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帐子,在里面等了一会,采儿便土着脸进来,生怕诗晴责骂她。
“你还知道我会骂你啊,皇上进来都不通报。”虽是嗔怪,但脸上却洋溢着笑意。
采儿也是羞赧一笑,为皇上和小姐和好高兴。
只是当她的眼睛转向那地上的龙袍时,不禁失声大叫了起来。
“哎呀,娘娘啊,我的祖宗,您这样把龙袍弄成这样,被人瞧见了又要遭罪了。”说完,采儿急忙去捡。
诗晴无奈地耸耸肩,反正这是她的地盘,而且冥青钺也几乎神志不清的,哪里会记得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啊。
接过采儿手里的衣服,示意她将汤放下,“出去吧,这里我伺候着。”
“唉。”采儿长长一声,十分雀跃。
见采儿走了,诗晴这才像做贼般将探出的头收回。
刚才一步小心,貌似把冥青钺的小裤裤给撕烂了。哼哼,睡觉他一直粘着自己不放呢。
呼噜一声,掀开帐子,发现里面的人已打着轻微的呼噜,晨晨睡下。
诗晴动作很小心,看着冥青钺那半露出的大腿和雪白的屁股,脸一下子就羞红。
她坐到窗前,拿着采儿送来的干净衣服,想要给冥青钺穿上。
可是,他就像一头死猪,怎么也挪不动。
几乎是咬牙切齿,要揍人了!
看着那白花花的肉,诗晴忽然脸色一亮,将干净衣服随手放在一边,不管不顾,走去哪汤药了。
想必这醒酒汤效果应该很好,诗晴笑嘻嘻着,然后走到床前,慢慢将冥青钺扶起。
只是一汤匙塞到他嘴边,却没任何反应,他根本就不打开嘴巴。
好吧。心里默默懊恼,要不是诗晴太想冥青钺醒来,就不会出此下策了。
想及此,诗晴脸色一沉,拳头一握,豁出去了!
她端着醒酒汤,然后头一上扬,满满喝了一大口。然后慢慢对着冥青钺的嘴巴,轻轻低头俯身了下去。
【今日最后一更,十更啦】
我的小冥冥(4)
轻轻掰开冥青钺紧闭的唇,唇唇相对,以嘴喂汤。诗晴的睫毛修长,与身下人的睫毛交缠,如此了几口,她才罢休。
似乎感觉到一阵软绵绵甘甜的味道,让冥青钺不自觉地凝眉,但是很快,他便感觉腹中不适,忽然坐起,就要吐起来。
诗晴赶紧拿了痰盂接着,坐在旁边给他拍背,满脸笑意。
一阵翻江倒海才算罢休,诗晴又急忙端来花茶给他漱口。
喝过茶,醒完神,冥青钺才清醒过来,脸色立即沉下,打量四周,看着身旁的人。
“朕,怎么会在这里?”那张脸极臭,好似刚才喝醉胡言乱语说的话都是假的般。
诗晴只装傻不语,眼睛却死死盯着冥青钺光溜溜的大臀。
顺着诗晴的视线,冥青钺也低下眸子,不禁脸色铁青。
“你对朕做了什么?!”那眸子里含着冷峻,呵斥着眼前的人。
“噗此,皇上难道忘记了啊,是你自己‘偷窥’臣妾洗澡不说,还自个儿个把衣服扒了一地,臣妾可是拦都拦不住的,您啊,醉了。”
说毕,拿着帕子就偷笑起来,还不忘微微抬头看冥青钺那青一阵白一阵纠结的表情。
“哦,朕的确喝醉了,本是要去蓉妃那的。”冥青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立即辩护,便随口撒了个谎,然后躲着诗晴的视线,一脸窘迫。
诗晴却是笑地更加乐了,那蓉妃不是还好端端地还在宴会上吗?撒谎都不会。
眼里满是挑衅,这会子得好好整整你!
眼珠子一转,诗晴立刻佯装羞赧地别开头,低诉了起来,“皇上,您真的好厉害,把臣妾。。。怎么就要走了。。。臣妾还想要。”
说毕,立即回过头,那勾魂的眼睛立即对上冥青钺的视线。
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逆流般,冥青钺咽了咽口水,忽然大声道,“把朕的衣服拿来!”
见这男人嘴巴这么硬,诗晴当真是焦头烂额了。好吧,逼我出绝招!
此时诗晴虽然外表佯装地十分谦顺,乖乖地去帮冥青钺拿衣服,并坐到床边。
“还是让臣妾来伺候皇上吧,哪有皇上自个儿穿衣服的道理?”那尾音托地极长,让冥青钺背后一凉。
该死,这个女人今日是怎么了?以前不是巴不得自己走么?
纤细如葱根的玉手缓缓沿着冥青钺胸前的衣服一阵抚摸,诗晴笑着,故意佯装地十分妖媚,对,她觉得自己那种流口水抛媚眼的样子应该很妖媚了吧。
感觉到手指触碰肌肉的紧锁感,那衣服却迟迟没被脱下。
“你是穿衣还是脱衣?!”
冥青钺显然受不了这种诱惑了,一把推开诗晴的手,并怒斥着。
只是那抬手之际,视线忽然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排牙龈。
冥青钺的脸立即又死灰一般,“你何时又咬了朕!”
“额。”看着那被挽起袖子上的一道红色牙龈,可不是她刚才在木桶里死命咬的么?
佯装羞答答别开头,满脸委屈地要死的样子,诗晴忽然腼腆扭捏起来。
“酒后吐真言算不算,你可是说爱地臣妾死去活来的呢。哎哟哟,啧啧。”
本是害羞的样子,却忽然十分欠扁地捧腹大笑起来。
【一更,早安】
我的小冥冥(5)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在戏弄自己!冥青钺不在理会,而是直接光着脚丫子自己下床抢了诗晴放在床榻边的衣服。
自顾自地穿了起来,然后以风速逃开。
诗晴本是笑嘻嘻的脸立即收住,只是深深看了眼那里去的背影,心里微微苦涩。
清醒的时候说一句爱我就有那么难吗?
轻轻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
“娘娘,皇上怎么走了,而且脸那样的红。”冥青钺刚走,采儿便进来,神色狐疑,本来以为皇上和小姐会好好的呀。
怎么皇上行色那么匆匆呢?
“没事,估计是我垂涎三尺的色咪咪样子把他吓到了吧,无碍。”诗晴随意说着,然后自顾自地走到梳妆镜前。
“啊。”采儿一脸黑线,小姐果然不安常理办事啊。
“走吧走吧,肚子饿死了,快些去传膳吧。”理好头发,诗晴便笑着拉着采儿出去。
如此无事的生活过了一天,诗晴也如刚进宫的时候,吃吃喝喝玩了一天。还拉着采儿和沁雪斋的宫女们一起玩纸牌。
并佯称这是自己发明的智慧结晶。
只一个下午,宫女们和采儿都把筹码输了个精光,再也没人敢和诗晴玩牌了。
一个人又无聊地只能玩辫子了。
诗晴这边百无聊赖,长生嗲那边却是坐立不安。
自从昨日从沁雪斋出来后,冥青钺便觉得心里乱七八糟一边。
究竟自己酒后对那个死女人说了什么?懊恼地托着腮帮子苦思冥想却依然没结果。
“皇上,蓉妃娘娘求见。”小李子也不想自讨没趣,但苦于外面那位主子也不好惹,才冒死进来通传。
“不见,说朕公事繁忙!”一阵打发,本是要在折子上写字的,手却硬是颤抖。
“慢着,回来,去看看沁雪斋那边在做什么。”
“是。”
一盏茶功夫后
“回禀皇上,奴才从沁雪斋回来了,娘娘正在和奴婢们玩纸牌呢。”
“纸牌?”冥青钺蹙眉,并不知纸牌是何物,但是在听到那个‘玩’字的时候,心里就气得痒痒的。
好啊,把朕的心弄乱了,自己倒跟没事儿般玩起来了。
“摆驾沁雪斋,朕也去会会那纸牌。”
皇上的御驾与一般妃子的不同,但凡皇上去哪里,那都是一阵轰动。御辇,宇轩,华盖。
整整明黄色延续了御花园慢慢一条石子路。
“娘娘,您看,皇上不是说自个儿公务繁忙吗?这是去哪里?像是沁雪斋的方向。”
蓉妃在长生殿吃了冷板凳后,就慢悠悠地在御花园晃悠。
易儿眼力好,一下子就看到了那边的人群,只是蓉妃却脸色一沉,忽然凶恶道,“死奴才,掌嘴!”
对啊,近日娘娘下了死命令,菡萏宫的人但凡谁提起沁雪斋,端沁雪这几个字,都是要受罚的。
看着蓉妃气呼呼地离开,易儿眼里也一阵怨恨。
主仆之间的隔阂早就产生,只是蓉妃压根不知笼络人心这个理儿。过高的抬高自己,也是变相地把自己推向孤家寡人的位置。
“死奴才,掌嘴完了就快点跟来伺候!别把自己也当那些娘娘的命!”柳树下的蓉妃回头,又是一阵恶言恶语。【二更】
我的小冥冥(6)
沁雪斋
“娘娘,怎么趴在窗台上呀,是不是思春了?可是现在才初秋。”采儿端着一大盆金盏菊进来,笑嘻嘻的。
诗晴是有心事,也不知道冥翼和青燃说了没有,何时下手。
沁雪斋院子里的梧桐摇摆着,就连合欢树也开出了满树的花朵。
正在诗晴嘀咕之时,外面忽然来报‘皇上驾到’。
还未等迎出去接驾,冥青钺便冷着一张脸进来。
“皇上吉祥。”诗晴慵懒地作揖,也不知道他忽然跑来干嘛。
视线绕过诗晴,环顾四周,冥青钺剑眉紧蹙,“爱妃不是在玩纸牌么?”
本是低眉失落的人却一下子精神抖擞了起来,眼睛铮亮,“皇上有兴趣?采儿,快些,把纸牌拿出来。”
看着眼前冥青钺木讷的反应,诗晴绝口不提昨天之事,只是拿着纸牌请冥青钺坐下。
这纸牌的规则是每人五张,大小顺序是7>王>5>2>3。为大。
而其它的则按照数字大小依次,4、6、8、9、10、JQKA。
但是这规则就已经把冥青钺搞地稀里糊涂了,这古代人哪里玩过这玩意儿啊。
诗晴得意地笑着,看着冥青钺的表情有些不对,“皇上,玩纸牌要有筹码,您是这天下最富有的,臣妾和宫女们的筹码是输一分一个铜板,至于皇上嘛,那就输一分一锭银子如何?”
一锭银子?这是存心打劫!
诗晴就是存心要打劫的,“如果皇上怕输也可以不玩,算了唉。”
说毕已经要去收牌,却被冥青钺一手拦住。
“朕是天子,天子岂有惧怕道理?”
好!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说毕,两人便围着茶几打起牌来,诗晴仗着自己懂规则,连续赢了好几盘,只见小李子那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诗晴控牌不出,只要冥青钺出了5。10。K。但凡是分数的,她就拿大来炸。
明眼人都看得出,再这么玩下去,皇上肯定输惨。
采儿因为早上玩纸牌输惨了,这回也浅笑着,出去端茶进来。
诗晴倒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吃蜜饯。
而冥青钺只是拧眉久久不出。
“皇上,臣妾让你一局,臣妾以明牌和你打暗牌。”看来这皇帝脑子也不太好使,诗晴十分猖狂地笑着。
重来一局,诗晴将五张牌都翻开,故意让冥青钺看到。
可即便是如此,最后冥青钺还是输了。
“不玩了!不玩了!朕忽然发现还有许多折子没看。”见自己快要输了,冥青钺随手将牌弄乱,起身就要走。
诗晴浅笑着,“那皇上,这个。”她故意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摩挲。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厚脸皮,冥青钺的嘴角抽搐,“小李子,算一算今日输了多少,去库房给娘娘银子。”
“多谢皇上。”诗晴浅笑着,眼睛流着灿烂的星光,“恭送皇上。”
“哼。”冥青钺冷哼一声,大步灰溜溜而去,走出大门后才狠狠咬牙,该死,自己干嘛要来招惹这个女人嘛。【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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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头晕,也不知道自己写了点什么。尽量十更,没十更也别骂萱萱。
蓉妃的没落(1)
“采儿,皇上走了吗?”坐在软榻上的诗晴继续嗑瓜子,随意问着。
采儿点点头,有些费解,“娘娘,你何故非得气皇上呢?皇上这次出去脸不是红的,而是绿的。”
“噗此,人人对皇上都是敬而远之,毕恭毕敬,我若如此,那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样啦,那多没劲啊。”
诗晴得意的笑着,拍了拍手心的瓜子壳,“这个就叫驭夫之道。”
半挑着眉头,诗晴又继续去寻觅吃食,不知怎地,到了秋天就觉得饿得慌。
采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想明白什么般,大声感叹了起来。
“娘娘,采儿明白了,您把皇上当夫君,而那些娘娘则是把皇上当君王。”
“兵狗,答对了。”诗晴打了个响指,又坐到饭桌前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对了,待会小李子拿来的金子也一起拿去宫外买宅子。”
中国经济炒房厉害,为了不做房奴,诗晴从嫁入皇宫后就开始把自己得的赏赐拿去外面买地买房。
这人手里要是有房子,那腰板自然很硬,只是不知道冥青钺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气到口吐白沫。
吃完苹果,也疯玩休息了一天,吃过晚饭诗晴这才又正经了起来。
甲子去了外面一天了,看天色也该回来了啊。
她并不是故意要胡闹疯玩,只是为了让六宫知道,她沁雪斋的人如今玩物丧志。
所谓的障眼法只是为了蒙蔽蓉妃罢了。
幸好冥青钺也来掺和了,更是让后宫的人以为她端沁雪现在得了皇上盛宠就不思进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诗晴觉得自己好似小睡了一会,忽然门被人轻轻推开。
采儿和甲子一前一后,甲子依旧是一身黑衣,看得出刚回来就往沁雪斋赶了,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如何,如何?”诗晴更是紧张,这一天她可是演戏演得好辛苦。
“娘娘,郡王爷和睿亲王爷已经里应外合了,今夜皇上宣召郁丞相进宫,就今晚,将他斩杀!”
“很好,皇上不知道吧。”诗晴缓缓坐起,到饭桌旁倒了杯水,递给甲子。
甲子喝完水,喘了口气,又道,“全是按照娘娘吩咐,御书房已经布下了高手,只可惜绛衣组不能出面,以免让皇上察觉是娘娘干预的,否则甲子定一刀让他毙命!”
“好,下去休息吧。其他事情交给采儿。”诗晴拍了拍甲子的肩膀,示意她下去。
本是晴朗的天,在入夜便乌云密布了起来,外面忽然打起了响雷,窗户也被风吹得咯吱响。
“采儿,外面可是下雨了?”
诗晴依靠在软榻上,根本无法睡下。
采儿拿了件披风,走到窗户前打开一看,果然是狂风大作,院子里的梧桐都掉了好些叶子。
“娘娘,你先歇息吧,外面起风了,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
采儿走到烛台前熄灭了两根蜡烛,让屋子里昏暗了些许。
“不困,心里有事如何睡得着?去给我拿些安神香来,总觉得心口闷得慌。”诗晴听着外面的风声,看来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时郁丞相已经进宫了吧。
“其他妃子那呢?”诗晴还是不放心问着。
“娘娘放心,除了蓉妃,哪个妃子敢自行不受传召去长生殿呀,奴婢已吩咐人在蓉妃的晚膳里加了蒙汗药,不睡一夜估计醒不来。”
采儿十分有信心地说着。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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