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也太无赖了吧!”
通过使魔观看圣堂教会场景的肯尼斯顿时失去风度,爆了粗口。
“不,这是利益,还有压力。”
间桐雁夜坐在沙发另一头,脸上反而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这次圣杯战争的规模超出御三家的掌握,表世界的压力可不是远坂时臣能够扛得住的,他必定要做出一定变通,拆散我们的结盟,就是他针对我们的计策,而能让远坂时臣撕破优雅的脸皮如此耍赖,这背后必定隐藏着足够让远坂时臣和圣堂教会心动的利益。”
楚辞无声赞叹,不愧是间桐雁夜啊,看来他对远坂时臣这个大情敌很有研究,不然也说不出如此高明之见。
“那我们该怎么办?”
肯尼斯惊讶过后,也冷静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小口轻辍。
“当然是不管他,继续我们的战略。”索拉踊跃发言。
“吼!”
“我听主上的。”
“我听老师的。”
“君主有言,誓死追随。”
“我已经开始攻击了。”楚辞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说道。
“什么?”一屋子的人除了薇兰外一个个站了起来。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恪守的规矩,有的人认为力量就是规矩,于是宝具最强的archer和侦查最强的Assassin就结盟一致,等他们发现自己的力量不如别人,所以就想利用公平和大义牵着所有人走,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不知变通那么死守规则,特别是在对付钻规则漏洞的老鼠,以德服人自然是正确的,但如果别人都不遵守美德了,那也别怨他人卑劣。
人造人在言峰璃正满嘴冠冕堂皇的时候,俯身冲锋,双手融化重塑,变成两柄利刃,猛地朝言峰璃正的脑袋和右手砍过去。
“哟哟,年轻人,暴力行为可是禁止事项唷,这么残暴对待一个老人,小心没有女人缘。”
一道翠绿旋风从教堂深处卷出,后发先至,挡住了人造人的攻击,变相怪杰一手用烟斗架住左臂刃,另一首则拿着烟丝刀,荒诞不羁的绿色脸庞,露出两排大到异常的牙齿,猛地朝人造人吐了一口烟雾。
平凡的烟雾,化成一道看似可笑的气箭,刺向人造人,但气箭的威力并不可笑,华瑟WA2000都伤不了的人造人,竟然被这口可笑的气箭穿透脑袋,透明的黏稠液体从后脑勺缓缓淌下。
但楚辞要说的话已经传达给在场的所有使魔。
“好多令咒啊!”
22让我们歃血为盟
令咒是个好东西,master都希望有。
楚辞刚刚把造价十五万日圆的人造人丢在了圣堂教会,突然发现一件超尴尬的事情。
己方势力有berserker、Lancer,saber刚刚被自己三振出局,caster死得不明不白,Assassin和archer又是联盟,剩下rider一向虎头蛇尾,搅了个局,结果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rider敢去抢令咒,分分钟被艹翻。
至于言峰璃正的通缉令,说实话,从楚辞命令人造人袭击这个眯眯眼的那一刻开始,就没人把他当真。
第一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不要脸了,英灵之所以是英灵,他们的另一个身份是英雄与国王,没有谁会认可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第二是因为利益,假如言峰璃正发布通缉令后还会有人心动,在人造人‘差点’杀死言峰璃正抢夺令咒的那一刻,所有人全都冷静下来。
拼尽全力干掉berserker和楚辞,也就两道令咒,并且极有可能被反杀,轻松偷袭言峰璃正,一次性可以获得二十几条令咒。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变相怪杰是狂妄疯癫神经兮兮,但他不是傻,他之所以不这么做,只是因为他知道令咒的安全万无一失。
没有对应的福音密码,别人只能摧毁言峰璃正,却不能毁掉令咒。
所以第三天白天,所有人都陷入诡异的平静。
魔术协会传来邮件,首先装模作样的批评一下肯尼斯不绅士的做法,怎么能随便掳走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成员呢,这不是给魔术协会抹黑嘛,然后时钟塔的负责人又隐晦的称赞了肯尼斯一番,那该死的远东御三家,整天牛逼哄哄不理会协会的调度,在协会的研究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钟塔早就看他们不爽,现在摸鱼摸到大白鲨,找上门求助,自然不用给他们面子。
“随便玩,反正是个充气/娃娃。”
这句话里不知道包含时钟塔多少人对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怨念。
与此同时,爱因兹贝伦家族也朝肯尼斯发出正式通知,要求他释放爱丽丝菲尔,然后楚辞把自己和电脑关在房间里不知道鼓捣些什么,反正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爱因兹贝伦家族第八代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已经把爱丽丝菲尔卖给楚辞,那张毫无法律效力的A4卖身契,蕴含着极其庞大的魔力,其中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族徽清晰可见。
明媚的天气中,楚辞拉着薇兰和小樱,去游乐园玩,同行的还有一个面若死灰一脸被玩坏表情的爱丽丝菲尔。
“为什么。。。”爱丽丝菲尔面如死灰,手里紧紧抓着那张卖身契。
楚辞也不怕她撕票,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毁坏,那上面的魔力岂不是摆设。
“因为爱因兹贝伦家族输了啊,这不是很明显。”楚辞从不远处的流动商店车买回四个雪球冰淇淋,一人递一个,轻描淡写地解释:“阿哈德族长是个明智冷静的人,自然会做出最佳的选择。”
爱丽丝菲尔接过雪球冰淇淋,冰凉的触觉直透心底。
“你也知道你是圣杯容器,绝对活不过圣杯战争,所以爱因兹贝伦需要为下一次圣杯战争做准备,有什么比一个必将取得胜利的魔术师更适合爱因兹贝伦家族?”楚辞也不谦虚,言语间似乎以及胜券在握。
“狂妄,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四人侧过脸,发现是一个魁梧壮实的大汉,和他身后同样出来闲逛的娇柔小哥,这个组合,这个‘大战略’的T恤,自然是rider伊斯坎达尔和master韦伯·维尔维特。
对于rider方,楚辞一点多余的印象都没有,如果说rider方还有能反败为胜的机会,那就是隐藏在他们背后的轮回者。
环视一圈,楚辞什么都没说,就是抬起下巴,左右一点,笑了笑。
这个表情顿时激怒了征服王。
“caster,你是在蔑视王的尊严吗?”
“抱歉啊,我可不是caster。”楚辞干脆就自曝身份:“我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魔术师。”
进可攻,退可守,看来rider方背后竟然是一个难得的智慧型轮回者呀。
楚辞心里暗赞,哪怕这两天发生连环‘恐怖袭击’,让冬木市的人气变得非常萧条,但游乐园的平民也不在少数,掐准这个时候现身,不用害怕遭到己方的攻击,否则楚辞就不是跟伊斯坎达尔战斗那么简单,里世界的暴露,会让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发出‘封印指定’。
他可还要在型月世界待不知道多少年呢,怎么能浪费在东躲西藏上。
“魔术师?这不可能!”韦伯第一个惊叫出来,他可是亲眼从使魔中看到楚辞干掉了saber,每一个英灵都相当于冠位的魔术师,如果楚辞不是英灵,那岂不是说楚辞就是冠位魔术师?
“呵呵!”薇兰轻轻一笑,一脸冷淡,自己的主上,岂容他人质疑,慢条斯理地牵着小樱:“小樱,要去哪里玩,天快黑了,可以玩的时间不多喽。”大有一种‘我不想跟你讲道理,等天黑就把你车翻’的霸气在内。
爱丽丝菲尔没有说话,依旧那副被玩坏的模样,她可是亲眼看到索拉洗洗手,然后搓了两下,把伪令咒搓去的一幕。
“等等,我们不是过来找茬的!”韦伯情绪有些紧张,他往征服王背后躲了躲,才正色道:“我是来结盟的。”
“喔?结盟?”
楚辞眼眸深邃,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嘴角挂上一丝神秘的微笑,一张口,声音里充满诱导的意味:“是你们背后那个人让你们来的?”
“是。。。是的。”韦伯被楚辞一看,越发紧张,那可是能正面艹翻saber的魔术师啊,就算肯尼斯导师在这里,也不可能不紧张。
“她没有告诉你们,圣杯战争最多只能剩下两个英灵吗?”
日语中‘她’和‘他’的发音不相同,楚辞故意设下一个小圈套,同时威压不油然散发出去。
征服王目光一锐,侧身一挡,将韦伯挡在身后,隔绝楚辞流露出来的半圣威压。
“是的,她的确这么说,但她认为你会同意结盟。”韦伯紧张之下没有察觉,果断一脚踩进去,语速飞快,似乎要一口气把所有话全都说出来:“她让我跟你说两句话。”
“saber方的援助已经加入我们。”
“混乱。”
“好,我同意了。”
23老虫子的初恋
我。。。叫间桐脏砚,这个名字伴随了我好多年,身体一天天老化,灵魂一天天腐朽,到了现在,我已经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把自身化作虫子的,一个被所有人厌恶憎恨的老不死!
或许是频繁更换身体以及虫使改造出现缺陷,我的记忆有点不大好,总是很容易忘记事情,虽然最后都能从刻印虫找回那段记忆,但总有一种看别人电影故事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的记忆,却仿佛疏离在世界的另一头。
唯一没有忘记的,或许是一个名字。
女人的名字。
那是一个纯洁干净到没有人会忍心伤害她的水晶人儿,她是那么高贵美丽,那么天真无邪,唯有在记忆碎片中看到她的笑容,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才会出现一点抽搐。
甜蜜而忧伤。
间桐脏砚趴在下水道肮脏的污水中,恍惚中想起几日前,自己竟然发疯一样,来到冬木市机场,接近最讨厌的科技产物,不由得咯咯直笑。
飞机舱门打开,那个穿着纯白毛皮冬装的美丽女子,那双犹如红宝石般纯洁无暇的眼眸,真的好像,好像。
可当自己抬起拐杖,想要走出阴影时,那遍布尸斑的枯瘦手臂,还有那平日习以为常如今觉得十分厌恶的拐杖,顿时让间桐脏砚不甘心。
为什么。。。
我的心在抽搐。
我想起很多年,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那个时候,我还有另一个名字。
玛奇里·佐尔根,一个被遗忘在尘埃的名字,一个前缀无数的名字,‘时计塔满分毕业学员’‘魔术天赋英杰’‘阿特拉斯院最年轻助教’,这些都是身为御三家佐尔根家族嫡子玛奇里习惯了的骄傲。
但我并不满足,我觉得,魔术不应该只用来满足私欲和荣耀,真正的魔术师,应该心怀全人类,不管是魔术师还是普通人,都拥有追求生而平等的权利,不管是高高在上还是凡俗尘埃,都拥有获得生而公正的权利,不管是生性向善还是生性为恶,都拥有获得生而幸福的权利。
我是同代中最强的魔术师,但这并不算什么,每个辈分中总有一个最强。
我要做,就做最强,我要做的大事,就一定要名传千古!
消弭人性之恶,切除此世之恶,消灭世界罪恶,救赎全人类,只有这样的奇迹,才配得上我的名字。
一天。。。
两天。。。
我始终不放弃,我在时钟塔的图书室贪婪搜索,我在阿特拉斯院的典藏室遨游书海。
终于。。。我找到了尘封在历史里的神话,一段曾经有许多志同道合的魔术师为之奋斗,却又纷纷舍弃的神话。
冬之城!
那是一段接连九百年毫无进展的庞大术式,那是一段以第三法为桥梁,叩响根源大门的传说。
我拉上我的好友,一个武艺高强魔术稀疏的怪人远坂永人,通过典籍的记载,终于找到了那座隔绝人世的冬之城。
人造人?
人造人!
人造人。
从惊讶到惊诧,再到麻木,只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这些麻木冰冷的人造人,并没有多少值得欣赏的,更别说远坂永人那个冒失鬼,他好像压根就看不出人造人的技术含量。
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一只刻印虫咬死路过的老鼠,抽****体内所有血肉,化成微不足道的魔力,反哺自身,微弱的暖流,让我清醒了一点,想起那个长头发的粗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一路,全都是白和黑,白色的雪,白色的装饰,黑色的墙壁,枯燥,恶心。
我和永人随着一个人造人来到冬之城的核心,那一瞬间,浓厚的云层忽然散开,明媚的阳光穿过铅云,照射在那耗费大量资源维持的小小花坪,五颜六色的野花欣欣绽放。
我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住了。
“欢迎你们,这里已经有九百年没有访客了?”
女子回头侧首,露出精致绝伦的面容,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红宝石般的眼眸,淡红色的嘴唇,唇角一翘,露出一个极其纯洁无暇的微笑。
一百九十七年三个月零五天7小时十二分三十五秒。
我只有在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才想起我们相识了多久。
仿佛千年的光阴并未让她遭受任何雕饰,温煦的阳光照耀下,女子跪坐在烂漫花丛,白色的天之礼装散落在花草当中,虽然一动没动,我却感觉到一股娉娉袅袅的娇柔内敛,而她眼眸里的纯澈,还有笑容里的真诚,更让我怦然心动。
虽然没有按照礼节,但她坐在那里,哪怕只是微微一笑,我也觉得就这么一辈子看下去都值得。
“请问您可是传说中的冬之圣女?”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远坂永人这个二货能完全不看情况干扰这美好梦幻的氛围,要不是他的老师是第二法,我特么弄死他绝不用第二个魔术。
“是的。”
女子用力撑起自己,苍白秀气的手掌沾满泥土,然后被她毫不客气的抹在天之礼装上,白光闪动,天之礼装自动净化,动作熟练到仿佛进行过无数次。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女子发现我和我的小伙伴看着,顿时微微低下头,苍白的脸颊浮起两抹绯红。
“抱歉。。。”女子似乎也知道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双手提起裙裾,朝我和远坂永人行礼,眼角里流露出来的那一丝小女孩的顽皮和狡黠,瞬间击中我的心窝。
在这么下去,我的理想就要荒废了。
好在还有远坂永人,我也永远诅咒远坂永人。
因为有他,我没有荒废了自己,因为有他,我们重启了大圣杯,因为有他,我失去了她,因为有他,我们的理想破碎了。
远坂啊,你不是一向最不热忱任何事嘛,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冷血的提醒我,我还有一个伟大的梦想,近乎奇迹的梦想,令我终身后悔的梦想!
太阳升起的那一天,我、远坂永人、泽尔里奇,坐在山坡上,同样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我成熟了,远坂永人有女儿了,泽尔里奇以旧一副老样。
她身穿改造后的天之礼装,静静站立在荒野上庞大的术式当中,双手交叠合拢在胸口,精致的面孔虔诚祈祷。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她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触手可及。
如果当时我伸出手,将术式破坏,是不是我们就可以拥有一个未来。
如果当时我放弃可笑的理想,是不是我就不会在这么多年的折磨中丧心病狂。
如果当时我。。。
如果我真的明白我自己的心意,我就应该站出来,大声说:
“我爱你!”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她在念完所有魔术咒语后,突然睁开眼睛,红宝石一般纯澈的眼眸充满化不开的幽怨和悲伤,此刻的她,不再是一个冰冷的人造人,她只是她,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看着我,我知道,然后在那渐渐消散的金色辉光中,我仿佛又看到那最初的笑颜。
下水道,腐烂的身体崩溃成一只只虫子,承载着一个懊悔一生的腐朽灵魂,慢慢地死去,那只肥美白嫩的脑虫,渐渐变得冰冷。
一段尘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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