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彰摸摸她的头,“没有,早上累不累,一会儿别忘记擦防晒霜,小心别晒伤了。”细细叮嘱一番就让她赶紧回去吃饭了。
冯止妤喝了豆浆,吃着美味的蟹黄包,心满意足地爬上床准备再躺十分钟。许潼等三人大汗淋漓地跑回寝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许潼一把甩了皮带,双手叉腰,“不公平,我也要贴心男朋友!”
冯止妤更得瑟了,昨晚她好心地跟她们说可以让徐皓彰代买早饭,她们趁机多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三人突然变得非常有骨气,看来骨气这东西也不是想有就有的,“你可以现在就去各大食堂和男生宿舍楼下贴征男友告示,唯一的要求是每天早上把早饭送到寝室门口!”
“小鱼,姐夫人真这么好,不会嫌我们麻烦吗?”三人中就季遥遥最实在,她的想法其实很对,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怎么好意思麻烦她的男朋友每天给他们带饭,时间久了生怨可就不好了。
“一般只要你们付他钱然后不挑剔就行,因为他最近资金全让他的导师吃完了。”这是实话,徐皓彰的导师是本科就带他的,一个洋气的老头子,前两天说去导师家吃饭顺便讨论一个课题,结果老头子讹诈一个盛宴,把徐皓彰的钱包直接吃扁了。
花舒怀站在冯止妤的椅子上,从床架上穿过,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对视了一会儿,“不会不会,我这人最好养活,每天一碗粥两个白馍馍就行,姐夫真是乐于助人的好人,搁在古代,我一定给你们供几个长生牌位。”
冯止妤笑骂,“滚,咒我呢!”
真正难挨的是九点之后,太阳升起,热气越来越足,军训服里面的背心和衬衣早已经湿透了,冯止妤一次次地告诫自己要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会儿就没事了。
站军姿实在累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开始想叶栩合那个活宝,那丫头昨天第一天报道就开始打退堂鼓了,因为外语学校的男生实在是比大熊猫而稀有,而且不娘的男生简直就是当代的恐龙了,这让一心要在大学研究男男恋是怎样美好的姑娘顿时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冯止妤不厚道地说,“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地研究女女恋,要是哪天发展一下我绝对理解,你要是男女通吃我也赞同!”
然后叶栩合哀嚎一声,就把冯止妤踢走了。
晴空万里的八月啊,明媚的阳光啊,为什么不下雨呢,冯止妤想不通啊,南方的梅雨季节其实可以一直过到十月份的,一直下雨一直下雨,她们就可以尽情地躲寝室睡觉了。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痛苦地坚持到中午休息,四人结伴去离体育场距离最近的二食堂,徐皓彰已经帮她们打了饭在那里等她们了。
汤足饭饱后,许潼就活过来了,拉着冯止妤的手深深地凝望,“请替我们三个照顾好姐夫大人,也请你守住姐夫大人,不然我会挖墙脚的!”
逗得徐皓彰嘴角都泛起了笑容,冯止妤捏着许潼的脸,决定无视,这丫就是不该给饭吃。
军训之后冯止妤和徐皓彰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中午休息时间徐皓彰都不忍心她来食堂吃饭,还是冯止妤力争的,晚上回到寝室风一样冲进浴室打个游击,把衣服一洗,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所以他们的关系成了冯止妤定义的:饭主和饭奴的爱情生活。
徐皓彰听了要是乐此不疲,似乎他努力的目标就是她,即使他们在一起才两个多月,对彼此的认识和了解已经深过有些已经在一起很久的情侣了。
花舒怀说:她不羡慕每天晚上军训结束后徐皓彰都会去体育场外接她,她羡慕的是有一个男生可以为她把每一件事都办好。
对于每晚徐皓彰去接她这件事,冯止妤本来是反对的,大一新生是菜鸟对不对,菜鸟就应该单纯(无知),低调,可是矫情老师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说:“我知道你很累了,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为什么不能去,别人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
冯止妤瞬间就被感动了,这个男人实在是个宝啊,当珍之藏之!不过那一米八的身高和每晚准时停在体育场外的自行车,红果果地让女生们嫉妒了,一个个地和男生们抱怨:你说你爱我,那你为什么不每天都去接我?我只要个自行车就行……
就这样,冯止妤和徐皓彰在新生中的名气渐渐大了,当然羡慕的有之,不屑的也有之。
军训每周进行六天,周日是休息日,到了这天总算不用起早,不用受苦受累了。不过冯止妤并没有多休息,因为徐皓彰的短袖都破了,她要拉着他去逛街,也算是他们约会吧。
冯止妤收拾好自己就在宿舍楼外等,不一会儿自行车就到了,冯止妤熟门熟路地坐上去,右手竖起来一指,“开路!”
两人在校门口把自行车锁了,准备坐轻轨去市中心。
“冯止妤?”
两人听到声音,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双双回了头。
是个齐刘海,长直发的女同学,冯止妤想了一圈儿,不确定地喊,“周丹雪?”
“是呀,好久不见啊,这是你男朋友吗?”
“呵呵,”冯止妤干笑了一下,要不是她的记忆力实在好,都记不起来这号人了,当年在王棠棣老师家一起吃过饭,后来和邹祺关系不错,但是和周丹雪却没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是的,我男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冯止妤不喜欢周丹雪整个人,两人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她下意识地不想和她多接触,连徐皓彰的介绍也是直接明了。
倒是周丹雪主动朝徐皓彰伸手了,“你好,我叫周丹雪,Z大媒体主持系的,以后等多多关照。”
徐皓彰瞥了一眼冯止妤,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与她最长的三个指头轻轻碰了一下,连真正的握手都没有,周丹雪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轻轨上人不多,冯止妤自言自语地抓着他的手指把玩,“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她吗!何禹升初中的时候喜欢过她的,但是她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心安理得地接受何禹升的好,同时又和邹祺走得很近,邹祺这个人对人都淡淡的,除了何禹升,后来邹祺看出端倪后就主动避开她了,何禹升也不再找她之后,她身边虽然还围着其他的蜜蜂,却又闹心了,质问何禹升什么意思,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何禹升是我的蓝颜,邹祺也是我好朋友,这样的女生我不要和她说话。”
徐皓彰似乎很喜欢摸她的头,像摸某种动物似的,“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呢,她看我的眼神和你室友看我的就不同,有羡慕嫉妒又有不甘,这样的人心眼多不搭理也没事。”
两人絮絮叨叨地到了紫山路,紫山路是清市最繁华的路段,名牌店都汇聚在这里。冯止妤对男装的了解因为前世某个人的关系还是很深的,比如最常见的国内男装品牌和外国牌子,有些她都没买过,因为价格太高,但是为了心底那点虚荣心,她下功夫专门了解过。
她倒是从来没有刻意问过徐皓彰喜欢什么牌子或是喜欢什么颜色,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女朋友当得非常地失职,所以她要弥补啊。
每到一家店,冯止妤就喀喀喀取下几套衣服让徐皓彰去试,可怜的徐皓彰根本不知道冯止妤这个疯狂的行为的起因是冯止妤觉得自己对他不够重视,他宁愿不要这样的重视啊。
冯止妤第一次陪矫情老师逛服装店,才发现矫情老师简直是个宝。你看耍得了跆拳道卖得了萌,装得了深沉扮得了小男人,现在穿个衣服还是一个天然衣架,什么衣服穿他身上都合适,冯止妤不淡定了,他这么好,这样真的合适吗!
徐皓彰原本只是想买两条短袖,却在冯止妤的逼迫下买了运动短裤,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冯止妤就开始打歪主意了,“你们宿舍是不是可以自己煮东西吃,我以前听人说大学寝室都是自己煮东西吃,但是我们宿舍太旧了,保险丝就是个渣渣……”
徐皓彰拎着满满两手的东西,虚弱地说:“研究生宿舍没那么严!”
还没等这话说完呢,冯止妤就兴奋了,“真的呢,那我们买个小电饭锅好不好,自己煮点粥什么的,还能做自己想吃的菜,我可以去煮给你哦!”
好吧,最后一句话成功打败了徐皓彰,他竟然连连点头!
然后,他们就去了超市!
然后徐皓彰手上的东西就更多了。
冯止妤有心帮忙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好像在说:有男人在,要女人拿什么东西!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不过冯止妤乐意啊,她就乐意被这样宠着!
路上冯止妤就在想以后的课余生活怎么安排了,她迫切地想要挣钱,没有钱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她需要一个想法,一个生财之道。
半晌,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冯止妤就开始问他,“你大学的时候没做过勤工俭学的事吗?”
徐皓彰,“有,你想勤工俭学吗?”
冯止妤用力点点头,“我就是想要挣钱,我要挣钱买房子,然后把所有好吃的都买回来把我的房子装满!”她还没有让全家人都过上安逸的生活,还没有给舅舅和外婆尽过孝心,而她一个小饰品店的生意确实负担不起越来越大的开支!
对了,饰品店……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这点了,明天发奋!捂着脑袋去找枕头……
弱弱说一句晚安!
第50章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风展红旗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夜晚的体育场算是新生们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了,不用站军姿;不用踢正步;一营的新生们双脚盘腿坐在草坪上,跟着教官唱军歌。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张教官虽然长了一张扑克脸,声音是真的很动听啊,有文艺男人的磁性,还有钢铁男人特有的深沉,把一营的姑娘们迷得浑然忘了白天是怎样在心里骂他的。
“123,快快快;12345,我们等得好辛苦;1234567,我们等得好着急;123456789,你们到底有没有,有没有!”二营是工程管理系,教官是个乐呵呵的白面小生,在一群黑面神中显得格外诡异,白面小生每晚都要带着二营向一营拉歌。
张乐笑起来就露出两排白牙,对着一营的新生一挥手,“来跟我说,机关枪;两条腿;打得二营还不了嘴,革命歌曲多又多,欢迎二营唱新歌,唱新歌!”
二营男生居多,喊起来声音也响,大方地吼了一首《一二三四歌》。张乐回头就冲他们乐,“二营唱完了,唱得好不好?”
“不好!”喊得那叫一个有气势。
“那就给他们来一个!”
……
没过几天,教官开始直接去寝室教他们叠军被,那四方四正的豆腐块儿啊。
学院更是在某一天的晚上举行了大一新生的军被大赛,很简单,就是看谁的被子最像豆腐块儿。
106寝室光荣地派了2床季遥遥这个代表,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寝室里最能把被子叠成方块的人呢。
比赛就在第四公寓一楼大厅,四名教官和三个辅导员做评委,一长溜儿在长廊里开始拍、打、叠……
季遥遥不负众望,拿了一个第二,给106长了大脸。(人家比赛得了奖关你们三个不务正业的什么事情?)
结果三人还没兴奋玩呢,就被经过的一个学姐的一句“以后每天都这么叠叠四年,保管你毕业的时候想叠成圆的都不行”给打击到了。
跨啦啦,她们的小心脏不负重荷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这是要她们的命啊,居然要叠四年的被子。
更深一层的打击还没来了。生活部的学姐很关心地说:“你们辅导员没有强调吗,Z大特别培养学生的自律性,所以舍务这块抓得非常严,现在是看你们军训太累太辛苦,往后有你们受的呢!”
每天早上要查寝室,柜子门没关好要扣分,床单不齐整要扣分,被子不合格要扣分,地面没拖干净要扣分,窗帘没有拉起要扣分……她们可不可以装作没有听到,她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对。
这样,怎么让她们四年愉快地玩耍。
更要命的是生活部的学姐太能唠嗑了,她喋喋不休地跟学妹们传授老师和学生干部时不时下寝室查个违规电器,检查卫生,“……你知道为什么每年的新生都住在一楼吗,那是因为检查方便啊,你知道为什么年级越高,楼层越高吗,检查不方便啊,所以,姑娘们,大一一年你们就做好时时被‘偷窥’的准备吧!”
四人欲哭无泪啊,大学不是很自由吗,不是说平时可劲儿玩,期末老师会给划背诵范围和题型吗,为什么高中老师说的去大学享福这样的想法才没几天就被各个打击了。
她们是柔嫩的花朵,经不起这么摧残啊!冯止妤这才知道之前为什么她问徐皓彰学校的一些情况的时候,他总是笑得那么温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要她自己来感受的呢,太可恶了简直!
被神奇牵连的矫情老师在宿舍里莫名其妙打了好几个喷嚏,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大热天的热伤风了,热感冒了。
不过生活仍然在继续,军训一如既往地折磨,既然不能改变,那么就享受吧。
要是不去想白天晒死人的太阳和教官的面瘫脸,相信谁都会爱上这样的军训。
一天晚上,管理系的大二大三学姐带着节目来体育场慰问新生,把逃过了一场浩劫的新生们感动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冯止妤这才发现只有真正进了大学才知道,生活可以这样丰富多彩,每一个前来的学长学姐都能唱起歌,有的甚至自带葫芦丝和吉他,把新生们的崇拜感又刷上了一个新□。
“小鱼,让你家的学长也来给我们唱首歌啊!”许潼坐在冯止妤边上,就看她偷偷地把手机放在衣袖里,还用帽子挡着。
“对呀对呀,学长也要来慰问我们嘛!”花舒怀一把勾起了冯止妤的脖子,被冯止妤一个眼神压住了,“明天还要不要早饭了?”
得,早饭最大,她刚刚什么都没说。
只不过前来慰问的学长学姐唱完了歌就开始唠开了,冯止妤这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代表了一个部门或者社团。
冯止妤早就像徐皓彰打听过,Z大各院系的情况差不多,每个系都有自己的一套学生干部体系,分团委、学生会和社联三方面,社联下面专门设立了社团部,是每个系社团的管理中心。大一新生每人都能自主参加面试,不过三大巨头中只能选一个当中的一个部门,而社团是不限制参加的,一般来说,每一个大一新生都能加入到一个部门中,成为一名学生干部。
大一大二是干事,大三可以通过竞选成为部长。当然,学院里面也有学生干部,每年都比系里面的面试时间晚,学院的学生干部可以从新生中面试,也可以从老生中选拔,不限制年龄。一般到了大三,没有竞选部长的大三学生干部就视为自动退出,而到了大四,所有的学生干部都自动退了。
社团的管理制度就松的多,只要你有能力,你可以自己成立一个社团,也可以大二的时候就担任社长,你也能把系社团发扬光大,变成校级优秀社团。
新生们围成了一个圈,看学长学姐们卖力地介绍他们的部门是什么样子,要接受什么样的任务……冯止妤打了一个哈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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