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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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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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有人点亮了灯笼,照亮了整个柴房。
    书童儿提着灯笼,冷笑着看着吴大舅,还有几个家丁把吴大舅死死的按在地上。而算盘李被绑在柱子上,嘴里面塞着两个麻胡桃,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把这个胆大的贼人绑起来!”书童儿一指吴大舅,大喝道。方才也是书童儿踹的那一脚。
    “这不是书童儿么?”吴大舅倒是认了出来:“我是你老爷的大舅子啊!走错了走错了!”
    “走错了?”这种解释让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你这鸟人也能说得出口!你怎么不说你找找厕所找到这儿来了?”
    那几个家丁麻利的把吴大舅五花大绑,吴大舅身上带的解腕尖刀,钢刀都叫人搜了去。
    书童儿冷笑着拿着那把钢刀,走到吴大舅面前:“你这鸟人带着刀子走路吗?”
    “左右,给我把这厮绑在柱子上,先抽个三百鞭再说!”
    “别别别!”吴大舅一付吓出尿来的表情:“千万别打我,我怕疼。”
    “怕疼?”书童儿小脸狰狞着:“那就把你今天晚上来这儿干什么,一五一十的写下来!”
    吴千户躲在角落里,看着大厅里你一杯我一杯喝着的西门庆和蒋敬,那些账本也胡乱堆在一边,暗自冷笑道:“老子几十年没开杀戒,今晚正好来个血洗西门府!”
    西门庆和蒋敬宛如不觉,继续热热闹闹的喝着酒。
    很奇怪的是,整个大厅里面连个倒酒的丫鬟都没有。

第二十八章 缺德坑
    吴千户的手有如几十年前一样稳定、干燥,钢刀握在手里,几个呼吸,已经像是长在手里一样,可以随意挥洒。
    西门庆那几下花拳绣腿,吴千户心里和明镜似的,在自己刀下绝对走不过两个回合;唯一担心的是那个坐在西门庆对面喝酒的男子。
    虽然那人看起来文绉绉的,还穿着文人服饰,但从握杯的手看,和自己一样的稳定,也绝不会多花一分力气。
    大小算是个高手。
    吴千户的眼神突然收缩,几个念头在脑海中一晃而过,走到这一步,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就算是神也要杀来看看。
    别人都知道自己做过左卫千户,但早已经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几十年前赫赫有名的独行大盗。
    吴千户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自然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几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飘,以前成名的暗青子都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生锈了。
    不过在高手眼中,飞花落叶,均可作为暗器。
    所以吴千户半蹲着身子从地上摸索着扣下来一块铺路的小石子,蹑手蹑脚慢慢靠近了大厅。
    三十步!
    吴千户继续向前。
    十步!
    这已经是不被看见的极限,吴千户身子弓了起来,像是一付良弓渐渐被拉满。腰部的力量,腿部的力量,脊柱的力量,渐渐拧成了一条。
    吴千户左手一翻,那小石子已是脱手弹出,目标并非大厅中的西门庆或者蒋敬,而是大厅左侧的柱子。
    极其轻微的“啪”一声。
    神算子蒋敬耳朵一动,下意识的往那根柱子看了过去;而此时潜伏在右边的吴千户有如离弦的箭,飞驰而出,刀在前,人在后,直指毫未察觉的西门庆!
    五步!
    两步!
    吴千户看好了一块落足点,把拧成一股劲的气力关注在右足,准备借一蹬之力腾空而起,有如苍鹰扑兔一般将西门庆一刀杀死!
    而此时神算子蒋敬的目光依然在大厅左边的黑暗中搜寻,没有转过头来;而西门庆自顾自的抬头喝着酒!
    “喝!”吴千户右足踏下,吐气开声,就要腾空而起!
    这并不是吴千户故意出声提醒西门庆,而是全身的气劲鼓荡不已,必然要有一宣泄口,不然就算吴千户得手,一口气闷在胸口,对自己无益。
    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是按吴千户的想法发展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足踏下,居然是脚下是空的!
    尼玛!!!再给几秒钟,西门庆就是刀下之鬼了!
    吴千户也知道事情不对,肯定是中了西门庆的算计,但此时全身力气都在右足,脚下一空,身子有如灌了铅一般直直坠落下去,就算吴千户要想提气往上纵去,也是不能。
    因为脚下没有实地!吴千户完全借不到力量!
    更可悲的是,据吴千户当时估算,这个坑足足有两丈深!就算是吴千户年轻的时候,也没法从两丈深的坑里面蹦出来。
    接下来一件事情是吴千户更加没想到的,那就是土坑的底部并不是松软的泥土,也不是积水,还是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拆下来的光溜无比走了无数道漆的木板!
    上面还涂满了猪油!!!
    毫无悬念的“咔吧”一声,吴千户右足折断!疼得他满坑打滚,但马上吴千户就发现自己全身沾满了猪油,在这面坑爹的木板上根本无法动弹!
    鲤鱼打挺!没挺一半就滑了,力气根本使不出来!
    鹞子翻身!吴千户努力了半天,也没法翻过身子,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翻过来的乌龟,无论怎么用力,还是个仰面朝天的下场。
    就连手中的钢刀也在方才打滚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西门庆,我rì你祖宗!!!”吴千户在坑底绝望的大喊着。
    这种坑人的陷阱搞出来,就算是如来佛祖也脱身不得!!!
    坑边火把点起,西门庆和蒋敬笑嘻嘻的俯身观看狼狈不堪的吴千户。
    “吴老头,下面舒服吗?”西门庆得意的笑了笑,故意问吴千户道。
    一旦停下来,吴千户才发现自己浑身疼得要命,尤其是折了的右足,现在更加是钻心的疼,忍不住大喊起来:“啊。。。疼死我啦。。。”
    西门庆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点点头:“很好。吴老头,你就在底下好好呆着吧,缺被子啥的可以说一声。天很晚了,明天一早我会邀请知县大人来看望你的。”
    说完一挥手,家丁从旁边拿来准备好的盖子,把坑口盖好,四周压上几块大石头。
    吴千户见是这种形式,知道自己无法逃出生天,又被西门庆三言两语调戏的急火攻心,咯噔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神算子蒋敬皱了皱眉头:“此人虽然有五十岁上下,但身手矫捷,要不是西门兄弟早就知道此人的计划,只怕必然招了此人的毒手。”
    “这件事情是有点奇怪。”西门庆也想了一下:“按说这个吴老头做过左卫千户,有点武功也没啥奇怪的。”
    “投石问路。”蒋敬摊开手来,是一块不大的石头,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再看他的身手,似乎只有惯走江湖的独行大盗才有那种功夫。”
    西门庆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很多事情,不过转念一想,笑了:“到了爷的地盘上,就算是条老虎,也是有来无回。”
    “这么一搞的话,明天连公堂都不用开了,直接把知县大人请到这里参观就行了。”
    蒋敬大笑道:“是啊,不算是谁,碰到了西门贤弟,也是必然倒霉。”
    “那可不一定啊。”西门庆神秘的笑笑:“你看看知县大人,还有你,不但没有倒霉,反而得了好处是不是?”
    “对对对!”蒋敬笑道:“只要和你站在一起的,都会得好处,反对你的,只有倒霉的份!”
    两人相视而笑,这是小天晴过来报告道:“老爷,人已经抓到了,正关在柴房里面写供词呢。”
    “好。”西门庆点点头:“就算吴老头咬紧牙关不认账,有他儿子的供词,吴家也算是完了。”
    派了几个家丁分别看守,西门庆和蒋敬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雪儿这时候都睡了一大觉,觉得一个冰凉的身子贴过来,不免下了一跳,转过身来发现是西门庆,急忙把整个身体贴上来,替西门庆暖着:“老爷,事情都办妥了?看着手脚凉的。。。”
    “全部办妥了。”西门庆在雪儿额头上亲了一口,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吴家这次算是完了。”
    “那大娘。。,不,吴月娘那边怎么办?老爷是怎么考虑的?”雪儿红着脸轻轻推开了西门庆的禄山之爪,迟疑的问道。
    西门庆皱了下眉头,这件事情说实话自己确实没来没想过应该怎么办,虽然吴月娘这些年暗中把西门家的财产慢慢侵蚀了,对自己也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但不管怎么样,西门庆从内心里面还是不愿意把吴月娘丢进牢房里面的。
    虽然自己一纸“吹雪七休书”把吴月娘丢回给吴千户,但西门庆心里的某块地方还是有点软软的。也许是觉得之前西门庆把吴月娘弄成了个极度缺乏xìng*生活的深闺怨妇吧?
    xìng和谐,万事兴。这句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当然,如果无法理解的话,还有一个粗俗的版本,那就是:按在墙上使劲干,媳妇自然听话。
    至少西门庆现在还不知道吴千户要杀自己,完全是出自吴月娘的主意。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使劲干的范畴了。
    “到时候给个一百贯,让吴月娘去别的地方生活吧。”西门庆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雪儿像了了一桩心思,轻轻叹了口气,而好不容易正经了一小会儿的西门庆又活跃起来,雪儿顿时觉得有条**的热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老爷,方才不是已经弄过一回了么?”雪儿满脸羞涩,小手握住让自己又爱又怕的那物,反而让西门庆更加的xìng致勃勃。
    男人在这种时刻,怎么可以一句“那算了吧”就把这种事情放过呢?
    “可是老爷我现在又想了呢?”西门庆在雪儿小巧的耳边吹着气:“好雪儿,这回老爷教你个新姿势好不好?”
    “肯定又是羞死人的姿势啦,老爷总是有新花样。”雪儿想着,小脸红通通的,微微点了点头。
    在西门庆的热情指挥下,雪儿娇羞无限的活动着:“老爷,这么弄。。。对么?”
    “很好。就是这样。”西门庆很是享受:“再快点就更好了。”
    舒坦啊。。。
    在这种羞死人的姿势下,雪儿一直扭到腰发酸,才在娇呼声中身子软了下来,趴在西门庆的胸口,好像一只小猫,半天才回过神来:“老爷。。。雪儿方才好像升天了一般的快活。”
    “哦?那这回该到老爷我了。”西门庆翻身将雪儿压在身下,用积攒的jīng力开始了又一轮的冲刺。。。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黑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第二十九章 杀人蜂
    在窗边看着天空慢慢泛白的吴月娘,一直在等着自己父亲和哥哥回来,旁边是瞌睡的东倒西歪的冬梅。
    吴月娘站起身来,轻声唤醒了冬梅:“冬梅,你去前院看看老爷他们回来没有。”
    “老爷他们干啥去了啊?”冬梅活动了两下冰冷的四肢,一付不解的样子:“怎么一晚上没回来呢?我都去看了好几回了,再说,小姐你为什么不休息,一直在等呢?这天气多冷啊。”
    “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吴月娘苦笑道:“快去看吧。”
    虽然冬梅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但看着单纯的冬梅,吴月娘还是不忍心把事实真相告诉她。
    冬梅答应了一声,皱着眉头往前院去了,吴月娘依旧倚在窗台,看着远方的朝阳慢慢地升起来,自己的一颗心却是时刻不停的往下滑落。
    当朱知县站到西门家大厅前的土坑边上时,已经是rì上三竿,左边牛都头,右边师爷,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大坑。
    这是该有多蛋疼,才在自己家吃饭的前面挖这个大一个坑啊,你要说是菜窖,打死牛都头也不敢相信。
    当然西门庆亲自去请朱知县的时候,并没有把实际情况完全讲出来,而是保留了一部分。
    朱知县看着眼前的大坑,看了看西门庆,一时间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请自己来干什么。
    看着一旁西门庆神秘的微笑着,朱知县虽然颇有城府,也忍不住问道:“西门贤弟,你请我来,就是看这个大坑的么?不是说吴家父子昨晚潜入这儿,都被你擒获了么?”
    总不能你专门挖个坑来把人关进去吧?
    看着朱知县疑惑的眼神,西门庆兴奋的指着土坑:“大人还不知道,这吴老头居然有一身的武艺,若非昨天挖下这么大一个土坑,还拿不住这个老贼!”
    “竟有此事!”朱知县忍不住往前两步,随着盖子被截开,果然坑底下仰天躺着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还沾了白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远远的还有一把钢刀。
    吴千户已经醒了一会儿了,虽然右足断的地方还是疼到不行,但他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疼痛,不太影响行动。但猪油和木板的组合还是让他完全没有办法爬起来,吴千户在黑暗中摸出了怀中的解腕尖刀,紧紧反握着,用袖子遮住了不长的刀身。
    吴千户想着天一亮,西门庆必然要把自己从坑里捞出来捆好,等着朱知县来看,到时候乘机暴起反抗,自己说不定可以挟持西门庆这厮逃走。
    他没有想到的是,西门庆在朱知县来之前,根本就没有捞人的意思,还是继续把自己丢在坑里面不闻不问。
    所以当盖子被揭开的时候,第一个探着脑袋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的,却是朱知县。吴千户就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又不靠谱了。
    “这个是吴千户?”朱知县一时间对吴千户这种夜行大盗的行头无法接受,再说浑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确实也看不出来。
    “没错。”神算子蒋敬点头道:“要不是西门贤弟早有准备,说不定昨天晚上已经叫这老贼刺死了。”
    西门庆虽然有些后怕,但此刻在朱知县面前得意的点点头,做出一副英明神武的样子来:“这个老贼只要敢来,定然是有去无回。”
    说着走到坑边招呼道:“吴老头!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底下冷不冷?”
    吴千户才没有jīng神搭理他,而是暗自积蓄着剩下不多的力量,准备随时出击。就算自己走不了,也要拉着西门庆垫背!
    “西门贤弟啊,找东西把老货拉上来吧。”朱知县点头道:“这厮竟然敢夜闯民宅,必然是存心不良。依本县看,今天的财产侵占案子也不用再过堂了,马上传令把吴家先围起来,等着清点家产吧。”
    西门庆笑着呈上一份供词:“这是老贼的儿子昨天晚上写的供词,已经坦承总计侵占我家财物不下万贯,大人请过目。”
    朱知县接过来看也不看,直接交给了旁边的师爷:“证据确凿,也没什么可看的。今天本县就来个现场办公。”
    “大人为小民着想,果然是衣食父母!”西门庆毫不犹豫的满口称赞:“满县百姓必然感恩戴德。”
    “西门庆,你不得好死!”吴千户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大骂起来:“姓朱的,你也是狗官,你们两个鸟人狼狈为jiān!”
    朱知县嫌吴千户骂得难听,皱了皱眉头,只是催促西门庆找人把这厮从坑里捞出来捆好。
    “且慢!”神算子蒋敬突然站了出来:“这老贼身手不凡,须得小心才是。某家也久在江湖上厮混,象这种货sè,只怕身上另有利器!”
    “什么?”西门庆不假思索的,直接往后一闪。。。将朱知县护在了身后:“大人莫怕,小生在此,绝对不会让那老贼伤了你半分。”
    蒋敬大笑道:“西门贤弟无须担心,有某家在此,这老贼翻不了身,只要用搭竿把此人的双臂吊起,就算身有利器,也没有办法用出来。”
    “你不早说!”西门庆这才悻悻然放松了架势,招呼家丁取了几根搭竿过来。
    这搭竿使用不粗不细的竹子做的,前面有一个铁钩,平时主要是用来挂灯笼的。
    吴千户见两根搭竿垂了下来,知道自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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