舶来的水银镜挂在墙上,在摇曳通明的灯光下,忠实地倒映镜里镜外的妖娆美人。
帕索妮亚盯着镜中的自己,细长的蛇瞳与镜中蛇瞳凝成一条线,仿佛在无意地自我倾诉。“我要活着,还要更好的活下去!”
帕索妮亚托了托饱满的酥/胸,轻咬嘴唇,脸上流露出一丝狠戾!
桌子上是管家备好的礼仪花,帕索妮亚将礼仪花别在高盘的银发上,左手一捻裙角,莺莺袅袅地离开了卧室。
许久过后,当庭院响起扬州乐,空无一人的卧室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笑声,水银镜浮起一抹模糊的影子。
“你猜猜,你还能活多久?”
帕索妮亚自认是小女人,还是个自私歹毒并且极度记仇的小女人,帕索妮亚出身卑微,从良前就是个臭名昭著的女飞贼,所以在发现事情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拖暴风城的贵族们下水,拖皇家下水,拖这整个国家下水!
捆绑国家意志!
不管楚辞有多厉害,总不可能跟一个国家作对吧,如果楚辞敢大开杀戒,那么那群隐藏在幕后的艾泽拉斯的守护者就会出面,抹杀掉楚辞!
帕索妮亚心里细细揣测所有计划,嘴角蓄着甜蜜中带毒的微笑,慢慢走下旋转扶梯。
“请注意。”一名侍从站到会场边,大声通报,“帕索妮亚·肖尔夫人,到!”
乐队指挥手一扬,急促的鼓声响起,会场各处的音乐立即停止,游走在餐桌与舞池之间的宾客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自认骄傲尊贵的脑袋行注目礼。
少时,在嘹亮的小号声里,一位漂亮得令人窒息、妖娆得令人火热的女性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一袭黑色性/感的晚礼裙包裹住帕索妮亚丰腴的身材,晚礼裙没有过多的花饰,只是因为毫无必要!
黑色衣裙下的娇躯是那么的白嫩细腻,胸/口高耸的雪/丘挤出夸张的沟壑,暴露白哲的美背上,毒蛇毒蝎昭显异样诡异的美感,再加上裙角处时隐时现的白嫩大腿,无一不诱惑,无一不迷人。
帕索妮亚抬起手指点着嘴唇,那两瓣丰润的红唇虽然有些失色,但也是足以让任何人付出所有也要吸吮的圣品,妖娆绝美的容颜略显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
男士们抚胸,女士跟着牵裙矮身,齐呼:“晚上好,肖尔夫人。”
“各位晚上好,感谢诸位百忙之中,赏脸光临。接下来的时间里,请诸位尽情享受!”帕索妮亚嘴里说着令她厌恶的客套话,细长的蛇瞳不断在人群中打量。
“多谢夫人!”
欢快的音乐再度响起,作为女主人,帕索妮亚先是跟在场地位最高的男宾合舞一曲,然后才退到一边,加入贵族圈子的交流,不着痕迹地从他们的交谈中捕捉自己需要的信息。
几乎是在一瞬间,一层肉眼看不见的魔法屏障就包裹住整个庭院,除了花园和大厅之外,帕索妮亚的住所黑影弥漫,薄薄的一扇门内外,宛若两个世界。
一声声低沉的惨叫响起,各处的护卫被突然出现的魔炼傀儡砍翻在地,还冒着热气的血液喷在走廊的雕花立柱上、溅在名贵的地毯上,映着绚丽的魔法灯光,一蓬蓬血雾弥漫空气中,变成一片妖异的红!!!
楼上的房间里住着帕索妮亚那个不省事的侄子托马斯,因为重伤虚弱,所以他还躺在病榻上没下楼。
武官迈着轻快的步伐,抬手推开房门。
侍奉托马斯的漂亮女仆抬头惊呼,武官一个迈步,脚尖一点,鬼魅般出现在女仆面前,一只手捂住女仆的嘴巴,俊朗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得极为阳光迷人。
“嘘!小声点。”武官挥掌一拍,女仆的脑袋顿时像一颗水球,陷入了胸腔。
慢慢地把女仆放倒在地,武官挑起床帘,看着床上那个失血过多的断臂男人,主动呼叫主上。
楚辞接过操纵权,伸手在托马斯的断臂上狠狠一按!
“啊~~~”托马斯顿时被痛醒了,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布满眼屎的小眼睛努力睁开,没有看到养眼的女仆,反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带着明媚的笑容,一手撕开包扎好的伤口。
“啊~好痛啊~~”托马斯浑身打摆,痛苦的抖动。
在托马斯撕心裂肺的惨叫中,楚辞用缓慢的手法撕掉了他另一只手,然后就是双脚,含笑的眼睛没有一丝变化,也没有因为托马斯的求饶或者怒骂而加快速度。
对于这样一个恶劣之徒,跟他多说一句废话都是恩赐。
楚辞转过头看了看房间,挥手一招,一根鹅毛笔嗖的一声飞过来,屈指弹在尾端,鹅毛笔方向陡变,斜斜下坠,狠狠的扎入托马斯罪恶的小伙伴上。
微微挑起窗帘,舞会,正热闹呢!
26报仇不隔夜
楚辞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也不会盲目相信别人的品德或者承诺,提出条件无非是让暴风城那边以为他准备通过谈判抓捕帕索妮亚和托马斯,从而放松暴风城的警惕心。
当他从暴风城回到月神塔的时候,三官和魔炼傀儡们就千里迢迢赶赴暴风城,连夜摸进守卫森严的城市,通过威胁、拷问、读心等种种手段,咒官得知帕索妮亚的住所以及她开舞会的消息,然后三官开始制定计划,申报楚辞,获得批准,开展行动。
而且,效果还不错?
楚辞微微偏过脑袋,嘴角勾起一丝奇特的弧度,似乎真的没想到这样一个严谨而杀伐的计划,竟然是来自于医官这个救护人员。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帕索妮亚好似一朵美丽中带刺的玫瑰花,游走在众多宾客之中,既不让人感到怠慢,又不会给任何人一种过分亲密的错觉。
令那些垂涎帕索妮亚美色的贵族们恨得牙痒痒又爱到心酥酥的。
摇曳的红酒杯,荡起的酒晕在魔法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晕彩,透明的玻璃下,两瓣红唇轻轻印在杯沿,螓首微抬,露出修长的脖颈,白哲细腻的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公爵大人,那就这么说定了。”
帕索妮亚笑得极其妩媚,拿下最后一位大公爵,整个暴风城的贵族高层就全都站在她的身边。
志得意满地转过身,任凭这个人老心不老的大公爵用那双火热的眼睛扫视自己的腰臀,那双蛇瞳一下子找到舞会上最后一个目标。
爱维尔·杨登!
暴风城刺客团的创建人之一,但在帕索妮亚的经营下,刺客团已经没有人记得杨登,所有刺客终身信仰着这朵美丽的罂粟花。
她有毒!
杨登落魄的模样与舞会格格不入,阴翳的面孔也无时不刻不在驱散周围的宾客,手里捧着一杯普通的水,连冰块都没有加。
“帕索妮亚,你逾规了!”杨登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帕索妮亚笑脸相迎,而是继续板着那张脸,声音一点波动也无。
当初刺客团的成立,是因为暴风城的统治者感觉到有些事情通过合法手段是很难办成的,所以作为统治者之一的杨登就秘密接触了监狱里关押的帕索妮亚·肖尔,为了就是让她成为暴风城扫垃圾的工具。帕索妮亚立刻同意了,并要求其能让自己以自己的方式去完成。
暴风城把刺客团当成匕首,却绝不容许这柄匕首脱离自己的掌握,而帕索妮亚近来所为,大有反叛的迹象,所以引来杨登的质问。
“我的上司大人,您这是在质疑我的做法吗?”帕索妮亚细长的蛇瞳半眯,漆黑的眼珠仿佛深渊地狱般深邃诡谲,浑身上下散发着恐怖惊悚的气质,偏偏又有种隐隐约约的甜美芳香。
“暴风城定下的规则说得很明白:只准犯被王国所批准的罪。”杨登既然敢面对这条美女蛇,就有他的把握和自信,虽然这些年帕索妮亚变得越发危险和神秘,但杨登对自己的实力也极为自负。
“那上司大人是觉得,我的做法危害到暴风城咯?”帕索妮亚笑得花枝乱颤,饱满的雪丘蹦蹦跳跳,好像要挣脱束缚。
但这香艳的一幕并没有引起杨登的注意,他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又或者坚硬难撼的钢铁,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水杯,眼睛冷漠而平静。
“上司大人果然厉害,我故意暴露好几次破绽,上司大人却一点儿都不心动。”帕索妮亚笑声渐止,斑斓的灯光下,妖娆美人口吐蜜言,内容却是血淋淋的残忍。
“可是啊。。。上司大人,我跟您说过,一个合格的刺客,应该让自己始终处于阴影和普通的伪装中,您这样冷漠和死板,终究落得下乘。你以为不吃任何东西,端着一杯无色无味的水,就能躲过我的暗算吗?太天真了!”
帕索妮亚得意的抿了一口红酒,酒色晕开嘴唇,更显得娇艳欲滴,而杨登的面色变得十分铁青,他感觉到身体的异样,那是一种麻痹,致命的麻痹!
“嗯,跨越空间的虚空魔爪,的确是种奇妙的技能,真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学到的这门本事。”
两人交流的地方位于庭院的偏僻处,还有一座雕刻石山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按理来说,本不应该会有人注意到这里,但偏偏在帕索妮亚露出獠牙的下一秒,轻飘飘的声音从石山的另一面传来。
“你的虚空魔爪除了换相毒药,从正位面转移到虚空,再从虚空移动,转移到正位面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使用技巧,例如一匕首划破虚空废墟,把手掌伸进去,忽略空间距离,从任意地方出现,攻击敌人。”
在帕索妮亚冰冷不掩杀意的注目下,一名男子从石山的尽头转出来,身上穿着舞会男侍的衣服,脖子系着蝴蝶结,手上还端着托盘,里面乘着三个酒杯。
男人自顾自取下一杯酒,抿了一小口,摇摇头道:“辛苦侍奉宾客好几个小时,没想到偷懒喝点小酒,里面还掺杂********。”
“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帕索妮亚艳魅的脸庞冷煞无比,玉足微缩,随时能脱离碍事的高跟鞋爆发出致命一击。
“你问我是谁?”男人重复了一句,把托盘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微微整理衣装,伸手抚胸,阴柔的脸庞带着释然的微笑:“在下医官,区区造物。”
帕索妮亚浑身紧绷,陡然发力,化作一缕充满杀意的倩影,冲向医官。
医官好像没有看到帕索妮亚的突袭,自顾自继续介绍道:“我的主人名为楚辞,今奉令谕,取你性命!”
帕索妮亚越是发力,她的身子越是疲软,刺客的瞬杀和冷血,全都在医官面前失去了作用。
她中毒了!
帕索妮亚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最后好像老太太一样,佝偻着腰背,慢慢地跪到了医官脚前。
“论暗杀和战力,我不如你,论毒药和下毒,你不如我!”
医官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把身体交给楚辞。
“你知道我是谁吗?”
同样的身体,同样的声音,不同的语气,立刻让在场两个中毒的刺客头子浑身一震。
换人了?
帕索妮亚惊诧地抬起脑袋,看向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庞。
“你是。。。楚辞!”帕索妮亚头脑飞转,一边研究着如何解毒,一边开口拖延时间。
“是的,是我!”楚辞十分轻松愉悦地肯定帕索妮亚的猜测,并不在乎她的小心思。
“你要杀我?”帕索妮亚继续废话。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嘛的?参加你的舞会。”大仇得报,楚辞的心里放松了一半,懒洋洋的靠在石山,将托盘的酒杯分给杨登和帕索妮亚,“接好了,这可能是你们生命中最后一杯酒,虽然里面掺了********,味道有点不纯。”
“放过我,我愿意把自己献给你,不管是贞/操还是灵魂,我都愿意献给你,哪怕你要我成为一条毫无羞耻的淫/荡/母狗,我也绝不反抗。”帕索妮亚想也不想,张口服软,她解不开身上的毒,又不想死,那么给她的选择就不多了。
毫无羞耻心的帕索妮亚直接选择投降,投降有可能活着,不投降一定死!
“哼,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杨登的表情如故,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几分钟内被两人轮流掌握。
“当然会!”帕索妮亚抢答,蛇瞳宛如水波盈动,美艳的脸颊苍白柔弱,更添几分楚楚可怜,因为中毒半跪在地上,上半身的春/光全暴露在楚辞视野中,白嫩的双腿露出裙底,诱人无比。
“我知道错了,请主人放过我,主人要如何惩罚,我都愿意承受!”帕索妮亚一边说着,一边还张开双腿,似乎要诱惑楚辞。
“嗯,够了!”楚辞点点头,让帕索妮亚不必继续做下去。
帕索妮亚心里还没浮起一丝得意,楚辞直接了当道:“结界已经彻底布好,你们可以去死了。”
这条正得意洋洋的美女蛇陡然一惊,猛地抬起脑袋,正好对上那双冰冷漠然的眼眸,里面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
“差点害死紫萱,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楚辞张手扬出一片银针,落到帕索妮亚身上,冷、热、痒、酥、痛、麻,瞬间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帕索妮亚的骨髓,又好像浑身涂满了蜂蜜被山羊轻舔,期间夹杂着碾骨的剧痛、冰火煎熬的折磨、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炸裂感,帕索妮亚顿时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身体在银针的控制下动弹不得,唯有光滑细腻的肌肤在不规律的颤抖,汗水淋漓。
庭院中,杀戮正在继续,没有人能逃得出这场死亡舞会,狰狞凶残的魔炼傀儡,用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杀戮方式送这些贵族下地狱。
到处都是哭喊声,庭院里一片血红,刺鼻的气味挥之不去,鲜血铺了一层又一层,残肢断骸到处都是。
“快凌晨零时了吧?”楚辞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然后悻悻然摸着鼻子低头看手表,“哎呀,超时了!”
楚辞像是一个不好意思的大男孩,对着帕索妮亚道:“麻烦你讲究一下,就把自己当做是昨天死的好嘛?”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掏出一柄长剑,瞬间刺穿帕索妮亚的心脏。
在这条美人蛇如释重负的神色中,长剑微转,附带技能发动,湮灭这个妖娆女人的灵魂,然后轻轻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倾诉道:“毕竟——报仇不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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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所以大家也把这一章当成昨天码的好嘛?今天继续努力,争取不超时
27坏事连连
是夜,帕索妮亚住所后庭院里一片绚丽的魔法灯光,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美味的食物,银光闪闪的餐具旁边是造型别致的花篮。
本该是欢声笑语的美好气氛,被哀嚎惨叫代替,鲜血点缀红酒,残肢衬托舞姿。
楚辞把杨登拖了出来,让他看清楚庭院里关于‘复仇与惩罚’的戏剧,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魔炼石像鬼,锐利的爪子抓住一个大腹便便的贵族,猛地一撕,整个人撕成两瓣,洒出的血雨把石像鬼淋浇得更加恐怖。
哀嚎声渐渐消失,场中的活人一个个减少,最后陷入死寂。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好像在赞誉这一场好戏。
“杨登。。。先生,是吗?”楚辞放下双手,朝着杨登腼腆一笑,“现在院子里就剩你一个大活人啦。”
“是的,你有什么要我带给陛下吗?”杨登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紧张,反而十分好奇楚辞接下来要说的话。
“哦?你比那个蠢女人要聪明多了。”楚辞眼前一亮,开门见山:“人我杀了,不管是元凶还是帮凶,但这不代表我们可以和谈。”
杨登嘴角一抽,占便宜还卖乖,都做到这地步了,还不满意吗?
“说实话,我对你们的国王还挺有好感的,要不是碰上这群愚蠢贵族,说不准真的可以合作一次。”结界魔法的笼罩下,庭院与暴风城如同分割在两个空间,楚辞的声音静静流淌,杨登则充当一个好听众。
“发生这么多事,估计莱恩国王容不下我,就算他愿意容纳,我也怕背后有人打黑枪。所以我要走了,临走前附送一个消息,至于信不信,你们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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