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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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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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祚看着徽媛的红扑扑的脸色,心里却想到,果然有些事放开了之后,生活便会有趣很多。
  夫妻俩牛头不对马嘴的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最后视线不经意对上的时候竟然还能相视一笑,外人看起来简直恩爱非常。
  而就在他们维持着这种恩爱的时候,皇上的圣旨也终于到了。

  ☆、第59章 背后之人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沈老将军并没有贪污,原祚也并没有包庇,这一切都是大皇子未曾调查清楚就上了那对老夫妻的当,但是沈老将军御下不严; 原祚隐瞒不报; 以及大皇子识人不明; 所以各自都罚了一通。
  一对老夫妻出于什么目的要故意去陷害皇子呢?
  虽然圣旨这么说的; 但众人内心自有想法; 这分明是大皇子陷害不成反被查了出来,只是这种事不好说出来折了皇家的颜面; 所以才说是识人不明,没看这几人中就属大皇子惩罚最重吗; 五皇子甚至还因为生病被免了责罚,皇上还赏赐了一堆贵重药材过来。
  就在大家纷纷叹息没想到平时看着不争不抢的大皇子居然也有不轨之心时,原祚却看着那份圣旨心思深沉。
  徽媛对大皇子的了解并不比一般百姓多; 她看完虽然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 但见自己爹和原祚都没事; 便松了一口气; 问道; “大皇子为什么要陷害爹和你呢?”
  有些事原祚并不打算完全瞒着徽媛,他把圣旨随意的放在一边; 回道; “不是他。”
  “啊?可是圣旨……”徽媛看向那道明黄的圣旨。
  “大皇兄虽为长; 但他生母不显,又早已逝世,若真的有这份心怕是死的比谁都快。”原祚说完,脑中又顺了一遍自己调查到的那些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倒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徽媛接着问道。
  原祚这次倒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现在还不能肯定,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
  徽媛识趣的不再多问,原祚此时又说道,“我们收拾收拾回府吧。”
  “可是你的身体……”徽媛有些担心,而且圣旨里也说原祚可以在皇宫多修养些日子。
  原祚摇头道,“我没事,而且府里比这里安全。”
  徽媛想到那天原祚刚给她做了一顿饭很快皇上就知道了的事,顿时也觉得回府比留在皇宫好了。
  “可是皇上的圣旨……”
  原祚并不在意,“他怕是巴不得我多留些把柄呢,我要是恭顺贤孝了,他怕是就要担心了。”
  原祚能理解身处帝位的人所使用的权衡之术,但显然自己只属于那个权衡的工具,若是父皇真有这份心意,反倒不会这样纵容自己,都说严师出高徒,同样的为父不严,只一味纵容,这在皇室来说又有几分真心呢。
  可惜这样的道理自己竟然许多年才懂,而在宫中浮沉这么多年的母后和皇兄却是到现在也没看明白。
  原祚自嘲的笑了一下,对徽媛道,“尽快回府吧。”
  徽媛不是很懂原祚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原祚这样的态度,她下意识的就不想反驳他了,只顺从的点了点头。
  两人来时都是被突然召进宫的,并没带什么,甚至换洗的的衣服也是宫里送过来的,算起来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竟是孑然一身,因此说是要收拾收拾离开,却是什么都不必收拾,直接互相牵着手就回了府。
  如原祚所料的,虽然圣旨说是让原祚在宫中多休养些日子,但他真的要出宫回府也没人拦着,两人就这么迎着一堆流言回了府。
  因先出了原祚包庇岳父惹皇上震怒的流言,后又事情大反转变成了大皇子陷害,虽说在大部分人眼里原祚这次是被冤枉了,但也有部分人认为,皇上这是偏宠五皇子,所以才让大皇子背了锅,毕竟大皇子平时的表现实在是不像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这些流言自然也传进了大皇子府和五皇子府。
  徽媛倒是没什么,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多想的人,原祚跟她说过一切还没调查清楚之后,她便暂时忽略了这些流言,静静等着原祚的调查结果,但大皇子府里大皇子妃也就是平王妃却抹着眼泪对着平王说道,“这算是什么事儿啊,你不过是被拦了一下轿,事后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把这事赖到你身上了呢,皇上就算偏宠五皇子也不能这样啊。”
  平王皱了一下眉,拦住了平王妃的话,“你这是说得什么话。”
  他说完这句,看着平王妃真切担心的眼神,又柔了语气说道,“父皇一言九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怎么能质疑父皇的决定呢?”
  平王妃刚才只是有些不忿,此时被平王这么一说,顿时想起刚才的话也惊出一身冷汗,但是想到平王身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又忍不住担忧道,“可现在大家都以为你是有了那份心思,这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太平了。”
  不管是平王还是平王妃都没有那个心思,他们只希望自己安安稳稳的,以后连带着孩子做个不愁吃喝的富贵闲人就再好不过,没想到这一下子竟是被牵扯了进去。
  平王妃说的平王又何尝不知道,他想了想道,“这样,我现在不便出府,你去五皇子府拜访一下五皇子妃,我再写封信,你让五皇子妃转交给五皇子。”
  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王妃这好不容易怀上的身孕,又不放心道,“你先递给拜帖,他们同意了再过去,到时候要是又什么不对的,也不必忍着,直接回府便是。”
  他只是喜欢安逸,并非懦弱,这个孩子是他们盼了多年的,他不能因此而让自己的妻儿有任何闪失。
  平王妃自然是一口应下,转头立即就写了拜帖到五皇子府。
  徽媛看见平王妃的拜帖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平王妃就是大皇子妃,想到两府的纠葛,她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拿着这份拜帖去问了原祚。
  原祚倒是不像徽媛顾虑的那么多,直接道,“你想见便见,不想见推了也没什么的。”
  自己和平王妃向来没什么纠葛,对方突然这个时候来拜见,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一件事了,徽媛哪怕自己不懂,从原祚的态度中也明白此时有些蹊跷,她便说道,“我还是见见吧。”
  原祚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徽媛想起原祚回府这几日晚上都没怎么发过病,又想起在宫中时他几乎夜夜发病,便把这事连带着自己的猜测和原祚说了。
  她怀疑是宫中有什么不对劲的。
  原祚自己也有所感觉,如今听徽媛这么一说便确定下来,他想了一遍宫中可疑的人,最后脑中剩下的竟然只有那几个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他闭了闭眼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好好查的。”
  这种事让原祚去查远比自己瞎猜要来得好,徽媛点了点头,又道,“表姐夫那里我会试着跟表姐说一说的,你可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说到底这病最关键的还是原祚,不管是找什么人,都有可能有泄露的风险。
  原祚想了一下却是道,“也不必太过小心,别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原祚原本就不是怕被别人知道才不治的,一直以来担心他病情曝光后会被影响的也是徽媛而已,他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此时见她一副想治又不敢治的样子便直接摊开了说道,“我并不介意别人知道,我也无意于那个位置,所以你不必太过小心。”
  徽媛果然被原祚这明明白白的话说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可是别人知道后会怎么看你呢?”
  不说有没有那个野心,一个会发疯的皇子的名头倒是没什么,可是一个失势的皇子结局却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原祚显然并不在意这个,他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徽媛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但和表姐的书信来往中仍是没有如原祚所说的将事情直接挑明。
  不过不管李云锦和萧玄参那边怎么样,原祚看病的事到底还是要等到他们成婚后才会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此时徽媛首先需要应对的还是平王妃。
  平王妃在收到徽媛的的回复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过来了。
  两人先是客套了一番,等茶都换了好几盏之后平王妃才说到正题上,“唉……说来我们夫妻每月十五去上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那日不过是因为我查出了身孕想提前去还个愿没想到倒弄出了这种事。”
  直到这只是开头,徽媛笑笑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平王妃见徽媛不接话便继续道,“你说我们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我直接就吓坏了,平王也心疼我,话都没跟他们说,直接就过来和五皇弟说了这件事了。”
  平王妃说这话就是想撇清他们故意买通人的可能性。
  徽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便说道,“是啊,殿下当时听完就急匆匆的和大皇兄走了,后来回来后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
  平王妃听完便问道,“可有调查出什么?”
  徽媛笑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殿下不太和我说这些事。”
  平王妃刚才也是着急了,此时明白过来,对方调查出了什么自然是不会与自己说的,她便难掩尴尬道,“是我多言了,平王平时也不太和我说这些事。”
  她说完顿了一下道,“不过我有次倒是听见他说六皇子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岔了。”
  六皇子?
  徽媛愣了一下。
  平王妃说这话自然不会是像她表现的这般随意,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位看起来十分文静贤淑简直堪称大家闺秀典范的平王妃。
  对方的手捏着手帕,脸上也带着几分愁思,一副正为夫君担忧的样子。
  徽媛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是啊,这些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平王妃对着徽媛勉强笑笑,两人又随便说了些话,最后她才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道,“这是平王给五弟的信,还望弟妹转交一下。”
  平王妃突然把称呼叫的这么亲近,徽媛怔了一下,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接过了信,等把人送出府后,她捏着手里的信,忍不住想到,这封信里说的事会和六皇子有关吗?
  六皇子?
  难道一切竟然是六皇子策划的?

  ☆、第60章 真真假假

  信中的内容是什么,徽媛不得而知。
  虽然她对其感兴趣; 但也至于私拆别人的信件; 她原封不动的把那封信交给了原祚; 至于平王妃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也挑着重要的和他说了。
  原祚听后低喃了一句; “原仲……”然后拆开了那封信。
  只是信上的内容却让他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徽媛在一旁看着原祚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原祚也不避讳什么; 直接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她。
  大皇子的信写的很简洁; 甚至连为自己伸冤的话都没有,只是写了一下他这些日子来的调查结果。
  那对夫妻曾经和六皇子府上的人接触过,而去宫中揭发这件事的也是六皇子,加上徽媛回门那日,六皇子那些挑衅的话,这件事几乎明晃晃的就是六皇子所做的。
  但是正是因为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 反而显得事有蹊跷; 大皇子再最后的信里也写了这些事他调查起来半点不费力,似乎是有人故意把证据送到了他眼前一样。
  徽媛看完脸上也不自觉的和原祚一样变得严肃起来; 她看着原祚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觉得是六皇子吗?”
  原祚不答反问; “你认为呢?”
  徽媛思索了一番摇摇头道; “我觉得六皇子就算再没心计也不至于做的这么明显。”
  “是啊,谁都看得出来的道理; 那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做呢; 这个人会是谁呢?”原祚说着却想到了他在那对夫妻出现后后续调查到的一些事。
  他虽然无意于培植自己的势力; 但手上好歹有个典狱司,比起一般人来,他要调查什么事还是要方便的多,而那时他就发现二皇兄似乎曾经派人打探过那个被他处死的人的消息。
  只是他并没有发现二皇兄和那对夫妻接触过,且二皇兄时常派人探查自己的消息他也习惯了,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如今看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原祚眯了眯眼睛,试图把其中的关系连接起来。
  会不会是二皇兄知道了消息,然后把这一切透露给了原仲,之后便有了原仲做的这一切?
  这样一想事情似乎就变得合理许多了。
  徽媛看原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原祚摇摇头,看了徽媛一会儿又问道,“岳父岳母就生了你一个?”
  徽媛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人尽皆知的事情。
  原祚看着徽媛疑惑的眼神倒也没解释什么,只说道,“这样也挺好的。”
  这一瞬间,徽媛突然想起晚上的表哥曾经跟他说过的只生一个的话来,她福至心灵,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二皇子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语气中夹杂着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心疼。
  看着原祚沉默不语的样子,徽媛伸出手握住了原祚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只这样静静的陪着他。
  原祚感受着手心的温度,手下意识的越握越紧,直到最后徽媛承受不住的低声痛呼了一声,他才忙不迭的松开了她的手。
  看着徽媛被他握的通红的手,他轻轻的帮她揉着手缓解,嘴里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徽媛脸上并不见丝毫怪罪。
  原祚揉着揉着,见徽媛这个样子突然就抱住了她,低声道,“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以后想要什么都跟我说好不好,我都会给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
  除了发病时,徽媛何曾见过这样的原祚,她刚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双手僵硬的伸着,听到最后却忍不住回抱住了他,轻声应道,“好。”
  经此一事,徽媛也彻底的对宫中的人冷了心,可这件事中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便是皇上到底知道多少?
  他为何将这件事的罪责推给了无论怎么看都无辜的大皇子呢?他到底是在包庇六皇子还是在包庇二皇子?
  这件事几乎成了每个人心中的谜团,徽媛也是事后才想起这个问题,但当时原祚没有说,所以事后她也没有多问,她相信以原祚的能力能处理好。
  但并非每个人都如徽媛一般看得开,此时的二皇子府原致在听完手下打探来的消息后就忍不住捏碎了一个茶杯。
  “你说什么?父皇这几日去过惠妃处?”他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跪着的人禀报的消息。
  “是,皇上这几日去过两三次惠妃那里,不过都是坐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来人只能战战兢兢的把消息又说了一遍。
  “惠妃,原仲,没想到我倒是小看了你们。”他说着扔了手里的几乎快扎到手心的碎瓷片,冷声道,“继续给我盯着,不,以后惠妃那里多派几个人盯着。”
  原仲那个只会冲动行事的蠢货他向来没有放在眼里,但没想到这次这么明显的证据放在这里,父皇居然也没处置他,居然事后还去了惠妃那里,原致觉得有些事似乎已经开始超出他的预期了。
  老大,老五,老六……
  原致脑中不断回想着这些人,他不明白分明他才是嫡长子,分明他才是最名正言顺的人,父皇却迟迟不肯立储。
  想到下人禀报的消息,惠妃,这个曾经差点威胁到她母后最终又在后宫倾轧下沉寂下去的女人,父皇是又想起她了吗?
  惠妃其实并不如原致所想的那般对皇帝的到来表现的万分高兴。
  她看着坐在她面前脸上已经染了风霜的男人,安静的给他沏了一壶茶,声音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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