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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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谋-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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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原谅奴家!奴家虽与那沈沐生活十几年,却与他半点情份都没有!每次奴家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每次他来找我,奴家都恶寒遍体!
    这些年里,奴家大部分时候都是把他灌醉,让丫头相陪。实在不行,奴家也都只是把他想象成王爷的模样,敷衍一番……王爷,您若心中不舒坦,将来便把那沈沐留给奴家,奴家手刃了他,以解王爷这些年的不快!
    王爷,王爷,您为何不说话?你转过头看奴家一眼!”
    夏红绸的无耻叫所有人都听得惊心!她那“感人肺腑”的言语在两处空间回荡,叫人听得汗毛直竖。
    沈沐早已面如死灰,此时更是在原地哈哈笑了起来。笑他的无知,笑他的可悲,笑他的前路,笑他的下场……
    夏红绸哭得动容,膝行而上!
    那侍卫见她要近王爷之身,自是伸出剑柄上前阻拦!
    夏红绸跪了许久,膝头酸麻,此时方向一偏,顿时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往那侍卫的剑柄上栽去!
    那侍卫一惊,怕伤到人,手下意识地便往前送了一送。
    也幸亏那侍卫伸出的手臂挡了她一把,叫夏氏的手能顺利扶住他的前臂,否则她这一栽,只怕就起不来了!
    夏红绸也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自己紧紧抓牢那人臂膀的手,眼前却是一个恍惚。
    她想起来一些事。
    那侍卫“体贴”,请示了平南王后便示意她起身。
    于是为表两重感激,夏红绸拿出了腰上那只荷包递了出去……
    侍卫目光一闪,一刹那的犹豫后还是伸出了手。
    可夏红绸却不知是再次一手滑,或是一腿软,整个人都不小心扑在了侍卫伸出的手臂上!
    徐徐起身的她,尴尬行礼……
    那侍卫一脸嫌弃,看她如同yin/娃/荡/妇。却没人发现,她的眼里情愫已是截然不同。
    沈默云瞧着也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夏红绸起身后揉了揉膝头,却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王爷,您可还记得奴家的小字出自何处?”
    空气瞬间一滞,平南王的手却是突然一颤。
    “王爷心情不好!懒得回你这无聊的问题!”
    可夏红绸这次却不理不顾那侍卫,继续不依不饶。
    “王爷难道忘了,是取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
    平南王闻声一叹,算是应了。
    侍卫蹙眉,厌烦至极,厉声打断:“夏红绸,我且问你!你守着的那阵地可还安全?”
    “安全着呢!”
    夏红绸拿了手中绣绢擦了擦满面泪痕,缓缓到:“为了怕沈默云那贱人发现端倪,奴家今早连蔡妈妈也一起放倒了!说起来,王爷,蔡妈妈昨日来求奴家捎问一句,问她家那顽劣的长子蔡雄在军中可还老实?身体可还好?”
    这一次,那侍卫再次一滞,满脸不耐。
    “蔡雄?军中那么些人,王爷怎么能记得清!”
    “是蔡妈妈的儿子呀!王爷,当年您可是一眼相中了他,说他虽顽劣却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一定是个将才!”
    “哦!那个蔡雄啊!他好着呢!你让蔡妈妈别挂怀了……”
    墙这边的沈默云闭上了眼,呼了口气,理了理袍子……
    自己原本想趁着这次机会,能打听多少秘密是多少!
    此刻看来,夏红绸到底是夏红绸,这么快便探出了漏洞!
    这一折子戏得先告一段落了!
    什么蔡妈妈!什么蔡雄!
    夏红绸在耍诈!
    先不论怡蓉院还有没有夏红绸的人,有一点可以确认,整个沈府都没有姓蔡的婆子!
    且前几日,沈默云为了这次计划顺利实施,给整个怡蓉院人员重新梳理了一遍!此刻怡蓉院的婆子,要么是与琼华院仆众有亲属关系的家生子,要么是自己掌权后提上来的!
    知根知底,绝对没有夏家跟来或半路进沈府的!
    很明显,不知情的侍卫大人上当了!
    果然,夏红绸弯腰行了一礼,低垂的头掩住了她眼里迸发的异样光芒。
    “王爷,既然王爷还在生气不愿相见。那萦萦便先告退了!王爷放心,萦萦定会守好阵地!萦萦出来时间长了,这就回夏家去!王爷保重!”
    夏红绸急匆匆往门口走,发现门口顿时人影闪现,心下一片凄凉,感叹自己上了大当,只怕难以脱身。
    侍卫哪里能放她走,边喊“等等”,边挡在了她的身前。
    “侍卫长放心!夏红绸回夏府的路上会去抓药的!”
    “王爷还有话要问你!”侍卫的声音有些急躁。
    “是吗?王爷?”夏红绸看向平南王,那侍卫的目光跟着一挪,哪知夏红绸却是将身边的红袖猛地一推……
    红袖猝不及防,整个人便栽进了侍卫怀中。
    一直在这场戏里充当着“主角”的侍卫这才意识到上当了!
    不,是露陷了!
    趁着这空档,夏红绸已经向着平南王快跑而去,那侍卫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夏红绸一把拉过了平南王的袖子,将带着最后一点希冀的一双眸子对了上去。
    ……
    瞬间静了下来!
    平南王怒目而视,侍卫定在原地,红袖不知所措,夏红绸面如死灰!
    随后,夏红绸竟是与墙另一边的沈沐一般,蓦地朝天大笑起来,笑声苍凉悲戚,叫人发寒。
    她整个人也软绵绵瘫了下去……
    倒在了她刚刚声声呼唤,满心爱恋的“平南王”怀中……
    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平南王?
    只不过是一个身着蟒服,五大三粗,胡子拉碴,凶神恶煞的三旬壮汉。
    夏红绸几度感觉这是梦!
    她将眼帘打开又合上,再打开……可眼前始终是一张叫人恐惧,貌似阎王的脸!
    这个骗局!她没法接受!
    夏红绸终于眼皮一翻,欲要晕厥……
    可抱住她的人还不乐意!
    “哎呀妈呀!这死娘们儿!死哪儿不好!敢往老子怀里倒!脏了老子的手!”那“平南王”半点不知怜香惜玉,如被马蜂蜇了一般一弹而起,一把便将夏红绸往外推了出去……

☆、第八一九章 记号

     可怜夏红绸还未来得及晕死过去,后脑勺便垂直落到花岗岩地面上。
    “咚”地一声闷响,带来的是杀猪般的嚎叫……
    考虑到夏红绸的肚子里有货,“平南王”的出手还是手下留了情,极有水准的放轻了两分,脚尖在她腰下托了一二!
    平推!不高!伤不到肚子,最多轻微脑震荡!
    这个猛烈的撞击带来的酸爽痛感和漫天飞舞的无数金星,恰到好处叫夏红绸五感复苏,清醒了大半,再没了半点厥过去的意思。
    那“平南王”搓手拍衣,一脸嫌弃,如同夏红绸是什么绝世毒物,上前狠狠痛踹了夏红绸小腿一脚,却还不解气地唾沫星子直飞。
    “你个贱娘们儿!嚎什么嚎!你这触鼻的香粉味沾了老子一身,一会儿那帮牲口又该来打趣老子了!”
    他话未说完,果然一个喷嚏如约而至……
    漫天葱花味的口水带着鼻涕直奔夏红绸俏脸,叫她如癫痫发作一般在地上挥舞四肢。
    “平南王”也不客气,一把从夏红绸手中抽过锦帕,在鼻下一抹,便将帕子直接糊在了她脸上!
    夏红绸恶心地满地打起滚,而这一羞辱却叫其他人看得大为痛快,纷纷大笑。
    那“侍卫”见已穿帮,自然不用再装,便大大咧咧上前来拍了拍“平南王”的肩,“兄弟!辛苦了!”
    “同苦,同苦!下次再有这种活儿可千万别再找老子了!兄弟你不知道,老子一动不敢动,坐着还得文绉绉举着茶杯茶壶演戏,早就快憋死了!
    这娘儿们还几次三番勾搭老子,那娇滴滴的声音可比怡红院的小翠还要软糯!差点便叫老子转身过来一把搂进怀里了!”
    那“平南王”边说,还不忘伸手到夏红绸脸上掐了一把,留下了红红的五个指印,惹得后者尖叫连连。
    “咋咋呼呼干啥呢!你放心!就这你蛇蝎毒妇,白送老子还不要呢!老子要是平南王,宁可睡遍青楼也不带看你一眼的!这么个恶毒又风骚的半老蹄子,连自己女儿和男人都要杀,是个男人都不带稀罕你的!依老子看,那平南王也就是玩玩你!你这种女人,只能丢尽猪狗堆里,供畜生享用!哈哈哈!”
    夏红绸倚在一边干呕着,一波波的羞辱叫她生不如死!
    上一刻她还在做着贵妃的黄粱美梦,这一刻她甚至不如街角的娼妓,连个无知匹夫也敢来羞辱她!这种从云霄直坠的落差感,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可她舍不得死,舍不得放弃一丝活的机会,一丝光明的希望,一丝翻身的可能!
    她在心中暗暗发着毒誓,若有可能,将来这些人她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削成人彘,每日拿出来滚着玩!
    倒是那“侍卫”,蹲身上来,一脸好奇:“夏红绸,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告诉我,我便放你走!”
    “真的?”夏红绸眼前一亮。虽有怀疑,可她保全自己的欲望顿时开始叫嚣和膨胀!这也未必不可能吧?虽不知这人是谁,可他气场强大,年纪不小,一直在与自己周旋,说不定是个管事,说不定能做主?
    即便泄露了南军一二机密,可事从权益,若是对方能保密,自己说不定能全身而退?……
    墙那边正要打开机关过来的沈默云见状也是一滞,转身又折回到了洞眼。
    “自然是真的!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强,今日这戏还未演完便穿了帮,太伤自尊了!夏红绸,告诉我吧!我发誓,保证叫你完好回到沈府!也不会将你此刻所言传出去!如违此约,天打雷劈!”
    侍卫信誓旦旦,甚至还逼着那不情不愿的“平南王”也跟着发了个毒誓。
    “呵呵!呵呵!”夏红绸思想斗争结束,下了决心,终于感觉有了些炫耀的资本,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待坐下后,她才娓娓道来:
    “你们以为南军这般好扮?我一开始只是讶异王爷对我的冷淡和始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还以为他真对我气恼了去!一时慌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
    不过后来,却是阴差阳错!我冲上前,你挡住我时,我避过你的剑柄却抓到了你的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我又将荷包递与你再试了一次!
    可惜啊!你装的再像,也不知南军每一支编队,哪怕是最小的统领,都在手腕留有记号吧?何况你这样跟在王爷身边的心腹重臣?我自然不会告诉你都是些什么记号!又该怎么看出来!
    但你要知道,南军越是高等级的统领,他们身上的记号便越明显!他们也越发忠诚!这也就是为何皇帝多年来想对王爷出手,却始终打不进南军真正的内部,拿不到真正有用讯息的原因!
    皇帝哪里知道,他派出的奸细再厉害,在这种记号面前,早已乖乖投靠了我们王爷!”
    “你是说,你们的将士都被喂了毒?”
    “算你有点脑子!王爷是要做大事的,可这种大事,一个弄不好便成了‘谋反’,为保忠心,这是最好的法子!
    所以刚刚,我看到你平滑的手腕便已经起了疑。
    接着我问了那‘萦萦’的出处!‘萦萦’这小字,是王爷所取。当年,我原以为萦萦二字,取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可王爷说不完全是!‘萦’字,在古语里是‘收绩’的意思!王爷说,他日再叫我萦萦之时,便是来收果之期!这是期许,是承诺,是祝愿!
    可你们一个不敢回应,想着法子打断我!一个在那叹气默认,分明是说不出所以然来!
    而我真正确认你们的假货身份,则是你抛出关于那阵地的问题后!什么蔡妈妈,什么蔡雄,都是我瞎编的!我都不认识!侍卫大人,您居然认识!荒谬!
    哈哈,吓到了吧?你们还想从我口中套消息,套秘密,没门儿!”
    那侍卫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你个妇人思维缜密,还是个机敏多计的!”
    夏红绸一脸的猖狂得意,起身拉了拉衣裳,便准备离开……
    自然,她走不开!
    ……

☆、第八二零章 礼物

     夏红绸没想到,“平南王”没拉她,“侍卫”没挡她,拦在她前路上的,竟然是红袖!
    “姨娘!您不能走!”
    红袖一脸都是笑,可这笑阴寒无比,叫夏红绸猛地一缩。
    她没叫“夫人”或“主子”,她叫的是“姨娘”,到这一刻,夏红绸才终于能肯定,今日这一出戏的罪魁祸首是谁人!
    能拉拢和策反红袖的,除了那个沈默云,还有谁!
    事实上,即便到刚刚自己发现上当,她依旧不能肯定究竟是谁策划了这一出戏!她的本能反应当然觉得幕后之人是沈默云,可她稍一思忖便将其排除了!
    太白楼的四层沈默云有本事包下?上上下下严密的守卫,个个龙精虎猛的侍卫,沈默云有能力安排?王爷的习惯沈默云怎么知晓,王爷的蟒服沈默云如何弄来?……
    夏红绸心底里还以为是皇帝的人或是王爷的宿敌发现了什么端倪,对自己出了手想要挖出什么秘密来!
    原来不是!果然还是沈默云!
    真没想到,自己被囚十八日,那小贱人的实力已经翻天覆地,强大到了这般地步!
    这会儿,那“侍卫”抱着手臂笑了起来:“萦萦,我说话算数的!我愿意放你走!不过……,若是你的丫鬟不肯,那可就不赖我了!”
    笑声再次开始飘荡,一下下叫夏红绸的心越来越凉。
    “红袖!你疯了!你竟然投靠了沈默云!好你个小贱人!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白眼狼!”夏红绸便要向身边红袖扑去。
    可红袖早有防备,一闪而过。
    红袖一把拖过腿早软了的夏红绸,将其扔到了椅子里,又倒了杯热茶放到了她的手心。
    “姨娘!您肚子里有小少爷,还是坐下说话!一切都好说,别急,您先歇着!”
    “侍卫”伸手从桌上抓了个苹果就啃了起来,“这样一听,萦萦这名字还真不错!果然是‘收绩’啊!这会儿该轮到咱们收成果了!”
    “呸!什么萦萦!‘淫/荡’‘****的‘淫’还差不多!”
    “平南王”这话一出,再次一阵爆笑。“行了,小兄弟,与这贱人废话个啥!真没想小兄弟演技如此精湛,口舌这般伶俐!这娘们儿几次三番叫兄弟骗过去了呢!”
    小兄弟?这个满脸胡子,粗犷霸气,与自己对话半天的四旬男子是小兄弟?
    夏红绸张大了嘴,划拉着手,一脸生无可恋。她是看这“侍卫”年纪不小,威武逼人,猜想他不是个管事就是个将士,以为他能说得上话,以为自己有机会逃脱,才与他做的交易!
    自己又上当了!他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他才敢夸下海口,所以他敢发下毒誓!
    “看什么看!瞪什么瞪!”那“侍卫”反瞪了双眼回来,“你这人尽可夫的贱人,这么一会儿,你还想勾搭本大人不成?”
    那两人再次爆笑,“侍卫大人”或是笑得太忘我,一不小心,唇上的一片胡子就那样轻飘飘掉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那片毛茸茸的胡子恰好落在了夏红绸的杯中,叫她吓得一把便甩掉了手中的茶碗,忍不住干呕起来。
    “哟!萦萦别怕!本大人这就现出真身,叫萦萦看个清楚!”
    又是一阵爆笑,只见那“侍卫”扯下了脸上胡子,又拿汗巾子擦了擦脸,露出了一张年轻生动的脸。再一擦,他那一口黄牙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口雪白晶亮的牙齿!
    这厮最多也就十七八岁吧!
    夏红绸再次摇摇欲坠,自己竟然被一个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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