刚那个叫田庚的老头?”

孟帅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那个田庚;当然就是把他和田景莹从龙木观里面带出来的花白胡子。他们三个奉了皇上的命;本是要来个闪亮登场;为试剑会撑底;但半路上遇到了阴斜花;就悲剧了。

当初田庚被阴斜花吸进去;已经奄奄一息;后来死不死;孟帅并不把稳。但无论如何;他是落在阴斜花手里的;不可能又跳了出来;没事人一样坐船出场;还和阴斜花毫无过节的样子。不然就算他装得像;阴斜花也早闹出来了。

如果不是天降春哥;那田庚满血复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是阴斜花主动搞出来的

难道是驱鬼术或者傀儡术一样的控制术?他们不是学武的么;怎么往道士一系走了?

仔细回忆;那老头走路似有僵硬之处;比之活人;多了一分诡异。

然而仔细回忆;却又不敢保证;他毕竟先入为主;觉得其中有鬼;才会觉得那老头走路别扭;事实上;除了他以外;没一个人发现不对。

但无论如何;孟帅相信田庚的出现;至少有阴斜花的黑手在内。

不知道是阴斜花一个人搞出来的;还是他们大荒弟子一起搞出来的?

孟帅心中还是偏向他们一起搞出来的;毕竟如果是阴斜花一个人搞出来的;他实力又不算出类拔萃;难免会被其他弟子揭穿。倘若是他们一起搞出来的;他们个个都心知肚明;皇帝头晕眼花;田景莹不在;其他人连龙木观都没听说过;又哪能揭穿?

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孟帅摇头;道:“他们这么假装;是什么目的?”

方轻衍道:“怎么假装了?假装;自然是为了骗人。”

孟帅道:“骗人?骗谁?”

方轻衍道:“当然是清醒的人骗糊涂的人。”

孟帅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不过……以他们这样的身份;要做什么强取就是;何必玩这些伎俩?皇帝……值得这一骗?

方轻衍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顺着他说;道:“倘若你认为不值;那么他们就骗的不是皇帝;或者不只是皇帝。”

孟帅哦了一声;细细思量;突然惊道:“哎呦我去——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呢。我他么要躲上一躲。”说着悄没生息的离开花圃。

方轻衍愕然;不知道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实在跟不上他的思路;只好目送他远去。

皇帝愕然看着眼前的田庚;道:“把下一轮比赛弄到龙木观去?”

这时亭中只有帝后、田庚和大荒几个弟子;相对正在谈论升土大会的机密事宜。

田庚捻须道:“不错。今日就可以开门;把这几位有本事的少年迎进去;其他人慢慢再进去也不迟。”

皇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道:“可是那……那龙木观是皇家重地;等闲外人都不能进去。这么一大群人进去;岂不打扰了老祖们的清修?”

田庚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本是老祖的意思。龙木观多少年不开门;一开门就要让天下皆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要出来活动活动了。”

皇帝被戳中了心事;他就盼着龙木观里的老头出来给他背书;这时听得有戏;立刻点头道:“说得不错;这件事很好。”

田庚道:“既然如此;今天就把这些孩子送过去。这些孩子都是各地大势力的子弟;放在龙木观;你也好安心。你便下旨;让在座的和大齐上下众人都知道;要在龙木观举办下一场大会;升土大会和龙木观;也就牢牢地绑在一起了。”

皇帝点头道:“不错;朕这就下旨。”

唐羽初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是不对;本来她旁观者清;就觉得这老祖宗有些不对头;听得下旨二字;心中一个激灵;就想要开口提醒:“陛下小心;他是专门骗你的圣旨来的。”

哪知刚一张嘴;就感觉一阵压力从头顶压下;压得她呼吸都不通畅;脸色刷的一声变得煞白。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人言;道:“你敢多说一个字;小心你的小命。”

唐羽初当即闭嘴。皇帝一来被戳到软肋;头脑发热;二来没从火烧中醒来;神志还有些不清;三来有几个先天大师在旁边做精神控制;虽然没被完全变成傀儡;但不知不觉中已经中了对方的引导;当即挥毫;将一张圣旨洋洋洒洒写下;又用朱宝大印盖上;一张宣布龙木观为下一次会场的圣旨;就产生了。

眼见他写好圣旨;旁观的众大荒弟子都松了一口气;这一招是移花接木之计;也就是两头骗。龙木观虽然超然世外;但皇帝是田氏世俗界的首领;他的圣旨连龙木观也不得不重视;有一旨在手;进入龙木观就少费了许多事。

玉淙淙手指在空中虚划;五根细细的罡气发出;仿佛琴弦;她另一手手指拨动;如弹琴一般。空中也真的发出声声琴声;悠远恬淡;入耳怡然。她一面虚空弹琴;一面柔声道:“陛下;你累了;休息休息吧。”

皇帝身心俱疲;听了琴声和她温柔话语;登时头脑昏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唐羽初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心里发凉;就绝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一张白森森的脸伸过来;正是阴斜花。只听他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我听说最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装傻。现在;坐在这里;让所有人都别懂;你们随便弄点什么歌舞助兴;不要引起任何怀疑。事后你知道怎么说;若有半句言语泄露;嘿嘿;嘿嘿。听懂了么?”

唐羽初感受到喷到自己脸上的阴气;只觉得一股寒意渗到了骨子里;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阴斜花摸了一把她的脸蛋;道:“真乖。“

几人拿了圣旨出来;玉淙淙问道:“这样可以了吗?凭借这一张纸;可以顺利进入龙木观了么?”

阴斜花道:“开什么玩笑?这就是个敲门砖;只能做个证据;真要顺顺利利;还得继续靠骗。”

玉淙淙道:“那就是你的活计了;我们可不会骗。”

阴斜花道:“看你们那道貌岸然的样子;瞎话谁不会说;就跟你们没说过一样。好吧;我先带着田老头和这个圣旨去探个风头。你们可也别闲着;给我埋伏起来;我能骗过去就罢;不然你们一拥而上;来个硬闯。”

妙太清道:“想那龙木观里;连个先天都没有;又何必我们一拥而上?”

阴斜花道:“地利啊姐姐;地利你懂不懂?我把他诱骗出来;在外面制服了一了百了;倘若一下子没制服;让他退入了自家的主场;那打开大门还真不容易。我看你们也没想大张旗鼓的攻打大齐的核心吧?所以趁着门开着;把主人制服;咱们再摸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叶孚星难得点头;同意阴斜花的话;道:“确实;影响越小越好。咱们不要把这些少年带过去;让阴师弟带着田庚过去;叫开大门;和里面人商谈;我们在周围埋伏见机行事。这里……就请无止师兄和妙师妹看着。如何?”

阴斜花道:“不错;不过我光带田庚是不够的。还要再带上一个人。”

叶孚星道:“谁?”

阴斜花道:“孟帅。”

二四二一句话;两心愿

“哟;孟帅这小子不在吗?”阴斜花在花圃之前打量;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方轻衍身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方轻衍心中紧张;回答道:“我是何复。”

阴斜花道:“就是你;你和孟帅关系挺好的;是不是?我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你们交头接耳。”

方轻衍心中暗骂;也不知道阴斜花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盯着自己这边儿;只得道:“还好吧。”

阴斜花道:“那你说;孟帅往哪里去了?”

方轻衍道:“他自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旁边玉淙淙道:“走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真那么需要找他么?我看事不宜迟;咱们先走。”

阴斜花冷笑道:“我要找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跑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肯定有所察觉;我要找他;因此先跑了。跟我耍心眼?我还不去追他;就叫他自己走出来。”

当下阴斜花幽魂一样的声音从喉咙里咕哝而出;声音又尖又细;如鬼哭一般游走在空中;刺痛了各人的耳鼓。

“出来吧——小子现在出来我不追究你的往事。”

这么一句话;岛上所有的人都应该听见了;不管是在花圃里的人;还是在亭子中的人;甚至是在某个犄角旮旯躲避着的人;人人都感觉这句话是在耳边说的一样。

玉淙淙听了;却是暗中撇嘴;心道:就这样一句话;怎能让那小子自己走出来?

阴斜花说完了上面一句话;道:“快出来;我数五个数;不出来我就去找人捞那条小蛇了。一——二——三——四——”

四字一出口;花圃中一阵晃动;一个人影从中闪出;道:“阴前辈;我服了你了。”

正是孟帅;他真的自己走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方轻衍尤其震惊;他不知道孟帅这种滑不留手的家伙怎么会被这一句话打败的。玉淙淙他们也难得正眼看了阴斜花;心道:这小子还真有本事。

阴斜花怪笑道:“小子;你还能飞到天上去?老老实实跟我走;做个见证人。那小姑娘不在;只有你还全须全影;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一艘小船晃晃悠悠从湖面开出。船上有三个人;田庚、阴斜花和孟帅。

孟帅有气没力的坐在船帮上;与坐在船尾的阴斜花拉开了距离;与在船头闭目养神的田庚拉开的距离更远;比起言行诡异的阴斜花;这个不知死活的僵尸看来更可怕。

阴斜花注意到了他的畏畏缩缩;怪笑道:“怎么了?所有的选手里;我看你胆子最大;对着比你武功高十倍的前辈;说瞎话都不眨眼。怎么怕起这个老头子来了?”

孟帅道:“人我是不怎么怕的;我怕的都不是人;或者不知道是不是人。

阴斜花哈哈大笑;走到船头;突然在田庚头上拍了一下;田庚依然闭目养神;全无动静。他笑道:“你怕这个是我操纵的僵尸;是不是?你这小子在书场里听了不少鬼故事吧?”

孟帅心道:任你奸似鬼;也想不到我的鬼故事是拿电脑看的。当下道:“他不是僵尸么?”

阴斜花道:“当然不是;虽然泣血谷有操纵僵尸这一脉的;但我又没学过。况且要操纵的僵尸都是精心炼制过的;没炼制过的僵尸操作起来跟提线木偶一样;僵硬笔直;谁都能看出问题来;哪有这老头活灵活现?这老儿还活着;就是没有意识。”

孟帅道:“他的意识被抹杀了?”

阴斜花道:“这是什么词?你还真够会想的。我们不过是给这老儿用了点药;然后让牧之鹿用手段把这老头驱赶起来。他是驯丨兽师;驯丨兽师专门有操纵动物为己用这一法门。操纵这老儿也是小意思;大荒有些灵兽比他智力还高些;不是一样被驱使了。”

孟帅这才解开心头疑惑;道:“原来那位前辈是驯丨兽师;大荒宗门中;璇玑山是封印师门派;其他也有炼丹师和驯丨兽师门派吧。”

阴斜花道:“驯丨兽师门派是百鸣山;就是牧胖子的门派;炼丹师门派就是鼎湖山;你看见了;叶孚星那小子就出身那里。他武功修为不见得最高;就因为鼎湖山是炼丹师门派;地位高些;别人都求着他;因此他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开始指手画脚了。其实他那个温吞的性子哪里是当首领的材料?”

孟帅暗道:他不是当首领的材料;难道你是?先别说人家跟你走;会不会掉沟里;只说根本就没人听你的。连聚拢人心的威信都没有;还想当首领?但面上还是道:“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指教。”

阴斜花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指教你么?”

孟帅道:“请前辈明示。”

阴斜花道:“因为我很喜欢你;怎么样;要不要来泣血谷?”

孟帅道:“您不是喜欢田景国那种苦大仇深的那种类型么?我和他可是全无相似点啊。”

阴斜花道:“田景国?嗯;他也算不错;符合泣血谷‘戾;之一道。你又不同;你符合之一道;和我是一道的;因此我看你更亲切一些。我们泣血谷有许多分支;专受各种各样极端的人才;正常人我们还不要呢。”

孟帅心道:原来你那个门派专收变态;就是个蛇精病院。我特么疯了才去你那里。当下笑道:“是么?我还觉得我是个光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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