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呐叶，这样的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卑劣了？”
“好啦……不要想得那么偏激。”看着这样的冬马叶羽难免心中生起了一丝怜意，冬马她一直都是一个很纯粹的孩子——尽力的投入自己的一切然后不求回报，面对钢琴面对家人乃至于面对他们这些友人全都是如此，可就是这样的她如今却必须要在友人跟亲人之间做出选择，这无论对谁而言都是残酷的，但对她却显得尤为如此。
叶羽抬手在女孩的头上摸了摸，说起来侍奉部的那些女孩们或多或少都被他做过像这样亲昵的动作，但唯有冬马是个例外……也不知道今天算不算是满足了一直以来的夙愿。
“冬马你不用那么自责的，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况且还有网络和手机之类的东西，以后用视频通话也挺好的不是么。”明明是在昨天晚上被自己亲口否定掉的方法，在此时此刻反而被叶羽自己重新提出来，然而这样的反差却完全没有带给人任何讽刺的感觉，相比之下……有一个能够充当借口的理由无论是对谁来讲都是一种温柔才对吧。
冬马罕见的在那里任由他揉着自己的头发，甚至于发型因此而乱掉也没有太过在意，说起来自己当初之所以能下定决心不正是因为这个男人……因为他那份能把人溺死的温柔……
第一九四章臭味相投？
“刚才你们的气氛不错啊~~”算是暂时解开了心结之后，叶羽跟冬马两个人都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放松，这种由心态改变而呈现出来的舒适最容易体现在脸上，由此曜子能够看出来也丝毫不奇怪。
顺带一提即便是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消除，但冬马却完全没有留叶羽在家吃午饭的想法，一方面是家里根本就没剩下什么食材了，除非是出去吃要不然最终还是要让叶羽这个所谓的客人来进行料理，可更主要的却是她根本不想让叶羽跟曜子有更多的接触了好么！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冬马总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但曜子似乎一点都不想轻易放过叶羽这么一个绝佳的聊天对象，作为令她女儿出现改变的重要源头，曜子似乎是打算从他这里了解到一些冬马之所以会出现变化的根本原因……虽然这其中的80％以上她都已经猜出来了吧……
更何况曜子还打算让叶羽帮忙介绍她认识萤来着，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对于萤给予冬马的帮助，曜子无疑是要亲自登门拜谢的……作为一个兼职钢琴家的母亲，或许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份帮助的重要了。
于是乎在冬马那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里面，曜子跟叶羽一起出了门……按照曜子的说法是她准备去请叶羽吃一顿好的，至于冬马……家里还有她前几天买的泡面呢不是么~~
在别墅区那熟悉的道路上，叶羽很是无语的看了一眼走在他边上的曜子，这个女人貌似从之前开始就很开心的样子……虽然想也知道她完全是因为见到了冬马的改变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但是像这样子把自己扯进来是不是过分了一点啊！
要知道冬马至少要等到明年4月才会走呢好不好，在这期间他究竟要怎么去面对那个丫头才好……按照她一贯的性格，之后会给自己好脸色就怪了！
抱着几分哀叹的心情，叶羽这时候完全不想去回答曜子的问题。什么叫刚才的气氛不错啊！难道说你刚才一直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偷窥来着么，再说了叶羽扪心自问，对于冬马他是真的只把对方当作朋友来看待的，至于以后会不会发展成类似于萤那样子的关系……反正叶羽完全不会拒绝就对了！但那终归是以后的事情了……
见叶羽不理自己，曜子笑笑就不再去自讨没趣，反正时间还多得很呢，一会吃饭的时候他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只要把握好分寸的话……不知怎么叶羽总觉得自己背后一阵阵发寒……
午饭的话叶羽就在这附近找了一家精致但却并不算昂贵的餐厅，虽然曜子说是她请客但叶羽却也不会找个地方大吃特吃，那样看着也过丢脸了点。当然如果把请客的人换成是阳乃，叶羽或许会把她都一起吃掉都说不定。
吃过午餐曜子自然就提出了要去见见萤，对此叶羽完全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无论是作为冬马的母亲抑或是一位世界知名的钢琴家，萤和她的会面怎么想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才对，然而很快他就后悔了……
“啊啊啊烦死了，叶你怎么又跑来了啊？！”当叶羽敲响萤的房门，那个丫头似乎正在睡午觉所以一时间没有回答，但当某人因为不耐烦而加大了敲击的力度时，终于是被吵醒了的萤很是气急败坏的在屋里喊了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她愤懑的脚步声，“不是都跟你说了！萤现在要忙着练习所以不能跟你做吗？去找小雪菜不好么？！”
或许是真的是被气狠了，萤那个丫头口无遮拦的就在那里大声抱怨着，然后下一刻当她打开房门……整个人都有些啥掉了。
叶羽现在真的是啪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他单手扶额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曜子。话说为什么自己和女朋友闺蜜偷情的事情，会首先被自己女朋友另一个闺蜜的妈妈发现啊喂？！
而且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这让毫不知情的外人听到，不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纯粹是那种如同发（喵）情了的公狗一样的人渣么！这可太糟糕了吧……
萤一脸蒙掉的看了看叶羽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曜子，想也知道曜子这时候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是古怪极了，但没想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萤就随之换上了一副很是乖巧的表情，这变脸的速度之快实在是让叶羽都难以吐槽。
“您就是曜子小姐吧，小和和的妈妈？”萤满脸笑意的对曜子询问道，那样子简直看不出来就在刚才她还刚刚透露出了自己某个相当重要的隐私，“请进请进，家里有点乱招待不周请您见谅哈~~”
将进屋的道路让开，等曜子走进屋子之后萤趁着她不注意对叶羽嘟着嘴巴做了个表示自己很不开心的鬼脸，刚才那下她可也是被吓到了！幸好来的人是曜子，万一时候她姐姐……那萤现在可就惨了。
“额……我去给你们拿茶叶。”想也知道萤家里自然是没有常备的茶叶之类，这跟冬马家完全没有什么差别，而叶羽自然也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暂时逃离开这个令人郁闷的地方……哪怕只有一会，等到他回来之后气氛也会好上不少吧。
对此萤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甚至于干脆让他把茶水沏好了再过来，而等到叶羽离开后她也随之进到了屋子里面。
坦白来讲萤的屋子实在是有些太过杂乱，以至于到了不刻意说明都不会有人把这里当成一个女孩的独居场所，但曜子似乎对此并不在意——说到底她年轻的时候和萤也差不了多少——而很快曜子的目光就聚集到了客厅那架钢琴上面。
琴虽然算不上太过名贵，但是保养的却相当好，用手指轻轻敲击琴键便能发出相当悦耳的声响……这跟整个屋子里面的状态相比实在是有着巨大的反差，而也正因如此曜子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你跟叶君……”天知道为什么曜子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的这个，但萤在楞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在那里掰着手指头半仰起头不知算些什么……
“一次、两次……恩算不清啊……”萤挠了挠头迎着曜子不解的目光继续说道，“我们两个做了好多好多次，具体的刚才没有算清楚……但是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哦以后也不会结婚，算是有点特殊的……朋友？”
“朋友？这样也算是……朋友吗？”曜子饶有兴致的反问。
“怎么不算啊，即便是做了那么多回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嘛……叶他不会娶我，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嫁人所以说就这样也挺好的~~”萤一脸坦然的在那里跟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家伙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再说……难得遇见一个好男人，不跟他做上几次岂不是太亏了！当然最好还是怀一个他的孩子~~”
“难得遇上一个好男人……吗？噗~~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莫名的曜子突然开始笑了起来，而且看上去很是开心的样子，“呐你叫萤是吧，那么萤……你要不要来当我的弟子呢？无论是钢琴方面还是男人方面，我想我们之间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哦~~”
第一九五章曜子的故事
“为什么是我？”源自一位钢琴大师的邀请并没能让萤开心的冲昏脑袋，相反她犹豫了一会之后眨着眼睛冲曜子反问道。作为一个从小就接触钢琴这个圈子的天才少女来说，她无比清楚钢琴大师以及冬马曜子的名头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正因为清楚所以她才会感到疑惑。
像是曜子这样国际知名的钢琴家，只要说宣布收徒的话那么相比源自世界各地的天才都会争先恐后的想要拜入她的门下，跟那些人相比萤的资质或许也就只能算作平常，这样一来如果说是曜子见猎心喜的话未免有点太过抬举自己，由此萤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原因也就只剩下冬马了……可这恰恰是萤最不愿意接受的人情，说她天真亦或是其他的什么都好，当初帮助冬马的时候萤丝毫没有打算从她身上获得点什么，而到了现在这种想法就更加根深蒂固了。
“不要这么紧张嘛~~”似乎是看穿了萤心中的想法曜子她笑着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太过紧张，而后将一只手搭在钢琴上面像是陷入到某种回忆一样眼睛望向远方柔声说道，“虽然我说要将你收为弟子其中有和莎的原因，但这却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我这么说你懂么？其实啊……最主要的是，看见你不知怎么我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我。”
“诶？”曜子的回答令萤一时间陷入深深地疑惑，对于曜子萤她虽然是听过一些出自对方之手的钢琴曲，但完完全全提不上了解之类，而现在她这样一说萤会感觉到困惑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当时在维也纳求学的时候可要比你现在惨多了。”曜子的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了一抹柔和的浅笑，这样的她让萤一时间难免有些失神，在这之前女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位看上去干练的女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甚至于从冬马那里了解到的之言片语之中也很少听她说过自己母亲是一个温和的女人，相反高超的钢琴技巧以及同样巧妙地商业手段外加上混乱不堪的私生活才是冬马最常提到的。
没有理会冬马脸上的错愕，已经陷入到回忆之中的曜子怀着一种怀念的心情在那里诉说道，“我那时候也就像你这么大吧……不，或许还要更小一点。当时我因为跟家里闹翻了，所以身上只带了一点点的钱就跑到了维也纳，四处找地方学习钢琴。不过那时候语言不通，身上的钱也没有多少，别提学琴了就连生活下去都很困难，不过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为了能够学琴我几乎什么都做。
像是跟导师去睡、跟剧场的负责人睡几乎都是家常便饭，我记得那一阵子除了拼命练习之外就是在不同男人的床上度过的，现在想想我当时之所以会逃出家门为的就是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结婚，然后却又要依靠各种各样的男人活下去，啧命运还真是有意思。”
虽然大致猜到了曜子早年的经历会很不寻常，但无论如何萤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这让自认为私生活足够豪放的她都有些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换位想一想的话她恐怕早就放弃了，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曜子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大概就连冬马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陈年旧事才对吧。
“啊你瞧我，现在年纪大了一说起以前的事情就没完没了的……”略有些回过神来的曜子见到萤那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答话的表情，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果然自己没有看错呢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我啊其实是想说，当时我住的地方也和你现在这里差不了多少，一个不大的小房间乱七八糟的不成个样子，但唯有钢琴保养的很好呢~~”
“所以曜子阿姨你才想要收我为徒么！！”听曜子这么一说萤瞬间便释然了，如果说曜子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那么一切就都能够解释了不是么！而且从刚刚那一段简单地回忆里面，萤可以说是对眼前这个女人肃然起敬……只有同样作为一个女人的她才能够了解，当初的曜子究竟是付出了多少。
“这也只是一方面哦，至于其他的……那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你还要听么？”这根本都不能算是一个疑问，单看萤那迫不及待点头的动作就能知道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的，对此曜子也只是的略显宠爱笑了笑便继续向下说，
“当我在维也纳呆了差不多有4、5年的时候，我就开始慢慢的崭露头角了。虽然说不上有名气，但至少也不用像那时候一样依靠着男人一点点往上爬，也正因如此我获得了一部分空余的时间出来。
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欧洲还保持着一部分曾经的传统，像是各种各样的沙龙跟酒会层出不穷，而只有参加那样的场所才能够逐渐和上层社会结识。我的话最一开始是作为其他人的情妇参与进去的，后来慢慢的只依靠我自己的名声就能获得各种各样的邀请，有时候是作为嘉宾但更多的却是作为酒会上的钢琴师出场。而我和那个家伙就是在一场酒会上认识的……
那时候的我虽然已经不需要再依靠男人，但……怎么说呢？那样荒唐的日子过久了，恢复平静之后反而会有些不适应呢……”一提起这个曜子脸上少有的流露出了些许的自嘲，大概是为年轻时的自己感到无奈吧，“所以我就用这种手段继续和那些对我有用的家伙保持联系，但偶尔也会去找一些我看得上眼的男人，而那个家伙自我第一眼见到他时就确定了……我喜欢他。”
“他……是小和和的爸爸么？”几乎是不用过多的猜测单看提起他时曜子流露出的温柔就能明白，所以几乎是话一出口萤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很傻。而对此曜子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他跟那时候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看上去有些颓废、有些沉闷但却显得很绅士，谈吐之间能够看出他拥有很多的知识，无论是天文、音乐还是艺术全都略知一二。你不知道，当看到那那忧郁的笑容时我就知道我被他给你迷上了，那可真是个好男人……可惜他已经结婚了，虽然妻子那时候刚刚过世不久但却给他留下了2个孩子。”
“所以……”
“所以我就骗他睡了好几次，难得遇见一个好男人，不跟他做上几次岂不是太亏了~~而我又怀上了他的孩子，虽然估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跟我还有个孩子就对了~~”说到这曜子冲萤俏皮的眨眨眼睛，什么嘛她这不完全是将萤刚才说的拿过来用了！
而萤忽然明白了点什么，仔细想想自己现在和当初的曜子实在是太过相像了，就连作出的决定都……
想到这萤也突然对自己未来的倒是流露出了相当灿烂的笑容，而这时候去准备茶水的叶羽刚好回来，对这两人之间那很是莫名的气氛完全摸不到头脑……
第一九六章没有琴声陪伴的日子
在周六来来回回的跑了一天之后，叶羽心中那因为好友即将离开而产生的郁结总算是消散了不少，心情得以舒畅之后他也随之感觉到了疲倦……于是连同学园祭积累起的疲劳一起，让他不得不在周日的时候昏睡了整整一天。
在这期间因为放心不下所以雪菜跟雪乃接连过来探望，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雪乃先去的是冬马家里，论到交情在整个侍奉部里面就她们两个关系最为融洽，或许这跟两人之间的性格不无关系，尽管叶羽总觉得纯粹是新年那时候雪乃最为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