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下山,苏家就要打开门做生意,白玉堂自然是在旁全程陪同。
“五哥,天晚了,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子妤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开口撵他回自己房间去。
自从在大黄和赵仲那里弄清楚了子妤的身份,以及她这些年所做的事,白玉堂听了就忍不住心疼。想她年纪轻轻,就成天和鬼啊妖啊的打交道,也不知道她爹娘当初怎么舍得让她去学那些个茅山法术?
对于她来开封之前的事,留在家里的这两只都说不知道,连跟在子妤身边最久的子姝也从来没跟他们提过。不过,子姝曾提醒过他们,千万不要在子妤面前提及她的师门、家人,好似这些都是她的禁忌。
“我不累,再陪你坐一会儿。”随手在桌上拿了个珠子把玩,白玉堂对她道:“倒是你一个姑娘家,每天熬夜怎么受得了?”
“早就习惯了。在答应帮阿敏之前,我每天都是这样过,现在不也还是好好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子妤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他。
白玉堂押了口茶,突然道:“对了,待会儿我要出去一趟,要是没鬼上门,就关了门早些睡。”
“去哪儿?”
“去找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原来,幽冥天子自那天晚上出现过之后,就没了动静。这几天白玉堂到处打听,总算发现了一些线索,今晚,他决定去会一会这个神秘的幽冥天子。
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子妤只得提醒他万事小心,又见他带着七彩丝线做的手绳,也就放心了大半。
不过,当白玉堂找到幽冥天子的时候,遇到了早他一步的展昭。
白玉堂一心想抓住这个装神弄鬼的神秘人,不听展昭的劝住贸然手。结果,在和对方手的时候受了伤,展昭更是被炸药炸得昏迷不醒。最后,被白玉堂连拖带拽地送回了开封府。
等了一夜没见他回来,子妤照着平日的习惯,在鸡啼第三遍的时候睡下了。可她才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了起来。
“谁啊?一大早跑来敲门,家里没人啊!”
敲了这么久,大黄都没去开门放他进来,来人该是个不认识的。本不想理他,以为等他敲会儿就会走,哪知他竟如此执着?翻身起来朝着外面大吼一通,子妤的起床气带着浓浓的怨念,恨不得画道符来诅咒他。
气冲冲地穿好衣服,子妤黑着脸把门打开,抬头一眼,这人不就是开封府的那个谁吗!
张龙一脸焦急,见她开了门,忙抱拳道:“苏姑娘,白大侠受了伤,这会儿正在开封府。”
“受伤了?怎么会受伤的?”瞌睡一下子就被这个消息给弄没了。
“我也不知道。”张龙摇摇头:“而且,展大人也受了重伤,今儿个一大早,被白大侠给扶回来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子妤就冲了出去。
明明他们都有戴着自己做的手绳,一般的兵器都近不得身,他们不但受了伤,而且,还有一个是重伤。这个神秘的幽冥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有,她亲手做的保命符竟然保不了命,这不是存心要砸她的招牌么!不行,她一定要去弄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五爷终于表白了!!!鼓掌,撒花~~(这是原本的设定,让五爷在第一单元里表白的。猫儿的戏份在后面~)
看完了整部七五,还是没把四大门柱分清楚。有多少人跟我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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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等子妤赶到开封府的时候,正好遇到为展昭诊断完毕,急急忙忙退出门来的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展大哥怎么样了?”
公孙先生摇摇头:“很不好。展护卫身受重伤,恐有性命之忧。”
“啊!”子妤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包大人正在里面和白少侠说话,你且在这里等一下。”公孙先生还要忙着去给展昭配药,也不跟她多说,转身去了药庐。
想必包大人和五哥正在说昨晚的事,子妤不敢进去打搅,只得守在门口,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在房间里面,白玉堂正在对包大人说展昭时受伤的情形:“那人武功高强,而且,在他乘坐的舆里还装有炸药,展护卫就是被炸药给炸伤的。”
“炸药?”包拯一愣,回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展昭,问道:“既是炸伤,为何展护卫毫无皮外伤,而且,依公孙先生所言,他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白玉堂挠了挠头,也很纳闷:“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与那人交手之时,也曾中了他一掌。他内力深厚,可我却并无大碍。”
说着,他心中一动,看着手腕上那条七彩手绳,难道……
门外的子妤听得清楚,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的护身符还是有用的,不算太丢人。接着,她有开始担心起白玉堂和展昭的伤势来。扶着门框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包大人怎么还没问完?她很想进去看看啊。
在她和公孙先生说话的时候,屋里的两个人就知道她来了。这会儿,包拯要问的事情也问得差不多了,见白玉堂不时地回头朝门口看,只是碍于自己在这儿,才没有妄动。包拯突然觉得自己要是再留在这里,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白少侠,这件事本府会派人继续调查的。”说着,他站起身来,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展昭,朝白玉堂抱拳道:“还请白少侠暂时代为照顾一下展护卫,等公孙先生配药回来。”
“好的。”
“本府还有公务要处理,失陪了。”
“包大人客气了,您慢走。”
客气地送包大人到了门口,白玉堂看到候在外面的子妤,嘴角立刻扬起笑。
“包大人。”见他们俩出来,子妤忙朝着包拯盈盈一福。
“苏姑娘免礼。”包拯抬手虚扶了一下:“二位慢慢聊,本府失陪了。”
等他走后,子妤才拉着白玉堂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伤着哪儿了?”
“一点小伤,不碍的。”白玉堂咧着嘴,由着她看:“你担心我啊?”
“小伤也是伤啊。”被他那毫不在乎的语气气得直瞪眼,子妤又朝屋里瞧瞧:“展大哥怎么样了?听说他伤得很重。”
“嗯。”
想起昨晚要不是自己莽撞,不听展昭劝告,还没摸清对方底细就贸然出手,他就不会受伤,展昭也不至于到现在有还昏迷不醒。白玉堂心里有些自责,还有些歉疚。
看到躺在床上面色灰白的展昭,子妤不禁皱起了眉头,快步走过去坐到床边,抓过他的手把脉。
白玉堂在旁边见她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脉搏很弱,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重重地叹口气,子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太好。”
对医术,她是只知皮毛,也就不敢妄下断言。不过,续命、保命的法子她倒是知道得比旁人多些。从包里拿出药喂了他两颗,接着又捏了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白玉堂看到她指尖渐渐聚集起一束荧光,朝着展昭的胸口摁了下去,荧光瞬间就没入他体内。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子妤才把手收了回来,脸色有些苍白,擦掉额头的汗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脸色缓和不少的展昭,轻声说道:“但愿能有效。”
“你怎么样了?”白玉堂忙伸手将她扶住,想不到她竟会消耗自己的法力为展昭疗伤。看到她无力地靠在自己怀里,他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得要命。
子妤抬头柔柔一笑:“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她明明站不稳,却还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让白玉堂有些恼,真是个傻丫头,为什么你要对他这么好?要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你也会这样做么?
把她扶到一旁坐下,白玉堂端了张凳子过来坐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怎么那么傻?公孙先生明明已经帮他去熬药了。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人担心吗?”
“展大哥平日里很照顾我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恼了,子妤有些委屈地撅起嘴:“就算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就是说,展昭在她心里,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了?白玉堂看看她,又回头看看展昭,难道自己输了,输给那了只臭猫?
见他脸色变了几遍,不说话却又很气恼的样子,子妤忙唤了他一声,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伤处又痛了?”
“子妤,我……”
白玉堂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问她是不是喜欢展昭?如果她承认了,那他又该怎么办?想不到他自命风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居然也会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就在两个人别扭地有些尴尬的时候,公孙策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得知白玉堂暂住在子妤家,而且,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公孙策捋了捋胡子,好心地提议道:“此次为了调查幽冥天子一事,白少侠也受了伤,虽不是很严重,但也掉以轻心不得。不如,白少侠就暂时留在开封府,若有不适,在下也好及时诊治。不知白少侠意下如何?”
虽然这话是问的白玉堂,可他看的人却是子妤。
被他一直盯着,子妤下意识地点头应道:“好啊。”
白玉堂猛地回头看着子妤,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愤愤地扭过头去。最后,朝公孙策拱手抱拳:“那就有劳公孙先生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子妤咬了下嘴唇,朝公孙策抿唇笑了下,跟在白玉堂身后追了去。
“五哥,你怎么又生气了?”刚刚才为展昭疗过伤,子妤现在还有些头重脚轻,跟在白玉堂身后跑得跌跌撞撞的。“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别走啊!”
白玉堂突然停了下来,一转身,只顾着埋头跟着跑,没看路的子妤就撞了过来。
“你不是想我走吗,干什么又要追过来?”伸手一把将她扶住,心中纵然有气,可对着她终究还是说不出狠话来。
“你说什么呀?”子妤抬眼望着他:“我哪有说要你走了?”
“那你又应下公孙先生?”
就因为这个?子妤气得一跺脚,嚷道:“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嘛,公孙先生也说不能掉以轻心的。我又不懂得医术,要是你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虽然被她吼了一通,可白玉堂心中的那股火气却一下子就没了,反而还有些开心,忍不住就露出一抹笑来。
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笑的,到底是要闹哪样?子妤瞪着他,推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转过身去:“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白玉堂嘴角噙着笑慢慢走到她身后,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生气啦?”
用力想把袖子拽回来,无奈他拉得紧,子妤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背对着他没好气地说了句:“以为我像你啊?”
“别生气啦,是五哥不好,嗯?” 轻轻用胳膊碰了她几下,被她气呼呼地撞了回来,白玉堂咧着嘴笑了:“笑一下嘛……”
还没顺过气来的子妤“哼”了声,就是不理他。
第二天子妤去开封府的时候,就听带着官差准备出去巡街的王朝和马汉说,昨天晚上展昭就已经醒了,还让她快些过去看看。
子妤熟门熟路地朝展昭住的小院走去,还没走拢,就听到白玉堂的声音从展昭屋里传了出来。
“……我喜欢怎么样欺负你,就怎么样欺负你……”
“……你现在不仅是一只病猫,还是一只臭猫、烂猫、秃尾巴猫……”
子妤微微皱起眉,这个五哥还真是……唉!摇了摇头,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一阵静默之后,就听白玉堂焦急地喊了起来:“喂,展护卫,展护卫你别开玩笑啊!你不能这么没用啊……”
“怎么了?”
听到子妤的声音,白玉堂如同找到救星一般,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跑过去拉着子妤走过去:“我不过是想用激将法刺激刺激他,谁知道他这么没用!”
替展昭把了把脉,子妤抬头无语地盯着白玉堂,后者瘪了下嘴角,无辜道:“我怎么知道他会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呢?”
抬手摁了摁跳着痛的额角,子妤指着门口跟他说:“快去把公孙先生叫来。”
白玉堂“哦”了声,立刻转身跑了出去,一边大声喊着:“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怪了!”待公孙策替展昭把过脉之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展护卫的奇经八脉竟然通畅了许多,他已经不碍事了。”
“我就说他不会死,他根本就是九命怪猫。”听说他没事,白玉堂立刻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对子妤道:“怎么样,我的法子不错吧?”
瞥了他一眼,这回子妤真是被他给气笑的。把人气得急火攻心晕过去,误打误撞竟冲破了奇经八脉,这么损的法子,怕是只有你白五爷才想得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看小白TX猫儿这一段,都觉得好有爱,真的是JQ四射啊~~然后就忍不住翻来覆去多看几次(捂脸,我真的是写BG文的)。
PS:这一周上分频红字,继续日更走起。
想不到我这样的懒人,居然也是可以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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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苏家的厨房里,子妤揭开热气腾腾的锅盖,顿时香气四溢开来。馋得在一旁帮忙端盘子的大黄不停地吧嗒嘴,踮起脚尖,伸直了小短腿和脖子往锅里瞅。
“好香啊!”咽了口口水,大黄不忘邀功:“上仙,我抓回来的这两只鸡够肥吧!”
“嗯。”子妤用勺子在鸡汤里搅了几下,舀了点尝尝,嗯,味道不错。
这次白玉堂和展昭都受了伤,大伤元气,怎么着也得好好补一补。不过,说起开封府的伙食嘛,确实清淡了些。
朝廷的俸禄就那么多,开封府上下几十张嘴要吃,身兼管家一职的公孙先生,每天都是掰着手指在算,要是哪一顿吃得太好了,月底可就得让大家吃自己去。
所以,子妤才想着给他们两个熬些汤,改善一下两个人的伙食。
“你放心吧,我会留半只鸡给你的。”晓得它是怕自己整锅端走,忘了它那一份,才守在边上殷勤地递这端那,不时提醒自己一句半句。
大黄抿着嘴直笑,只要没忘了咱就行。
挎着装有满满一大盅鸡汤的篮子,子妤款款地走进了开封府的大门。
守门的衙役都跟她熟识了,纷纷让开路,笑着跟她打招呼:“苏姑娘,又来看展护卫啦。篮子里装的是什么好吃的?”
“没什么,熬了些鸡汤。”子妤应了一声,朝他们点点头径直往后院去了。
刚走到展昭房间外,就听到他有气无力地跟白玉堂斗嘴,不时还会咳嗽几声。子妤不禁勾起嘴角:有精神斗嘴就说明已经好了大半了。
“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迈进房间,子妤嗔怪地瞥了他们一眼,走过去把篮子放到桌上:“我熬了些汤过来,你们趁热喝吧。”
这些日子住在开封府里,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和陷空岛比不得,可是,白玉堂还是能忍得了。只不过,开封府厨娘的手艺和子妤比起来差了一大截,加上受伤后,公孙先生勒令他不许饮酒,真真是让他吃什么都没胃口。现在有鸡汤喝,他立刻跑过去盛了一碗。
“展大哥,我扶你起来。”
体贴地帮他放了个枕头垫在身后,子妤转身也给展昭盛了碗,舀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再送到他嘴边:“不烫了,你尝尝。”
红着一张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