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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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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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璃向上官北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等人散去,上官北稍适调整呼吸,好缓解心口的不适感,可仍觉快要透不过气来。

    “看在上官烨和未来乖孙的面子上,老夫不想跟你计较,但老夫不希望你从国公府里带走上官淳,你想要面上好看,难道老夫就不要面子了?”上官北话间深呼吸几次,才勉强让气息均匀些。

    定定地看着邻座的上官北,楚璃淡然的眸子中忽闪过些许深暗的颜色,放下茶杯,“有件事我本不想跟您说的,怕寒您的心,可见您如此坚持,我非说不可了。”

    因为胸痛,上官北呼吸急促。

    “太傅给我的信里曾说过,如果国公执意护着,不肯按他的计划行事,那么我有权将大公子格杀。”

    “什么!”上官北听后顿时弹起,不料气弱不支当即坐倒下去,脸上阵青阵紫,“他真说过这种话?”

    “有的,他的信我给带来了。”楚璃果真从袖中取出叠起方块的纸张,展开后置于上官北面前,好整以暇地看着。

    看着上官北在目睹这封信时的失望与在愤怒,看着他的双手颤抖不堪,看着他因为怒火而触发心疾,面部痛到扭曲。

    “这个逆子!逆子……”

    楚璃见老狐狸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阵痛快,这个老东西也有今天!

    上官家百年望族,尾大不掉,皇权都要为其让路,也因此养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在大陈翻云覆雨,不知所谓!八年前更是联合其余世族鼓动诸子灵前夺位,其心可诛,这一笔笔账她给他们记着呢!

    老狐狸病发了么?

    那便趁他病,要他命!

    “太傅并没做错什么,以大公子所做所为,朝廷律法若真跟他较真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私下里想,太傅压根没有放大公子一马的意思,做戏给国公看呢,让国公以为他顾念手足情会想办法捞人,可实际上,只是在骗国公老老实实交人罢了。”

    说着再看上官北的脸,那已然像一条膨胀的紫茄子般,呼吸似乎被卡在喉咙,“咯咯”的声音只有喉头仅剩的气息在动,没有了呼吸吐纳。

    楚璃再言:“您可能还不知道,指证大公子在堰塘造反的曹左还是太傅给放走的呢,为的是什么我就不多说了,不仅如此,太傅还找出了大公子的那批宝物,一夜之间将它们全部变现。您知道变现后的钱去哪了么?太傅用来拉拢几位手握重权的将军去了,其中一位还是他的堂兄,奇怪了,太傅拉拢堂兄,却要置亲兄长于死地,真不知下一个撞上他屠刀的,是哪一位。”

    “楚璃,你给我闭嘴……”

    上官北重重咬字,因为有呼没吸,每个字出口都显得异常艰难。

    “国公,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留恋有什么用?到时人们只会记得一个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糟老头子,而想不起曾经热血疆场、叱咤风云的铁腕将军。”

    她字字如针,狠狠扎进上官北千疮百孔的心头。

    “放手吧,各朝各代的例子摆在那儿,权臣无好果,过气的权臣,更会惨不忍睹,这些不需要楚家人动手,您的儿子将会亲手推翻这一切。”

    上官北好像明白了。

    上官烨已完全变成了楚璃的人,南部一行清理门户,清理的何止门生,更是上官家内部!原来上官淳早被上官烨列在名单内,只不过借由南部除恶一事,向上官淳发难!

    好一个上官烨,好一个楚璃!

    楚璃从他手上拿过“上官烨”的“亲笔信”,慢吞吞地折叠收起,“对了国公,您见这上面的字,是不是很眼熟?”

    上官北当然眼熟,这是他儿子上官烨所写……

    不……他忽然想到一些关键,脑际一黑!

    上官烨的字体灵动飘逸,极有个人色彩,他习惯性以内劲运笔,每每力透纸背,因而上官烨的字在京中独一无二,亦是极难描摹。

    但是,他两年前在南书房见过类似的字体。

    那日书房无人,他偶然发现一张揉成团的纸掉在书案前,好奇心起,便捡来一瞧。

    上面便是几行有上官烨影子的字……

    当时他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经楚璃刻意提起他才恍然大悟,有人在模仿上官烨的笔迹!

    除了楚璃还有谁!

    若上官烨字迹被模仿,那岂不代表着上官烨早就受制于人,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楚璃的掌控中……

    再看,楚璃面带微笑,眼底却冰冷入骨,似笑未笑,阴沉莫定……

    “噗!”

    上官北口中喷出一股血雾,溅在他面前的三尺之地,哆嗦的手犹有不甘地指着她,像濒死的老牛一般极力瞠目,死死盯着企图取他性命的人。

    见昔日趾高气扬的老狐狸吐血不支,楚璃没有预想当中的快意,想笑,却不知为何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恶妇,来人……”上官北目瞠如铃,恶瞪瞪地指向她的脸。

    “国公啊,”楚璃拦下他的话,同时箭步迈去,一把握住上官北正指她的那只手,内力暗施,扼住他手腕脉门,阴冷笑道:“您叫不动人了,让我来。”

    上官北的话戛然而止,只瞪着充血的硕大虎目,死死地盯着她!

    “国公息怒,别担心,大公子的事我自会为您处理妥当的,”隐去那道难看笑容,楚璃一脸悲痛地朝门口喊道:“快来人!国公病发了!”

    闻言,体态圆润的老管家与两名侍卫率先奔进,阿年和宴尔也一并进入,见这情况众人面露惊色,老管家更是大哭着扑跪上前:“我的老爷啊,您到底是怎么了?您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混账!”楚璃冷脸喝道,“刚才好好的?你的意思是说国公至此是本公主做的?”

    老管家被唬得砰砰磕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还不快去叫大夫!国公若有闪失,我要你们的命!”

    “是是!”老管家遂吩咐侍卫喊人,再抬眼,见楚璃眼里带着杀气,他心里猛地一滞。

    “说!国公今日究竟怎么了?”她先发制人地质问道:“来时我便见国公脸色有异样,问他也不说,我们两人正商量着如何保下大公子,好端端的,他如何会发病!你们这帮奴才,平日里只知借主子名头在外面耀武扬威欺凌弱小,服侍起主子来竟敢如此敷衍,你是不是想死?”

    “殿下!”老管家顿时面如菜色!

    宰相门前三品官,老管家做为国公府大管家,自是做过亏心事的,现在国公出事,楚璃很可能会因为他失职而牵怒于他,数罪并罚,没准他的脑袋说没说没了……

    “殿下饶命,”老管家磕头如捣蒜,急忙道:“小人服侍国公向来不遗余力,只因……国公今日跟大公子置气,从玉兰苑出来的时候小人见他手捂胸口,怕是那时……”

    楚璃眉头微扬,念道:“大公子?”

    他在玉兰苑。

    看向宴尔,宴尔明白她的意思,立刻退了下去。

    “小人不敢说谎,来见殿下之前,国公刚从玉兰苑出来,因为大公子顶撞,还咬了国公,恐怕那时他便……”老管家一头冷汗,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对上楚璃的眼睛。

    她眼中杀气渐缓。

    老管家这才敢把憋在胸口的那股气轻轻放下。

    楚璃低下头,和上官北直勾勾的眼睛对上,安心劝道:“国公切勿再挂怀,此事我定为您打理妥帖。”

    “……”上官北哪还说得出话来?

    绵里藏刀地向老管家眈去,“你最好记得刚才说了什么。”

    “是是!”老管家抹着冷汗,“一同在场的还有几名侍女,小人没有半句虚假。”

    上官北四肢发抖,只剩下干干瞪眼,喉咙里发出窒息的“咯咯”声。

    等她唬完老管家,两名大夫这才跌跌撞撞地赶来大厅,楚璃将人送给老管家接手时,手经过上官北后枕,藏于指掌的细针刺在他后脑的皮肤上,不动声色。

    细而浅的伤口,甚至不会有血流出。

    她嘴弯的弧度愈渐诡秘。

    恭喜你上官淳,你如此受我重视……

    国公吐血昏倒的事很快引起全府动荡,卫显领着侍卫们立时围在大厅外,将一干下人全部拦退,下人怕得两股站站,黑压压在院中跪了一片。

    后宅女眷们听闻国公出事也都纷纷赶来,无一例外被卫显以“不得打扰大夫救治”为由,全部拦下。

    “老爷,你早上不还是好好的,我才去佛堂礼佛回来,怎么就病发了呀!”睿夫人捶胸顿足,哭得最是真诚凄凉。

    睿夫人是上官北妻子,上官烨生母,十五年前便获封诰命夫人,荣宠加身。

    如此尊贵的夫人,在国公府却还不如一个小妾得宠,那小妾即上官淳生母,人称小夫人,小夫人出身柳巷,床弟功夫方面颇有建树,深得上官北欢喜,因而久宠不衰。

    卫显打了打量诸位,只放睿夫人进厅。

    见睿夫人得进,小夫人不甘示弱,硬是要往厅里挤,“卫显,你最好知道自已的身份,你个奴才怎么敢拦主子!”

    卫显抱歉地勾着头,“请小夫人见谅,国公病发事干重大,属下必须保证万全,否则国公出了事,我们谁都跑不了。”

    “姐姐可以进去,我一样能!狗奴才,给我滚开!”小夫人生得一副尖嘴猴腮,言辞粗鄙,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淫荡,儿子也是个流连花丛的货色。

    小夫人摆出泼妇架势,硬身闯入,侍卫怕弄伤她自然不敢死拦,可她刚一脚踩上大厅门槛,一个比她略高些的身影,走入她的视线。

正文 142:教训小夫人

    楚璃。

    小夫人知道楚璃是上官家的木偶,向来张扬跋扈的她根本没将楚璃看在眼里。

    她轻佻地翻了翻眼珠,冷哼一声道:“纵然你即将嫁进上官家,也不过一个小字辈罢了,国公病了还有夫人公子们在,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

    小夫人不同于睿夫人,睿夫人是楚璃未来婆婆,她们之间存在既得的利益关系,而楚璃与上官烨的联姻,对于小夫人与其子来说是一个灾难!

    “小夫人说的对,”楚璃冷冷地睨了小夫人一眼,“我在上官家确实是个晚辈,多少得给小夫人一点面子。”

    小夫人猛推了楚璃一把:“既然你明白还不让开,我要去看国公!”

    “小夫人,”楚璃咬着字音,着重一个“小”字,“我叫你小夫人是看在国公的面子上,不然凭你一个出身卑贱的妾,如何当得‘夫人’二字!”

    毫无预兆地发难,砸得小夫人措手不及!

    “嫁给国公就是我的身份,楚璃,别忘了你是一个晚辈!”小夫人被她激怒,口不择言地与她对吼。

    “你刚才喊我什么?”楚璃一张看起来无害的脸陡然变得阴气森森,她压近一步,一字不差地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厅内厅外,突然静到落针可闻,人人噤若寒蝉。

    国公府的人们第一次感受到“傀儡”公主的气场,她小小的身体里似乎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空气凝滞,连正在为国公施救的两名大夫,都不禁放缓呼吸,生怕她下一眼便扫在自已身上。

    “我……”小夫人口齿打结,微不可察是向后退了一些。

    “我明白了,想来我堂堂摄政公主,在国公府诸位的眼里如此低等,连一个从妓院里出来的女人,都敢直呼我名讳了?”

    一顶大不敬的帽子扣整个国公府头上,哪个还敢言!

    小夫人浑身冰凉,哆嗦道:“我当你是晚辈才……”

    “可我并不想你当我的长辈,”楚璃冷蔑地道:“请小夫人你,以国法待我。”

    “国法?”小夫人才疏学浅,不知道国法是怎么个法,又怕楚璃再次逼问,急得绞着手帕,手足无措。

    阿年抻着嗓音,“好意”提醒道:“小夫人,您出身卑微,是没有资格以殿下的长辈身份自居的,现在您儿子又是通缉要犯,您身为母亲难辞其咎,殿下没将您带回去审问,那是碍于国公名声的缘故。方才殿下说的国法,指的是抛却国公这一层关系,单看您这庶民,在见到尊贵无比的摄政公主殿下时,该以何礼相待?”

    小夫人听后怔不敢言,阿年不耐烦道:“庶民,还不跪下拜见?”

    不仅小夫人,全府上下听见这话后无不震惊,楚璃是个傀儡,向来得给国公府十二分颜面,现在国公倒下,家里的顶梁柱忽然坍塌,楚璃让小夫人跪,她到底跪是不跪?

    这一跪不仅仅是庶民对楚璃的“礼敬”,更是国公府对楚璃的低头!

    毕竟在国公府下人们眼里,小夫人不是妓女不是庶民,她的的确确是夫人!

    小夫人胆战心惊,勉强撑着倔强:“我是国公府的夫人,见殿下不需要行跪拜之礼,这是国公跟我说过的,除非国公亲口要我跪,否则,我不能从命!”

    “你确定不跪?”楚璃上前半步,直把小夫人逼得朝后退去,“小小庶民竟敢蔑视国法,那么我不介意送你进大狱,让你清醒清醒。”

    “你敢抓我,国公绝不允许你这么做,”小夫人外强中干,惧愤交加,脸上青紫相错,“殿下也要识趣点才好。”

    这个世界上,想用羞辱之词企图让楚璃失态的人早不存在了,小夫人自以为她的话能起到将军楚璃的作用,可在楚璃看来,却是幼稚可笑!

    楚璃向来不喜欢“欺负”平民,她只欺负位高权重能力强的人,但现在看来,她有必要亲自下场,来教小夫人如何做人了。

    “小夫人,你说国公说过,你见到我不用行跪拜之礼?”

    “是。”小夫人腰板一挺,本来见楚璃恶目相对她还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身后有偌大的国公府撑腰就来了底气:“国公功在社稷,你更是我们国公和二公子一手推上位的人,没有他们哪有你……”

    “啪!”

    小夫人话还未落,楚璃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敢打我!”小夫人像一只怒极的猫那般,顿时炸开了毛,与此同时侍卫们相继面露惊色,有人耐不住小夫人被扇耳光,欲要挺身而出。

    卫显伸手拦下一名焦躁的侍卫,用眼神将他逼退。

    “我如何不敢打你了?国公半生戎马为国尽忠,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岂容得你败坏他的名声,说他枉顾法理,怂恿你以下犯上!”楚璃话犹在口,又是一个耳光重重抽去,这一耳光直接将那女人抽倒在地:“你胆大包天,竟敢说国公与太傅只手遮天弄权,”她咬着牙,一字一咬道:“我看你是活够了。”

    两个巴掌加上一顿恐吓,又见楚璃眼带杀气,仿佛下一刻便要将她的脸抽烂,小夫人本就没什么底气,如今更是被吓得两腿发软,“卟嗵”一声,跪倒下去。

    小夫人给楚璃下跪了!

    方才还嚣张不可一世、敢跟当朝公主叫板的小夫人,挨了巴掌又下跪!

    所有人无不呆愣。由于长年受宠,小夫人在国公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国公对她言听计从,连正室也要看她脸色,如今有人在府上大厅,当众打了小夫人耳光,这跟扇国公的脸有什么不同!

    院中跪了一片的下人们开始按捺不住,起了躁动之色。

    卫显见楚璃触犯众怒,赶在众人情绪将要控制不住之前向睿夫人道:“国公病发,请睿夫人主持大局!”

    比起处事能力卫显确实比叶成更胜一筹。

    国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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