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小的们心思不灵。”有伴当试探的说道:“还是少爷说了罢。”
高衙内得意洋洋的扇着点金扇,摇头晃脑道:“陆谦这厮,不是自己偷拿的,就是向我的下人偷偷买的,这帮贼骨头,回去一个个吊起来打!”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虞候在家么?”
高衙内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入室的强人,手一挥让那些伴当不要发出声音,同时伏低了身子不让来人看到。
“门开着怎么没人在?”那甜甜的声音继续说着,一边往这边走来:“陆虞候,你在么?”
少时听到环佩叮当,来人已经走进了屋门,首先映入高衙内眼帘的就是一双红红的绣花鞋,还有一件好看的粉sè百褶裙。
高衙内心花怒放,跳起来高兴叫道:“关门!”
门马上被关了起来,随着关门的“吱呀”还有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啊!”
“啊!”高衙内也随着来人尖叫起来。
紧接着,来人和高衙内这伙人互相看看,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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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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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百花楼的紫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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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呆了数息之后,高衙内和来人都同时发问。(无。;弹窗。。。。
“你不是陆虞侯!”来人捂了嘴惊道。
“你不是美人!”高衙内也回道。
两边的回答都叫人啼笑皆非,但高衙内马上改口:“不,你是美人!”
“美人,你从何而来啊?”
紫萱紧张得看着面前的这群人,尤其是当中那个sè迷迷的家伙,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本来不过是来陆谦家收个过夜费,怎么会遇到强人了?
不对,汴梁城什么时候有强人了?而且这货一看就是出来玩的公子哥啊,为啥又是关门又是吓人的?
“奴家是百花楼的。”紫萱紧张的说道:“来收上次虞候在我们那里的过夜费。”
“陆谦这厮居然有钱去百花楼?”这回轮到高衙内吃惊了:“姑娘你没搞错?”
被高衙内唤作“姑娘”,紫萱顿时有些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毕竟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了,虽然jīng心保养,但还是抵不过无情岁月。
百花楼那些姑娘们自然都是妙龄,紫萱这个年纪只能退下来做个跑腿打杂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会来陆谦家收账的原因。
关于眼前这个sè迷迷的公子哥说的,紫萱也能完全理解。
毕竟陆谦是个非常“有特sè”的客人。
“有特sè”的意思就是去百花楼那种挥金如土的地方,每次只点相对最便宜的香茶,基本上每次都拖欠过夜费。
这种情况本来是不允许的,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陆谦都能过几天还上,加上是高太尉府上的,百花楼掌柜的也要卖两分面子。
“你是谁?”紫萱虽然有些放松,但还是继续追问。
“你这女子有眼不识泰山!”马上又伴当跳出来指责道:“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问的?”
“走开走开!”高衙内挥挥手让那伴当退下,自己展开点金扇哗哗摇了两下,甩了甩头:“在下花花太岁,未请教姑娘大名?”
花花太岁虽然名声不太好,但在汴梁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紫萱自然也听过这个专门yín人妻女的高衙内,放松了拳头。
既然是有专门的癖好,那对自己这种应该没兴趣了吧?
“奴家百花楼紫萱。”觉得自己已经安全的紫萱行了一礼道:“虞候既然不在,衙内还请放奴家出去罢。”
说着紫萱就迈步往门口走去,但高衙内扇子一举,拦着了她的去路。
“紫萱姑娘,既来之则安之。”高衙内呵呵笑道:“左右无事,不如留下来陪我做些快活的事情,可好?”
紫萱顿时傻眼。
“衙内,一会儿那位来了怎么办?”旁边有伴当低声提醒道。
“你们懂个屁啊。”高衙内没好气的斥道:“那是美女,这也是美女,来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左右逢源,懂不懂?”
那伴当顿时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只好一竖大拇指赞道:“衙内好兴致。”
高衙内喝退了伴当,又对紫萱道:“天下竟有如此凑巧之事,岂非良缘?”
紫萱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进这个院子,但腿脚是自己的,可没有后悔药吃。
帐没收到,反而还要被人弄,紫萱感觉非常不爽。
“奴家是败柳残花,衙内还是放了奴家回去罢。”紫萱道:“衙内若是高兴,奴家可带衙内去百花楼。”
“紫萱姑娘过谦了,姑娘在我眼中可是美若天仙啊。”高衙内还是一副sè迷迷的样子:“我最不喜欢那些用钱去买的了。”
“来来来,姑娘这边坐,咱们聊会儿天。”
紫萱对高衙内的变态心理顿时无语。
“你们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我出去看看美人来了没有?”高衙内拉着紫萱坐下来,扭过脸喝道:“一个个都跟呆鹅似得等着看戏啊!”
伴当们连滚带爬的摸出门去,顺手把门带上。
无意踏入狼穴的紫萱无可奈何,只好跟高衙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货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壶酒,两个杯子,笑眯眯的邀请紫萱共饮。
紫萱无奈伸出手去接杯子,被高衙内摸了个正着。
“这小手嫩着呢。”高衙内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姑娘肯定常常敷珍珠粉罢”
紫萱看着高衙内那副急sè的样子,暗自祈祷另外一个“美人”可不要这么自投狼穴。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高衙内喝了两三杯酒,不耐烦的冲外面问了两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之后,终于装不下去了。
“那个美人来的好慢!”高衙内把椅子搬到紫萱边上,禄山之爪已经搭上了紫萱的大腿来回摩挲着:“紫萱姑娘,要不然咱俩先戏耍一回,快活快活如何?”
紫萱假意道:“你若先和奴家弄过,等那个美人到了,却是有心无力,岂不是干瞪眼?”
“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高衙内身子都快贴到紫萱身上了,咬着紫萱耳朵道:“告诉你个秘密我最高几率是连御三女”
紫萱扭捏着身子道:“衙内,奴家还没准备好再饮一杯如何?”
“那我可等不及了!”高衙内把手中酒杯一丢,手里面往紫萱衣服里面插去:“美人,让我摸摸你身上是不是也这么滑”
紫萱正待认命,门口有伴当急急敲门道:“少爷不好了!有人来了!”
“啰嗦什么!”高衙内右手正在紫萱衣服下面游走,马上就要摸到那神秘之处,却被生生打断,顿时火冒三丈:“若是美人来了,请进来就是了!”
“不是美人!是皇城”那伴当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闷哼,之后便悄无声息了
高衙内的手顿时僵住了。
皇城司!
高衙内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上次被皇城司那个军官打了一巴掌后,回去连提也不敢提。
在高俅面前,皇城司绝对是个忌讳。
“怎么到处都有皇城司?”高衙内有些恼火的想着:“这回又是谁?”
紧接着屋门被推开了,高衙内扭过头望去,不由得呆住了。
前些rì子狠狠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的那个皇城司军官正笑眯眯的走进来。
笑得活像是个狐狸!
而那军官身后,是上次遇到的另外一名军官,怀里抱着个长布包,看起来有些眼熟。
还有十多个黑衣察子在门外冷冷的看着自己。
“来人!”高衙内只顾扯着脖子喊道。
“没人了,衙内。”西门庆微笑着算是回答了高衙内的呼喊:“你的那些伴当都睡觉去了。”
高衙内虎躯一震,今天又会有什么不幸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衙内好兴致啊。”西门庆注意到高衙内紧贴着不知道哪儿的一位女子,手还伸在那女子的衣服里面拔不出来了。
唔?三十岁?这高衙内果然是喜欢岁数大点的。这不会是那陆谦的老婆吧?
高衙内无语以对,悻悻然把手抽了出来,而紫萱也及时的来了一句:“大人救命!”
“救命?”西门庆摸了摸雷公石,故作惊讶道:“你们不是相好的么?”
紫萱忙不迭一把推开高衙内,起身过来行礼道:“奴家是来找陆虞候收账的,没想到遇上这个花花太岁!”
说着紫萱回过头狠狠瞪了高衙内一眼,自然是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这一瞪风情万种,让呆若木鸡的高衙内心头动了一下。
“收账?什么账?”西门庆饶有兴趣的问道。
既然不是陆谦的老婆,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是谁?
“奴家是百花楼的,名叫紫萱。”紫萱又深深行了一礼道:“来收取陆虞候前些时候欠下的过夜费。”
百花楼?又一个熟悉的名字。
西门庆突然想到,这到处都是的百花楼是谁的产业?从清河县百花楼中救出的菊子姑娘,还有那薛妈被自己威胁后露出的表情,足以说明百花楼背后的老板不是寻常人。
这紫萱弄不好是个突破口。
“既然如此,你且去院中等候。”西门庆偏了偏身子,让紫萱通过:“一会儿发生任何事情,你可不要好奇的往屋里乱看。好奇心害死猫啊。”
这句话说得让高衙内心里发毛。
紫萱行了一礼,默不作声的跑出去了,看着满院子的黑压压一片,还有歪七倒八人事不省的那些高衙内的伴当,紫萱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到院中一角,等候西门庆发落。
这些穿着黑衣黑裤的家伙在汴梁只会来自一个地方,那就是皇城司!
想起皇城司的种种传闻,紫萱觉得四肢冰冷,从心底往外冒着凉气,忍不住太阳下凑了凑。
皇城司是什么所在?紫萱连一点偷偷跑出去的念头都不敢动。
这些黑衣察子,听说背后都长着眼睛!
“就剩下咱们两个了,可以好好说句话了。”西门庆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在高衙内面前坐下来,笑眯眯的说道:“衙内啊,本官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美人呢。闹了半天,衙内等的不是本官啊。”
高衙内挣扎着说道:“你们皇城司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你!”
“本官好怕啊。”西门庆展颜一笑,说出了那个让高衙内终身难忘的名字。
高衙内每每从恶梦中惊醒,口中呼喊的就是这个名字。
“本官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号吹雪。你可以叫我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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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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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
高衙内恶狠狠的盯着西门庆:“西门庆!你好大的胆子!就算你是皇城司的人,也管不到本少爷的头上来!”
“怎么能直接称呼名讳呢?你有没有家教?”西门庆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要称呼本官为西门指挥使才行。
“指挥使?哈哈!”高衙内似乎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指挥使才是个屁大的官,你这是找死!”
“嗯?”西门庆听了也不生气,非常平淡的举起右手,摊开手指,慢慢的往高衙内脸上扇去:“本官勉为其难,替高太尉管教管教吧。”
高衙内冷笑一声,举起扇子抵住那落下来的手掌道:“这招都玩旧了,还玩?西门指挥使大人?”
“是么?”西门庆微微一笑:“那你注意到我的另外一只手了么?”
“什么?”
高衙内微微一愣,但很快感受到了一股劲风袭向自己的左脸!
西门庆用右手慢吞吞的引开了高衙内的注意力,而左手这一下是又快又狠!
高衙内下意识的耸肩,但已经来不及了。
“啪!”
高衙内左脸顿时火辣辣的起了好几道红印。
“疼么?”
西门庆微笑着向高衙内询问这一巴掌的成果如何。
“疼。”
高衙内被西门庆这两下搞得脑子都有些转不开了,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马上感觉有些不对劲,跳起来捂着左脸:“你这是找死!”
“你才是找死。”西门庆慢悠悠的说道:“衙内请坐。我给你分析下现在的形势。”
高衙内哪儿还敢坐下,捂着脸离西门庆远远的,至少不能再让这个笑起来像狐狸的西门指挥使再打脸了。
上回打得半边脸刚消肿没两天,这回这半边脸又肿了。
“衙内一直奇怪为什么美人还不来吧?”西门庆笑起来让高衙内心惊肉跳,伸出一个手指让高衙内往后面又退了两步:“很简单,本官早有防备,你派去的人现在只怕是自身难保,更不用说把林冲娘子骗来了。”
“林教头?林教头现在应该还在和陆虞候在喝酒罢。”西门庆伸出第二个手指接着分析道:“哦,对了,还有一个卖刀人想必随时会发现那把宝刀不翼而飞了吧?”
高衙内面sè一变,扮作卖刀人的是富安,而那把宝刀是从太尉府偷偷拿出来的碰巧这把宝刀是他干爹高俅收藏里面的上品,轻易不肯拿出来示人的。
“衙内现在一定在想,那把宝刀现在去了哪儿了呢?”西门庆微笑着拍了拍手:“二弟,劳驾把那宝刀拿过来给衙内过目。”
武松应了一声,从院中走过来,呈上那长条布包。
高衙内直到此刻才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这长条布包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东西还挺压手。”西门庆随随便便把那长条布包丢到桌上,带着笑打开了布包,一柄带鞘宝刀出现在高衙内眼前:“衙内,你还认识此物吧?”
“我们家的东西我自然认识。”高衙内扫了一眼,心里似乎有根弦被西门庆慢慢收紧:“谁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小贼从我家偷了去?”
说着高衙内看了半截铁塔似得武松一眼,引来武松冷冷的回了一眼。
“说不定就是你,又或者是他!”高衙内胡乱用手中点金扇指着:“还不快把宝刀还我?”
“你知不知道刚才亲口承认了什么?”西门庆突然把脸一板,让高衙内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不过想来想去,高衙内这智商捉急的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本少爷承认什么了?”
西门庆重新把宝刀包好,让武松收了下去:“本官听得很清楚,这宝刀是你的。”
“这刀是我家的,自然是我的。”高衙内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似乎消退了一些:“快还刀来!”
“这刀是物证,本官要好好留着,不能还给你了。”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一本正经的说道:“衙内知不知道,本朝明令禁止士庶私藏兵器?”
这话一出,愚蠢如高衙内之辈也不由暗自道一声:“糟糕!”
高衙内既然亲口承认宝刀是他之物,这一条私藏兵器的罪名是逃不脱的。
他的干爹高俅主管禁军,家里面莫说藏一把宝刀,便是十把,也是应该。
但高衙内本身并无任何官职在身,又不是公差,所以西门庆这顶“私藏兵器”的帽子扣下来,压得高衙内死死的。
“衙内不但私藏兵器,而且还拿出来满大街转悠”西门庆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叹道:“衙内啊,这可是东京汴梁啊!万一你不小心走错了路,误入了禁内或者其他机构要地,比如白虎节堂什么的那罪可就大了!”
高衙内打了个冷颤织罪名了!
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把干爹高太尉的私藏拿出来算计林冲了?
高衙内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