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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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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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胡万贯看到儿子竟然藏着东西,给杨潮都不让自己发现,好奇问道。

这时候赵氏接口鄙视道:“会票啊,连会票都不认识!”

“会票?”胡万贯顿时一愣,又扭了下胡全的耳朵:“臭小子,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胡全道:“我不告诉你,你是财迷,你休想拿走杨兄的钱!”

杨潮这时候已经上来,拉着胡屠户的手:“老爹快放手吧,真要把你儿子耳朵拧下来?”

说着将会票送到胡屠户眼前:“看看,这是真的会票。是帮别人做会给的,还剩一千两。”

“啥?”

胡屠户一把将会票抢在手里。

“真是一千两?”

胡屠户不由问道。

杨潮笑道:“你自己看吗。”

胡屠户尴尬道:“老子不认字!”

胡全被他爹放开,顿时哭丧着就抢会票,还念叨着:“杨兄啊,你怎么给他了,你好糊涂啊。”

赵氏在旁边一会看看儿子,一会看看屠户,一会看看胡全。

又是好奇,又是担忧,又是好笑。

好奇的是儿子竟然又得了一张会票,还是一千两。

担忧的是,胡屠户说的,是不是什么聚众不轨,这跟他爹犯的可是一样啊。

好笑的是,胡屠户拿着会票的样子。

胡屠户拿着会票,左瞅瞅右瞅瞅,一边躲着儿子。

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你以为什么钱你老子都拿啊。”

说着依依不舍的将会票还给杨潮,心中不免嘀咕,一千两啊,自己得杀几百头一百斤的大母猪啊,但到底没算出来要杀多少头。

杨潮笑着把会票收起来。

阮大铖一共给了三千两,第一次取了三百两,将其中一百五十两给了刘家作坊,一百两给了康悔做经费,加上后续陆续的耗费,比如雇佣马车,比如打发门子、小厮的钱,总共花费了五百两银子。

后来康悔表示,那些名妓虽然并没有说要钱,但是按照惯例,是得给他们包银子的。

一般情况下,在她们各自家里,七八两到十两就够了,要她们出去捧别人的场,得二三十两,康悔表示五十两就算足够了。

杨潮干脆大方点,反正是阮大铖的钱,索性每人封了一百两,落下的人情可是自己的,以后跟这些交际花打好关系,很多事情都方便。

南京城的名妓,除了李、顾、沙、卞四大名妓外,杨潮还请了六个第二流名妓,总共要包一千两银子。

另外伎人中,张魁要了三百两,其他人杨潮总共给包了两百两,这就是最后一千五百两的来由,是这些艺人的演出费。

剩下一千两,杨潮打算今日在去跟阮大铖算账的。

结果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胡屠户见到事情都说清楚了,押着儿子就回去了,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杨潮也没有心思继续睡觉了,打算去阮家一趟,这时候竟然有一个小厮来了。

来人是卞氏姐们家的小厮,来给杨潮送钱,正好是一百两。

“我家小姐说了,你的钱她不敢要。还说了,你那什么彩画,她也不要了。”

说完就走了。

杨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感觉到似乎不太妙,似乎卞氏姐们对自己有意见。

杨潮出发前往阮家,一路上想着自己如何得罪了卞氏姐们,是照顾不周吗,昨日都还好好的,他们表演的也很痛快啊。

卞氏姐们跟李香君他们最后一起登台,李香君下台前,还调皮的给自己眨眼,怎么看也不像不高兴的样子啊。

一时想不明白,已经到了阮家。

阮大铖正好在家。

杨潮跟他交代了一番张目,将那张带着胡全脚臭味的会票还给阮大铖,阮大铖笑着拒绝了,这在杨潮的预料之中,这就是自己的酬金了,杨潮也没拒绝,又装进怀里。

不过杨潮帮了阮大铖这么大忙,造出了这么大的声势,才给了一千两银子,这个文士,说到底在钱的方面,手笔还不如王潇那样的商人。

又说了一会话,阮大铖已经不是昨日那样激动兴奋了,到底是老江湖,沉得住气,又是一副城府很深的模样。

说到昨天的捐助,阮大铖表示,不用自己操心,也不用杨潮操心了,一大早张溥就带着自己人一一拜访昨日答应捐助的富商去了,至于那些闹事的士子,已经顾不上了,虽然其中几个士子也答应捐助。

昨天八家豪商,其中吴天行三万两,周瑞两万两,其余六家各一万两,加起来已经十一万两了,张溥自己筹到了将近两万两,阮大铖答应给两万两,张溥手里的资金有十五万两,确实不需要哪些士子的钱了。

杨潮也乐得清闲,不过对于不能亲自去许仲孝家讨账,杨潮还是颇为遗憾的,他倒是很想去许家看看许仲孝拿出一万两银子后的模样的。

拜别阮大铖后,先是去了一趟明瓦廊,刘家作坊算账,结果五十两定金竟然还有剩的,杨潮也没要,说是给刘家辛苦赶工的师傅们茶点钱。

然后才折回附近的南市楼,事情做完,自己该把官服拿回家了。

如愿见到了王潇,这小子正在等杨潮,表示他就要离开南京了。

却不是回杭州,而是再次北上。

昨日筹到了那么多献金,王潇一眼就看出,转运这笔钱,是一个**烦,显然张溥这样的文人运作会很困难,于是王潇主动提出要帮张溥会这笔钱到北京去。

王家在北京没有什么大势力,他们家从杭州到最北的临清,都是运河生意,但是终点就止于山东的临清,在往北就没有根基了。

但是王家的朋友却有北京的富商,王潇打算先将这笔钱从南京汇到淮安和临清去,然后通过自家的关系网,转到北京。

王家做这件事都很麻烦,更不用说张溥了。

所以张溥一听王潇愿意帮忙,当即就同意,又听王潇愿意陪他一起上京,更是直赞王家是义商。

又跟康悔交代了一番,让康悔帮忙去卞氏姐们哪里看看,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卞家。

杨潮这拿着一个大包袱,自己先回家去了,该告诉父母,自己当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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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代价

回到家,母亲一见杨潮,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告诉杨潮,今天不停的有人送钱来,都是一百两,有的还说,就当跟杨潮不认识。

一问才知道,都是些名妓的仆役。

母亲还担忧的问杨潮,是不是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杨潮这时候才感觉到不妙,自己不仅是把卞氏姐们得罪了,而是把秦淮河所有的第一流名妓,统统得罪光了!

所有人都退还了银子不说,直接点的更是放下了绝交的话来。

自己这是被名流圈子给驱逐了,没想到自己刚刚借机钻进去,转眼就被踢出来了。

这就是投机的代价吗。

要是周延儒做了首辅还好,要是失败,自己这次损失就大了。

杨潮能够想象,经过这些交际花的宣传扩大,自己的名声恐怕是臭了,起码在那些读书人中臭了。

康悔傍晚来找杨潮。

从康悔这里,杨潮知道了,昨天的那场会,一夜间就传遍了整个南京城。

但是所有参加的名妓都十分神秘,会上是做什么的,没人说出去。

反而让人更疯狂的打听到底在干什么,所有参加的名妓本来就是风流人物,现在则更出名了。

十个名妓,一时间被传为第一等名妓,没有参加的那些只能是二等。

这种情况,让曾经被杨潮邀请过,却拒绝参加的几个名妓颇为后悔。

这种情况未必不是那些名妓有意为之,告诉别人自己与张溥、钱谦益等名士一起集会,对她们地位是一种提升。

不过碍于杨潮的要求,还有这件事关乎重大的原因,没有人敢彻底暴露这是支持周延儒再相的集会,算是暂时替周延儒保密了。

就是那些参会的士子,虽然在会上大闹,暂时也没人说出去。

虽然大闹了一场,但是事后这些士子心里却非常矛盾,对参加这个阮大铖的会耿耿于怀,又感觉参加支持首辅上台这样的盛会很激动。

他们以跟阮大铖集会为耻,却为了支持周延儒而自豪,当这两种情况碰到一起的时候,就是他们在集会上爆发的原因,不仅仅是被钱谦益给刺激,钱谦益不过是点了一把火而已,真正的原因还是在这些士子矛盾的心理。

也因为这样的矛盾心理,士子们没人把集会的内容说出去,不是因为这是给周延儒再相筹备献金的原因,他们还没有保守政治秘密的觉悟,而是因为他们在集会上闹了一场,如果被周延儒知道了,是不是会被以为是对他不敬。

这些士子都是以东林复社背景的士子,而周延儒可是复社的旗帜,在东林复社两个团体中都极有名望,如果被这样的大佬知道自己不敬,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暂时没人愿意说出去,毕竟说出去了,对自己名声的时好时坏还说不出去。

别人问起来都是三缄其口,索性就任由别人猜去,被人知道自己参加了一个大集会,内容却没有人知道的盛会,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无害的。

不过这个消息显然已经不可能保密了,那么多人,而且还爆发了冲突,其中不乏恶意,尤其是钱谦益都公开翻脸了。

相信这次的事件,肯定已经传到了北京的官场,周延儒还能不能如期入阁,就要看张溥的本事,和周延儒自己的实力了。

康悔还带来了杨潮名声臭了的消息。

康悔告诉杨潮,那些一等风流名妓,全都厌恶了杨潮,杨潮在帮阮大铖做事,却不告诉她们,认为杨潮欺骗了她们。

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她们根本不怕被利用,每年都有大大小小无数个集会邀请她们参加,还不都是想利用她们的名气,她们也借此宣扬名声,参加盛会对她们来说,是两利的事情。

真正的原因是,柳如是在台上的时候,钱谦益突然爆发,柳如是以为她惹恼了钱谦益,回去后柳如是突然大病,已经躺倒在媚香楼。

钱谦益也不去探望,这两人的关系算是完了。

所以柳如是那些姐妹,才选择了跟杨潮绝交。

因此也不完全是因为杨潮帮阮大铖做事,说到底,杨潮也不算真正的欺骗,只是隐瞒,没有告诉他们帮谁做事,只说了是为了给复社筹集资金。

关键还是因为杨潮把柳如是给弄病了。

但杨潮在士子中的名声,却非常一致,被所有的士子都鄙视了。

他们鄙视杨潮,是因为他们鄙视阮大铖,鄙视阮大铖,是因为阮大铖是阉党,所以杨潮帮阮大铖做事就是帮阉党做事,现在已经有小阉党的外号加在了杨潮身上。

同时康悔还说,东林党跟复社彻底分裂了,一些属于东林的士子,纷纷表示跟复社不再往来,有些复社的年轻士子,也因为张溥跟阮大铖相互勾结,宣布脱离复社。

钱谦益趁机邀请了不少年轻士子,将这些士子吸纳到了东林党去了。

杨潮没想到,东林党和复社这几年关系亲密,许多人根本不分东林和复社,以东林复社统称,很多人都声称自己既是东林也是复社人员,没想到现在这两个团体竟然划清界限了。

东林复社分裂,这样的大事,恐怕还会让杨潮这次集会轰动一阵时间,甚至时间越久,酝酿的越浓烈,这次盛会注定会在士子之间流传很久很久。

而杨潮的名字,也会伴着这个盛会的流传,一次次被人提起来,但是恐怕骂声更多。

东林和复社这两个江南大团体的分裂,源于这次自己亲手打造的盛会,杨潮多少有点成就感,但总体还是不太在意的,毕竟这些政治团体跟自己还很远,似乎没什么关系。

可是因为自己,柳如是跟钱谦益似乎有了矛盾,这本是一对让人称羡的才子佳人啊。

尤其是柳如是病倒,让杨潮有些耿耿于怀。

委托康悔先去探望,第二天杨潮也去探望,可媚香楼的小厮,说什么都不让杨潮上去。

杨潮不由感到悻然。

回到家后,再次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雇来了一辆马车,换上了自己的官服。

“呀!哥,你这是什么啊?”

看到杨潮穿着官服,杨月第一眼发呆,第二反应就惊诧起来。

杨潮轻轻一笑,淡淡说道:“哥当官了!”

总算家人还是以自己为骄傲的,让杨潮心里有些温暖,昨天因为柳如是的事情,自己都没心情拿官服出来显摆。

母亲一听吵闹,也看过来,看到儿子的官服,顿时放下手里的活,匆匆跑了过来。

“儿啊,这是咋了?”

母亲则完全是震惊。

儿子这些天做的事情,让母亲完全看不懂了,她已经不图儿子飞黄腾达,只求平平安安就好。

“娘,儿子当官了啊,新江口水营把总!”

杨潮说着,拿出随身的腰牌和大印来,语气中也慢慢有了些骄傲,少了被名流圈子驱逐的郁闷。如果说为了家人,自己必须要付出被那些名妓,被文士才子统统厌恶的代价,杨潮绝对不后悔。

“当官了!”

母亲喃喃着,捧着官印先是看了好几遍,用手轻轻摸着杨潮的官服,尤其是在上面的补子上轻轻摩挲。

妹妹拿着杨潮的腰牌看了半晌,也想来摸一下官服,还被母亲狠狠在她手上打了一下。

“不就是个猫吗,还不让人摸了。”

妹妹不满道。

母亲哼道:“什么猫,这是彪,七品武官才有的补子!”

母亲认识官服,杨潮一点都不意外。

母亲已经自顾自说起来:“在我们孝陵卫啊,这是百户大人的官府,不过百户大人的官服可没这么漂亮,这么新啊。”

卫所败坏,就是百户,往往也很穷困,官服多年不发,要穿新的,还得自己买,许多人的官府真的都打了补丁。

杨潮笑道:“儿子今天要去上任。娘,你跟妹妹买点好的,今天晚上跟爹喝几杯。”

马车就在门口,杨潮拜别母亲、妹妹,出门等车走了。

母亲和妹妹一路跑到街口,看着马车慢慢消失在南京城的街巷中,还感到一阵梦幻,儿子(哥哥)当官了,这怎么好像不是真的一样。

马车一路走,出了水西门,沿着秦淮河一直往北,秦淮河的河口,就是水军的大营,名叫新江口大营。

这个大营明初就有了,在郑和下西洋的年代,这里最为繁盛,有水兵四五万,大船四百多艘,而且大部都是远洋宝船。

可以说当年郑和七下西洋的时候,可能就是从这个军营出发的。

大营的规模依然像过去那么大,但是入眼的却是一片破败。

一座军营挨着一座军营,营墙都用高大的原木伫立起来,外面摸上泥。

但是泥土剥落,原木腐朽。

里面的营房都是用砖砌的,但也营房也显得很旧了。

这片军营连绵一片,占据了江口一大片滩涂,四四方方,东南西北各有十八个营门。

但让人疑惑的是,看不到几个兵。

今天王潇已经交代过杨潮了,告诉杨潮,他把一切都打点好了,要杨潮直接去营房报道,上官他已经打点,不用杨潮亲自去了,不过交代了,日后逢年过节,杨潮该送礼的送礼,该拜会的拜会。

做官千万不敢忘了礼数,官场复杂,一不小心就要得罪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潮一边打听,一边寻到了自己的营房。

很快就找到一个面向西的营门,正是自己的把总营区,跟其他军营一样,原木做营墙,外面涂抹河泥,同样泥皮剥落,原木腐朽,好像一推就会倒一样。

让杨潮没想到的是,自己区区一个把总的军营,竟然也有高大的辕门。

进了门之后,两大排营房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院子。

杨潮一眼就被大院子吸引了,这大院子过去应该是操场,可是现在,竟然种满了菜!

大操场面积广大,夹在两排营房间,绵延百丈,这足足有四五十亩的样子,竟然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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