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仇而已!”
而她,无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
“那……”
双眸微眯,迎霜轻问:“华贵妃那边……”
若非云嫔,此事便定是柳莺所为!
顿下脚步,端木暄轻问:“你不是说最近这阵子她一连请了好几位太医么?”
“是!”
迎霜点头,却有蹙眉道:“自上次的事情,她便对外声称身子有恙,不过到底是真的有恙,还是装的,则不得而知!”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这阵子她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眸中,意味深长,端木暄抿唇而笑:“一切先等无忧的消息!”
见端木暄再次抬步,迎霜思忖了下,不禁轻叹说道:“话说回来,落霞宫那位,还真算是个人物,若别人摊上了上次投毒一事,必定先来与姐姐这里洗清,但自上次之事,她非但没有过来与姐姐解释,连太后那边都鲜少过去了。”
“她不是不想洗清自己,而是根本就知道,无法洗清自己!”虽然,不知柳莺为何要对自己投以剧毒,但自巧儿当时的言行,她想不怀疑柳莺,都不行!
如今,见过了云嫔。
对于自己内心的感觉,她越发笃定了。
“就不知她如此为人,皇上可看的真切!”低眉,察言观色的看着端木暄,迎霜跟着端木暄这不进入大殿。
“你以为,皇上为何要杖毙巧儿?”
他看的,也许,比她都要真切吧!
既然,柳莺是被陷害的,巧儿也便是无辜的。
可他,却对柳莺的求情,视而不见,生生将之杖毙了。
苦笑了下,端木暄见寝殿里空无一人,不禁眉头微蹙:“太子呢?”
闻言,迎霜连忙唤了青竹,青梅进入寝殿,左右不见乳母和赫连洛,她面色一紧,朝着偏殿方向而去。
只一来一去,很快她便自偏殿走出:“娘娘,乳母抱着太子在偏殿里玩耍呢!”
“今日怎么到偏殿去玩儿?”
赫连洛的乳母,是赫连煦的人,对他自然也忠心耿耿。
是以,端木暄许她可在寝殿内带着赫连洛。
偏殿里,乳母正带着赫连洛玩耍。
第264章 废后难宠185
见小小的赫连洛,不知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正在咯咯的笑着,端木暄面色一柔,快步上前。
“娘娘万安!”
抱着赫连洛福身,乳母抬手将他递给端木暄。
接过赫连洛,端木暄的语气里,透着些许不满:“这里气流不畅,闷热的厉害,你怎地不带太子在寝殿里玩耍,却选在这里遭罪?”
“娘娘恕罪!”
脸色难看的微福了福身,乳母边擦拭着赫连洛嘴角的口水,边回答端木暄的疑问:“寝殿里刚燃了香,太子殿下又闹腾的厉害,所以……”
“你为太子着想,到底是对的,何罪之有?”
微抿了抿嘴,端木暄抱着赫连洛,刚要往寝殿走,便闻荣昌的声音在大殿方向响起。
“皇上驾到!”
顿下脚步,端木暄唇角轻弯,转身向外。
在大殿上,与赫连煦相遇,端木暄抱着孩子微微福身:“参见皇上!”
“起来!”
伸手,亲自将她们母子扶起,赫连煦轻揽她的肩头,与她缓步向里:“洛儿可曾睡过了?”
轻轻的,端木暄看了眼乳母。
见她轻摇了摇头,端木暄笑道:“大概是今日太热,小家伙也闹腾的厉害了些。”
俯身,轻吻了吻赫连洛的额头,赫连煦也看了眼乳母,“天气太热,切记要照顾好太子。”
“喏!”
乳母点头,恭身应声!
轻笑了笑,端木暄微抬了抬手臂,对乳母笑了笑。
乳母会意,上前接过赫连洛,“奴婢告退!”
“去吧!”
轻点了点头,赫连煦含笑看向端木暄。
“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伸手,拉起他的手,端木暄展颜一笑,拉着赫连煦进入寝殿。
寝殿内。
古朴的香炉里,香烟袅袅,溢的整座殿阁,都有香气缭绕。
一进殿,便有馨香铺面而来。
“今日这寝殿里的香气,与以往不同,格外的香啊!”赫连煦轻笑着感叹一声,与端木暄入内。
随意,瞥了眼香炉所在的位置。
端木暄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拉着他一左一右就桌而坐:“方才刘姑姑来过!”
“嗯!”
薄削好看的唇形,轻勾了勾,赫连煦问道:“她都说过什么?”
桌上,有早已洗好的提子,端木暄轻摘两颗,拿出一颗递到赫连煦嘴边:“她说太后不准皇上和齐王为她操办寿宴,倒是钦点了我的名讳,并嘱咐我一切从简!”
张口,将提子含入口中,赫连煦轻嚼两下,接过她手里的另外一颗,喂了她:“这种事情,做的最伸手的,莫过寒儿,我本属意让她来做,不过是母后觉得,若那样,便轻怠了你。”
闻言,端木暄的脸上,不禁浮上几许笑意。
将嘴里的提子皮吐了,她颔首说道:“谢皇上指的这条路!”
眸中柔情溢满,赫连煦抬手取下她的面具。
唇角轻勾,他轻抚她的眉黛。
心下,滋味莫名。
竟隐隐多出几分期盼,端木暄微蹙了蹙眉,抬手拉下他的手:“对与太后想要的贺礼,刘姑姑也指了条路给我!”
看着端木暄蹙眉的样子,赫连煦眸色微暗。
大约,他已然猜测,她口中刘姑姑所指的路是哪一条了!
边上,端木暄已然端来了茶水。
抬手接过,轻抿一口,他轻笑着问道:“她给你指的那条路,该是和皇姐有关吧?”
端木暄默默不语,亦端起茶杯静静的喝着茶。
不曾言语,便是默认。
见她如此,赫连煦轻道:“朕说过,她永世不得进京!”
端木暄微笑着道:“此事我已说过,结果如何,还需皇上亲自与刘姑姑过问。”
今次,既是刘姑姑已然跟她提及此事。
太后便一定会记挂着。
若到时太后的寿诞都过了,赫连煦对此事却仍是不闻不问。
那么……她们只会当她不把太后的事情放在欣赏,没有与赫连煦提及此事。
但……在揭开面纱之前,她绝对不会与太后交恶!
自然,长公主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如今,她还不能让她见到太后!
“此事我省的了!”
微微颔首,赫连煦的视线紧紧的,注在端木暄的身上。
渐渐的,他眸色渐热。
“皇上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见他目光如此炙热,端木暄心下,不禁一突!
“嗯!”
面无异色的点了点头,赫连煦对端木暄招了招手:“惜儿……你过来……”
动情一笑,他放下茶杯,赫连煦手便拉住端木暄的手,不等她作出反应,他手臂一收,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脏东西在这里!”
感觉到她的僵硬,轻吻她的耳垂,赫连煦喃声低语:“你好香……”
“我哪里香了……哎呀……青天白日的……”
耳际,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面。
端木暄轻轻挣扎了两下,却都徒劳无功。
体温渐升,她的脸色,渐渐变成不正常的艳红之色。
“青天白日么?我怎么觉得到了晚上了?”笑看她嫣红的可以掐出水的面颊,赫连煦轻轻的,啃噬着她的下颔,他的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恰恰吹在她的耳畔,令她全身酥麻不已。
“皇上……”
心下一热,端木暄浑身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下。
细吻,密密麻麻的落于她的颈项之间。
眸中暧色湍湍,不见往日自持与隐忍,端木暄的心底,情愫浓浓,不再有任何的压抑和控制!
“阿煦……”
感觉到赫连煦抱着自己的手,正扯动着自己腰间的玉带,端木暄挣扎着睁开双眸。
身上,好似着了火一般。
但理智却告诉端木暄,她此刻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不可以……
微侧过身,星眸半睁,她檀口轻张,刚欲要说些什么,却见他下颔微抬,气息急促的吻上了她的唇。
大脑中,混沌一片。
心,也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
胸口处,剧烈的起伏着。
端木暄侧目之时,余光瞥见荣昌正识相的自寝殿外将殿门关上,端木暄眉心一颦。
腰间玉带,在赫连煦的不屑奋斗下,终是应声而落。
“阿煦!”
一声惊呼,端木暄扶住他的手。
视线上移,望入他尽是欲望的眸海,她心下一窒,顿时将想要拒绝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惜儿……我想要你……给我!”
与她的视线在空中交缠,赫连煦声音沙哑的看着端木暄。
他的语气,轻轻的,柔柔的,虽有几分沙哑,却透着让端木暄所不能抗拒的情愫。
赫连煦的眸底,深邃如海。
其中满满的,都是对端木暄的渴望!
这,让端木暄的心,在燥热至极时,忍不住悸动轻颤着。
想到两人之间未来晦暗,她心下一疼,紧握着他手腕的柔荑亦缓缓松开。
“惜儿?!”
看着她的反应,赫连煦眸华一闪。
嘤咛一声,端木暄吐气如兰:“即便在想,也不能在这里啊!”
既是不知前路如何,她宁愿此刻,贪婪的活在当下!
唇角处,勾起浅笑。
将燥热的俊脸贴在她的胸前,感觉到她心潮鼓动,赫连煦手臂微伸,自身后将她环住。
他也知道,此刻是白日。
但时下,他浑身上下,热的发烫,竟会如此失控,想要在这里就将她吃干抹净!
这,不像他!
“皇上……”
感觉到他越发沉重的喘息声,端木暄的俏脸发热,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你这个妖精!”
难得端木暄如此主动,赫连煦的心底,不禁划过一道电流。
低吼一声,骤然起身,他将端木暄环腰抱起。
脑中,轻飘飘一片。
听闻他对自己如此评价,端木暄坏坏一笑,如小野猫一般,软语轻喃:“是妖精,也是你调教出来的!”
第265章 废后难宠186
俊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是,此刻我便验收下调教成果!”
展颜一笑,赫连煦喘息着,抱着她大步向里,朝着睡榻行去。
抬手,红鸾帐落。
殿外,艳阳高照。
寝殿内,春意正浓……
……
睡榻上,赫连煦自身后紧拥端木暄入怀,他们二人交颈而眠,睡的极是沉稳。
更漏中,沙沙之声徐徐而来。
端木暄再次醒转之时,已是午膳时分。
身边,赫连煦仍旧睡着。
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意,脑海中回旋的,是不久前他的狂野索取。
面色一润,她红唇弯起。
抬手,刚要将他横在身上的手臂放在一边,却见他瞳眸微睁,正仔细的瞧着自己。
“醒了?!”
面色微窘的轻笑了下,端木暄动作微滞!
“嗯!”
慵懒应声,压下她的手,赫连煦翻身便又将她压在身下。
“阿煦……别闹了!”
忍下身上燥意,端木暄红唇微噘,眉心紧蹙的嗔怪看赫连煦。
伸手捞起她的一绺长发,赫连煦轻嗅了嗅,将之置于手心,细细把玩着。
抬眸看她,他坏坏一笑:“我饿了!”
“呃……”
眉目一怔,端木暄脸色又是一红。
不久前,他一连要了她三回,这会儿却又说饿了……
“皇上,这是白日……”
看着她担惊受怕的神情,赫连煦恶作剧般的一笑:“该是午膳时候了吧?朕体力透支,是真的饿了!”
“你……”
抬手,捶了他一拳,端木暄不依的嗔怪道:“你欺负人!曌庆宫里能让你吃了,你都给吃了,哪里还有你的午膳!”
闻言,赫连煦莞尔。
此刻,端木暄并非是视他作君主。
却让他心中格外欢喜。
“我不遗余力,奋力耕耘,你却……这般小气!”
倾身,在端木暄的眼角处,细细落下碎吻。
赫连煦满足轻叹,翻身下榻。
轻轻一笑,端木暄微微抬眸,看着他在自行更衣,她并未起身伺候,而是十分慵懒的蜷缩在榻上,静静注视着他穿衣扣带的每一个动作。
须臾,待他穿戴妥当,便要转身向外。
端木暄脱口问道:“唉……你要去哪儿?!”
苦苦的撇了撇嘴,赫连煦眉梢高挑:“虽然,我也想与爱妃你耳鬓厮磨,不死不休,但前朝公事堆积如山,既是你这里不管午膳,我自然要先去处置了政事,再凑合着对着荣昌进食了。”
他说的,好似自己多苦命一般。
倒让端木暄不由轻嗤道:“皇上觉得命苦么?如若觉得苦,大可将这江山留给别人去操心!”
世上的苦,千千万万。
唯一他所受的这种苦,是万人自己上赶着要受的。
俗曰:他这是自找的!
“我喜欢方才的你,柔情似水,让人欲罢不能……不似现在这般,又开始尖牙俐齿起来!”上前几步,赫连煦狠狠攫住她的唇,惩罚性的用力啃噬了下,便抽身向外:“记得给朕备好晚膳!”
凝视着他离去时伟岸背影,端木暄的唇边,不禁再次绽放出一抹真心笑容。
这样的他,不再小心翼翼,仿佛别了天下家国,眼里只容她一人……她也喜欢。
直到,殿内开启的声音传来,端木暄唇边的笑,才渐渐收敛。
他终究,还是要为天下家国,却忙碌操心的。
眸华上敛,看向一边的香炉,她抬手自边上取了散落的裙衫披上,后对殿外唤道:“迎霜!”
唇角噙笑,迎霜进殿。
“姐姐可是饿了?”
听到饿字,端木暄面色微僵了下。
见状,迎霜唇角的笑,愈发灿烂了些。
“你笑什么?!”
面色燥热,她的嘴角,不自在的轻抽了下。
忍俊不禁,迎霜轻道:“姐姐幸福,我自然想笑。”
“幸福……我的幸福,就好似建立在泡沫之上,如水中花,镜中月,竟是那般的不真实!”苦笑着,有感而叹,端木暄轻轻的,拢起裙襟。
起身下榻,她快步行至炉鼎前。
香炉内,早前焚的香,虽早已尽了,却馨香浓郁。
提起盖子,她蹙眉探身。
边上,迎霜见状,不禁疑惑上前。
抬手,以灯剪自炉鼎里取出些许香灰,她递到端木暄前,任其查看!
接过灯剪,只轻轻一嗅,端木暄心下微哂!
自回宫之后,他和赫连煦,不是没有动过情。
只是念着前事,赫连煦即便再想,也定能自持,不会强要了她。
但今日……
此刻,看到这香灰,她才明了。
原来,一切的缘故,皆出在这里。
“娘娘?”
将端木暄变幻莫测的神情尽收眼底,迎霜轻声唤着她。
“你去把乳母叫进来!”垂首,将灯剪置于小几上,端木暄转身向里,落座于梳妆台前。
她可没忘了,早前乳母说过寝殿里焚了香的事情。
只片刻工夫,乳母便被迎霜带到了寝殿。
梳妆台前,青竹正为端木暄梳理着发髻。
不曾回头,只在镜中瞧着后方垂首而立的乳母,端木暄轻问:“你早前说过,寝殿里焚了香,这香……该不适本宫身边的宫人所焚的吧?!”
闻言,乳母脸色一变。
头,垂的更低了些,她颤巍巍的回道:“回禀娘娘,方才刘姑姑来的时候,说娘娘寝殿里,太过肃朴沉闷,不及其她娘娘那里的气氛……后来她就亲自焚了香。”
“呵……看样子,她是把本宫这里,当成了初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