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月搁了笔,很仔细地看了一会画,再抬起头,很骄傲地看着贺兰敏之:“哥哥,敏月的画只差你的题诗就好了,你的诗想好了吗?”
贺兰敏之在看贺兰敏月作画时候,脑袋中已经有了两句非常贴切的诗,听贺兰敏月如此问,也即笑着道:“敏月,哥哥还真想到两句挺贴你这画的诗…”
“那你快吟给敏月听啊!”贺兰敏之再次大喜过望。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贺兰敏之将这两名句吟了出来后,带点得意,又有点紧张地问道:“敏月,哥哥所吟这两句诗你觉得如何?”
贺兰敏月的画中,最传神的即是墙外隔园几枝探头的杏花,红色的杏花开的正灿烂,在隐现的树石及几枝柳条的映衬下,一股春意扑面而来,很是灵动,看着让人分外的舒服,这首著名的诗后面两句,真的可以说是对此画恰到其处的写照,估计任何一个读过这首诗的人,看到贺兰敏月这画时候,都会想到这两句诗的。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哥哥,这两句诗太好了,比以你往所作的诗都好上许多!”美贺兰敏月细品了一会后,几乎拍手跳起来,这两句诗真的非常贴她这副画的意,题在画上再贴切不过了,她很为自己的哥哥骄傲,但又马上有疑惑起来,“哥哥,为何这么好的诗只有两句?你把它作完好不好?”
“敏月,哥哥看你的画作,就无端地想到了这两句诗,觉得这两句诗非常贴合你的画意,再无其他句子可用…你不觉得如此吗?!”汗,真不知道如何解释!瞄瞄后边几位满脸崇拜之色的俏丽侍女,贺兰敏之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原来如此!”贺兰敏月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脸上依然满是骄傲的神色,“哥哥,敏月觉得这两句是绝妙好诗,一会让娘看看,也送进宫让姨母看看!敏月想啊,娘和姨母看了一定会称赞的,陛下也一定会夸奖你的,还会有奖赏于你的!啊…娘来了!”
一阵叮叮翠翠的环佩撞击声从远处传来,接着听到有侍女行礼问候的声音,贺兰敏之忙转过头,看到母亲武顺在几名侍女的陪伴下正往他所躺方向走了过来,赶紧迎上去。
“孩儿见过母亲…”兄妹齐齐地向武顺施礼!
几名侍女在远处站定,武顺快步走到贺兰敏之面前,伸手将他扶住,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敏之,你伤还未完全好,要多休息,不要经常站着,快到那边软榻上躺下休息一会!”
“母亲,没事,孩儿刚刚在看妹妹作画!”贺兰敏之指着案上贺兰敏月刚作的画,“母亲,你看看,敏月的画越加不错了!”
“哦?!娘看看!”武顺有点心不在焉地应道,在一脸骄傲的贺兰敏月搀扶下,走了过去。
但武顺只是略略看了两眼,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是挺不错的,比以往所作的好多了!”
对母亲这样的评价,贺兰敏月有些不乐意了,拉着武顺的手,撒娇道:“娘,你都没好好看过呢…还有,刚刚哥哥为这画配了两句诗,这两句诗非常不错,娘你等着,女儿马上就题上去!”
说着放开武顺的手,提笔快速地将贺兰敏之刚刚所吟的两句诗题了上去,并落了跋。
武顺漫不经心地看着贺兰敏月所题的诗句,但只这么一看之下,就让她很是吃惊,立即走近去,仔细地看了起来,好一会,才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敏之,这两句诗是你所作?”
“是!”贺兰敏之硬着头皮承认,“是孩儿刚刚想到的,感觉非常贴敏月此画的意!”
“确实是挺贴意的!”武顺脸有赞赏之色,“敏之,看来你受了伤后以往所学并没忘记,所作的诗更出色了,如此,娘也放心了,娘会使人告诉你姨母,让她不要担心…好了,你到榻上躺一会吧!”
“是,母亲!”顺着武顺的手势,贺兰敏之很乖顺地在早已经铺好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母亲也坐吧!”
脸上满是怜爱的武顺坐到榻边,示意贺兰敏之躺下来,随后稍稍的俯下身子,伸手抚摸着贺兰敏之头上绑着遮挡伤处的抹额,轻声地问道:“敏之,今天感觉好些吗?”
“母亲!孩儿…孩儿感觉挺好,就是容易犯困,以往的一些事想不起来!”贺兰敏之对自己的母亲笑笑,眼睛又下意识地落到武顺那因俯身时候露出半球的胸部。今日的武顺粉色的裙衫外面还罩着一件半透明的披帛,她站直身子时候春光不会外泄,但现在这般俯下身子,就什么也遮不住了。
贺兰敏之马上知道这样看着母亲不妥当,很快把头转开,他也寻思着什么时候提醒一下母亲,穿着稍微保守一点,省得让人眼睛没地方看。
“敏之,想不起的事就不要想了,以后娘和敏月慢慢和你说,你就会明白过来的!”武顺怜爱地抚着贺兰敏之的脸颊,轻声地说道:“敏之,你头上的伤快好了,娘也放心了不少!你困了,就躺着小睡一会,这儿正好可以晒着太阳,待太阳落山,再让青儿和雪儿扶你进屋去…”
贺兰敏之抓住武顺那非常柔滑的手,笑着摇摇头,“娘,我不睡了,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
“那也是,那…就躺着休息吧,让青儿、雪儿替你捏身子,一会别忘了吃药!”武顺一脸的溺爱神色,言语依然很轻柔,“娘已经吩咐厨房,晚上给你做老参炖乌鸡,那是你姨母送来的上好的高丽参,你要多吃些,把汤都喝了,好好补一下身子…还要早些睡觉!”
“娘,孩儿已经无大碍,不需要再补身子了!”贺兰敏之赶紧推辞,这几天他吃了太多大补的东西,感觉阳气太旺,年轻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有想找地方发泄的冲动,身边可是成堆的漂亮女人,特别是屋里两个朝夕相处的小丫环,雪儿和青儿,那娇好的身段、温柔的语调可是致命的诱惑!
武顺却不知贺兰敏之这般想,笑着道:“敏之,你现在的伤没全好,身子也虚弱,还得要补一补,你还年轻,受伤时候千万要调养好,不然亏了身子,到时可后悔莫及了,”说着转头,对侍立在一边的两名小丫环喝令道:“雪儿、青儿,一会你们可要服侍少爷好好用餐!”
“是,夫人!”雪儿和青儿差不多齐声答应!
贺兰敏之没有办法,只得答应,“那好吧,孩儿听母亲的,多吃一些补身子的东西!母亲这些天也累着了,要好好休息!”
“娘没事!敏之,你就在这儿躺一下,不要到处走了…”武顺说着顿了顿,似想到什么,眼中有迷茫的神色起来,叹了口气,“娘…要去做事了…到晚间再过来看你!娘要去吩咐下人事儿了…”话虽这样说,但身子却没站起来,还眼神复杂地看了贺兰敏之几眼,有点欲言又止的味道。
贺兰敏之也读出了武顺表情的异样,小声地问道:“娘,你还有事要和孩儿说吗?!”
武顺眼神有点躲闪,还有一些慌张之色起来,不敢与贺兰敏之对视,把眼睛转了过去,张了几下嘴才说道:“敏之,娘…是想问你一些事…”
“娘,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孩儿就是!”
武顺并没直接说事,犹豫了一下后,对侍立在一边的几位侍女喝道:“你们先退下!”
“是,夫人!”几名侍女应声退了下去。
边上只有一个贺兰敏月在了,武顺的神色还是挺不自然,眼睛依然躲着贺兰敏之,说话的声音也更轻,“敏之,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御驾后日就要去洛阳了,陛下派人来说…让我们随驾去!你姨母也派人来问询,问你身体的情况如何了,能不能随驾去洛阳,要是你身体…敏之…娘…娘…”
“娘,孩儿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吃不消车马的颠簸,孩儿不想去洛阳,只想呆在长安,娘和敏月也一起在长安,待下次有机会再去洛阳,娘…好不好?你答应过敏之,这次不去洛阳的!”贺兰敏之连声地请求道,还很自然地拉住武顺的手臂。
贺兰敏之知道他的“原身”是为了要不要去洛阳的事与武顺争吵,结果意外受伤的,他知道其中一定包含了非常重大的原因,不然前身的贺兰敏之不可能那么激烈地反对武顺随驾去洛阳的。
母亲说这话时候神情太过异常,让贺兰敏之心内的疑惑更是大增,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升起来,他想着其中一定有非常重大的原因,很想把其中原因弄清楚。
贺兰敏之的话让武顺心里非常难受,脸上失望的神色更浓了,她轻轻地挣开贺兰敏之的手,站了起来,强作笑颜,“那好吧,娘听你的,我们不去洛阳,都留在长安,娘这就让人去回复陛下和皇后,说我们不去洛阳…敏之,娘先去忙事了,你好好休息,让敏月和雪儿、青儿陪着你!”
“娘,那…你去忙吧…”贺兰敏之也看到了武顺脸上掩藏不住的失望,他心内的担心更甚了…
第一卷初临大唐第四章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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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站着的贺兰敏月也看出了母亲神色的异样,在武顺起身离去时,对贺兰敏之递了个眼神,也跟着过去,搀着母亲的手臂说些安慰的话去了。
贺兰敏之的两名侍女在武顺和贺兰敏月离去后,又回到他身边,听候吩咐。
贺兰敏之被武顺刚才的话勾起了无端的烦恼,再也坐不住了,从榻上起身,背着手在花间踱步,走了几步后依然烦闷,在看了几眼边上站着,满脸关切神色,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两名侍女青儿和雪儿后,将脸上的烦恼藏了起来,轻声地吩咐道:“青儿、雪儿,你们陪少爷到府中走走!”
“是,少爷!奴婢遵命!”两位俏丫环齐声应道,清脆婉转的声音非常悦耳,让贺兰敏之的烦恼都消了一些。
贺兰敏之背着手慢慢地走着,两女没有出声地跟在后面。走过一段回廊,往另外一个他没去过的院子里踱过去,走了两步后,雪儿上前,伸手扶着贺兰敏之的胳膊,小声地说道:“少爷,奴婢和青儿搀着你走吧,省得一会累着!”
“没事,少爷身体强健着,走这么一点路,怎么会累着!”贺兰敏之将雪儿柔滑的小手从他的胳膊上拿下来,但在接触到雪儿的细腻肌肤时候,却没来由的心内一荡,在起歪歪心思的同时也有恶作剧的想法产生,没有放开雪儿的手。
有时候心情不好特别想做坏事,贺兰敏之现在就是这般心思!
脸微微有红晕起来的雪儿并没挣脱,任贺兰敏之握着她的手,还紧紧地抓住,看看附近没其他人出现,把身子也靠了过来,饱满的胸部贴着他的胳膊,走动间贺兰敏之能清晰地触及到那份柔软和弹性,感觉不是一般的好,他有想用手测试一下那对宝贝的尺寸和试试弹跳力的冲动。
一边的青儿神情有点异样,脸也有红晕起来,但装作没看见,眼睛转向其他地方去了。
贺兰敏之看到了青儿的异样,也知道这是园子里,强自把这份冲动压下来。
“少爷,有人过来了…”
三人已经转到另一个园子,能看到稍远处其他一些下人的身影,再听到青儿的提醒,雪儿像受惊一般将手从贺兰敏之的魔掌中挣脱出去,同时横了贺兰敏之千娇百媚的一眼,让贺兰敏之心里一颤,这丫头竟然知道以这样的眼神勾引人,难道被他的“前任”以特殊的方式调*教过了?什么时候要找个机会好好验证一下!
刚走进这个园子内,远处方向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人快步往贺兰敏之走过来,在贺兰敏之身前几步站定,恭敬地行了一礼,“小的见过少爷,少爷…今日怎么过这边来了?”
贺兰敏之知道这人是谁,这是教授他剑术的师傅,也是府中比较有头脸的下人之一,名唤贺兰安鸿,当下稍稍的回了一礼,“安鸿叔,我心里有点闷,想四处走走,你也陪我一道走走吧!”
前身的贺兰敏之常年习武,身子骨强健,据说从贺兰安鸿身上学到了一身不错的剑术,但重生的贺兰敏之还未见识过自己的剑术究竟如何。在贺兰敏之受伤后,母亲武顺让他躺着休息,练武的事当然也耽搁了,贺兰敏之只是从一些身体的本能动作来判断,这具身体原本可能真有两下子。
贺兰安鸿看了贺兰敏之两眼,脸上有稍稍的疑惑,并没再问询什么,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少爷,那小的陪着你慢慢走吧!”说着即退步开去,落后贺兰敏之一步的距离站定。
脸色还有点不自然的雪儿和青儿也很知趣,保持着落后贺兰安鸿一步的距离,慢慢跟着走。
贺兰敏之继续举步前行,边走边对跟在身后的贺兰敏之说话,“安鸿叔,我头上受了伤,一些事儿就是想不起来,府中一些地方也忘记了,一会我看到不明白的地方,你可要为我解答!”
今日之前,贺兰敏之只在自己的小园里活动,府上的一切到底如何,还没完全弄清楚,刚刚他央求妹妹贺兰敏月陪他到府中到处走走,以熟悉情况,只不过他们才走了没一会,园子也只进了两个,妹妹就劝慰母亲去了,只能让府中的下人陪自己走走。让下人陪着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一些事问询他们比问母亲和妹妹来得方面,他们有什么疑惑也不敢说出来的。
“少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就是了!”教习剑术的时候,贺兰安鸿对贺兰敏之虽然很严厉,但平时相处,对这位少主人还是非常尊敬的,回话时候也很是恭敬。
贺兰安鸿的表现让贺兰敏之挺是满意,他在慢慢走着看着间,也随口问询贺兰安鸿一些事,主要还是关于府中人和物方面的问题,贺兰安鸿知无不言,非常耐心地回答贺兰敏之的问话。
贺兰敏之在走动间发现,韩国夫人府非常大,以他大概的估计,面积至少有数万平方,大的院子都有好多个,厢房更是数不清,站在无论哪个角落里看去,都能看到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阙,府内的回廊、假山数不胜数,池子也有好几个。一会后,贺兰敏之都有点绕晕了,想着若把他一个人扔在哪个角落里,要找回到自己所住的园子肯定要费一定时间。
走着逛着时候,贺兰敏之也很仔细地察看府内的情况,并将走过的地方默记在心。
府中的建筑修建的非常精致,建筑格式与贺兰敏之后世时候在西安大唐芙蓉园内所看到的那些仿唐建筑相仿,非常有唐代建筑特征的向内翻翘的鸱嘴,硕大的斗拱,屋檐高挑,整体建筑细节上整齐而不呆板,舒展而不张扬,红白两色的简单色使得各种建筑看上去显得简洁大气。
这是他的家,诺大的府中充满了大唐的“味道”,让贺兰敏之很是喜欢。
行走间,不时地遇到一些府中做事的下人,这些下人看到贺兰敏之过来后,忙过来行礼问候。
从前几天母亲、妹妹及身边两个小丫环所说,及现在问询贺兰安鸿的一些所得,贺兰敏之已经大概知道韩国夫人府上的情况,最有头脸的几个下人名字与人也能对得上号了。这个府上人员有三百余人之多,平时的杂事都是由一名叫贺兰安仁的管家负责的,其他负责各方面事务的也大多都是贺兰家的人,原本与他们的父亲贺兰安石关系较近的一些亲属。
走了一会后,一行人绕到后院。后院非常大,里面有几人在舞剑,看到贺兰敏之一行过来,那些练武的人都停了下来,往他们方向跑了过来,恭敬地对贺兰敏之行礼问候。
对这些人完全没印象的贺兰敏之略略回了礼,问询的眼神看着边上的贺兰安鸿。
贺兰安鸿稍愣了一下,也马上明白过来贺兰敏之眼神中的意思,指着面前几人介绍道:“少爷,这几人都是少爷你和小的这些年招募的游侠,这是柳乘风,这是李昭,这是陆文龙…他们身手都很不错,以往时候他们常与少爷过招,陪少爷练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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