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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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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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媛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时间真的太晚了,徽媛困意袭来,不过片刻便睡着了,而原祚则是躺在地铺上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徽媛。
  等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收回了视线,身子向着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
  原致看着跪在面前的黑衣人问道,“人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了。”黑衣人恭敬答道。
  原致听了这消息脸上表情不变,继续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据说是得罪了五皇子妃。”
  “蠢货,我明明说过要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要做。”原致皱着眉骂了一声,又说道,“不是说五弟不喜欢这位皇子妃吗。怎么还会为了她把人处理了。”
  黑衣人一直跪着,此时头沉得更低说道,“据说是怀疑她是别国的细作。”
  原致听到这个原因冷笑一声,“这种明显胡扯的由头也有人信?”
  黑衣人低着头不敢接话。
  原致自己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对黑衣人挥挥手道,“罢了,五弟向来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所不为,兴许他是觉得有人对他的妻子不敬,让他落了面子呢。”
  黑衣人随着原致的动作退下。
  原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下意识的在扶手上敲着,嘴里喃喃道,“希望你这不是故意和我作对。
  他说完自己扯了一下嘴角,“你我一母同胞,我总不会害你的不是?”
  原致说完似是觉得好笑,突然就笑了起来。
  门口的人听见这笑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守着门。

  ☆、第29章 对策

  第二日; 徽媛醒来的时候原祚还闭着眼。
  想到昨日两人睡醒后的情景; 徽媛有点愁。
  昨天可以说是他喝醉了所以打了地铺睡的,那今天呢; 他睡前根本就没有喝酒。
  徽媛搓了搓自己的头发; 觉得自己这嫁人嫁的也太不容易了; 明明是对方的问题; 结果自己还要给他想理由。
  想来想去; 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眼见着原祚动了动,似乎要醒的样子,她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
  原祚刚刚恢复些许神志下意识的就抱了一下身边的人,可这一伸手却发现摸了个空。
  他皱着眉睁开眼睛。
  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一下子迷茫起来。
  抬头看见的并非大红的床幔; 甚至他侧过头看见的是床就在他的旁边。
  床在那里那自己睡在哪里?
  原祚打量了一下自己睡觉的地方; 这下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
  他为什么睡在地上?
  而且看这样子,自己也绝不可能是半夜不清醒滚下来的,自己身下分明床单被褥什么的都铺的好好的。
  原祚看向床上的人。
  隔着一层床幔; 原祚并没有发现徽媛是装睡。
  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脑中竭力思考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又是表妹不让自己上床?
  她应该不是这种人; 而且就算是这样自己也不可能毫无记忆。
  原祚拧着眉又想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想不起来之后; 他突然就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是自己又犯病了吗?
  原祚自己其实是隐约有感觉的; 他大概从十岁左右开始有时候睁开眼醒来就会完全忘记昨晚的事;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 只以为是自己睡熟了,甚至有时候身上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痕迹,那个从小照顾她的嬷嬷也会告诉他是他昨晚做梦时弄的。
  那个嬷嬷自他出生起就一直照顾着他,而且是母后那边派过来的人,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直到后来他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他才开始怀疑起那个嬷嬷来,可是就在他开始调查的几天后,那个嬷嬷就失踪了,再发现时已经成了枯井里的一具尸体。
  自此之后,原祚便知道,自己大约是有病的,但是这种病他并不敢让别人知道,甚至从没有找太医看过,只是从此把再也没有留过贴身伺候的人。
  后来,渐渐的,这种情况自己便好了许多,直到现在,他已经几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但是最近……
  对,就是最近,从表妹回来后自己似乎又有了这种感觉。
  那昨晚……
  原祚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发病时是什么状况,只是凭猜测觉得也许自己发病时可能会无意识的做些什么,但是这些年似乎从来没有出过事,他也就刻意不去在意这件事。
  可是现在他却有些想知道自己发病时究竟会如何了。
  表妹会不会被他吓到了?
  原祚的视线又落到床上睡着的人身上。
  隔着一层床幔虽然看不清床上的情形,但躺在床上的人却能感受到外面的人炙热的目光。
  徽媛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她甚至觉得原祚大概心里已经想好了她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徽媛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
  她假装翻了个身,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等隔着床幔和原祚的目光对视上的时候,她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表哥,你怎么睡在地上?”
  原祚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怀疑的看着徽媛,问道,“你不知道?”
  徽媛摇头,“我记得昨晚我看了一会儿账簿就上床了,当时你已经睡着了,我就吹了蜡烛也睡了。”
  徽媛说完还不解的看着原祚铺的十分整齐的床铺问道,“表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原祚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到地上去的,他被问的一时语塞,怀疑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徽媛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知道表哥不喜欢我,表哥不愿意和我睡一起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这样怀疑我。”
  原祚虽然表现的冷漠,但实际看着徽媛这样却很心疼,他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继续努力回想昨晚的事,结果只能无奈的发现果真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表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毛病。
  他看着徽媛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的脸,想了想只能解释道,“我看你不习惯和人睡,便自己过来睡了。”
  徽媛可怜巴巴的看了原祚一眼,“表哥自己做的事竟然还要质问我。”
  她说着一张脸鼓了起来,“我知道,我们只是被迫成亲,我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了,以后表哥也不必再这样故意试探我。”
  徽媛此刻觉得她简直拿出了平时坑蒙拐骗她爹的全部本领,争取在原祚面前混过去,不然谁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昨晚的事,看他这样子也肯定想不起来昨晚的事,要是自己说了,他以为自己污蔑他还好,要是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要灭口,那自己真的有苦没处说了。
  徽媛想到他平时待自己的态度,已经他手下让人谈之色变的典狱司,觉得她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成真。
  想着徽媛继续假装生气,她背过身去低着头穿衣服,一副不愿意理原祚的样子。
  原祚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看着徽媛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徽媛已经穿好了衣服要起身穿鞋了,他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退,给她让出下脚的地方,见徽媛还是没有理他的打算,才犹豫的说道,“这件事是我的不是,以后不会了。”
  “嗯。”徽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原祚完全没有哄人的经验,看着徽媛这副显然没有消气的样子,他想了想迟疑的说道,“要不我带你出去逛逛?”
  徽媛和原祚逛过两次,每一次的经历都让她后悔出门,她现在对这两个字简直敬谢不敏,她摇摇头,语气冷淡道,“不用了,多谢表哥好意,我并不想出门。”
  这下原祚是彻底没办法了,他想到自己曾了解到的表妹十分爱吃,挣扎了一番,像做了很大一个决定似的说道,“要不我让人去永安街给你买一份上次你没吃到的小食?”
  说到那份小食,徽媛就想起了那碗他半夜跑过来喂自己的场景。
  虽然回忆很糟糕,但东西很美味。
  徽媛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
  原祚注意到徽媛这个小动作,立即说道,“我即刻便叫人去买。”
  他说完这句又十分犹豫的补充了一句,“只是外面卖的到底不干净,只许吃这一次。”
  徽媛没有理他。
  她想的是上次原祚既然端过来了那就说明府里的厨子肯定会做了,她到现在还是不完全相信那些都是原祚亲自做的,只觉得就算是他做的,也是有人帮忙的,所以厨房肯定也会做。
  外面卖的确实不知道到底干不干净,何况每次都让人去买也不方便,但自己家里做的就不一样了,什么时候想吃都行。
  原祚却以为徽媛这是不高兴了。
  他忍了忍,最后还是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刚才的事是我做错了,这个就当是赔罪,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最多,最多,你想吃的时候都必须先问过我。”
  原祚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徽媛看着原祚,虽然他前一句让人生气,但他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她都习惯了,只是最后一句是什么?
  服软还是挑衅?
  为什么吃个东西还要先问过他?
  徽媛便说道,“不必了,我若想吃会让厨房做的,这样表哥也不必担心。”
  原祚对徽媛这话并没有表现出高兴,他只觉得徽媛这是不接受自己的赔礼道歉,他一时间整个人都有点焦躁,最后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买给你吃就买个你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完这句就风风火火的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又把被褥收紧柜子了,出了房门。
  全程从头到尾也再没有和徽媛说过一句话,但徽媛却分明听见他出门之后又吩咐了人去买什么。
  行吧,当初说不干净不肯让她吃的人是他,现在自己说不吃了,非要买来让她吃的也是他。
  徽媛觉得自己有时候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白天的这个有病还是晚上的这个有病了。
  她穿好鞋子坐在床边呆了一下,最后有些无所谓的想到,管他呢,反正自己上次想吃没吃到,现在有人巴巴的送过来,她为什么不吃呢,反正这也不妨碍自己让厨房去给自己做。
  想到这里,徽媛又想起一个问题,表哥每次给自己送吃的来都是晚上,他大晚上的把厨子弄起来做东西,或者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厨房做东西,真的就没有人怀疑什么吗?
  而且他那时候会不会也和别人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比如这是做给我的妻儿吃的东西。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徽媛顿时觉得自己眼前有点发黑。

  ☆、第30章 煲汤

  不久后; 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臭豆腐就被送过来了。
  东西是原祚身边的小厮交到锦绣手里的; 从头到尾原祚都没有出现。
  但小厮还带来了原祚的一句话,说是只许吃这一次; 以后再吃一定要提前跟他说。
  徽媛捧着那份臭豆腐; 看着锦绣一本正经的复述这话的时候简直要气笑了。
  她想着管原祚有没有被厨房发现呢; 反正丢人的是他; 到时候就说他们的五殿下大晚上嘴馋突发奇想想吃东西; 又不肯直说才瞎编理由好了。
  她要是真的想吃的话绝对要厨房给她做,要她每次吃个东西还要找原祚报备,想想他那张冷脸,徽媛就觉得这件事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生气的吃了一块手里的臭豆腐。
  一口下去,她更坚定了让厨房做给她吃的决心了。
  倒不是说不好吃,能在永安街排出那么长的队的东西肯定是有它的独到之处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 徽媛总觉得原祚那晚给她送的那份更合她的口味。
  这份虽然也是闻着臭吃着挺香的,而且鲜香带辣,外酥里嫩; 但徽媛总觉得那股臭味入口有点刺激的感觉; 不像原祚给她做的那份一样; 那份臭味很淡,而且入口是一种被卤过的香味; 虽然口感很相似; 但徽媛能尝出来两者的做法应该有些差别; 也有可能永安街的这份味道更纯正; 但原祚的显然无论是食材还是工序一定都比街上的要精致复杂。
  不过虽然心里想了这么多,徽媛还是把手里的东西一点不落的都吃完了,她看着旁边锦绣不赞同的眼神,十分无辜的说道,“这是五皇子送来的,我怎么能不吃呢,总不能成亲第二天就得罪自己的丈夫吧。”
  锦绣心想您还得罪的少吗?
  她开口,“娘娘,夫人说过不要吃太多零嘴的。”
  徽媛把碗捧给锦绣看,“你看,这也不多吧,再说了,我在家的时候娘不许我多吃,是怕我长得胖了,不好看,嫁不出去,你看我都嫁人了,哪里还需要在意那么多呢。”
  自古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原祚完全算不上她的悦己者,所以还是先让自己开心了最好。
  只是她这话说完锦绣还没反对,慧娘便出声道,“娘娘不能这么想,女人家自然该趁着颜色好多在夫君面前挣一分宠爱,等将来有个儿子可以傍身了,便是颜色不在了,也有情分在。”
  徽媛对慧娘说的颜色不颜色的不是很在意,但是有两个字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重复道,“儿子?”
  “是啊。”慧娘以为徽媛想明白了,便继续劝道,“奴婢知道殿下待人可能有些冷淡,您偶尔撒撒小脾气也是没什么的,现在殿下身边只有您一个人,您怎样都没关系,但若是以后有新人了呢,所以啊,男人的宠爱可以盼着,但一定不能陷下去,还是有个儿子傍身最重要。”
  徽媛惊呆了。
  她一直以为慧娘是那种有丈夫绝对会对丈夫死心塌地,任劳任怨的性子的,但现在她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这话就是劝他男人靠不住,所以不如趁着这时候赶紧从他身上得个孩子,之后他爱咋地咋地,反正自己也不喜欢他。
  慧娘看徽媛这样子,以为她没听懂这话,又说了一遍道,“姑娘年纪小,可能还不明白,您现在先听我的,先生个儿子总是没错的。”
  生个儿子?
  徽媛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她甚至都产生了一种这里已经有一个三个月的小生命的错觉。
  她一定是疯了。
  徽媛努力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自己脑子中赶了出去。
  然后她才对着慧娘说道,“这种事还是看缘分吧,不着急。”
  慧娘想了一下,他们才成婚,现在还是蜜里调油的阶段,确实也不用说这些事,说不定现在自家姑娘肚子里就已经有了呢。
  慧娘想着也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徽媛的肚子。
  徽媛被看得有些尴尬的弓了弓身。
  他们连续两晚都是分床铺睡的,要是能怀孕才是见了鬼了呢。
  这么想着为了避免慧娘继续跟她讨论生孩子的事,她站了起来说道,“确实,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刚才我也确实惹表哥生气了,不如现在我去厨房亲自下厨,给表哥熬份汤赔罪吧。”
  徽媛说的十分诚恳,甚至说完就开始往外面走。
  慧娘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姑娘能想开便好了,男人嘛,不都是那样,您服个软就行了。”
  服软不服软的可以稍后再说,她吃完手里的那份臭豆腐顿时就更怀念原祚的那份臭豆腐了,现在只想去厨房问问他们到底会不会做,这样正好也可以解开她的疑惑,简直一箭双雕。
  徽媛想着,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愉悦。
  锦绣作为几乎和徽媛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几乎立刻就能明白自家姑娘想的觉得和说的不一样,她试图拦了一下,“娘娘吩咐厨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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