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遇险(2)
马车外一片杂乱,而青蕾,早已按捺不住,也拔剑就要冲下去。
手背诗晴拉住,诗晴摇了摇头,“这些事都有护卫去管,你堂堂公主,就要注意形象,否则以后嫁到翼国,那要怎么办?”
说道翼国,青蕾的脸立刻就羞红,然后轻声点头安静坐下。
外面的厮杀扔在继续,诗晴掀开轿帘,看着外面横尸一片,一群普通老百姓打扮的人死了一地。
看样子,应该是土匪或者山贼之类的。
看着那些人要么被护卫横摇砍死,要么就一刀毙命,直中心脏,要么就是头被砍下,实在残忍。
虽然诗晴也玩格斗,可是这么血腥而真实的场面,朕让她看得想作呕。
掀开帘子,不管此时青蕾的诧异。
“甲子,让他们住手。”
甲子本要腾身跃起,忽然受命,立即叫护卫停手。
被甲子保护着走下马车,一看,顿时心痛了起来,这死掉的哪里是什么土匪啊,分明就是一般的老百姓啊。
“你们当官的都每一个好东西,乡亲们,我们杀了这狗官的家眷!”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锄头,眼里满是悲愤。
有一句话叫做官逼民反,百姓之所以会如此,一定是这京城除了什么□□污吏。
“我并不是什么官宦的人的妻室,你们都误会了,还有,如果真的有什么冤情,为何不告御状,要如此呢。”
眼里闪过哀伤,看着其余活着的人都是面色尘土,衣衫褴褛,那眼神空洞,或者哀伤,或者渴望,这和汶川大地震的受害同胞真的没有太大差别。
诗晴动容了,甚至有些愤怒了,到底是什么□□,害的这些老百姓这样!
“别听这个娘儿们的,她就是怕死,反正我们都活不下去了,不如一起死,还能找个陪葬的!”
又是一个中年汉子大叫着,说毕,已经纵身一跃,拿着菜刀就要朝诗晴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甲子动作十分迅速,就要把那汉子解决了。
只是剑没有刺向那个汉子,而是被诗晴挡住,甲子猝不及防,剑柄努力控制,但还是将诗晴的半个背划伤。
“娘娘~~~”
“姐姐~~~”
几乎是异口同声,甲子和青蕾一起吼叫了起来。
诗晴微笑着,努力让自己忍住那刺痛,然后眼眸看向离自己不过一米的汉子,“你们要冷静下来,用你们这么多条性命还我一条,值得么?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帮你们的。”
说毕,踉跄着,就晕倒了下来。
“娘娘~~”
“姐姐~~”
甲子和青蕾两人同时都跑过来,将诗晴抱住。
青蕾的眼里含着怒气,看着眼前一排排惊恐的百姓们,呵斥道,“如果我姐姐出了什么闪失,你们都要陪葬!”
边说边哭了起来。
“娘娘,若您不介意,先去小的家养伤吧,我家就在哪里,几步路,总好过再回去,我隔壁就有郎中。”
还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出来,似乎是看不过去,也似乎是被诗晴的举动感动。
其他乡亲们也忽然想意识到什么,急忙附和。
“那就有劳了。”诗晴轻轻咳嗽了声,背实在痛地厉害。
青蕾想要阻止,却在看到诗晴莞尔一笑后,终是起身,抢过护卫的骏马,飞奔而去。
不知为何,她觉得现在太子要是在就好。
【PS:四更啦,么么,继续支持点击点击,狂点击。话说这不是疯了哈,这是泄愤,哦啦啦】
管定闲事(1)
诗晴被甲子搀扶着,一群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一间不是太大的四合院子里。
土灰色的墙,从里面迎出一个抱孙子的老太婆,看着这眼前的一大队人马,吓得急忙泪眼婆娑,“地租不是前几天才交了吗?老头子啊,你怎么绑我家老头子啊。”
“老婆子啊,这位夫人受伤了,快些,去喊刘郎中来。”老汉十分热情,说了自家老婆子一句,又领着众人进屋子。
后来来了一伙人,手忙脚乱。
只是甲子脸色难看,这娘娘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被这么个平常老百姓看了身子去呢。
她正想劝阻,却听到门口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正是青蕾带着翼国太子还有一干人来了。
“让我的人看看吧,你们都出去,你去拿帐子把这里遮一遮。”
诗晴这才顺眼看去,翼凌殇不知何时,身边居然跟了一个一身鹅黄色裙子的小姑娘,看起来十分机灵。
青蕾对甲子示意,然后老汉和老婆子又一起忙活了起来。
过了许久,鹅黄色衣服的丫头才走出来。
“主人,娘娘没事了。”
翼凌殇点点头,想要冲进去,却晚了青蕾一步,有些尴尬地笑了。虽然他很紧张里面的那个女人,可是毕竟现在身份的局限。
青蕾急匆匆地进去,见诗晴已经坐了起来,亮眼通红。
“姐姐,你吓死青蕾了,万一你要真有什么闪失,皇帝哥哥一定会杀了我的。”
边说边觉得后怕般,抽泣。
“噗此,原来你是怕你皇帝哥哥才那么紧张的啊。”诗晴打趣着,想要站起。
青蕾只是嘟囔着嘴巴,忽然一笑,“姐姐,不许再没正经了。”
两人正说着,帐子便被人轻轻掀开,老妇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走进。
“家里没什么吃的,老婆子我就拿些红枣枸杞了,唉,这官府收租,我和老头子实在没办法,对不住。”
老妇说着,老泪纵横。
和老妇闲聊了几句,才知,原来这收租的不仅又官府,还有皇亲国戚。只是问道这些皇亲国戚是谁,他们又摇头不知。
诗晴听着,只是紧锁眉头,如此看来,肯定是宫里的人干的。
曾经看过《汉武大帝》,当时刘彻的母亲做了太后,国舅就仗着太后的势力,在外面圈地,霸占了好几千亩农田。
黄河决堤,百姓流离失所,官员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不查,而是怕的做权势。
可是她梁诗晴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又怎么能学窦婴,及他半分呢。
说着说着,连青蕾也雷霆大怒了起来,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钥匙让姑奶奶知道这朝廷里居然有这种狗官,一定让皇帝哥哥处死他,立马!”
青蕾气不过,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让老汉老妇都感激地跪下磕头谢恩。
看着这对年过半百的夫妇,诗晴忽然有点动容,她竟然忘记了这是古代,等级森严,剥削严重。
而她这个受过□□主义教育的人,又怎么能够忍受!
一咬牙,不行,既然让她碰到了这件事,那就是命数,不管怎样,她也要去查!
(五更喽)
管定闲事(2)
“姐姐要回宫了吗?”被众乡亲们送出村子,诗晴便上了马车,只是对着不远处高高马背上的翼凌殇浅笑。
“太子,我青蕾妹妹就麻烦于你了,今日骑马,我本不来,奈何又出了这等事。”
她看了看站在一旁,因为紧张,而一直双手交缠在胸前的青蕾。
只笑道,“妹妹切与太子去,姐姐就不再陪了。”
虽然对这个太子她很不放心,可是眼下回宫要紧。
翼凌殇不似与诗晴单独见面那般轻佻,此时的他显得稳重而正直。
“娘娘请放心。”
说毕,大手一捞,将青蕾弄上马背,害青蕾一声惊呼。
马儿狂奔,蹭起一阵尘土。
“甲子,回宫吧。”
身上还带着伤,骑马自是不可以,只是甲子搀扶诗晴的时候,神色躲闪。
“怎么了?小甲子啊,表情真怪。”
诗晴嗔怪着,让甲子打开车门,可是立马,她就傻眼了。
不是傻眼,而是吃惊,有点手足无措。
不大的马车里,一袭明黄色的身影慵懒地坐着,单手蹙额,好像在假寐。
站着不动,里面的人却悠悠一句,眼睛却未睁开。
“爱妃怎么不上来?”
依旧是清冷的声音,让呆愣的诗晴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冥青钺怎么会在这里?
马车缓缓而行,只是里面的气氛有点奇怪,对于冥青钺这个不速之客,诗晴是没有半点招架的。
偷偷邪僻了眼闭目养神的人,眉头轻轻挑起。
什么嘛,不说自己怎么从皇宫变得这里就算了,上了人家的马车还就只会装酷摆冷脸。
真是苦瓜脸!
诗晴努努嘴,然后不再看他,而是也微微靠着马车壁,想要休息。
毕竟,自己受伤了。
“过来。”
冷冷的声音,下了诗晴一跳。
很不情愿地挪了挪,看着冥青钺。
“到朕身边来。”冥青钺忽然睁开了眼睛,清亮寒冷的眸子里忽然多了一丝温情,连说话的语气也微微缓和了下来。
诗晴不情愿地‘哦’了声。
只是冥青钺大手笔一捞,然后便轻轻将诗晴揽在怀里。
感受到十分有节奏的心跳,诗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想要说话,却被一个轻柔的吻轻轻含住嘴唇,像是带着宠溺的笑,轻声道,“乖,躺在朕的膝盖上,好好休息。”
冥青钺不会是中邪吧?对自己这么好?
诗晴眨巴着大眼睛,但还是很听话地靠下去,毕竟,免费的午餐,而且是皇弟亲自做肉垫,不要的人是傻B吧。
少了之前的聒噪,两人忽然都很安静地享受着这一秒。
诗晴出宫,冥青钺的绛衣组都在暗中盯着,当他知道她受伤的第一秒,就心急如焚,下了早朝便赶了过来。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嘟囔着小嘴的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眉头粗胡也因为身上的疼痛而紧紧蹙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抚摸那如烟的细眉。
好像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般,当诗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在自己的寝宫。
甲寅和采儿脸色都十分难看。
“娘娘,您终于醒了啊。”
感觉到后背的疼痛,诗晴才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
夫妻小吵
诗晴只觉得后背疼痛,脑子也昏沉地厉害。采儿见她要起身,急忙过来搀扶。
“昨儿个皇上在您床前守了一夜呢。这药也是皇上亲自给娘娘涂的,幸好老天保佑,娘娘终于醒了过来。”
采儿双手合十,脸上微微露出喜色,但又立即阴沉下去脸。
“怎么了?”见甲子不在,诗晴也觉得两人表情奇怪。
采儿本不想说,小姐的伤势才好一点,万一一着急。
“求娘娘快去长生殿,救救甲子吧。”
最终甲寅忍不住,两眼泪汪汪的苦求。
谁不知道,皇上对御妃心疼地紧,可这毕竟不是甲子的错啊。
绛衣组,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姐妹,不是吗?
处死朱雀的惨景历历在目,诗晴身子也陡然一凉。冥青钺的残暴,她是当真见过的。
心下着急,赶紧掀了被子,让采儿搀扶,“走,去长生殿。”
“是,谢谢娘娘大恩大德。”
甲寅哭着,立即擦着眼泪。
长生殿
一如往昔,长生殿里一团冷清,这里是冥青钺的寝宫,却显得格外肃杀。
此时,冥青钺正负手而立,背转身去,脸色阴沉难看。
“属下谢皇上恩典。”
地上跪着的甲子满头大汗,捂着依旧在流淌着汨汨鲜血的左手,额头在地上重重碰触,眼中含着泪,嘴角抽搐地厉害,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好了,下去吧,回沁雪斋不要和御妃提起此事。”
冥青钺摆摆手,似乎有些疲倦地走到龙榻上,接过小李子递来的安神茶。
甲子终起身,差点踉跄,但还是捂着受伤的手,正欲离开。
可是,到了门口,却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挡了回来。
诗晴本就虚弱,这会儿看见甲子手上的伤,更是气得心疼。
“娘娘。”甲子不明其来意。
却不想诗晴已大步进去。
冥青钺似乎很是疲倦,眯缝着眼睛,单手一直按着太阳穴。
“你究竟要多残暴,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处决了,你才满意?”似乎是用尽全力,去兴师问罪。
前几日蓉妃带着他来,差点诬赖采儿,差点把她杖毙。
今天呢,又把甲子的手弄成那样。
本是微微睡去的人,被这声音惊醒,小李子似乎要说什么,却被冥青钺一掌拦住。
神色略带哀伤的抬眼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女子,心中凉薄一片,嘴上却隐隐装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朕是天子,做何事还要与你汇报,嗯?”
诗晴只冷冷地笑着,是,他是天子,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封建时代,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妃子,又能左右的了什么?
斜斜看了一眼踏上的人,然后再也不说话,只微微欠身。
“臣妾失言了,告退。”
说毕,便带着人毫不留恋而去。
而甲子跟着,欲言又止,只是拼命忍住眼里的泪。
空荡荡的长生殿,冥青钺嘴角微微上扬,不过确实一丝极其苦涩的笑。
“皇上,您这又何苦呢。”
小李子叹了口气,终是不再说话。
沁雪斋
诗晴自从长生殿回来后,便一直精神不好。
甲子包扎了伤口,又过来服侍,被她遣了回去休息。
空荡荡的宫殿,长夜漫漫,一个人却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屏退了所有人,想要出去走走。
忽然失踪
悠长的宫道,并无一人,偶尔三两个打更的太监。诗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里这么乱。
也许她也是在害怕,伴君如伴虎。
步子不自觉地走到了冷宫,犹记得那个夜晚,那个男子。
她似乎期待能够看上他一面。
只是天公不作美,这看似好的月色,天气却说变就变,不多时,乌云密布,耳边竟响起了一阵雷鸣。
“该死!”诗晴暗暗大骂,这冷宫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只好先找个躲雨的地方,偏偏这乌起码黑的。
用双手遮挡住,后背的伤口万一淋到了水,那就要发炎了。
还好走了不久,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宫殿,只是诗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轻轻敲了敲宫门,并无人搭理。
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搭理。
门似乎没有上锁,用力一推,自己就开了。本以为这种宫殿肯定不是闹鬼就是荒废了。
却不想里面极好,院子很宽敞,两颗常青树还十分茂密。而且,扑鼻的一阵花香。
院子打扫地也很干净,即便是下着大雨,也不觉得空气混浊。
诗晴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不再多想,躲到了大殿的屋檐下。
她还在纳闷了,这么大的宫殿,也没有一个牌匾,好像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似的,可是又不见一个人影。
“阿七,阿七。。。”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诗晴开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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