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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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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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腊月,就代表着,要过年了。
  这是南巧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她虽然情绪依旧很是失落,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失落下去。毕竟,她还活着,苏满树还活着,她周围的人都还活着,她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过年了,就是新的一年,他们要面对的就是新的一年。
  最近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北夷蛮人的偷袭之事,苏满树他们变得忙碌了起来。除了每日的正常练兵之外,他们还按照什队编制,进行轮流夜守,就跟上次在什队里一样。
  苏满树不放心南巧一个人睡,就把她交给了吴嫂子,让她们两个人和年陶一起作伴。
  南巧推他,笑着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我和吴嫂子之间只隔着一个毡帘,有什么事吼一声就行,我至于搬过去吗?”
  苏满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担忧道:“我是怕你害怕。”
  南巧知道,苏满树这一段时间以来,每天都陪在她身边。早上会送她去季伯那里,傍晚会过来接她,晚上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还担心她会做噩梦。
  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目睹北夷蛮人屠杀的场景,她除了在寒冷的井里受了些罪外,倒并没有怎么样,后来的夜晚里也没有做噩梦。
  苏满树叮嘱了南巧很多话,最后还是不放心的走了。
  吴嫂子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忍不住打趣道:“满树兄弟,你不过就去一个晚上,也不是白日里见不到了,怎么就这么依依不舍的?!哎呀,真是羡煞旁人!”
  南巧红了脸,但是她又不想让苏满树为难,便护着他说:“嫂子,是我不舍得满树,不是他不舍得我。”
  吴嫂子笑了起来,也不在打趣这对小夫妻了。
  南巧把苏满树送到门口,跟他念叨,“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胡乱逞能自己一个人去做。”
  苏满树被她念叨的频频点头,眼眸里却全是笑,整个人十分的高兴。他低头亲了亲南巧,又把她抱进怀里,说道:“有朝一日,我苏满树竟然也会在出门前,有人来细心叮嘱了。”
  南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疼了起来。她竟然不知道,苏满树原来是这么期待有人能在他出征上战场前叮嘱他注意安全的。他十岁入军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生里来,死里去,他也曾羡慕过别人有亲人有家人。
  南巧抱着他,心中默默地说:“满树,是我以前不够好,以后我会做的更好的。”
  苏满树走了,大屋子里只剩下吴嫂子和年陶了。吴嫂子哄年陶睡觉,她无事可做,又想到要过年了,便准备给苏满树裁一身新衣服。
  她以前是用尺量过苏满树的尺寸的,现在更是用身子量过了,自然知道他的身材有多好。
  她借着油灯先是选了布料,然后一剪子一剪子的裁了出来。吴嫂子过来一看,便知道她要做新衣裳了。
  南巧见吴嫂子哄好了年陶,便拉过吴嫂子,跟她打听起营地里过年的事情。
  吴嫂子说:“弟妹啊,你第一年嫁过来,可能会有些不适应。我们营地里过年,可赶不上你们老百姓普通人家过年热闹。我们呀,往年会在过年当天吃上一回丰盛的肉,多数时候都是羊肉,也有两年还有猪肉牛肉的。不过……”
  吴嫂子垂下眼眸,叹了一声,继续说:“今年北夷蛮人来袭,这营地里白事这么多,粮草吃食又紧缺,或许不会像往年那般丰盛了。”
  南巧听着听着,心中便莫名有了酸痛。这些辛苦了一年的西北边疆将士,竟然一年到头才能吃回好的,这般不容易。
  难怪每年过年,她给晋安哥哥写信问他为何要留在军营过年时?晋安哥哥回信道,“与将士同甘共苦。”
  原来,竟然是这个意思。

  ☆、87

  第八十七章心爱之物
  第二日,苏满树回来的很早,顶着风雪,半点没有休息。南巧正要去医药局季伯那里,一转身就看见了风尘仆仆而来的苏满树。
  他二话没说,直接朝着南巧走了过来,跟她说:“我送你去季伯呢。”
  南巧知道苏满树一夜未睡,急忙劝他,“夫君,我自己能去的,你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下。”
  苏满树摇了摇头,说:“不过就是送你过去,算不得上什么事。”
  他们俩刚要往季伯那里走,同样一夜未睡的唐启宝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嚷嚷着,“师父师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南巧说:“唐启宝,你不是一夜没睡吗?赶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唐启宝坚定地摇了摇头,得意洋洋地说:“我昨夜站了夜职,今日可以休息了,我要跟去医药局,今日我要去帮水儿姑娘的忙……”
  果然是为了季水儿,南巧有些无奈。她转头去看苏满树,很是奇怪。一向都会管教唐启宝的苏满树,竟然没开口阻止唐启宝,默认了他的话。
  唐启宝一路兴高采烈地,跟在南巧和苏满树身后,精神抖擞,一点都不觉得困。
  他到了医药局那边,直接甩开了南巧,去找了季水儿。苏满树送完南巧之后,也并没有离去,陪在她身边帮她端药递东西,南巧心疼他一夜没睡,劝他回去休息。
  苏满树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托盘,道:“没事,我不困,如果我累了,我自己就会回去了,我陪你在这里多呆些时候,免得你无聊。”
  南巧知道苏满树的心思,他是不放心她的。最近这一段时间,只要是他有时间,他都会留在身边陪着他的。
  她给伤病的将士们送过药,跟帐篷里的几位妇人打了招呼,便拉着苏满树走了出来,陪着他提前回了大屋子。
  她临走前,本来想叫唐启宝一起的,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唐启宝极其殷勤的在季水儿身边打转,忙的不亦乐乎,脸上都要笑开了花,开心极了。
  南巧把刚要喊出的话咽了回去,跟苏满树说:“我们两个先回去吧,唐启宝他自己会回去的。”
  苏满树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唐启宝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你不需要这么操心。”
  南巧一边挽着苏满树,一边好奇地问他:“夫君,今日唐启宝要过来,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苏满树一愣,随即笑了笑,反问南巧,“腿长在他身上,我为什么要阻止?”
  南巧眉头皱了皱,有些担忧,“夫君,你不是说唐启宝和季水儿之间有着……你不准备阻止了吗?”
  她仰着头,望着苏满树,等着他的回答。
  苏满树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语气格外认真,“唐启宝不过就是喜欢上一个姑娘,我为什么要阻止?”
  南巧有些发懵,没有想到苏满树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明明季伯已经三番五次地找他谈过。
  她忍不住开口问:“夫君,你难道是……要如了唐启宝的愿,要促成他们?”
  苏满树伸手揽过南巧,低声道:“人生在世,不过如此,连对自己努力就有可能得到的心爱之物都不去争取,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这话时,如坠星辰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南巧,他的眸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南巧有些愣了,她觉得苏满树这话,应该意有所指。
  苏满树忽然低头,吻住的了唇,细细辗转厮磨之后,她听见他说:“月儿,你对我便是如此,我此生最庆幸的事情,便是努力争取了你。”
  南巧的眼泪顿时就不争气地淌了出来。原来,她就是他夫君的心爱之物。在她心不在焉、想要离开西北军营时,他却一直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努力着,争取着她,慢慢地等她心动,等她接受她。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苏满树,吸了吸鼻子,问他:“夫君,如果,如果我一直死脑筋不转个儿、傻乎乎地不明白你,你该怎么办啊?你明明只要稍微强迫我一下,我就会接受你做我的夫君的,我一直都不排斥你的……”
  南巧替苏满树委屈,替他疼,他说她是他努力才有可能的道的心爱之物,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她知道的自己的,她当时一心想活命,就算是自己不幸落到了曾自扬之徒的手里,她也会为了保命顺从的。可是,苏满树却一直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他们才真正做了夫妻。
  他宁愿忍受寂寞慢慢的等,即使他心里千呛百孔,满目苍夷,他心里难过,他也没有来强迫她一分一毫?
  如果,她一直不明白,一直不动心,苏满树岂不是白等了?这个傻瓜,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他明明是那么聪明,却在这件事这么犯傻!
  南巧现在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明白的还不是那么晚,没有继续让苏满树等下去。
  苏满树抱着南巧,替她擦着脸颊的泪珠,忍不住叹气,“小东西,你怎么又哭了?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他怜爱地亲吻她的泪珠,无奈道:“我不过就是说句实话,你怎么就哭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让我强迫你,你是我的心头肉骨中血,我哪里舍得强迫你?若是你难过了,伤心了,最后不还是疼在我的身上,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南巧窝在他怀里,小手轻锤了他两下,急急地说:“你都说了我是你的心爱之物,万一我这个笨的要命的傻姑娘跑了怎么办?”
  苏满树朗声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哄她说:“你若是跑了,我大不了花费些力气,再把你追回就是了!反正你也是个傻姑娘,连逃跑都没成功的傻姑娘!”
  南巧气急,仰头去咬苏满树的下颌。苏满树觉得委屈,他一动不动,让她咬,“月儿,傻姑娘是你说的,你咬我做什么?”
  南巧仰着头挑衅,笑道:“你要是不服,就要咬回来!”
  苏满树漆黑的眼眸,眸光一转,脸上带着笑意,道:“那我可真就咬回来了。”
  说完,他就低下头,含住了南巧正欲说话的小口,实实在在地“咬”了回来。
  两个人呢甜甜蜜蜜了一会儿,最后都红着脸回了大屋子。
  大屋里,年陶蹲在地上正完的不亦乐乎,看见苏满树他们回来了,高兴地大叫了一声:“满树叔回来了!”
  听到年陶的声音,原本职了夜职的几位兄弟都被从梦里吵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去看站在门口的苏满树。
  方子荐睡觉的位置离大屋门口最近,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也没思考,直接开口道:“苏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烧了,脸色怎么通红?难道是喝酒了?”
  一提到喝酒,其他几个原本还在床上睡觉的兄弟顿时就坐了起来,一脸兴奋地问看向苏满树,“苏什长,我们今年过年还会有酒喝?”
  苏满树脸颊还是略有些红,但是他面不改,望向那些人呵斥道:“都给我躺回去好好睡觉,不然你们今年过年,谁也甭想喝酒!”
  他说话时,大炕最里面的帘子也被掀开了,吴大哥一脸憨笑,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当真了,急忙摆着手说:“我不是起哄的,我是听到声音才出来看的,我这就回去睡觉,苏老弟你一定要给我留一坛才行!”
  说完,吴大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钻回毡帘后面,生怕苏满树真的不给他酒喝。
  南巧挽着苏满树的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她才知道,将士们盼着过年,是因为年三十的当日,西北营地里是允许喝酒的。
  因为怕酒醉误事,西北军营与其他军营不同,明确了平日里不许饮酒之事。
  苏满树告诉南巧,“喝酒其实可以暖身的,尤其是西北边疆冬季格外严寒,酒其实算是个好东西。但是,将士们大都喜好喝酒,为了酒醉误事,前几年齐王殿下便禁了军营中可以饮酒地规矩。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让将士们解解馋。”
  南巧了然,没想到,这个规矩竟然是晋安哥哥定下的。虽然这个规矩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却真正减少了醉酒误事的事情。
  下午,南巧说什么都没有再让苏满树陪她去医药局那边,她强迫苏满树去窄炕上休息,还故意说:“我什么时候回来,夫君时候才可以下来!”
  苏满树知道她是一心一意为他好,便也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地趴在窄炕上睡觉了。
  南巧去了医药局,唐启宝依旧精神抖擞地陪在季水儿身边,竟然一点都不困。她有些吃惊,她可是知道唐启宝的,他一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何尝有过这么精神的时候?
  唐启宝见南巧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立即殷勤地凑了过去,问她:“师娘师娘,我师父呢?”
  “他在大屋里休息呢。”
  唐启宝听完“哦”了一声,然后扭捏地跟南巧说:“师娘师娘,你说水儿姑娘,到底喜不喜欢我?”
  南巧有些愣,不明白唐启宝这么会忽然问这种问题。
  唐启宝却说:“师娘师娘,我刚才听水儿姑娘说,过两日她的奶奶要来营地给季爷爷送些东西,然后她就会跟着奶奶一起回去过年,我……我想趁着年前,把我和水儿姑娘亲事定下来,明年开春,等她及笄,我就可以迎娶她过门了。”
  南巧这下不是愣,而是震惊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唐启宝竟然这么急,都计划都这一步了?
  她惊讶地问他,“既然你都已经做好了要娶季姑娘的准备,你为何要问我她喜不喜欢你呢?你应该自己去问啊!”
  唐启宝这次是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去看南巧。好半天之后,他才扭扭捏捏地开口,“我……我师父说,如果水儿姑娘愿意嫁给我,他就去给我提亲,就算季伯不同意,他也会让这门亲事成的。可是,我不敢去问水儿姑娘,我怕她说不喜欢我……那我该怎么办啊?”
  苏满树竟然是这么给唐启宝承诺的,看唐启宝这样模样,应该还不知道他和季水儿之间还隔着杀父之仇。
  她想了想,说:“唐启宝,师娘我可以帮你去问季姑娘。但是,师娘曾经探过季姑娘的口风,她似乎对男女之情谊并不太懂……”
  唐启宝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喃喃自语,“那我改怎么办?我改怎么办啊!”
  因为唐启宝的心事,南巧最终还是寻了季水儿。季水儿当时正在配药,看见南巧过来,热情跟她打招呼,“满树婶子,你来了?我今日看见满树叔也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一转身你们就都走了。”
  南巧笑了笑,解释说:“你满树叔和唐启宝他们昨天晚上轮流夜职去了,一夜未睡,我让他先回去睡觉了。”
  “哦?满树叔他们一夜没睡?”季水儿听完之后,转头看了看门帘外面,奇怪地说:“我看唐启宝格外的精神,一点都不像是一夜未睡的人。”
  南巧笑了笑,借着话题直接就说:“那是因为他看见你了,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季水儿楞了一下,不解地问南巧,道:“看见我,他为何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南巧想了想,便也不准备拐弯抹角,直接问她:“水儿,你不是说,将来想要嫁个你满树叔那样的男人吗?你觉得唐启宝怎么样?他可是师从你满树树,是你满树叔唯一的徒弟……”
  季水儿“噗”的笑出了声,忍不住哈哈大笑:“满树婶子,你实在是太逗了!就唐启宝那小胳膊小腿,跟鸡爪子差不多,怎么跟我满树叔比?我满树叔会收他为徒,不还是因为我满树叔跟他的爹爹有交情吗?这可是唐启宝亲口说的,我都知道的。我季水儿要嫁的人,是顶天立地、征战沙场的男子汉,绝对不是唐启宝这样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一个儿!”
  “我会变成顶天立地、征伐沙场的男子汉的!”唐启宝不止何时站在了毡房门口,红着脸朝着季水儿信誓旦旦地喊:“我唐启宝绝对不是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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