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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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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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楚璃苦笑,觉得疲惫感更重了几分,“你觉得他还活着么?当年上官淳追杀一个疑似太子的人进入前锋山,后被证明只是认错了人,如此算来,太子这十多年可从没露过面啊。寻了十几年而无所踪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若活着,想必也有自已的生活了吧。如今朝廷已变,早没有了太子的位子,若他幸运他活着,还不如继续隐姓埋名。这地方不好玩,我倒不希望他回来。”

    “嗯。”阿年点头应下。

    竹苑内风和日丽,而竹苑外,杀机重重。

    银白的天地间,一队银衣人正在向竹苑逼近。

    这队人约有百数,他们趁着御林军调派的间隙逼入,一队从前门潜进,一队守住后路。

    守卫竹苑的侍卫发现有可疑人员靠近,立即进入警戒,吹起警备号角。

    警戒声传进殿内,楚璃惊忙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进殿禀道:“殿下不好了,有一批不明身份的白衣人正向竹苑靠近!”

    “他们想干什么!”楚璃一把拂了几案上的热气腾腾的茶,愤然道:“御林军怎么守的皇城,外围不出事,不明身份的人如何能靠近竹苑!”

    “殿下别急,”宴尔上前道:“有属下在,定保殿下安全!”

    “到底在谁在跟我唱对台戏,”楚璃气极反笑,一把掀了披风,拿起挂在墙上的龙泉剑率先出门,“我倒想出去瞧瞧!”

    见主子气急败坏大有亲自下场的意思,阿年忙不迭地追过去,拽着她的衣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道:“殿下好歹等侍卫把情况弄明白再说……”

    “不用等了,”楚璃果断抽剑,一剑割断袍角!

    “殿下!”阿年惊慌中一屁股摔倒在地,手上还拿着楚璃的断袍。

    楚璃丢下阿年径直走出大殿,冷冷道:“正好我手痒,随我杀出去。”

    刚走到殿前,又有一名侍卫来报:“来人有上百数,杀气腾腾,头领已派人去叫支援,请殿下回屋避险!”

    宴尔也跪下劝道:“这么大批人如何进得皇宫大内,可见是内部人员作乱,属下明白您的心情,但这时候出去风险太大,而且我们并不清楚竹苑外会不会还有埋伏。”

    “你也知道这么大批人进不了宫,能短时间内集结这么多人并且绕过御林军防卫,你觉得简单地了么?”楚璃何必把话说得太尽。

    这哪里是单纯的行刺,分明是造反!

    若没有御林军的通融,这帮人纵然能通过御林军防线,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逼近竹苑!

    所以,是御林军里出了问题!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弄清什么情况?

    自然是杀出去,否则谁敢保证解决那百人之后,没有新一轮的敌人逼近?

    与此同时,城楼上,银面披着一身纯白狐氅,修长的身子与漫天白雪浑然一体。

    他遥遥眺望竹苑方向,鹰眼微眯,抬手拿下脸上的面具。

    狰狞的三条伤疤仍然触目惊心,将他本是英俊的样貌毁得一干二净。

    “主人,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奴才了。”他自说自话,被伤疤纵贯的左侧眼睛丑陋地痉挛着,藏在大氅下的手过份紧握,“我杀了你以后,就能安心做上官烨了,之后我只能当上官烨,虽然上官烨的权力被无忧稀释,但上官烨的势力仍在,我可以像真正的上官烨一样,跟他分庭抗礼。”

    “我一定能做到的。”他长抽一口气,像要把胸膛里所有浊气替换,换一个全新的状态。

    做全新的银面。

    不,他叫孙隼平。

    一个很拗口的名字,却有他真正的含义。他应该像鹰隼一样雄壮翱翔,而不是当一个只能戴着面具而活的奴才!

    之前御林军的统治权在上官烨手上,后来上官烨出事,皇宫禁卫等大权回到楚璃手中,再分权于无忧。虽说如此,银面借上官烨的身份想动用御林军并不难。

    他趁楚璃疏于朝政的那段时间内安排人手进宫,这些事并不需要他亲自处理,只要借上官烨的身份,向掌权人打个招呼即可。

    说来,这批人还是他从上官淳手上弄来的。

    想到上官淳,银面还颇觉奇怪,当天他奉楚璃命令抓捕上官淳,即将得手时被一位神秘高手救走,之后音信全无。

    而就在他几乎要将上官淳忘记时,他一次出宫却“遇”到了乔装改扮的上官淳。

    接照常理,上官淳避上官烨都避不及,又怎么会主动“遇”上他,还开口提合作的事?

    但那时上官淳已经知道银面是个冒牌货,至于上官淳从哪得知的消息,银面也不清楚。

    那日一见,上官淳和银面达成协议,银面不知上官淳为何会那么懂他,竟然揣度出他动了杀楚璃的心思,并且上官淳保证,这次一定得手,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商定好这次合作。

    只要杀了楚璃这个碍眼的家伙,楚凤颜和她的秘卫都不是问题,楚璃一死,他将会重整雨楼,再让他们死心塌地追随于他。

    想到这儿他便笑了。

    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嗖!”

    什么声音!

    银面侧首一看,一只小黑点正向他的头部射来,是箭!

    做为秘卫一员,反应迅速武功过关是必要条件,他当即向后微仰,箭从眼前侧穿过去,打了个空。

    “区区冷箭就想杀我,太天真了!”他抽出腰间佩剑,戴好面具,迎上箭来的方向,欲将放暗箭的人斩在剑下,却不料刚走上两步,长箭破空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他回身一剑斩去!

    “当!”一支剑在他的剑下被劈断,另一支划着他的肩膀而过,被箭擦过的地方,顿时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疼痛还来不及舒缓半分,他忽觉胸膛处透心地凉。

    低头一看,一支箭从后背射来,果然让他“凉透”了心!

    为什么,他才刚刚开始而已,楚璃不可能知情,她正在竹苑面对厮杀,自身堪忧……

    渐渐迷糊的视线里,有人冷笑着向他走来,“孙隼平,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殿下动手。”

    “你……”银面痛苦地维持着站立姿势,一张嘴便有一口鲜血漫出,等那人走近,他惶然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惊惧。

    是杨怀新!

    杨怀新是楚璃的心腹之臣,他对自已动手,是楚璃的意思?

    楚璃真的早就知道他的不轨之心?

    不可能!

    “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要杀你,”杨怀新有恃无恐地走到银面身前,笑声耸人听闻,“因为你活该,从你为了追求更高的目的,而决定出卖主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个死人了,我和王爷不会留你这种卖主求荣的人,你还想继续借着上官烨的身份瞒骗世人?做梦去吧!”

    “是楚璃,是她?”他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点点挪向杨怀新。

    “不是她,”杨怀新将剑尖抵在银面胸前,阻止他的靠近,“你知道上官淳被谁救了么,你知道自已安排入宫的那些死士们当中,还有哪些人么?你知道御林军中的势力早已被冲竞过么?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和真正目的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因为的自私,你把这些致命的东西全部忽略,你不该死谁该死?”

    “不是楚璃,”银面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怀新,“是你?”

    “呵呵,”杨怀新淡定地强调,“是我们。”

    银面此刻才知什么叫为他人做嫁衣裳。

    才知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时我的人已经前去‘营救’殿下了,到时我再把上官烨的替身你,抛出去,便可以借此来煽动御林军,说楚璃同样是个假冒的,只要拖延时间,就能把楚璃毙于竹苑。”

    银面明白了,上官淳说他有把握杀楚璃,这个“把握”是杨怀新。

    上官淳,那个神秘高手,杨怀新与无忧,是“他们”。

    “现在你能死得瞑目了,”杨怀新将剑放在银面的脖子上,狠狠一抹……

    竹苑里乱成一团,楚璃在宴尔和一队侍卫的保护下离开竹苑。

    竹苑外是一片开阔地带,地上有将近一尺的积雪,雪地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血滴从剑锋上滚落,没进雪中。

    “看来,有人不想我走出竹苑了。”雪光有些大,晃得她眼睛发涩,她觑起目光向远方看去。

    一队骑兵正在向这边围来,为首那人扬着手上的大刀,嘶声喊道:“有奸人假冒公主和太傅企图控制朝廷!假太傅已经被太尉大人杀了,肃王有令,随我一起杀进竹苑,杀了贼女为公主和太傅报仇!”

    “肃王!”宴尔将楚璃挡在身后,“原来肃王要杀您!”

    肃王就是无忧,无忧和杨怀新……楚璃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是他们呢,她对无忧信任有加,对杨怀新同样器重,他们已是万人之上的身份,为什么要杀她!

    难道她在竹苑的短短时日,宫内宫外变天了不成!

    眼见着那队骑兵逼近,宴尔命人断后,欲带楚璃突出重围。

    楚璃却一把扣住他的手,将自已的令牌塞进他手中,沉声令道:“御林军出了问题,否则不会按兵不动,带我令牌去调城防兵!”

    “殿下不一起走么!”

    “我还有事去做,宫内的秘卫会闻声赶来护我,你跟阿年先走一步!快!”楚璃心如火焚,说完将宴尔一推:“护好我的阿年,走!”

    “杀——”

    骑兵越逼越近,积雪在铁路下被踏碎、飞扬,远远看去像是一场压顶而来的暴风雪,遍天卷地犹如未世来临。

    她不信又能怎样?除了无忧和杨怀新联合出手,除了揭穿银面,有什么能让御林军集体沉默!

    若事实如此,那么真正的上官烨,还好么?

正文 153:柳暗花未明

    交待好宴尔,楚璃只带着两名侍卫向秘牢赶去。

    但当她赶到秘牢时,却发现进入秘牢入口的翻板大开,附近沾着成捧的血迹!

    出事了!

    她跳入翻板,走进秘牢,留着侍卫在出口附近放风。

    昏暗的秘牢中,浓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所到之处尸体横陈,鲜血遍地,守卫秘牢的人竟然全部死亡!

    他们是秘卫中的高手,为什么会忽然被杀,而她之前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听到?她没时间去想这些,含泪咬牙,闷头向关押上官烨的牢房跑去。

    上官烨,不要死!

    她越过牢门前两名秘卫的尸体,一脚踢开铁门,惊见一身白衣的男人倒在牢中,后背上有一片鲜红的血渍,在白衣的对比下更加刺目!

    “上官烨,不要死!”

    她心跳一窒,身上的力气像被瞬间抽干,脱力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向他扑倒过去,手里的剑“当”的一声落地。

    “我来找你了上官烨,我要带你一起走,上官烨……”

    她只是要困着他,一点点赎回她的错,想着时日一久,上官烨的恨便会淡了,兴许他们还能在一起。

    可他,竟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么!

    她小心翻动他的身体,直到他的脸浮在眼前。

    水雾迷蒙的眼睛霎时像被什么东西击穿,骇然色变!

    下一瞬,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脖间。

    他不是上官烨!

    ——是她深信不疑的朋友,兄长,一手扶持上位的肃王爷,无忧。

    楚璃很快冷静下来,淡淡地看着他,“是你,可我竟然觉得情况并不是很糟糕。”

    无忧面无表情,他不忍告诉她,情况其实比最坏的结果还要糟糕。

    “是不是觉得,就算我杀了你,大陈的江山也还是楚家的?是不是觉得,今日之事,只是我对先皇的一场报复,只是皇族之间的恩怨?”

    难道不是?

    楚璃看了一眼这冰冷的匕首,明明还未伤到,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疼痛。

    “我原以为,在我认识你时你只是单纯的无忧,那时我们已经有了友情,我愿将你推心置腹,你愿在心里给我留一席之地。哪怕后来得知你身世,我以为我尽力补救,给你最大的补偿,你便会放下,以为你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小人,万不会再因为先皇的事牵怒于我。我以为你生性纯良温和,不会忍心挑起动乱,制造无辜伤亡。”

    “这只是你‘以为’当中的我罢了。”无忧的眼睛仍然像一片淡泊的湖,看不见仇恨和欲望。

    然而楚璃知道,在那汪平静的湖泊之下,有暗涌深藏。

    “是我太天真了,”她心死地道,“事情已经发生,我只想知道上官烨去了哪里。”

    “既然在你眼里他那么重要,为何你不去相信他,反而要相信一个堂兄呢?”淡泊的眸子此刻才现出一丝无奈又可悲的嘲弄,“只因为我是楚家人,一个姓氏,抵得了一个人对你长达八年的喜欢么?”

    如果之前无忧这么问她,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无忧:抵得了。

    可是现在她不知如何作答。

    “上官烨在哪?”她固执地问。

    “楚璃,你承不承认,如果你不对上官烨下手,现在的你们会很幸福,皇宫不会走到今天?”

    她想过。

    可她以为,这些风险会在无忧得权后不复不存在,因无忧是男人,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一统天下的宝座,令万众归心。

    但是现实哪有那么多的想当然呢。

    在哪个时候,便该走哪一步。

    至少在那个时候,她有必为的理由,无可逃脱。

    面对无忧的质问,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此刻她纠结的只有一个问题,“我再问你一次,上官烨在哪?”

    无忧本就锁起的眉心又深去几分,人眼可见他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一紧,“他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就算见面也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何必要关心他呢?”

    “这是我和上官烨两个人的事,不用肃王爷操心,”她无所畏惧垂眸,看看自已颈间的匕首,“如果你必杀我,在死之前务必让我见到他。”

    “你没有与我一谈的筹码。”

    “凭你是我一手保下,一手推上王位,我便有这个资格!”楚璃话落一把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这才发现无忧的手根本没有用气,只不过将匕首虚虚地搁在她的要害处。

    她小吃一惊,疑目看去。

    被楚璃发现后无忧有些不知所措,气愤却又无奈地扔下匕首,“我就知道,不管竹苑那边多乱,你都会来秘牢接应他,在你心中,上官烨的份量几乎能与你的性命相比,楚璃,既然身在帝王之家,你为何不冷血到底?”

    他倒愿意楚璃当初能狠下心来,索性要了上官烨的命,如此一来她也不用自投罗网。

    他更愿意,在他被上官烨揭发身世那天,楚璃不要护着,由他被上官烨处死!

    甚至希望她能像先皇帝那般无情,将五王一脉斩尽杀绝!

    如果他死了,便不会有今日的乱事!不会有他的痛苦!

    楚璃倔强地冷视,她不想听见废话。

    无忧终究拗不过,不甘地甩开她的视线,指了指左侧墙壁,“自已看吧。”

    顺着无忧的手看去,见墙壁上刻了一行字,是上官烨的笔迹。

    “来日再见,不死不休。”

    短短八个字,看得楚璃,这口气,应该是上官烨出逃之前写下,上官烨困在秘牢这么久,既逃,他便有一定的把握。

    哪怕他日相见,上官烨会威胁她的生命,此刻得知上官烨可能活着,她的心情也不禁宽了一些。

    “我和杨怀新计划把你和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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