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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和阎立本先后拿过贺兰敏之的诗稿,细细品看了一番,同样连声称赞。姜恪和裴行俭当然高兴,刚才贺兰敏之顺带将他们也归到称赞的行列中,脸上有光啊!
一群看热闹的女眷在听闻的姜恪等人的称赞后,不禁喜形于乐,虽然她们知道贺兰敏之的诗才非常不错,但今日当众得姜恪、阎立本、裴行俭几位名声非常不错的朝中重臣赞赏,脸上更有荣光。武顺脸上的喜悦之色更是浓,儿子这般出色,当母亲的自然是最高兴的。
贺兰敏之虽然有点心虚,但得这么多人称赞,自己的家人又是一副喜洋洋的样子,同样很是得意,他记着刚才阎立本的话,马上作礼说道:“阎太常伯,你的画呢……”
阎立本听了贺兰敏之的话后,豪气满怀地笑了笑,捊了下衣袖,走到案前,准备作画。
马上有下人上来铺了张雪白的宣纸,并准备好了阎立本要的绘画工具。贺兰敏之知道如今的会友时常要吟诗作赋题画,在酒会开始前就使人准备了文房用具,这也是一般人家都会准备的事项,有了准备,要题诗作画就不会忙乱找工具了。
贺兰敏之府上所用文具笔墨都是精品,很挑剔的阎立本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站在案前沉思,并时常拿贺兰敏之所作的诗看上几眼。边上的一群人都不敢出色,怕坏了阎大师的灵感。
阎立本也只是想了一会,就提笔作画,边上的几人站在稍远处静静地看着,武顺及其他女眷也好地走上前来,偷看阎立本的作画,但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阎大师的画在长安是千金难求,他也非常少当众作画,能看见他作画的机会少之又少,没几个人有此幸运,今日在韩国夫人府上,没什么推托就作画了,众人自然欣喜万分。
站在阎立本近处的贺兰敏之也很留神地看他作画,不一会儿间,阎立下笔下就构勒出一个跃马持枪的青年将领来,模样依稀有点像贺兰敏之,但比较抽象,再一会儿间,后面出现连片的旌旗,及隐隐不见尾的军伍,一副征战的场面跃然纸上,那传神的场景让边上看的人目瞪口呆。
作画和写文同样要有灵感,灵感来时,一幅画很快就可以出来,此时的阎立本就是进入这种状态,他根本无视边上人的存在,一门心思将刚刚所想的意境作出来。
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阎立本就将一副少年将军跃马持枪,挥师征战沙场的画面作了出来,在主体构架完成后,稍稍停笔,斟酌了一番后,才做收尾,廖廖几笔后,终于满意地笔,在显摆一样对身后一脸崇敬之色的几人笑笑后,题上贺兰敏之刚才的诗,及日期、作画者名等跋笔。
这可以说整幅画都已经完工了,贺兰敏之和其他几人马上挤到阎立本身侧,仔细察看起来。
“常住老弟,某今日高兴,就将此画送赠于你,省得你一再记挂某的画作!哈哈!”阎立本对站在他身边的贺兰敏之哈哈大笑地说着,还得意的眨眨眼睛。
看阎立本的表情,还似对上次贺兰敏之偷窃他废稿的事“耿耿于怀”,或者言外之意也提醒贺兰敏之,要是想要他的画,以后可以再讨要,但不要做不太光明正大的事就可以了。
贺兰敏之自然大喜,马上拱手作礼:“多谢阎太常伯的赠画,敏之感激不尽!”哈哈,以后就可以把阎立本的这幅正品拿出来显摆了。不过贺兰敏之也有点疑惑,这可恶的老家伙,今日怎么这么大方呢?不成就因为自己所作诗入他眼,或者酒喝多之故?
阎立本作完画,扔了笔,继续喝酒,并没再去看这幅得意之作,贺兰敏之也在姜恪和裴行俭羡慕的眼光中,令人将墨迹差不多干的画收起来,放到房珍藏。
几人继续喝酒耍闹,杨绮等女眷兴致已经过了,跟着起身告退的武顺一道离开了院子,没有女眷在边上,一众人喝的更尽兴了。
一番闹腾后,姜恪和阎立本带着满身的酒气离去,裴行俭以有事要与贺兰敏之再探讨一下为由,留了下来。
贺兰敏之想到当日与武则天缠绵时候所提的事,也准备和裴行俭好好说说,就把他请到了房中说话。
“敏之,你可知道,昨日皇后娘娘召某过去,问询了一些事!”落座后,裴行俭开门见山就把他今天留下说话的意思挑明了。
贺兰敏之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守约兄,娘娘他怎么说?”
裴行俭却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敏之,你是不是和皇后娘娘说过某的事,在她面前建言过什么?”
贺兰敏之愣了一下后,也点点头:“是的,守约兄,我觉得以你才能完全有资格位列政事堂,如今朝中那些位列政事堂的宰相,能力如你这般出众者,并……”
贺兰敏之话没说完,就被裴行俭打断了,“敏之,你不该此时候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样的话!”
“守约兄,为何如此说?”贺兰敏之很不解,他相信只有他可以在武则天面前说这样的事,也是最有效果的,但为何裴行俭还一脸郁闷呢?
裴行俭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敏之,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朝事微妙,刚刚有几位宰相因各种原因被解职,要是此时我入政事堂,那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吗?”
“守约兄,我想陛下和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增补宰相的!”听出裴行俭话中言外之意的贺兰敏之笑着说道:“依我的感觉,即使朝廷委你相职,也肯定会在一段时间后,所以你大不必担心什么!在下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再次举荐过你,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陛下和皇后娘娘看重你,皆因为你才能之故!”
裴行俭听了后,怔了一会,大有深意地看了看贺兰敏之,脸色稍缓,但并没有回贺兰敏之的话,而是声音轻轻地说道:“敏之,当日皇后娘娘召我问事时候,陛下也在身边,只是大部的话都是皇后娘娘所问,娘娘要我负起吏部……哦,司列的职事,并要我写出一套选拔人才的规则制度,敏之,如今司列太常伯还在任,我又刚刚回朝,这事不应该交给我的!”
贺兰敏之能理解裴行俭现在的心态,十几年前的阴影还没消除,小心谨慎做事一点不怪,当下笑着解释:“守约兄,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正是知道你识人如炬,所以才委你司列少常伯的职,就是期望经你手,为朝廷选拔大量的人才,并经你手制定整套制度,你不负责此事,还交由何人?”
“唉!”裴行俭再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神色,“敏之,想必你也明白我现在的心情,虽然这事是我期望的,但我还是担心,呵呵,如今我刚刚从安西归来不久,对朝中事不甚了解,就要负起了这么多的事,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陛下……他可没话吩咐与我啊!”
“皇后娘娘的意思应该就是陛下的意思,要不是陛下允许了,皇后娘娘也不敢如此说的!”贺兰敏之安全明白了裴行俭的担心,马上拿话开导道:“守约兄,大丈夫立于世,必当出将入相,你难道不想吗?我可想啊,真期望有一天,我们能同列政事堂上!”
“啊……”裴行俭目瞪口呆地看着贺兰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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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这一路,可便宜你了
'··]更新时间:2012102119:45:33本章字数:4661
第二百六十四章这一路,可便宜你了
辽东的战报继续雪片般传来,最多时候一天收到有十数封之多,与先前一样,大部都是我军大胜的消息。这些战报让大唐的君臣喜笑颜开,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高丽人、新罗人根本不能对抗我大唐军队的攻击。
金法敏及他手下的几名重臣很快就当了我军的俘虏,新罗人可以说群龙无首,其他各路人马只能各自为战,很快被我军各个击破。几路力量较强大的新罗军队被我大唐全歼后,其他新罗人望风而逃,但又没地方逃,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投降,在十多天之内,竟然有数万成建制的新罗军队归降。
而熊津大都督府的留驻的军队也已经开至鸡林州附近,准备对这个原新罗的都城展开攻击。原百济人和新罗人也是世仇,在这支以原百济人为主的熊津守备军向鸡林州方向进发时候,表现出不同一般的战斗力,百济故地招募的军士作战非常勇猛,冲杀时候全跑在前面,他们的手段也很残忍,这或许算是一种报复手段吧,旧恨新仇一块向新罗人算。
据前方的战报分析,新罗人应该很快就可以肃清,金仁问抵达鸡林州时候,局势可能都要平静下来了,这是大好事。
还有一个重大的好消息传来,率残部逃窜的泉男建、泉男产兄弟,在我大军的围追堵截下走投无路,不得不向我大军投降。原高丽地的抵抗力量已经大部被消灭,泉男生父子早早归降,平壤被我大军攻取,高藏被俘,如今泉男建、泉男产兄弟也被擒获,原高丽地再也没有什么号召力强大的人存在,在我大军开进之时,选择开城投降的守将越来越多。
可以说,短短几个月之内,辽东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我大军取得了空前的胜利,接下来战事会越来越少,规模也越来越小,是到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而天气也渐凉,适合出行了,朝廷发布了封禅泰山的诏令,御驾将在七月二十从长安启程,前往泰山,行封禅之礼。令太子李弘监国,留戴至德、姜恪、阎立本、裴行俭、张文瓘等大臣辅佐,其他重要的大臣随行。
在封禅泰山的诏令下达后,朝廷再发诏令,撤销辽东道、平壤道、浿水道行军大总管部,以所有在辽东的军队组成新的辽东道行军部,以右威卫大将军、检校安东大都护薛仁贵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辽东安抚大使,庞同善为副大总管,高侃、李谨行、窦义积、独孤卿云等将为分总管,同时令李勣、契苾何力、刘仁愿、刘仁轨等将领,准备押送高藏、金法敏、泉男建、泉男产等原高丽、新罗的君臣至泰山,一道参加封禅,大唐皇帝和皇后将在泰山之巅接受原高丽王高藏,原新罗王金法敏的献降。
朝廷另有密令发给各将领,令他们迁移一部辽东的原高丽人入内地。
火药坊的制作已经走上正规,只不过产量不是很大,贺兰敏之在令工匠们改进工艺中。
辽东的战事已经结束,大唐朝廷不可能很快就发动第二场大的战事,必定待战事平息一段时间,让百姓休生养息一阵后,才会再举行战事,火药暂时还没机会大规模用在战场上。
开始制作的黑火药威力并不是很大,必须得改进配方,提纯精度,让火药的威力更大,那样制作出来的手雷才更有杀伤力。杀伤力大的火器在战争中使用效果才会更好,贺兰敏之期望火药坊的工匠们能再给他以惊喜,他一再吩咐张柬之,要努力改进火药的工艺,试制威力更大的手雷,还要准备制作一些重量较大,适合用抛石机抛投的炸药包,并在里面添加一些铁片之类增加杀伤力的东西。张柬之自然不敢懈怠,组织手下的工匠们忙忙碌碌去了。
这段时间张柬之可忙得屁颠颠的,他已经连续近一个月没回家了,全住在工坊内,对自己选定的这名负责人,贺兰敏之是非常的满意。他也知道御驾前往泰山,他是必须要随行的人物,因此在走之前,也大部时候呆在工坊内,亲自指导工匠们改进火药及初级手雷的制造工艺。
贺兰敏之许多时间不在府上,连晚上都经常没空回来,妻妾们自然有怨言,不过她们的埋怨并不是非常强烈,因为此时的她们已经都不能和贺兰敏之欢好了。杨绮肚子很大,而苏兰刚刚知道有身孕不久,自然以胎儿为重,不再粘到贺兰敏之身边来,而得贺兰敏之宠爱最久的青儿和雪儿,几乎在同几天内发现自己怀孕了,这让两个小丫头惊喜万分,他们也和苏兰一样,不敢再做任何出格的事,小心翼翼地过日子,生怕腹中未成形的小东西出现异常。
一众妻妾都有了身孕,播种有了收成,贺兰敏之自是大喜。
小芸虽然满腹怨言,但还未得贺兰敏之宠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杨绮也在问询了贺兰敏之后告诉小芸,一切都要待贺兰敏之从泰山回来后再作安排。得到“确切”的消息,小芸还是挺高兴的,他期望着贺兰敏之能早些从泰山回来,不然这么多姐妹就她一个人没被宠幸,而其他的姐妹都已经有身孕了,失落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
还有一个有怨言的是郑凌瑶,在得知贺兰敏之要远行,可能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回来后,她都要哭成了泪人,刚刚有了依靠,并好好品尝了一段时间真正当女人的滋味,这个依靠就要暂时失去了,男欢女爱的味道也不能尝了,如何不失落。
她也怕贺兰敏之离去后的这几个月,再生出什么变故来,没有贺兰敏之在身边,她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她当然害怕。小婉儿也很不舍得,她还央求贺兰敏之把她也带去。
上官婉儿连哄带骗能蒙混过去,但郑凌瑶却不是那么好骗的,贺兰敏之只能身体力行,以实际行动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以安慰。
出发的日子终于来到,旌旗猎猎中,数万人的御驾队伍踏上了往泰山的路。贺兰敏之作为武则天身边的护卫头目也踏了行程,随他一道出发的除了手下的军士外,还有贺兰安鸿率领的一些随从。
高级武将出征或者外出执行任务,都可以带一部分自己的私兵,称之为亲卫,贺兰敏之已经是四品的武职,也可以带自己的私兵,这些人除护卫任务外,生活起居上可以有个照顾。
御驾启程离京远行,所要行的礼仪更是复杂,在天刚刚蒙蒙亮时,贺兰敏之就在武则天身边护值勤,待车驾离开长安城时候,天色已经是午后,值勤后一直没食物饮水补充的贺兰敏之及他的手下,可是又累又饿了。
身体饥饿,再看到家人们送行时候那悲戚的场景,贺兰敏之也很是心伤,有点闷闷不乐,他是不喜欢随驾出行,一点不自由,又不能时时陪美人儿享乐,很是无趣的生活怎么可以和府上时候的逍遥日子比呢?
御驾出城后的第一天晚上是在离长安城二十里的驿馆内扎营休息的,在布置停当,贺兰敏之刚刚令手下将士们休息,准备用餐之时,有人来传,让他到皇后娘娘那里去。
贺兰敏之不敢耽搁,马上跟着来人往武则天所居的房间而去。
武则天的屋中也正在摆置碗碟,准备用晚饭,一堆的宫人们在忙碌着,作为他们头目的武团儿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看到贺兰敏之进来,忙上前施礼,俏脸有点微红。
贺兰敏之笑着回了礼,这次出行看来要便宜武团儿这个小美人了,这也是他能解决沿途身体需求的主要人物,武则天当然是一个人选,但他不可能天天泡在武则天的房中,那样肯定会露馅的。
已经好些日子没与武团儿亲近了,这段时间忙着事,更没心思去找她,只能趁出行时候找她研究男女肉搏的技术。
看到贺兰敏之进来,略显疲惫的武则天马上招呼他坐下,“陛下,今日你辛苦了,姨母要犒劳一下你,让人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菜,来,你坐下,陪姨母一道用膳!”
“多谢姨母!”贺兰敏之作了谢后,也不客气,马上坐下,他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待武则天再吩咐,马上端起面前的饭,大口吃了起来,几口饭下肚后,这才停下了筷,不好意思地说道:“姨母,敏之可是饿坏了……”
看贺兰敏之这样一副神态的武则天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但笑后还是嗔怪道:“敏之,慢些吃,当心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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