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自己撞上树桩的蠢兔子,不赶紧到那附近找个制高点等待农夫,就愧对自己埋下的地雷,楚辞精神大振,加快步伐,脑内芯片调出影像记录,让深红分析适合埋伏的地点。
五分钟后,楚辞伏在一块四米多高的巨石,椭圆状的石面堪堪遮住楚辞的身影,石头下是湍湍溪水,对面则是一片狼藉,半具尸体横躺在溪水中,另外一半身躯估计被冲走了,好在留下的是上半身,充当诱饵也算合适。
等待猎物的时间很漫长,好在楚辞习惯了长时间写代码的枯燥日子,对此倒没有多大不适,整个人趴在石头上,哪怕越升越高的太阳照得石头发烫,也不曾挪动半分。
日近响午,楚辞等待已久的猎物终于来了!
“怎么是她?”眼睛从瞄准镜移开,楚辞惊讶地看着小女孩,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碰见两次。
小女孩好像是路过,低着头匆匆赶路,直到差点踩在尸体上,才尖叫着跳到一边,看到死人后,第一反应就是左顾右盼,生怕下一秒就有坏人从哪里冒出来喊打喊杀。
“咦?”小女孩等了好久,想象中的坏人没有出来,这才发出一声惊咦,神色不定地看向地上的死人,楚辞原本还想打招呼,看到顿时冷下脸,重新抬起枪支。
小女孩慢慢走近尸体,似乎很害怕,也似乎很担心,最后还是在楚辞越来越冷的目光下蹲下身子,在死人身上翻翻找找。
就在楚辞即将开枪的时候,小女孩发出一声愉快的欢呼,从死人身上翻出一块咬了一半的巧克力,狼吞虎咽起来,看起来饿得慌了。
楚辞的目光稍稍回暖,小女孩吃完巧克力后,竟然还对着死人祷告一番,十指交叉握胸前,好像是祈祷上天堂吧?楚辞不信教,不知道这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的手势,但从她的行为可以看出她的心灵十分纯洁,并没有被这个游戏污染,楚辞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连日厮杀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小女孩估计是受了死人一点食物的原因,本来就吃得半饱,还耗费体力从树林里扯下很多树叶,盖在死人身上,估计是不想让他曝尸荒野。
楚辞思考片刻,决定让小女孩继续做下去,不然要是自己再叫一声,她还是跑了怎么办?楚辞可不认为自己能一下子从四米高的石头跳下来。
“哈,看我遇到什么?一个软弱无力的小雏子!”一声狂野的不知道哪里的方言顿时打消楚辞短暂的休憩。
楚辞的瞄准镜内,两男一女从小女孩背后的树林走出来,分三个方向将小女孩堵在溪边。
“小妹妹,你要到哪里去呀!”女人甩着一把折刀,完全是有恃无恐,吃定了小女孩的表情,也对,如果没有楚辞,一个又累又饿的小女孩,绝不是三个成年人的对手。
小女孩不断倒退,几乎就要掉进溪水里,脸上满是绝望的表情,好似想起十分不堪的回忆,鲜血与尸体,惨叫和狞笑。
“救。。。救命啊!”小女孩仿佛竭尽所有力气,最后只能逼出连老鼠吱叫都不如的细声求救。
“咻咻咻!”小女孩的祈祷真的生效了!溪岸对面传来压抑而稳定的枪声,那是装上消声器的M4A1,在最后的关头,楚辞果断开枪!
十几米的距离,对于加载作战模板的楚辞来说简直跟把枪抵在人脑袋一样近,稳定的三连射,直接点爆正对面的男人脑袋,然后楚辞飞快调整方向,又是一串三连射,把第二个男人打死。
兔起鹘落间,女人绝望的发现,现场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是个陷阱!女人自作聪明地认为,把小女孩当做枪手放出来的诱饵。
“我投。。。”女人高举双手,正要呼喊,一颗子弹直接飞入她口中。
“抱歉,我可不喜欢恶毒的女人。”楚辞没有听清楚女人的喊话,但稍微脑补一下就知道,摇摇头,低声拒绝:“凡是欺负小孩子的人,都需要受到教育。”
楚辞从巨石翻下来,小女孩还待在原地不动,估计是怕逃跑了会被打死吧。
“小妹妹别怕,叔叔不是坏人。”楚辞涉过溪水,走到小女孩面前露出一个自认为比较温柔的笑容。
“你。。。你是怪蜀黍吗?”小女孩怯怯地上下打量一下楚辞,然后用楚辞从未听过的轻柔萝莉声小翼询问。
“。。。。。。”楚辞进入石化状态。
5采姑娘的小蘑菇
“呃。。。咳咳,叔叔我不是怪蜀黍,叔叔是好人。”楚辞尴尬地解释一句,把M4A1背在肩上,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女孩,“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叔叔,我叫程蕊。”小女孩察觉出楚辞的善意,小心翼翼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小口小口地吃着。
“小蕊,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先离开,然后叔叔给你做一顿大餐。”楚辞左右扫了一眼,这里可不是个适合休息的地方,决定先转移位置再慢慢打听程蕊的家况。
“好。”程蕊没有别的选择,这些天一直慌乱逃亡,她再也跑不下去了,面前的叔叔虽然很凶(拿着枪还杀过人),但好像很温柔的样子(送巧克力)。
既然要找短暂休息的隐蔽点,楚辞自然带着程蕊往溪流下游走,哪里有楚辞布置过的雷区,只要仔细避开信号接收器的警示点,自然可以来往无恙。
走不到两百米,程蕊走不动,蹲在地上大口喘气。饿了两天,就吃了点巧克力,明显不够消耗,再加上方才她还大动干戈想要掩埋那个死人,体力接近枯竭。
楚辞微微皱眉,半伏下身,双手一拍:“来,我抱着你。”
小女孩很轻盈,楚辞没费多少力气就带着她回到雷区,五棵树根系纠缠在一起的大树洞里,楚辞拿出新的饭盒,倒了点水在下层让发热包慢慢反应,然后先拿点清淡的小零食给程蕊填肚子。
“小蕊,你在这里还有其他家人吗?”楚辞第一个问题就惹得小萝莉双眼通红,泪珠哗哗直落。
“别哭别哭!”楚辞头皮发麻,手脚也僵硬起来,他对小孩子哭闹可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在哪里干巴巴地说别哭别哭而已。
程蕊啜泣一会,仅剩的体力枯竭,竟然哭晕了。
“真是麻烦啊。”楚辞扶住程蕊纤细的肩膀,慢慢地把她靠在树根旁,双手一拍,取出帐篷加睡袋,这种东西楚辞准备了好几套。
程蕊身上很脏,这里也找不到水源,因此楚辞草草给她裹了一层大毛巾,就放进帐篷里,自己则拿起凉瓜炒肉的饭盒一口一口的吃。
……
程蕊睡得很沉,很香。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程蕊也不知道,或许是前天,还是大前天,滚在妈妈柔软的大床上,可为什么感觉过了这么久呢?
程蕊醒来时,身上软乎乎的软毛巾让她差点以为还在家里,可一睁眼,狭小的帐篷顶就残酷的告诉她,她身在一个恐怖而混乱的游戏中。
拉开毛巾,程蕊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妈妈说有很多变态最喜欢的就是自己这种小女孩,衣服虽然有点凌乱,但都好好地穿在身上,程蕊松了一口气,躺在帐篷里低声呢喃:“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
撕拉!
帐篷拉链一下子被拉开,程蕊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蹦起来,缩在帐篷角落。
“你醒啦?吃点东西吧。”楚辞递了个搪瓷碗给程蕊,上面冒着一层热气,竟然是一碗粥!
程蕊小嘴惊讶地张成一个椭圆,在这个荒郊野外,竟然还能做出热腾腾地粥,粥里还浮着点油水,里面还有鸡蛋和几片菜叶,实在难以想象。
可这不是梦,程蕊接过搪瓷碗,手心微烫,几乎要拿不住。
“用不用我喂你?”楚辞又皱了皱眉头,虽然说十多岁的小女孩应该可以自己吃饭,可程蕊太虚弱了,估计连碗都拿不稳。
“谢谢”程蕊有些害羞,稚嫩的小脸扑上一层粉红。
楚辞勺起一汤匙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程蕊的小嘴前:“啊!”程蕊分成好几口慢慢吞下去,接着楚辞又用汤匙挤碎鸡蛋拌在粥里,勺起来喂程蕊。
一顿饭下来,楚辞又是喂食,又是拿毛巾擦滴下来的粥水,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将程蕊喂个八成饱。
“你这两天没吃东西,一时间不能吃太多,先休息一下吧。”楚辞小声安慰眼巴巴的程蕊,并保证下一顿让她随便吃,这才走出帐篷。
“真的。。。好像是梦啊!”吃饱之后,程蕊越发感到疲惫,补充足够营养后的身体不断抗议要休息,程蕊看着楚辞在外忙碌的背影,呢喃一声,眼皮越发不受控制。
“咦?又睡着了?”楚辞惊诧地回望一眼,没有在意,继续鼓捣着灶台,没有考虑到炒食的问题,楚辞一直都用几根木棍支起锅架煮东西,刚才那个粥还是用饭泡煮的呢,如果能弄出一个灶台,说不定还可以炒鸡蛋呢。
对食物的要求只有营养这一点的楚辞可是在自己的殖装虫空间里放了两版生鸡蛋,想生煎想蒸熟都行。
勉强用几块石头搭起一个歪歪扭扭的灶台,楚辞掏出一个边沿较低的煮锅充当炒锅,还拿了把没用过的军刀当锅铲,底下柴火渐渐明亮,楚辞拿出一罐5升的食用油,倒了点进去,然后就是各类生蔬,杂七杂八炒在一起。
毕竟对单身汉的要求不能太高,楚辞能够不烧焦,已经是很高的水准,加盐加味精,一道长得很对不起的菜就炒好了。
楚辞将菜盛到一个空置饭盒,托到帐篷前小饭桌。
帐篷露出一个小脑瓜,程蕊好奇的眼珠子盯着楚辞手上的‘黑暗’料理,天真烂漫的问道:“叔叔,这是什么?”
“呃。。。咳咳。”楚辞感觉今天咳嗽的次数,比以往一个月都多,挠了挠下巴,干巴巴解释:“这个是试验品,你等等,我做几道拿手菜给你吃。”
单身汉三大拿手菜,炒鸡蛋,番茄汤,鸡蛋炒番茄,简单易会,又容易收拾。
红黄喷香的两菜一汤放在桌上,再加上那道看不出什么材料但吃起来味道还算可以的大锅菜和一锅泡煮地软糯的稀粥,这一餐是程蕊这几天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两个人在煤油灯的照明下,把桌子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扫干净。
打着饱嗝坐在楚辞身边,程蕊捂着小嘴十分害臊,可打嗝又没法控制。
“怎么?很难受?”楚辞看着程蕊,眼睛充盈着笑意。
“唔。”程蕊细致的脖颈都红透了。
“呐,喝口水,不要立刻吞下去,等一会儿再咽服,就好了。”楚辞变戏法似的从手心里提出一瓶酸奶,递给雀跃的程蕊。
“叔叔,这是魔术?”程蕊高兴地询问,在她看来,楚辞就是那种无所不能的魔术师,能够变出好多好多好吃的。
“魔术?差不多吧。”楚辞没有分辨,笑着点头承认。
“好厉害啊!”程蕊拍着手掌,眼冒星星一脸崇拜的样子。
“没什么啦。”楚辞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只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冒牌魔术师,或许回到主神空间可以兑换类似魔术的特异强化能力,但目前而言,楚辞没有接触过神秘侧的知识。
小孩子容易健忘,一脱离危险的的状况,程蕊就开始呶呶着要洗浴。
“叔叔,哪里有水,我想洗个澡。”程蕊的家教很好,两三天不洗澡放在以前简直难以想象,就算是现在,程蕊放松下来,顿时感觉到自己一身的酸臭,浑身上下都发痒难受。
“呃,想洗澡的话,要去那边的小溪,很近,就只有十来米。”楚辞的殖装虫空间里不是没有水,但那都是饮用水,他也不知道要在这个轮回呆多少天,可不会奢侈到随意浪费饮用水。
“这附近我都观察过了,很安全,你可以直接去洗澡。”楚辞在程蕊昏睡的时候,就沿着驻扎地拉网布雷,也有考虑过程蕊洗漱的情况,因此连溪水对岸都布了强电防护网,确保万无一失。
“我不是萝莉控!”楚辞给自己找个借口,然后继续蹲在一颗树上,枪口的瞄准镜对准小溪的方向,“我只是担心有人走水路下来而已,我喜欢的是成熟丰满的女性。”
程蕊已经脱光衣服放在溪边的石头上,就穿着一条卡通图案的小内内,嬉笑着踩水,扑腾着水花,夜晚的溪水透着冰冷,如果泡久了,很容易着凉。所以程蕊玩耍一会儿,就开始认真搓澡,楚辞给她的毛巾不是儿童用的,浸满水后两只手用力才抓得住,没有沐浴露,程蕊搓的很认真,毛巾在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滑动,女童那吹弹可破的莹白包裹着纤细的骨架,好像一只修长的小鹿。
“哎呀我去!”楚辞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自己一个巴掌,继续自我催眠:“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
程蕊套着楚辞肥大衬衫回来的时候,奇怪地看着楚辞:“叔叔,你蹲在树下干什么?”
“呃,我。。。我看一下有没有野菜什么的,毕竟存粮也不多了。”楚辞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殖装虫空间里几袋大米肉干当做空气。
“哦!我也来帮忙。”程蕊听罢蹲在楚辞身边,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在黑灯瞎夜里帮上楚辞的忙。
沐浴后少女清新的香味迎面而来,再加上程蕊还小,根本用不着带胸围,两处细点贴在半湿的身体上,顿时让楚辞起了反应。
“呀,这里有个蘑菇?”程蕊高兴地大喊,在树根下掏了掏,拔出一个黑不溜秋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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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嘴里喂根棒棒糖
不知道那是几岁,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名字,小姐姐一直小弟小弟的叫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很快乐。
我是小弟,在所有兄弟姐妹们当中不是最小,但个头发育的最慢,跟一群小破孩光着青茬脑瓜在沙坑里玩耍时,总让大人以为我受欺负。
虽然我的确一直被欺负。
所有小破孩都喜欢小姐姐,小姐姐又最喜欢照顾瘦弱的我,所以我一直被欺负,但我从来不告状,自钢蛋把我的裤子塞在茅坑的那一天起。
小小的争吵,或者欺凌,其实在我不怎么好的记忆里占不了多少篇幅。
更多的是,蓝蓝的天空,尖叫大笑的小破孩,一尾褪白的纸筝,请原谅我用尾来形容,因为在哪时,认识十分浅薄的小破孩,看到纸筝那长长的尾巴,就把它和同样长着尾巴的鱼相提并论。
后来有好心人组织小破孩们参观动物园,我才知道,除了餐桌上的鱼有尾巴外,还有好多动物,也长着尾巴。
秋千、沙坑、还有一颗颗歪脖子树,是小破孩所有的世界。
我们赤着脚丫,把排球当做足球踢得溜溜转,然后在嬷嬷大叫斥责的喊声里四下溃逃,最后又聚在小姐姐的房间里,听她讲那本翻了无数次的童话集。
小姐姐并不小,但也不大,小破孩中不是没有岁数比她大的,但都没有她懂事,所以小姐姐可以护着我们跟嬷嬷道歉,可以跟着嬷嬷忙碌院里的事。
每天夜里,小姐姐也可以最后一个睡,哼着“采蘑菇的小姑娘。。。”哄着我们入眠。
院里没有钱,在那个特殊时期,哪怕奶奶的家世很好,也经不起时局不断地变化,奶奶最疼爱的小儿子跪在奶奶房前一整夜,第二天就买上去深圳的火车票。
哦,忘了说了,小姐姐就是奶奶小儿子的外生女,一个不入奶奶家谱的血亲。
奶奶小儿子走后,院里的财政越来越差,好在奶奶认识不少人,勉强还能维持住,粮票取消的那一年,小破孩们争前恐后,帮奶奶和院里的人把积攒的粮票都兑了。
小姐姐一边帮忙搬粮食,一边提着打铁水壶,在所有人周边忙前忙后,我还记得小姐姐在一个绿黑色的搪瓷碗倒水,然后热红着脸,细着汗,自己不喝,递给我,冰凉的井水润过我的喉咙。
小姐姐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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