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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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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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在穿越前参加过类似的选修课;虽然算不上正式培训;但总体上了解项目管理的基本概念和少量的cāo作方法;不过对于一个婚礼来说;用上项目管理已经是牛刀了。
    当然;西门庆也懒得解释“项目管理”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说是种行事方法罢了。
    见西门庆随手画了几张草图;蒋敬被搞得莫名其妙;但经过西门庆一番讲解;蒋敬便恍然大悟道:“原来天底下还有这等方便的法子!”
    接下来虽然忙;但做好充足准备之后;所有事情都是井井有条的;蒋敬每天看看墙上挂着的进度表;便掌握了所有情况。
    到了今天;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时辰也差不多;迎亲的队伍已经在院子里面摆开;可谓是万事俱备;只等两位新郎官出发了。
    西门庆和武松梳洗一番;自有丫鬟取过吉服来伺候二人换上;都是一般的罗花幞头、绿袍、靴笏等。
    大宋此时吉服都是绿袍;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才可着绯袍;对于这一点西门庆非常鄙夷;幸好皮肤白;穿着绿袍更加显白净;不似武松本来就是皮肤较黑;这一下显得更黑了。
    “幸好幞头不是绿的啊!”西门庆一声感叹;就见丫鬟端了一盘罗帛像生花来;伺候二人簪戴了。
    大宋男子头上插花其实是非常时尚;但西门庆和武松一向不太感冒;尤其是西门庆;感觉在幞头上簪了花就像清朝格格一般;不过今天rì子特殊;说不得也要破破例。
    这罗帛像生花并非是真花;而是用罗帛制成;比起鲜花来算是高档货;没了花香;西门庆倒反而更能接受点;反正看不着闻不着;也就当没有吧!
    小心翼翼穿戴完成;丫鬟们捧过新用水银摩过的铜镜来;西门庆果然就看到自己“一秒钟变格格”的美好形象;赶紧挥手让丫鬟们撤了镜子。
    旁边闪过鼓上蚤时迁;未开口先恭喜:“大哥二哥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可喜可贺!”
    西门庆见他也换过一身崭新的白袍;头上也插了罗帛像生花;规规矩矩的倒少了五分贼祖宗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三弟今天倒要受罪;晚上可不能到处乱跑。”
    “是挺难受。”时迁摸了摸喧子;笑道:“这身白袍子一穿;再上房就像活靶子一般;如何使得?”
    武松听了也小;三人说说笑笑来到前院;乘骑的马匹早也已经打扮起来;时迁还是步行;蒋敬一声令下;乐队吹吹打打起来;迎亲队伍往吹雪楼而去。
    这一路的风光自不用说;神算子蒋敬给的钱足;乐队格外的卖力;西门庆和武松并骑而行;都是新郎官打扮;这就已经让人称奇不已。
    更让人稀奇的是;队伍里面的花轿不是两顶;而是三顶!
    两个新郎官;三顶花轿;围观的行人个个侧目;有认识的道:“此乃皇城司两位正副指挥使;当今嘉王眼前的红人;打脸西门的名号你难道也没听过么?”
    看着行人眼中的惊讶和羡慕;西门庆心头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在马上挺直了身子;挥手示意;恨不得吼一声:“你们辛苦了!”
    观看的人群越聚越多;突然人群中有女子发一声喊;队伍前面出现了几名妇人;手牵手把道路给拦住了。
    这什么意思?拦轿喊冤?哥也不是那包黑子;这也不是官轿。再说这一个个笑嘻嘻的也不像啊!
    西门庆满头雾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旁边蒋敬呵呵笑道:“恭喜东家!”
    “恭喜什么;这架势就算不是拦轿喊冤也是拦路要钱!尼玛这么多人;铜钱也没带够啊!”
    西门庆一句话刚说话;就见人群中飞起一个貌似是苹果的东西;往自己这边飞来。
    紧接下来是犹如雨下的。水果雨!
    西门庆突然想起来一个成语;也明白了为什么蒋敬要恭喜自己。
    掷果盈车!
    潘安上街就被人拦着;然后丢水果;这形式表达的是女子对潘安的爱慕之心!
    潘安能受得水果雨;哥也没问题!
    西门庆强忍着伸手去搞一出“真人版切水果”的冲动;笑脸相迎迎空而降的水果雨。当然有时也需要微微躲闪一下;砸到脸上也不是好玩的。
    这时西门庆才发现虽然大部分水果是奔着自己来的;但武松那边显然也有一些;而武松的反应非常自然;用手把水果拨挡了出去。
    而鼓上蚤时迁也不甘寂寞;跳起来双手连抓;倒替西门庆挡下了不少水果;也引起了人群中几声叫好。
    一阵水果雨完后;队伍才能躲避着私下滚动的各sè时鲜果子继续前进;对于乐队一边前进一边好整以暇的曲调不乱;西门庆非常佩服。
    这才是专业素养;比起他们;西门庆和武松乘骑的两匹马就没有这么好的素养了。方才就已经低头大啃起地上的苹果来。
    好不容易到了东十字街头;就见吹雪楼已经挂好了那金丝楠木的牌匾;只是遮了块青布。
    蒋敬把队伍引到左近小院;三位新娘子听到吹打之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孙二娘跳起来鼓掌道:“总算来了;坐的骨头都麻了!”
    雪儿也自然是连声抱怨;花月容一旁陪着;都恨不得冲出门外;潘金莲比较稳重些;吩咐丫鬟取过香来。
    虽然这里只是个临时的所在;但程序还是要走的;香案前三个蒲团一字摆开;三个新娘子上了香齐齐跪倒;由潘金莲领头;把那套祷词说出。
    “今朝我嫁;未敢自专。
    四时八节;不断香烟。
    告知神圣;万望垂怜。
    男婚女嫁;理之自然。
    有吉有庆;夫妇双全。
    无灾无难;永保百年。
    如鱼似水;胜蜜糖甜。”
    孙二娘和雪儿两人跟着胡乱念了;三人站起身来;这套程序本来是出嫁女儿在亲迎前向列祖列宗上香;保佑家庭和美;一世平安。
    这时候;便是为人父母和出嫁女儿悲喜交加之时;但这三个新娘子父母早亡;像孙二娘这样的心目中也只是觉得繁琐;所以也并无分手的那种悲哀之意;个个都是满心欢喜的。
    互相看看妆容;一个个都是黑发如鸦;脸上擦了脂粉;点了朱唇画了眉;更不用说金银珠翠插满头;让花月容看花了眼;满口称赞。
    队伍停在院门外;神算子蒋敬先闪身进来;远远的喊一声:“吉时已到!”
    得了这句;三个新娘子都叫丫鬟盖了头;两个丫鬟伺候一个;慢慢扶出来;潘金莲和雪儿还好;孙二娘纵使是已经演练过;但盖了头还是心里发慌;险些没把扶着的丫鬟手腕捏出青来。
    蒋敬见众女出来;便叫花轿进了院子;扶了上去;门外乐队领头的咳嗽一声;拦了门口道:“高楼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
    这也是惯例而已;蒋敬早早准备下了;一串铜钱送上;乐队领头的点点头喊一声;顿时间乐声大作;队伍准备转回府邸。
    西门庆和武松在马上看了三顶花轿抬出来;虽然里面装着的都不是“新人”;但还是头一次感到口干舌燥;紧张的要死。
    看热闹的早就围满了;有许多孩子更加是大胆拦路;神算子蒋敬自有办法;一把铜钱撒出去;顿时买了道路。
    回去的路自然不能和来时一样;这是规矩也是三位新娘子要求的;西门庆对这种想法鄙夷的是:“盖上了盖头你什么都看不见;要那风光做什么?”
    不过在潘金莲等人看来;这风光便是让别人看了羡慕的。
    不管是这九百多年前的大宋还是后世;这种想法就从来没变过;所以西门庆也满足了她们这个心愿。
    这支令人羡慕和惊讶的队伍在汴梁城里绕了一大圈之后;终于到了自家院子门口。
    神算子蒋敬一指那边:“东家你看;这是汴梁城里外最好的yīn阳人!”
    西门庆顺着蒋敬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有一种“我和酗伴们都惊呆了”的感觉。
    之前西门庆只以为yīn阳人约莫就是个跳大神的;蒋敬那种“婚礼流程图”上画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个小人在那里;手里拿着东西。
    但眼前这货的装束肯定不是跳大神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婚礼
       yīn阳人当然不是西门庆所想的那种跳大神的;事实上跳大神这种起源于萨满教的形式还没有;也不可能传播到大宋的东京汴梁来。
    yīn阳人自然也不是非男非女的后世人妖;而是所谓的yīn阳生。
    yīn阳生又叫天文生;是指以星相、占卜、相宅、相墓、圆梦等为业的人;之前也有神霄派的弟子假冒成看风水的道士;和这有一点沾边了。
    问过神算子蒋敬之后;西门庆才知道今天这位yīn阳生居然也是兼职的;本身是开着祝由医科的李道长;平时是给人看病的。
    “祝由”这名词西门庆倒不陌生;以前学医的时候听师兄讲过一些。。
    祝由术!祝由十三科!
    祝由十三科在古代医术里面几乎是最神秘的一种;用巫术符咒来治疗疾病。所谓“祝”就是咒的意思;“由”就是病的原因;从商周的时候就开始流行了;随着中医的发展慢慢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在明清之前还是作为辅助手段存在了很长时间。
    要不是今天办事;西门庆恨不得把那面带笑容、手中执斗的李道长劈胸抓住;好好拷问一番。
    自从学了那“天罡五雷正法”;西门庆便对这种看上去超自然的东西十分感兴趣;虽然没法学到像公孙胜那种地步;但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
    那李道长见新郎官频频向自己示意;脸上笑得连皱纹都出来了。伸手到斗中连抓连扬;顿时那些谷、豆、钱、果、草节漫天飞舞;引得旁边等了半天的孝们一哄而上;抢得险些没打破头。
    这么一来;压三煞的习俗便算是做完;那李道长执斗徐徐而退;而三顶花轿在门口一字排开;地上早铺好了一长溜的毡席;林冲娘子捧了镜子在前面慢慢倒行;三个新娘子被扶下轿子;排成一列走着;倒也非常壮观。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也翻身下马;在旁边慢慢走着;乐队自然又是卖力的吹吹打打起来。
    院中的竹棚早就拆除;三个新娘子被扶去旁边房间稍微休息一会儿;当中悬挂着帐子;这就叫“坐虚帐”。
    而正屋堂中两张交椅上各放着一副马鞍;这便是给西门庆和武松准备的“上高坐”。
    一旁林冲和鲁智深作为女方代表和媒人;端过三杯酒来;西门庆和武松喝过后;再装模作样的连请三次;然后才能下来;这才完成了这“上高坐。”
    西门庆和武松只觉得麻烦;林冲和鲁智深的眼神中传递的也是无奈;完成了这项之后;神算子蒋敬便去旁边房间请了三位新娘子过来;取过三个同心结来挂在两位新郎官手上。
    武松倒还好;西门庆倒有两个同心结;只好一手一个;牵了潘金莲和雪儿。事实上;他也只能凭了身高和体型推测谁是谁;凤冠霞帔一穿;脑袋又捂得严严实实的;却是让人眼花。
    至于潘金莲原先提起的霞帔花纹不同什么的;西门庆也就忘了个干净。
    待正儿八经站好了;西门庆被潘金莲和雪儿夹在中间;武松和孙二娘一起;齐齐向林冲和鲁智深行了一礼;就算是参拜了;林冲和鲁智深眉开眼笑;用准备好的秤挑开盖头。
    西门庆对此非常无语。这大宋的习俗怎么是由女方亲人来挑盖头的?之前在电视上演的不都是新郎官亲手揭的么!
    这特么的不科学啊!
    西门庆虽然没有亲手揭盖头;但此刻见潘金莲和雪儿二女浓妆艳抹;就连雪儿这个小妖jīng也娇羞无限的;让西门庆恨不得搂在怀里亲上两口。
    还是西方那种“你可以亲吻新娘了”比较过瘾啊!
    潘金莲更加是娇滴滴的低头不语;神算子蒋敬咳嗽一声;提醒该行“交拜礼”了。
    先把同心结拿开;西门庆让潘金莲和雪儿并排站着;先做出sè迷迷的样子;深深施了一礼道:“小生参见二位娘子。”
    “你个油腔滑调的。”
    潘金莲和雪儿有些绷不住要笑;急忙低下头去行礼;神算子蒋敬连连咳嗽;让西门庆专心点。
    武松和孙二娘倒是波澜不惊的互相行了交拜礼。
    “礼成!”神算子蒋敬一声喊;随后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一步;他这个礼官终于差不多该卸任了。
    “二位娘子;咱们入洞房吧?”西门庆故意把“入”咬得极重;一手扶起一个;潘金莲和雪儿听出他话中的“深意”;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个环节就是撒帐;礼官一个就不够用了;所以浪子燕青也临时充当了一把礼官;引着西门庆等三人来到新房;而神算子蒋敬则引着武松和孙二娘去了。
    不得不说燕青这张嘴可比蒋敬灵活多了;口中喜词不断;拿着喜果撒向帷幕间;方位分东、西、南、北、上、中、下、前、后。
    西门庆见燕青一板一眼;忍不住细细听那喜词:
    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葱笼长不散;画堂rìrì醉chūn风。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低;龙虎榜中标第一;鸳鸯谱里稳双栖。洒帐南;琴瑟和鸣乐且耽;碧月团人似玉;双双绣带佩宜男。洒帐北;新添喜气眉间塞;芙蓉并蒂本来双;广寒仙子蟾宫客。洒帐中;一双云里玉芙蓉;锦衾洗就湘波绿;绣枕移就琥珀红。洒帐毕;诸位亲朋齐请出;夫夫妇妇咸有家;子子孙孙乐无极。
    撒帐完了燕青就端过一个盘子来;里面果然放了四杯酒;笑道:“西门哥哥这是双倍的;分别和两位姐姐喝了便是。”
    西门庆呵呵笑道:“如此这般才好。”便伸右手先取了一杯;歪着头看潘金莲和雪儿二人:“你们两个谁先来?”
    “金莲姐姐先来。”
    “雪儿妹妹先来。”
    潘金莲和雪儿二女脱口而出;竟然是不分先后。
    “便一起喝;也不打紧。”西门庆左手一伸;又拿了杯酒:“老爷有两个胳膊;倒是照顾的来。”
    “那到时候月容妹妹怎么办?总不能用脚?”雪儿进了屋总算恢复了几分小妖jīng的本sè:“老爷这么风流;万一来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怎么个分法?剁碎了只怕都不够?”
    “呸呸;雪儿妹妹;这大喜的rì子;这种话怎么能说?”潘金莲恨不得上前捂了雪儿那张嘴。
    “还是金莲心疼我。”西门庆倒是哈哈大笑;把胳膊一张:“来来来;一起喝个交杯酒!”
    二女红着脸上来;三人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喝了交杯酒;简直快要抱成一团了。
    待交杯酒喝完;西门庆抬起头来却发现浪子燕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小乙哥这礼官做的不好;还没看看掷杯如何?”西门庆摇头道:“来;我们一起掷出去;一、二、三!”
    随着西门庆“三”喊出口;四个酒杯齐齐的被掷了出去;在地上一滚;竟然是两个杯口朝上;两个朝下;果然是大吉大利!
    西门庆吹了声口哨;拉起潘金莲和雪儿的手道:“二位娘子好功夫啊。只是一会儿不知道床上如何?”
    潘金莲和雪儿各自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道:“你倒想得美;不是还要开宴席么?”
    “你们这是早就练好的吧?”西门庆嘻嘻笑着:“不过开席之前也要换身衣服的不是?可不要浪费时间啊。”
    潘金莲和雪儿听这话;身子先软了;雪儿啐一口道:“你想的简单。我和金莲姐姐在这屋换衣服;你另外找地方换去吧!”
    “刚过门你们两个就要联合起来对付老爷了?”西门庆在二女胸前摸了一把:“怕了你们总行了吧。反正这点时间不够老爷我折腾的。怎么着也得一个时辰吧?”
    面对西门庆无耻的自吹自擂;二女面上绯红;齐齐啐了一口;把西门庆推到了屋外:“等我们两个换完了老爷再进来;省得手脚不干净!”
    西门庆无可奈何;正巧见鼓上蚤时迁踱过来;听了半耳朵:“什么手脚不干净。大哥你也要做贼了?让我教你两手!”
    “我这贼专门偷香窃玉的。”西门庆咳嗽一声;故意大声给屋里的潘金莲和雪儿听见:“三弟;这方面。你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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