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你我如今一起伺候皇上,可要互相帮衬啊。可别遭了小人的道啊。”
“妹妹自然保护姐姐,谁敢害姐姐,我让她死无全尸!”
采儿说着,便瞪向那个身影,吓得那身影身子一抖,赶紧逃开了。
回到中宫,如月,如星一直侍奉跟着。
直到宫门一关,诗晴将二人唤入。
“说,刚才是谁在偷听本宫和忆妃的谈话!”
诗晴把玩着手里的玉钗,眯缝着眼睛看着装束和打扮一模一样的二人,眼里带着凶狠的意味。
两人吓地扑通都跪下,忙是求饶。
却是死活都不肯承认。
“好啊,你们两个倒是嘴硬了啊,本宫说过,不忠的奴才,就要处以极刑,来人啊,把这两个贱婢拖下去,砍去四肢,本宫就不信了,你们不招出幕后指使!”
说毕,外面已有禁卫军轰然闯入,将人架走。
如月正想分辨着什么,却被如星一把拦下。
“谢娘娘不杀之恩。”
※ ※
“娘娘,您听说没,这皇后真狠毒,今儿早上把如月、如星给做成人(彘)了,莫非已经发现是咱们安排过去的?”
倩雪端起一杯红枣姜茶递给冰蕾,此时的冰蕾正在修剪盆栽,脸上却是宠辱不惊。
微微一笑,示意倩雪将盆栽放好,然后接过茶杯。
“她端沁雪是这后宫最厉害的角色,咱们明理上要顾及皇上的面子,安插的那些人她定是没发现,不然早就杀了,还留着放出风声做什么?狡猾的狐狸,总会先露出尾巴。”
眼睛微微眯缝,冰蕾不经意地问道,“皇上最近都翻了谁的牌子?”
“除了皇后那,基本哪都没去,倒是前夜忽然去了丽嫔那里,到天明才出来。”
冰蕾摆摆手,心中冷笑,这后宫的狐媚多了去了。
没打完一个,又来一个。
“知道怎么做么?”
“是,奴婢这就给丽嫔娘娘送‘安(神)药’去。”倩雪浅笑着,然后缓缓退下。
冰蕾狭长的眸子看着自己刚修剪好的盆栽,这盆栽一旦有了旁枝,就十分不雅观,而她就是要亲手剪去这些不雅。
这轩辕宫,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出头机会,怎么可能让给端沁雪那个贱人。
当年蓉妃盛宠一时,她不也是韬光养晦忍了下来吗?
谁做皇帝对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宫的那个位置!
别说是什么封火宫宫主了,容月又算的了什么?自己甘为她的棋子,那也只是力量不够,总有一天,她会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玩阴狠,咱奉陪!(2)
黄昏的霞光甚美,将中宫的院落映照地格外美丽。
诗晴早先吩咐人做了个秋千,放在院子里,随意拿了本书,一边荡着秋千,一边看书。
此时从院落外缓缓走近两个女子,都是一身狼狈。
但二人看到诗晴后,都急忙扑通跪下。
“罪婢如月、如星来给娘娘请安了。”
微微抬眸,诗晴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二人,“你们对本宫不忠,杀了你们也只是多了两条冤魂,大不了本宫不用你二人便是。可是本宫实在舍不得,就小惩大诫,也希望真心换真心。”
“是。”
如月急忙磕头感恩,诗晴微微扫视着如星,心里大概有了些底。
微微一笑,潜藏着内心的算计,诗晴吩咐二人退下。
啪啪啪。
空中的三声巴掌声将诗晴惊醒,本是低头看书的人骤然看向院落处。
一袭明黄的身影矗立在红廊外,眉眼带笑。
“朕之前听宫人说皇后你要将宫里两个贴身宫女做成人(彘),想来也觉得不可能。”
“为何不可?臣妾没那么狠心?嗯?”
诗晴轻挑眉头,忽然笑着走向假皇帝,将书丢给他,自己返回,荡起了秋千来。
看着他嬉笑,诗晴招了招手,“皇上可否帮臣妾推秋千?”
假皇帝站定了半秒,看着诗晴,唇角微微上扬,忽然大笑了一声,“好”。
便朝着诗晴而去。
“皇上,今日留下来陪臣妾可好?”
面上的笑靥未停住,诗晴缓缓地别开头,对着身后推秋千的人道。
身子一怔,虽是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无心还是爽朗一声答应。
随即喊来小李子,吩咐了几句。
“去把朕的折子全部搬过来,今晚就在皇后这歇息,另外,让御膳房多弄些菜肴来。”
见皇上脸上久违的笑容,小李子急忙迎合,这难得博皇上一笑啊,估计也只有这皇后可以了吧。
※ ※
冬天入夜地比较早,八仙乌木雕花圆桌前,诗晴和无心相互对视而坐,诗晴看着他,美眸里隐约透着一股羞涩。
只是那羞涩会让人沉沦,让人分不清真假。
“皇上,今儿个太后让各位姐妹去朝凤宫看小公主,皇上也多时未见,不如把雨华夫人也一起喊来吧。”
两人本是缱绻而谈,无心的心情也甚好,可是当提到小公主时,他的眉头明显紧蹙,为难起来。
那是冥青钺的女儿,他没有那么好心去管。
“怎么?皇上不喜欢?”
诗晴微斜着眼睛,将酒壶缓缓拿起,给无心倒了杯酒,仍旧是笑着,却僵持了许久。
“朕,当然喜欢,传。”
无心的脸部僵硬,说话停顿半晌,忽的头一扬,一杯酒下肚,心里却烦躁地要死。
眼神微微看向诗晴,无心的神色极其不自然起来。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除非她发现了自己是假的,可是那怎么可能?
后宫这么多妃子都没有发现,更何况她才回宫多久。
本以为她被自己感动,今晚要将自己献给他,却没想…
又是一杯酒下肚,不多时,雨华和奶妈带着两位小公主过来了。
只是还未走进房间,便能感觉到雨华心头的怒气,那凶神恶煞的眼神。
“皇上,来了。”
诗晴眉眼嬉笑着,急忙搀扶着要行礼的雨华,示意无心去抱孩子,她起身,也想走过去,却被雨华一把揽住。
“妹妹,姐姐当然懂抱孩子不能带着护甲,这指甲也是前夜就剪掉的,可是今儿早上…”
诗晴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早上抱着小公主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太后和冰蕾,她们个个都是带着老长的护甲的。
今晚,朕就要你!
诗晴笑着,已是缓缓抱起小公主,朝无心走去。
只是忽然她的神色难过起来,“皇上,您看小公主这脸,今儿个被那些妹妹们抱着,兴许是不小心的,还请皇上念在小公主年纪尚小,就好好让妹妹在宫里照料着才是。”
微微向雨华投去一道目光,此时的雨华也放下芥蒂,十分感激地看向她。
※ ※
“你今晚让朕留下就是为了让朕看小公主,求个情分是吧?”
当屋子里又恢复一片寂静,雨华带着公主们离开的时候,无心已大手将诗晴拦腰抱起,朝榻上而去。
“皇上的女儿也就是臣妾的女儿,那些新晋妃嫔无子嗣,难免生了嫉妒,臣妾也是为了…”
后面的字还未说出口,一个厚重的吻便覆盖了上来,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霸道却不失温柔。
无心的大手在诗晴胸前摩挲,任凭身下的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皇上,今晚您还有奏折要批阅呢。”
诗晴急忙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勉强而尴尬地笑道。
“不,今晚朕就要你。”
温柔细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吹地人懒洋洋的,只是当无心的手已伸向诗晴胸前的衣襟时。
诗晴条件反应地就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排重重的牙龈在手腕上,微微有些痛,无心蹙眉,立即将手收回,瞪着眼前的人,想要发火,却又忍了回去。
“怎么?皇上不喜欢了?”
诗晴斜视着无心,伸出手指擦了擦嘴唇,刚才她也不知自己下了多大的力道,只是对付冥青钺的杀手锏却用到了假皇帝身上。
“呵呵,皇后,朕当然记得,也就是你敢如此挑战朕的极限。”
无心笑着,深深的眸子里泛着一丝爱意,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以至于双颊通红。
身子又不自觉地靠上诗晴,嘴里喃喃,“今晚朕就要你,不准跑。”
声音微弱,可是诗晴能够感觉到那股气息。
媚(药)!
那掌心处的火热和来自他身上散发的热量,让诗晴心头一颤。
可是她并没有在酒里下(药)啊。
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无心已完全失去理智,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胡乱扔在地上。
手已在诗晴身上摩(挲),一股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刺激脑代,传遍整个身体。
诗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嘴里喃喃着“不要,皇上,你清醒清醒。”
她拼命地推开无心,可是无心此时已听不到外面的呼喊,只是手狠狠地禁锢着诗晴。
他已经迷恋了这种味道,这具身体。
身下的不适已控制了所有意志。
正当诗晴万念俱灰,就要出下策踢人的时候,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
采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赶来,迅速走到诗晴身边,将无心拉开。
只是这一拉,无心完全摊到在她怀里。
“小姐,快走。”
采儿喊着,此时无心已把她扑倒在□□。
“可是采儿,不行,他中了药,如今神志不清。”
“正是因为神志不清小姐你才要走,难道你真的想腹中胎儿不保吗?”
一句话,将诗晴重重惊醒,腹中胎儿?
找个车夫伺候你(1)
还未来得及反应,诗晴一阵呆愣,便见采儿衣服被撕地粉碎。
红纱帐也慢慢滑下,里面的人痛苦地低吟着,让诗晴忍不住紧咬唇畔。
采儿,对不起,都是自己对不起你,每次都要你来保护我。
诗晴狠狠地咬着下唇,慢慢瘫软下来,将自己像丢垃圾般丢在墙角,环抱着双膝,听着那一声声。
塞住耳朵。
也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动静没了,只听见一声抽泣。
诗晴急忙跑了过去,只见眼前一片狼藉。
红色的纱帐里,无心此时因为药的缘故,已经昏睡。
而采儿则是全身不挂,抱着自己不断抽泣,□□是一道嫣红,象征着处一子的血迹,狠狠地扎眼,刺进诗晴的心里。
“采儿,不哭,不哭,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诗晴急忙一把抱住此时头发凌乱,全身哆嗦的人,给她拿被子包裹好身体。
眼中一道狠戾,诗晴紧紧咬牙,“我给了她一次机会,却不想这后宫,善心永远靠不住!”
手掌紧紧抓住红色的帐子,狠狠地扣出一个洞。
她本以为人心都是肉做的,如此看来,并不是!
“采儿不哭,这委屈我定不让你白受,至于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也会让她负责!”
诗晴说着,眼中坚定。
可是她不知道,当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时,说什么,做什么都多余的。
青燃死的时候,采儿已经心灰意冷了,如今只是为了她的小姐而活着。
“小姐,你记得吗,小时候咱们偷跑出去玩,掉进了山谷里,您把自己的绿豆糕分给采儿,宁肯自己挨饿,小姐对采儿如此好,采儿为小姐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采儿自言自语着,嘴上努力勉强一丝笑。
只是这笑在诗晴看来,是多么的伤心。
“不,你是我这世上最好的姐妹,我,不能,不能让人不明不白欺负了你。”
说毕,诗晴已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穿在采儿身上,然后大步离去。
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下药一事,她心中有数,究竟是谁做的!
手里拿着那装有媚一药的酒壶,沿着红廊一路朝着偏殿的院落走去。
猛然踢开一间房间的门,诗晴狠狠地盯着正在茶桌边吃饭的如月和如星。
“如星,你办事周到,本宫甚是高兴,特地给你送酒来了。”
狠狠挑起眉头,诗晴脸一沉,将酒壶递给如星。
如月此时一脸茫然,但是如星的脸却惨白,这酒壶,她知道是什么。
“怎么,不喝?难道你想要违抗命令不成?”
“不,不敢。”
如星低垂着眸子,看着那酒壶,身体颤抖地厉害。
但是为了不牵连姐姐如月,如星一抬头,急忙将酒壶拿起,对着喝了起来。
“很好,本宫就是喜欢你这聪明的丫头。如月,本宫忽然想给小公主送件小夹袄,你手巧,去尚衣局那些布料来,今晚做好,如星,你跟本宫来伺候着。”
诗晴冷冷地说着,心中终是一狠。
如星看着如月离开的背影,眼泪吧嗒就留下。
扑通一声,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了起来。
“娘娘,此时与如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并不值钱,是奴婢收了冰蕾夫人的钱财,奴婢本就是她的心腹。”
如星哭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以为本宫要杀了你?没那么容易。”
诗晴忽然浅笑着,只是那笑比刀子还快,快准,直插人心脏。
找个车夫伺候你(2)
如星哆嗦着,瘫软在地上,她可以想到一切多的折磨办法,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
门外一抹佝偻的身影走进,叩拜在诗晴面前。
“不知娘娘深夜喊奴才有何事?”
“你在这宫里是做什么的?”
诗晴明知故问,只是想说给如星听。
“奴才司马局的车夫…”那车夫一脸惶恐,这大半夜的,中宫忽然来了公公喊自己去伺候主子,心下甚是疑惑。
如今看了诗晴阴冷的表情,更是有些害怕。
“这位姑娘,你好生伺候着,记住了,她要什么,你给便是,你若不做,本宫有信心给你安个秽乱后宫的死罪,可是你若做了,本宫赏你些银子,并把这位姑娘嫁给你,如何?”
眉眼挑起,诗晴饶有情味地睬了眼此时身子颤抖的如星,药物还没发作,不过待会,她那媚骨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吧。
“你休想寻死,否则,如月的未来,可就由本宫随意安排了。”
诗晴冷哼一声,会袖而去。
门被她重重合上,在那瞬间,她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如星痛苦的表情。
随即而来是如星的一声声喊叫,“不要,不要。”
可是这些在诗晴看来,却只能假装看不见,手紧紧捏成拳,狠狠地揣在怀里,她长长地看了眼黑色的天际。
长廊里空无一人,此时的诗晴却一点都不开心,她忽然想起那个傻乎乎的人来。
还记得他和自己在悠然谷,他给自己编草帽。
还记得晚上,他偷偷□□了爬上自己的床。
每个笑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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