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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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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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在,不会出事。”
  宴卿卿的心不知怎地放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应了他一声。
  闻琉从怀中掏出白净瓷瓶,给她喂了药,可宴卿卿还是浑身都在发热,尤其是雪脯那块,热得发了狂样。她靠在闻琉宽厚的胸膛上,额头冒出了薄汗。
  往日闻琉弄她极少下这种药,他都是借着轮定安的由头直接入她,只是最后会给她涂药而已,现在又一次这样的刺激,倒是让人难受无比。
  宴卿卿的身子酥痒,却不得不碍着闻琉不敢动作,马车在回府的路上,她眼泪都要出来。
  闻琉解了她胸前的系带,将诃子往下弄开,跳出白皙的饱满,冰凉的空气让宴卿卿理智回归几分。
  宴卿卿咬唇摇头道:“不用。”
  “嗯。”
  闻琉听了她的话,抱紧了她没再动静。宴卿卿羞恼,这样在他面前袒露胸乳,又被他低头看着,哪能安心得了?
  她的手推着闻琉的胸膛,摇头道:“不需要。”
  “我动作轻些,”闻琉说,“不能太过。”
  宴卿卿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便看见闻琉俯在她娇挺之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让她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软绵被衣物摩擦。
  她闷哼了一声,之后又不敢有太大动作。
  宴卿卿攥着闻琉的衣襟,咬着唇仰头撇开。他十分熟悉宴卿卿的身子,大舌所到之处全是敏感。
  闻琉的手按住宴卿卿的腿,不让她随意动弹,宴卿卿的腿上本就无力,被他这样一弄更是喘起大气。口中的呜咽之声压制在口中,最后被闻琉吞了进去,绵软的雪脯在他手中变着模样。
  “是我疏忽,不过姐姐快些出来就好了。”闻琉抱住宴卿卿,为她身子盖上马车中的毯子,“贺端风是医女,长年与药打交道,用了这法子不出意料。你也不用担心太子,以前东宫的女人就多,他还不至于放着自己过来的美色不享。”
  宴卿卿头上的薄汗微微浸湿头发,手抵住闻琉胸膛。
  闻琉单手握不住她的胸脯,只是帮她顺着气,又道:“他们的事我们最好还是别管,太子心中有隙,总不可能去逼迫他。”
  “太子哥哥他……”
  宴卿卿躺在他怀中,话还没说完,手就猛然攥住闻琉的衣襟,她睫毛湿了些,抬眸看了闻琉一眼。
  闻琉却坦荡荡地望着她,宴卿卿只得忽略掉他刚才突然用的力,压下脸上的羞红,同往前的清静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胸前作乱按揉的手好似不存在,只不过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什么。
  “那女人害姐姐中了药,不给些教训不行,姐姐放心。”
  反正曲觅荷迟早都得回一趟京城。
  闻琉亲了亲宴卿卿的额头,突然说:“姐姐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那我也不说。我快要走了,本来是预计早一点回来,既然姐姐怕别人的闲话,我做得圆滑些便是。”
  宴卿卿胸脯起伏得厉害,那儿又在闻琉手心中,只觉连话都快说不出,却还是问道:“你要……做什么?”
  “不是大事,你安心呆在宴府就行,最好不要出去。倘若有事,去找右丞,还有御林军统领。京城旁人不要信,总会藏着几个人不安好心的,一切等朕回来就好了。皇嫂会回来一趟,但不用担心……”
  闻琉事无巨细,一一交代,仿佛京城之后会出什么大事。而不知道因为是这药或是在太子面前说了谎话的缘由,宴卿卿似乎没有力气再在闻琉生别的气。
  她觉得自己恼极了,在闻琉面前快要抬不起头。贺端风摆明了就是闻琉的人,自己居然还在她面前说那种话!
  “姐姐好香。”闻琉的头埋进宴卿卿的脖颈中,“这几日事情会多一点,姐姐不要怪罪我。”
  ……
  闻琉御驾亲征是已经敲定的事。
  宴卿卿与闻琉从太子居所离开,马车里一直都有细微的小动静,丫鬟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连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马车蹄声戛然而止,他们回到宴府。
  闻琉又在马车里呆了不久,直到宴卿卿脸上不正常的红润完全褪去后,他才又道了句姐姐注意身子。
  宴卿卿恼羞地赶他下去,闻琉笑着帮她穿好衣物,系的结看起来和宴家丫鬟弄的没什么两样,倒又让她想起起初不怀疑闻琉的原因。
  闻琉并不当回事,亲了她一下后才离开,临走之前,他对宴卿卿说了句话。
  “等我。”
  之后没两天,御驾亲征的诏书便颁布下来。
  左右丞,三师三公共同协理国家大事,另调灵武郡兵士三万人,辽东将士四万人,率兵于阜临汇合。
  后又正式在朝堂上发立后圣旨,内容未告知众人,置于礼部尚书手中。
  这种事情闻所未闻,史无先例,文武百官皆为一震,互相望着对方,不知发生了什么,礼部尚书却上前领旨,并未多说。
  浩浩荡荡的兵队壮阔恢宏,帝王车架更是低奢坚固,路途遥远,士兵却不减半分气势。百姓欢送,高呼陛下圣安。
  嘈杂的人群中,有辆马车停靠城门边上,旁边有宴府的家徽。
  宴卿卿从边侧慢慢上了城墙,旁边的守城护卫递了封信过来,她看着闻琉的字迹,眸中疑惑,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这里?
  她抬手拆了那信,只看见上面写着“愿夫人安康”这句话,宴卿卿怔愣了一会儿,上前几步,顺着城墙往外看,没看见闻琉的影子,突然有些失望。
  宴卿卿方才害喜,吐了许久,没赶得及出来,遇上百姓夹道欢送,更是寸步难行,她甚至没看见闻琉的背影。
  自那天他说等他之后,她就再没见过闻琉,即便是寂静的夜晚醒来,床上也冷冰冰的只有她一人,明明闻琉平日无事就会来宴府。
  ——除非他有事,十分要紧的事,以至于他不能来找她或根本不敢找她。
  闻琉确实是要事缠身,他从前引而不发,待名单齐全后一举拿下,不料的是朝中还有奸人藏身。
  但他昨夜却抽着时间去看过宴卿卿,可她早已入睡,他也没舍得叫醒她,只静静坐在床沿旁看了她许久。
  这封孟浪字语的信本不该留,但宴卿卿不知为什么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脸烫。她心想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便把它收回手中。见不到闻琉,她没待多久,和贴身丫鬟回了宴府。
  闻琉去了那边疆荒野之地,至少得要好几个月才回得来。
  从前她在这里送走宴将军和宴小将军,再见时也几乎是上半年多后。
  而闻琉,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宴卿卿低垂着眸,谁也看不清她神色。
  宫中统领奉命私下保护宴卿卿,不能让外人发觉,他满头汗,小心翼翼。一个还好,肚子里还揣着个龙种,什么都要万般小心。
  刘右丞与蒙古国人有牵连,可说到底也才只有半年的接触,李老太傅和其他官员纷纷被抓,那帮人已经对他起了怀疑。
  如果不是刘郁威实在惧内,闻琉抓的人又不止是他们派去的奸细,刘郁威怕是要受罪。
  实际上也受了,蒙古国人虽没证据,但心中忍不了这气,给了他个教训。
  刘夫人就是个暴脾气,刘右丞的腿都快要被打断,告了好几天假。上朝时像个瘸子样,他不敢多说自己夫人半句不好,因为他发了许多誓才把要回外家的夫人留下,而那外室与她儿女也被连夜赶出了京城。
  他不是好丈夫,却还算个好丞相,百姓之中逐渐流传出他与外邦人勾结的话语,刘郁威为求自证主动卸任停职。但此举并未让百姓言论降下去,反倒愈演愈烈,压都压不下去。
  宴卿卿则极少出门,但宴府不时还会有下人出去购些东西,暗中看守的侍卫虽不出面,但对每个出入宴府的人都逐一打探,严密慎重。
  就连宴将军留下的人,他们看得也紧,闻琉心思缜密,宴卿卿不想留在京城他猜得到。
  可惜百密一疏,宴卿卿不傻,她着实太过冷静。


第90章 
  闻琉已经走了半个多月; 宴府安安静静; 同样也没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市井喧嚣; 议论纷纷; 好在官府威严一直都在; 居心不轨的闹事者被抓过一次后,再不敢轻举妄动。
  百姓言论继续发酵,京城之中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 暗暗推动着舆论的发展。
  宴卿卿腹中孩子已有三月,肚子却比往常妇人要大上一些; 幸而现在穿的衣裳宽松; 看不出来; 但再过些日子就瞒不下了。
  或许真如闻琉所说的样; 肚子里的是双胎。
  她害喜愈发严重,事情也准备得差不多。
  府内下人仍有人不知道她有孕,管家倒是知道了; 大为一惊,脸色都变了。宴卿卿面色淡淡,只是同他说自己近日食欲不振; 怕是没心思,让他照看好宴家。
  等过了一天; 宴卿卿让人朝静安寺的老师父送了拜贴,收拾一顿后便上了马车; 闻琉留下的暗卫跟在后面; 护她安全。
  天色昏暗阴沉; 时而有凉风刮过,相然撩开窗幔朝外看了眼,皱了皱眉。
  宴卿卿的手肘搭在马车木桌上,手指白皙纤细,撑住额头,闭眼小憩。娇挺的雪脯轻轻起伏,浅绿罗钿裳透着淡白,玉镯翡翠,本是清雅的着装,硬生生被她穿出了艳媚之感。
  相然的手放了下来,压低声音对宴卿卿道:“小姐今日还是让人别动了,这天眼看就要下雨,到时万一出了意外,伤着了怎么办?”
  宴卿卿睁了眼,抬手半捂住嘴,她腹中有淡淡的恶心之感,一直降不下去。宴卿卿轻轻摇头,并未多语——下次再出来,这肚子恐怕就真的藏不住了。
  静安寺路上有段一不太陡峭的悬崖,名叫忽儿崖,路面较为宽敞,虽是不陡,却深不见底,极少有人靠旁侧走。
  闻琉那时说她比谁都清楚,宴卿卿否认不了,她骗不了自己的心,所以她一直在逃避。宴卿卿忽然咬了咬唇,手轻按住酥软的胸脯,压下那股呕意。
  以后若是逃了再被闻琉找到,倒还不如让他直接以为她死了,永生不复相见,各不为难。
  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看不清前方的路。侍卫还没来得及问宴卿卿是否要避雨,马车外就忽然乱了起来。
  慌乱的蹄声落在地上,刀剑交杂声忽地响起。宴卿卿心中有事,一时不查,身子差点摔了,相然连忙过来扶住她。
  车夫慌忙拉住起乱的马儿,马匹受了惊,四处胡乱冲撞,一群高大的黑衣人拿着锋利的刀剑,突然出现在眼前,肆意砍杀抵挡的侍卫,另一群暗卫同时出现。
  一时之间,地上竟然浸出了血红的痕迹。
  相然被马车颠得头晕,心中觉得怪极了,却仍然不忘护住宴卿卿,低声问道:“小姐?是他们过来了吗?”
  不可能。
  宴卿卿手微微攥紧,心下倏地骇然,后脊骨升起阵阵阴冷的寒意,让她头皮发麻。还没到忽儿崖,不可能这个时候出现。
  她是冷静之人,慌乱了会后便扶着桌沿掀开窗幔,正有一眼如铜铃的黑衣蒙面人举刀相对,要刺入马车之时,又被暗卫截杀,溅出的血迹洒上马车窗沿,宴卿卿指尖沾了热乎的血液。
  马夫被一箭射下,马匹没了控制,四处乱跑,宴卿卿被晃得跌坐回马车中,浑身僵硬,指尖颤抖。一暗卫上了马车,拉住缰绳,驾着马车离去,他的腹部被黑衣人刀剑砍伤,鲜血涌流。
  “宴小姐请坐好,”暗卫并不把身上的伤口当回事,驾车快行,“是属下们疏忽,竟未察觉有贼人伏击,前方有您的人,定不会出事。”
  宴卿卿已经来不及想这暗卫为什么知道前面有她的人,她扶着桌沿,在马车中头晕脑胀。那帮黑衣人来势汹汹,劲力极大,倒下一波之后,竟又有人接连出现。便是暗卫再多,也挡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早有预谋。
  谁要对她下手?宴卿卿还没想明白,头就突然撞上了马车壁,肿了一块,她倒在相然身上。指尖红色的温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染上她的裙摆,忽儿崖就在前方,又一支凶狠的利箭落下,暗卫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泥泞的路上湿滑,马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横冲直撞,直直往悬崖边上冲,拉也拉不住。
  ……
  新上任的御林军统领姓杨,名叫杨捕时。性情直爽,遇事镇静,在宴将军手下呆过。上任统领在宫变之时立功升官,便升了他来保京城安全,能在这位置,自然是信得过的。
  杨捕时知晓宴卿卿有孕,平日巡逻时都会暗暗让旁人多注意宴府,如果不是怕做得太过招人怀疑,御林军今日该会出一队,护她去静安寺。
  她带的人也不少,他也就没担心。
  接到宴卿卿出事这一消息时,他正在查看密探传来的有关各大臣密报。杨捕时立即站了起来,他沉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暗卫浑身是带血的泥泞,身受重伤,却仍然低头说清缘故,听闻有似蒙古国人身型样貌时,杨捕时眼中一厉,让人带暗卫下去疗伤。
  宴卿卿在忽儿崖布置私兵皇上已经查到,本是想着让她借此事出京避风头,怎可能突然冒出一群外邦人截杀?她就算再怎么精心设计,也不可能与蒙古国人合作。
  杨捕时背着手,在案桌面前行来走去,焦躁不安。宴家小姐乃忠臣孤女,那些外邦人到底是因她这层身份,还是因为她怀有龙胎动手?
  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拼了命也要护住这位小姐,现在如何是好?他当即朝外喊了一声,迅速派出府衙内英武之士前去忽儿崖找人。
  即便没陛下的嘱托,宴将军对他有救命之恩,她的女儿他不可不顾!
  御林军一路快行,到了忽儿崖,结果却只看发现死去的暗卫以及一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里面有晖朝的,也有蒙古国的人。晖朝的人脸有些熟,应该是宴卿卿带出来的,可而这些蒙古国人又是从哪里来的?谁的人?
  杨捕时派人前去调查,又蹲下查探这些人的伤口,皱了皱眉,这些人死了没多久。
  宴卿卿不可能带这点人,其他的人呢?若她出了事,那他们为什么不出来?
  崖边有马车印的痕迹,被雨水冲散,像是被狂躁的马儿径直拉下了悬崖,并未有半分停下的压痕。
  除非是神仙降临,否则谁也救不下这辆马车。
  杨捕时手心冒冷汗,看着这痕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了死令让所有人不可多言,随后又派人抓紧时间下去搜寻。
  万一宴卿卿的人是怕受陛下惩罚,所以不敢出来呢?
  “静安寺旁也不要放过,若宴家的小姐在京城遇了害,我等下去也无颜见宴将军。”
  他一回到京城便私下去了刘右丞府邸,只说对百姓言论有疑点,故来找刘右丞问清楚。
  刘郁威暗中见他,杨捕时这才急匆匆地说出宴卿卿遇事!那时在场的暗卫几乎都死了,有几个回来报信的,也伤痕累累,谁也说不准忽儿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照那样子,要想活着,恐怕也不太可能。就算最后还活着,他们怕也难找到人!
  皇上十分宠爱宴家小姐,把人看得比命都要重要,上次甚至为了得她怜惜挨了赵郡王一刀。等皇上回来,这位就是枝头上的凤凰,怠慢不得。
  可皇上现在才出征半月,出了这档子事,要是告知他,扰乱圣心,岂非是滔天大罪?
  刘郁威也没想到竟会出这种事,老脸一变,手中的茶杯被吓得掉落至地,水溅湿了鞋袜。
  先不论闻琉与宴卿卿的关系,单是她的身份就特殊至极,倘若让百姓知道他们连功臣之后都护不住,日后就算解了当务之急,恐怕也要被人骂上几句。
  刘郁威沉脸思虑再三,他让杨捕时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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