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那一声将诗晴吓住,想也不多想,诗晴立即捻起裙子,往禁卫军相反方向跑。
身后的禁卫军紧紧跟随,并一直喊着,“再跑就射杀。”
诗晴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脚步。
只是梅林间,忽然一座别院,那别院做的十分精致,置身雪海,恍若仙境。
步子没有减慢一丝一毫的速度,诗晴大步朝那别院走去。
里面白色的沙曼漂浮,眼前除了沙曼还是沙曼。
耳边似乎听到了潺潺的流水,鼻尖又似闻到了一阵花香,沁人心脾。
正当诗晴徘徊之际,身子却被什么东西圈住。
她轻声“啊”了一句,便被一条白色的沙曼给裹住纤腰,带了过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毫无预兆,诗晴跌进一个水池。
漫天氤氲着一股热气,在看着周围的清香,到处的玫瑰花瓣落了青石地板一地。
如此景象,不正是有人在沐浴吗?
诗晴的身子忽然被人抱紧,一直大手紧紧环住了她,不让她半分动弹。
外面的禁卫军当走到梅林的别院前时,忽然止步。
“请问皇上可有事,刚才属下看到有刺客…”
那个禁卫军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里面飞来一把小刀,直插那人咽喉。
“打扰朕沐浴。死!”
其他的禁卫军吓得腿脚哆嗦,都赶紧惝恍而逃。
“属下该死,属下告退。”
朕要你,如何?(2)
“皇上?”
当诗晴听到这个词语后,神经紧绷,几乎是嗓子快跳到唇口。
这梅园里何时建了一座如此别致的院子呢?
诗晴惊慌出口,却被假皇帝抱地更紧,她分明能够感觉到那贴在自己后面的那个巨大胸膛。
“你可知。朕十分怜香惜玉?嗯?”
大手已辗转到诗晴的耳蜗,假皇帝的手正要摘下那系在诗晴耳际的薄薄面纱,却被诗晴一把挣开。
“奴婢身份低贱,还有主子吩咐的事未办,先行退下了。”
诗晴速度抽身,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量。
不一会儿,又落入了假皇帝的怀抱。
此刻假皇帝倒饶有兴趣了起来,在这后宫,哪个女人不是巴结着自己想要做娘娘,皇后的。
就连那个冰蕾,她以为自己是母妃一手调教出来的,以后就能做自己的皇后?
眼中满是狠戾与不满,假皇帝忽然一个转身,来到诗晴的面前。
但手依旧为松开,扔是紧紧地环住她。
看着此刻彼此相距不过一寸距离,男子的健硕与那白皙的胸膛在水中若隐若现。
而诗晴则早因为落入水中,衣服湿透,如今春光若隐若现。
她忙惊呼,想要用手捂着胸膛,却见假皇帝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你很有趣?”
“是吗?”
诗晴不置可否,只冷冷地回了句,看到这个男人,她满心的恶心感。
头别开,却又被假皇帝掰了过来。
“好,既然你不想以真面目见朕,那么朕等,反正你逃不出这后宫,逃不出朕的掌心。”
说着,那溢于言表的傲慢与冷酷淋漓尽致,让诗晴不觉在心中一阵嘲讽。
如今屋子里就两个人,谁打败谁,还不一定呢!
诗晴浅笑若斯,忽然抽搐两手,眉眼里闪着一丝喜色,含情脉脉地看着假皇帝。
只是那一笑,很快僵硬下来,忽然诗晴的腿上用力,一脚便朝着假皇帝的下半身踢去。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百试不爽!
假皇帝武功高强,可是也舒服了,竟然没想到宫里有如此大胆的宫女,他抱着下身躺在水里。
看着那消失的一抹身影,不觉嘴上一笑。
“有意思,如此有意思的女子,怎可放过呢?”
眼中邪魅一喜,弯成圆月,假皇帝摊开掌心,看着自己掌心的一块血色手环。
冷冷一笑,他就不信,她身上别无一物,惟独这血一般的手环。定是对她极其珍贵的东西。
腾身一跃,以旁边沙曼遮体,假皇帝迅速飞到水池便,斜斜依靠在软榻边,自斟自酌了起来。
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忘记过一张面孔。
他曾经动了生生世世愿意为她为奴的念头,只可惜……
眼中一道狠戾,假皇帝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忽然仍进水池中,大笑了起来。
※ ※
诗晴一路从梅园里逃了出来便赶紧回了朝凤宫。
虚惊一场却也让诗晴心神不宁了许久,刚才在水池子里浸泡了那么久,如今衣服湿的就出来,外面雪又未融化。
现在她只觉头一阵晕乎,走进房间,便栽倒了下来。
朕要你,如何?(3)
翌日也不知睡到多久,只觉头一阵眩晕,常儿端着药走进。
见诗晴已爬起,赶紧过去搀扶。
“晴姑娘,快些躺下,把药喝了,这好好的怎么忽然染上风寒了呢,太后都担心死了。昨夜守了您半宿,现在才被劝下去休息了。”
常儿说着,把药碗递给诗晴。
眼睑低垂,诗晴美眸带着些许憔悴,却很是感动,古代姨妈守了自己一晚?
她赶紧咕咚憋住鼻息把药水喝光。
看了看四周,诗晴忽然抬头。
“怎么就常儿姐姐一人,其他的姐姐呢?”
“哦,今日皇上也不怎的了,非要所有宫女去认一物件,听说还非得进梅园去。”
常儿轻摇着头,如今后宫混乱不堪,太后即便想插手也难。
只是好在朝纲尚稳,只是穷兵黩武,兴许皇上只是觉得无聊,太后便由着去了。
常儿思索着,忽然一笑,将碗接过。
“晴姑娘就别去了,太后也是吩咐人赶个过场,给皇上面子。”
说毕,便端着东西推门而出。
诗晴坐在□□,头还觉得十分眩晕,鼻涕不停地流,没有阿莫西林的时代得了伤风真是悲催的很。
她苦笑了一番,不免觉得这假皇帝也不过如此。
好色,荒淫!
重新躺下,诗晴昏昏沉沉睡了起来。
只是隐约感觉有人推门而入,诗晴微微睁开眼睛,正是太后。
只是因为太累,诗晴的眼皮子怎么也打不开,但是却能感觉到太后拿着帕子给自己细心擦汗。
“妹妹,你放心,雪儿哀家一定会照顾好的。当年你不该做了先皇的妃子还想着和端王在一起啊,你虽是哀家的义妹,可是哀家的亲妹妹也把雪儿视如己出啊。”
太后喃喃地说着,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珠。
十六年前,她是这冥朝的皇后,而容月是这冥朝深受先皇新盖的月妃。
当年,她与亲妹妹莫然,翼容月三人一起进宫选秀。
亲妹被皇上赐给了端王,而她和容月则做了皇帝的妃子。
谁知容月对端王一见倾心,并与端王逐日有了私情,此事被当时身为皇后的莫荷知道。
为了保住容月的性命,也为了保护端家满门。
她才设计陷害了容月,把她翼国公主的身份暴露,并无线其是细作。
当时容月怀着先帝的孩子,却还被赶出宫。
莫荷更是不让端王府收留,只是在容月躲进一间破烂寺庙生产完后,命人将其一个孩儿抱走。
当时的容月并不知自己怀有龙凤胎,醒来只知自己生了个儿子。
而这个女儿,如今已然成人,如今更是愈发俏丽了。
太后看着躺在□□的诗晴,轻柔抚摸着她的眉眼。
这双眼睛,真像,真像容月。
“太后,皇上已斩杀了十名宫女,说那日擅闯梅园的宫女再不出现,便要一直杀下去。”
门轻轻被推开,常儿脸色惨白,哆嗦着站在门外。
太后身子一颤,立刻摆摆手,“哀家知道了。”
她又深深地看了眼□□的人,然后起身大步带着常儿离去。
朕要你,如何?(4)
诗晴迷迷糊糊听着太后的话,虽然不清晰,可是常儿走进最后说的那句,她听地真切。
眼神微微扫视窗户,一片漆黑,看来已经入夜了吧。
诗晴强忍着坐起,轻咳了几声,急忙穿好衣服,踉跄出了大门。
此时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纷纷如鹅毛洒在身上。
轻轻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诗晴缓缓朝梅园而去。
今日的月色皎洁,整座皇宫静谧在大雪之中,一片祥和。
此时外面并无禁卫军,看来是假皇帝故意不想人打搅。
诗晴冷笑一声,缓缓朝里面而去。
当再次走到梅园别院时,扑鼻的一阵异香,诗晴发着低烧,只觉得头晕乎乎地,问着这阵香气更是眩晕地要死。
支撑着走进,迎面一袭白衣身影负手而立。
“你来了?”
妖媚虚无的声音空洞传来,风吹过,将假皇帝的发丝吹起。
“可以停止杀戮了吧。”
诗晴薄唇紧闭,眼中含着愤恨,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和那人争辩,身子踉跄,就要往后面栽倒。
没有预想的疼痛,她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此时风儿吹起,将诗晴的蒙面也一并吹开,就是那一瞬,假皇帝脸色忽然惨白,抱着怀中的人,大声呼救。
“来人,来人,给朕传太医!”
像是疯了般,假皇帝将诗晴打横抱起,脱下自己的披风,将人一路抱着朝外面而去。
“太医,来人,胆敢耽误朕的大事,统统杀无赦!”
只听假皇帝暴戾的候着,便从四面八方来了一群禁卫军。
而此时的诗晴,只是深深地看着假皇帝的面容,失神地把他误以为是冥青钺。
雪依旧在下,是多久了,好似这种情景也出现过。
她再也没力气去阻止这荒淫皇帝的杀戮了。
长生殿内跪了一群太医。
红纱帐子内,一抹瘦弱的身影躺着,秀眉紧蹙。
而那一身龙袍的皇帝则一直在旁边守候,寸步不离。
“这姑娘怎么了?”
假皇帝怒斥着,眼里一道阴狠,随手把玩着手中的剑,忽然指向其中的一个太医。
那太医哆嗦着,忽然脸上一阵喜色。
“皇上莫动怒,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啊,这位姑娘有了身孕,身怀龙翼,经了风寒,才会晕倒。”
“几个月了?”
假皇帝冷静地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只是故作平淡地收回剑,问道。
“已有一月余。”
太医擦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他们不奢求得到皇上的赏赐,只要别惹怒了皇上,丢了小命就万幸。
只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所愿。
当这个太医深呼一口气,以为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出来时,假皇帝的长剑忽然准而快地刺向他的咽喉。
血飞溅开,太医当场毙命,死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他的太医也都不止哪里得罪了皇帝,皆是跪地求饶了起来。
“滚,全部滚出去!”
长剑指着外面黑色的苍穹,此时雪已经停下,假皇帝一声暴怒,连同那剑一并扔到了外面。
带血的剑掉在雪地,立即划开,变成一滩血水,殷红一片。
朕要你,如何?(5)
门被轻轻合上,大殿里的宫人都悉数退下,里面静悄悄的,如鬼魅般。
假皇帝眼眸里仍旧带着残酷,缓缓坐到龙榻前,只是手微微抬起,抚摸上诗晴那隔着面纱的容颜。
他的手颤抖着,缓缓在面纱上来回,然后轻轻掀开。
眼前是触目惊心的绯红,白皙的脸庞上竟然长了一大块嫣红的东西,甚是丑陋。
假皇帝的唇角微微上扬,冷笑着,可是眼中却带着泪。
“朕就知道你没死,你那么高傲,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死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假皇帝一把将面纱丢在地上,俯身紧紧抱住诗晴。
泪滴落在诗晴脸上,冰凉一阵。
眼眸中含泪,连带着心也跟着痛,假皇帝轻轻哽咽着,只是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般,大手紧紧捏住那厚厚的被单。
孩子?她的孩子不是早就该六个月大了么?如今,这孩子从哪来?谁的孩子?
眼中立即闪过一道恨意,假皇帝紧咬着下唇,忽然闪过一道阴狠。
不管她肚子里怀地是谁的孩子,既然老天让他再次遇到她,那么,就算是死,她也必须做自己的鬼!
一夜的守候,假皇帝看着诗晴那被毁掉容颜的半张脸,来回一直轻柔抚摸。
他根本不会知道,那只是用颜料做出的障眼法。
指尖轻轻颤抖,诗晴修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可是当她看到那熟悉的明黄色帐子时,一片眩晕。
她在哪里?
手不自己觉地感到一股力量,侧眼望去,让诗晴半晌呆愣,不过回神后,诗晴便立即将手抽回。
“你醒了?”
假皇帝被诗晴弄醒,睡眼惺忪,昨晚他一宿未睡,伸手探了探诗晴的额头,确定不发烧了,这才吩咐小李子去拿药。
当小李子端着药碗进来时,差点没将手中东西洒了。
龙榻上那熟悉的面孔,半张脸像是被毁容的女子,不正是死去的孝贤皇后吗?
“皇…御贵妃…”
小李子也不知该称呼什么,只是双手直哆嗦,以为自己见鬼了。
“还不快些把药拿来!”
假皇帝怒着脸,一把接过小李子手中的药碗,忽然十分温情地看着诗晴,唇轻轻一扬。
“爱妃,喝药了。”
“爱妃?”
诗晴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成了这狗皇帝的妃子了?
“雪儿,朕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朕想地好苦啊。”
单手紧紧握住诗晴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药碗,假皇帝眼中含着忧伤,若不是诗晴早知他身份有假,或许真的会误以为,这就是冥青钺了。
送到嘴边的药一股扑鼻的味道,诗晴急忙别开头。
小李子看着,心里一阵担心,这皇帝肆虐无道,可不是从前的那个皇上了啊。
“滚出去!”
挥手一声怒喝,假皇帝吩咐小李子等人下去,眼睛忽然猩红地看着诗晴。
就是这张倔强的脸,这个神态,他厌恶!
大口喝下一口药,假皇帝粗暴地把诗晴的头掰过来,然后深深地将唇覆了上去。
大手一捏诗晴的脖子,一股暖流便顺势滑下。苦涩。
但立即,诗晴猛然一口咬下,眼中愤恨地瞪着那人。
朕要你,如何?(6)
“你敢咬朕?”
唇离开,眼神暴怒,假皇帝舔舐着唇角,不可置信地看着诗晴。
诗晴只是冷笑,这狗皇帝机关算尽,却不知他刚才一句话早就暴露了身份。
既然他已失忆,又怎能和小李子那般一眼便认出自己?
别告诉说这世间真有选择性记忆,因为爱地太深。
美眸轻挑,其中含笑,诗晴唇角一扬,看着那个暴怒的人。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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