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讲讲,当然从抄家中获得第一桶金这种事情是不会提起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缴回财物”就算了。
安道全听了老大的惊讶,这种狗血加奇葩的事情还真算得上是奇闻一桩了。不过天下有那个男人可以理直气壮的把自己老婆休了,然后到老丈人府上抄家的?西门庆恐怕算是空前绝后,自古以来第一人了。
“啊呀,我的县尉大人,怎么今天有空才来啊!”一阵香风袭来,穿着半透明白纱衣的梨花姑娘已经直接扑到了西门庆的怀中,看的安道全好不羡慕。
西门庆非常自然的享受着梨花姑娘在自己怀里面蹭来蹭去的那种肉贴肉的妙感,手里面也不客气的摸了两把,这才笑着说道:“今天没有县尉大人,只有西门大官人。”
“看来西门庆这厮,是个老手啊!”安道全看着梨花姑娘若隐若现的躯体,愤愤不平的想着:“安某真是白白多活了二十年啊。”
“梨花!你稳当点!”后面跟上来的薛妈有些恼火的喊着:“大官人还没说话,你凑什么热闹!sāo不死你!”
“梨花今天全身上下,都是西门大官人的!”梨花信誓旦旦的用甜死人的声音说着,整个身子这才念念不舍的从西门庆怀中蹭了出来,嘟着嘴站到一边,还不停用眼神挑逗着。
薛妈虽然是管着百花楼上上下下,名义上是十二头牌的母亲,但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四五岁,身上大红的纱衣看起来十分的喜庆,冲着西门庆和安道全行了一礼:“这些个女儿们都叫奴家给惯坏了,大官人勿怪。”
西门庆上下打量薛妈一番,才三十多岁啊,熟透了的年龄,这要是放到自己那个年代,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西门庆突然想起有一个毫无节cāo的作者,笔名叫流浪的蛤蟆,最喜欢这种中年熟妇,就连在作品里面也给男主安排了被中年熟妇推倒破身的奇葩情节。
若是这货现在在这儿,绝对是弃十二头牌不顾,反而腆着脸追着薛妈问包夜费多少。
看着西门庆打量自己,薛妈心中微喜,装腔作势的扭捏了一番:“大官人莫不是看上了奴家,这怎生使得?还是让奴家叫几个得意的女儿出来,让大官人挑挑。”
“大官人,你这位朋友是?”看着安道全眼生,薛妈又问道。
“这位安神医是俺哥哥。”西门庆笑道:“薛妈,不可怠慢了。今rì我可是陪哥哥来玩的。”
“县尉大人的结义兄弟!那可是贵客啊!”薛妈笑的更加灿烂:“大官人放心,奴家理会得。楼上请吧!”
看着房间里已经放下了一席酒菜,西门庆手下也不含糊,直接丢过去一张小面额的交子,薛妈看也不看就拢在袖子里:“两位贵客请稍后,女儿们马上就到。”
有钱就是好使,还没等西门庆和安道全屁股坐稳,雅间门一开,呼啦啦进来七八个美女,个个花枝招展,齐刷刷站成一排,薛妈也笑眯眯地进来,看那意思是等着两位贵客挑选。
西门庆一看这架势,比自己那个时代的某买chūn胜地,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个个都是出众,换个地方都能惊倒一片的那种。看着环肥燕瘦,高矮不一的七八个美女,西门庆目光游动着,正在琢磨那个才是菊花姑娘的时候,安道全已经偷偷拉了西门庆的袖子低声道:“左手边第二个,兄弟你得给我留着。”
“哥哥,这么快就看上了?”西门庆压低了声音回道:“没问题。”
既然安道全已经选好了,西门庆看看队伍里面并没有梨花姑娘,有些奇怪的招招手,薛妈急忙上前:“两位贵客是不是选好了?”
“神医看上了左手边第二个,你给留着。”西门庆问道:“另外梨花哪儿去了?怎么没来?”
“嗨,你们刚上去,师爷就过来了,点名就要梨花陪着,奴家也没有办法啊。”薛妈回道:“大官人也不用挑,奴家一会儿去把桃花给你叫过来,包你满意。”
既然是师爷来了,西门庆也不好强求,反正桃花姑娘是十二头牌第一位,肯定不能差的,所以就点了点头。
薛妈扭头喊道:“菊花姑娘,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什么!哥想了好几次的菊花姑娘,原来就是左手边第二位么!西门庆看着安道全急迫的眼神,非常懊悔没让薛妈先介绍一番。
不过,看起来也不是很出众啊,个子也矮,就皮肤白点,这安道全怎么就看上眼了呢,莫非是传说中的活好那种?
“嗨。”菊花姑娘低头出列,其他姑娘都跟着薛妈退出去了。
“来了来,先坐下喝杯酒吧。”安神医笑眯眯的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嗨。”菊花姑娘慢慢走过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位归客光临。。。菊花痕高兴。”
“等等!”西门庆突然琢磨出有点不对劲:“菊花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说话有点口音啊。”
“我是东瀛过来的。。。”
“东瀛?那不就是rì本嘛?”西门庆这才想起上次朱知县喝酒的时候似乎也说过“菊花可是从东。。。”,谁知道被打断了,原来是说从东瀛来了啊。
这一个小小的百花楼,也是走的国际化路子么?
“异国风味,我喜欢。。。”安道全那厮直接已经贴了上去,西门庆呆着也不是回事,干脆找个借口从那雅间出来了。
这算是怎么回子事吗?这rì本妞在咱大宋朝就上了岸捞金了?
西门庆愤愤的想着,抬头就见薛妈带着一脸娇艳yù滴的桃花姑娘来了。
这时候,身后的雅间已经传来令人遐想的各种声音。。。
安道全这货是不是也太快了,单刀直入啊!
“算了别进去了,再开一间房吧。”西门庆摇摇头,直接拉着桃花姑娘拔腿就走。
男人嘛,总得有这种时刻。。。
chūn风一度之后,西门庆jīng神抖索的准备把帐先给结了,一问之下,那安道全居然还没有出来,倒是叫西门庆有点惊讶,这货果然保养有方,药酒也很管用的说。
这更加坚定了西门庆要把安道全药酒的调配方法弄到手的决心。
和薛妈说了一声,叫人等安道全出来,给送家去,西门庆就信步走出百花楼,想了想,往药铺方向而去,好久没去药铺转转了。
“东家不是陪着神医么,怎么有空来铺子里面?”傅掌柜见西门庆一个人过来,很是惊讶:“东家的旧疾,神医怎么说?”
“呃,那个。。。神医说没啥事情,注意调养调养就行。”西门庆干脆随便编了句瞎话,反正安道全也不会反对:“这几天铺子生意怎么样?”
“还行,自从上次之后,铺子rì常流转没有问题。”傅掌柜想着,又低声说道:“朱知县那边的老山参,已经送过去了,东家放心。”
“没关系,你自己做主就好。”西门庆知道自己对生药铺生意完全是门外汉,有这个得力的傅掌柜在,自己就是个等着收钱的甩手掌柜。
两人正聊着,背后一个声音道:“原来大官人也在这里。”
西门庆回头看时,却是神sè有些慌乱的潘金莲,头上的钗环也歪在一边,有些喘气,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
“六娘,你这是怎么了?坐一边喘口气再说。”西门庆扶起正要行礼的六娘,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非武大郎出了事情?
果然,潘金莲定了定神,把武大郎发失心疯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把武大郎怒打“jiān夫yín妇”的细节忽略了过去。
“竟有此事?”西门庆听得惊讶不已,这武大郎莫非是那种攻击xìng的jīng神病患者?这可不好治啊。
“傅掌柜,此事你怎么看?”西门庆想了想还是问傅掌柜比较好。
“听上去是痰火下行,迷了心窍。”傅掌柜思索着:“东家,让坐堂的郎中开一付安神驱邪的方子如何?”
“神医能看这种病么?”西门庆突然想起还在百花楼的安道全。
傅掌柜叹了口气回道:“其实这种病,就连安神医也是束手无策,反而听说祝由科有些符咒挺管用的。”
第四十九章 饥饿法
“祝由科?那是什么东西!”西门庆听着惊讶不已,莫非大宋朝还有那种烧个符咒弄清水喝下去治病的套路么?看傅掌柜认真的样子,不像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
这种失心疯其实大多数是由于脑部有了损伤,在这种连把手术刀都没有的时代,更别说什么CT了,难道光凭些符咒就可以看病么?
“我也是在神医处学习时,听得祝由十三科的名头,其中有一砭针科,主治疯癫。”傅掌柜说道:“不过最近也得去大名府,才有一家祝由科。”
“唉,那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掌柜的还是给奴家抓一副安神的汤药吧。”潘金莲听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好方法,未免有些灰心。
“行。”傅掌柜知道潘金莲和自己东家关系不简单,起身吩咐人去抓药了。
“武大郎发这种失心疯,你们有没有受伤?”西门庆关心的问道:“听说这种病还是会反复发作的。”
“奴家也非常担心这个。”潘金莲听了有些害怕:“大官人你是没有看见大郎发疯时的样子,好不吓人!这段时间奴家会叫干娘陪着一起住,万一有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这样最好。”西门庆想了想:“要不我派两个衙役去你家楼下看着,万一出事情呢?你们两个女流之辈还是不好对付啊。”
潘金莲听了这话反而有些不悦:“女流之辈又怎么了?奴家也是不带头巾的男子汉,拳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走马,刚才还不是奴家出手,才制服了武大郎。”
这番话听得西门庆额头都出汗了,没想到这潘金莲把跟武松说的话又对自己说了一遍:“那好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来找我。”
西门庆想了想又说:“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来找我。我过两天有时间顺路去茶坊看看。”
“奴家会等着大官人的。”潘金莲刚才的巾帼气概一下子不见了,突然又变成小家碧玉的感觉,低头嘟囔了一句。
“傅掌柜也真是的,抓个药抓半天。”西门庆见傅掌柜还不来,抱怨了一句,转头看去,只见傅掌柜提着一串药包站得远远地,估计是看西门庆和潘金莲聊得正欢,不敢过来打扰。
“呃,药抓好了吗?”西门庆估计问了一句。
“好了!”傅掌柜戏份十足的提着药过来,和潘金莲交代了两句熬制的方法。
接着潘金莲提了药包,冲二人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的背影,未免心中有些惆怅,这潘金莲的命,还真是苦,一直没过上啥好rì子,自己算不算伸手援手,就金莲于水火之中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旁边傅掌柜若有所思的来了一句:“这要是每个东家喜欢的女子都来免费抓药,生药铺这生意。。。可就难做了。”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东家,我这是信口胡说呢,别在意。”
……………………………………………………………………………………………………………………………………………………………………………………………
第二天朱知县亲自主持的粮饷募捐大会非常顺利,完全按照西门庆预想的效果,别说清河县本地的商户们踊跃捐献,就连阳谷县的听说要立功德碑,也跑来了一大堆人,死活要把名字写上功德碑。
这种能流芳千苦的好事哪里能放过?更加别说还能放在玉皇庙里面让人敬仰,广受香火,到时候岁数大了还可以带着孙子摸着碑上的文字炫耀一番。
你觉得这种事情,多少钱能搞定?
一百贯?十贯起拍跳楼价!
算计的很明白的商户们觉得这事情,就一个字,值!
十贯!
十五贯!
二十贯!
商户们的眼睛都红了,人群中那个胖乎乎的商户还来了一句:“拿钱砸死阳谷县的那帮鸟人!”
接下来就是清河县和阳谷县两派玩了命的砸钱。
多年生意坐下来,谁家手里还没个二三百贯啊?砸!
钱没带够?没关系!买下来,再负责上门取款,亲!
完全不用西门庆这种隐藏的**oss登台,每个名额就已经至少拍出了一百贯上下。
这时候已经换上师爷主持拍卖,蒋敬负责收钱记账,而西门庆则和朱知县抽冷子去县衙后面院子里坐着,一边听着此起彼伏的抬价声,一边喝着景阳chūn。
此时景阳chūn已经大量出产,随时可以直接上市开卖了。
西门庆已经在自己那半条街最好的位置,腾出个门面,招牌还没弄呢,就等着一个免费的宣传机会。
这个宣传机会,就是今天的拍卖会。要换别的时候,要想把清河县和阳谷县的商户们召集齐了,那是根本不太现实的。
成瓶的景阳chūn,已经静静的在一旁的木箱里等了很久。
“恭喜这五十位商户,获得功德碑名额!”师爷口吐白沫的站在桌子上面喊着,现场已经几乎失控:“其他的商户也不用灰心,只要来的,都可以在门口牛都头处领上一份礼物!”
礼物,自然是一瓶景阳chūn。
商户们一哄而散,弄到名额的兴奋异常,红着脸粗着脖子向旁边的人吹嘘不已,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而没有弄到名额的垂头丧气,非常后悔自己方才在拍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到手的鸭子反而飞了。
“这什么东西?”队伍最前面一个没弄到名额的商户看了看手里的小酒瓶,异常的愤怒:“老爷从阳谷县巴巴的翻山越岭,就捞了瓶破酒?能值上十文钱吗?”
说着说着,这商户干脆把酒瓶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咣”,那酒瓶应声四分五裂,而里面的酒液四处飞溅,顿时散发出醉人的香气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这种浓郁的酒香顿时让本来四处躲避碎瓷片的商户们站住了脚:“是酒么?”
“女儿红?”
“错,女儿红哪有这么香!”
其中一个商户怀着好奇心拔开手中酒瓶的木塞,果然,瓶中的透明液体发出阵阵的浓烈酒香。
“好酒!”已经有商户由于没有弄到名额,拿起酒瓶就开喝,也好借酒浇愁,结果却发现,自己尝到了一种从来没喝过的好酒。
“好酒!”
“这什么酒!怎么这么好喝?”
“这酒的颜sè怎么是透明的!”
此时,西门庆和朱知县适时出现,宣布这些酒都是由西门酒铺免费赞助的神秘礼品,如果大家还希望喝到这种酒的,明rì可到清河县西大街西门酒铺采购。
“这酒怎么个卖法!”一位阳谷县的酒商顿时看到了无限的商机,看着西门庆的眼神火辣辣的:“我要三十坛,去阳谷县卖!马上就要!”
“明rì请早。今天不做生意。”西门庆笑眯眯的一口回绝,这种时候就应该吊一吊胃口,而不是欣喜若狂。
“双倍,我出双倍价钱!”那位酒商不依不饶,双手举得老高:“只要今天给货就行!”
大部分商户惊讶的看着那位阳谷县的酒商,要知道县尉大人还没有开出价钱,怎么就开出了双倍价钱?
也有些商户心中默默点头,这酒商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什么东西最重要?那当然是商机。
那酒商看到了一个天大的商机,一个自己等了一辈子的商机,怎能放过!
“那条街上有家客栈,离我家的酒铺很近。”西门庆提醒道:“如果有意明天品尝,或者购买的,可以就近住下。”
“多谢指点!”那酒商听到这话,有如天降甘霖,这西门庆怎么这么懂自己的心思!
“我也要三十坛!”
“我要二十坛!”
商户们突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