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人影从四处跳了下来,直扑向了屋内。
老夫人顿时清醒过来,一步拦在了门口,大叫:“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侍卫们齐刷刷的站定,看向了司马风。
司马风脸色铁青怒道:“母亲这是做什么?难道想要违抗公主的命令么?”
老夫人先是一惊,随后强硬道:“这不过是左家堡的家事,公主国事都操不过心来,哪有闲心管别人的家事?你别拿公主吓唬我!”
司马风额头一阵黑线,废话,要不是你在门口大呼小叫说里面与男人鬼混的是公主,公主能管你们的屁事么?
见老夫人夹杂不清,司马风一阵的头疼,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他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压低声音道:“母亲,难道你想让司马府跟着你陪葬么?别忘了,刚才你可是诬蔑了公主,公主要是雷霆大怒,恐怕司马府就连根拔除了!母亲就不怕死后无颜见司马府的列祖列宗么?”
老夫人微一迟疑,就在这迟疑之时,司马风打铁趁热道:“里面的女人既然不是公主,那么是谁都不要紧了,至于两个弟弟即使是与人做下这等之事,不过是男人风流罢了,又有什么可害怕的?真正要害怕的是那个敢勾引两个弟弟的女人,是她才使母亲认错人的,到时公主迁怒也只会怒那个女人罢了,母亲又担心个什么?”
老夫人一听,咬牙恨恨道:“你说得没错,全是那个女人勾引我儿!”
当下哭天呛地的扑到了瑶华公主的脚边:“公主替民妇作主啊!一切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的儿子啊!”
瑶华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间的笑意更别的浓郁,仿佛罂栗花开,美而妖娆,毒而阴冷。
这时几个侍卫已经冲了进去,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尖叫,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条赤裸裸的人扔了出来。
“啊!”
贵妇们惊叫起来,忙不迭的将眼捂住了、
待最后一人扔出来后,一条床单也扔了出来,正好扔到了几个人的身上,盖住了重点部位。
“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儿!”
老夫人疯了般冲向了其中一个女子。
此时的老夫人恨死这女子,要不是这女子坏了她的好事,她现在就是公主的婆婆了。
所以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抓起了那女子的头发,一把揪了起来,骂骂咧咧道:“让我看看你是哪个院子里的小婊子,勾人勾到我这里来了”
那女子痛苦的叫了起来“娘,别扯了,痛死我了!”
老夫人一呆,手垂了下来,怔了怔后,突然大叫:“罗氏!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啊?你这样怎么对得起逸儿啊!”
“唔,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呜呜……”罗氏羞愧难挡,抓起了床单将自己从头到脚紧紧地包住。
可惜就一块床单,她倒是包严实了,却苦了另外几个人。
只见还有两男两女就这么赤身露体的躺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贵妇们又是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不过叫归叫,却没有一人离开。
宗政澈将手捂住了左芸萱的眼,温和道“别看!”
左芸萱无语地拉开了他的手,淡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了?”
宗政澈愣了愣道:“你不看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能听么?听听总可以吧!”
宗政澈无语。
这时老夫人又是一声尖叫,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方氏!哎呀,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能这么捉弄人啊?!你这是让人活不活啊,你这个老天爷啊!”
老夫人叫着叫着,两腿一盘,竟然呼天呛地的哭骂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把手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抚着自己的腿,还骂得有腔有调,带着唱音。
十足十的乡间民妇撒泼打滚劲儿。
把司马风气得脸都能滴出墨来,他对侍卫瞪了眼喝道:“还不扶着两位叔老爷与叔夫人下去?”
侍卫们直接抱着司马逸与司马俊一溜烟的跑了,至于方氏与罗氏反正都被看光,所以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只是隔了件衣服,抱着她们也跑了。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唯一的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身上了。
这些夫人十分好奇,除了方氏罗氏还有一个女人是谁,于是一个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伏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的女人。
左芸萱目光落在了那女人身上,唇间勾起了邪恶的弧度,她莲步轻移走到了瑶华公主身边,笑道:“义母,这个礼物我可欢喜的紧呢!”
瑶华公主温和一笑:“你喜欢便好。”
这时司马风气得冲到了那女人面前,咬牙切齿道:“今儿本堡主倒要看看,你这个贱人是哪路的神仙。”
说罢,脚一伸就要将那女子踢翻过来。
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惊呼出声:“老爷……不要……”
脚瞬间停在那里,司马风的脸色是千变万化,一会青来一会红,一会白来一会黑,仿佛是染缸一般变了又变。
众贵妇面面相觑,有些感觉又不敢确定。
左芸萱邪恶一笑,惊叫起来:“这……这不是二姨娘么?怎么跟二个叔叔一起……”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捂住了唇,不再说下去了,这种欲盖弥彰的神情恰恰让众人认定了那女人是二姨娘了。
司马风狠狠地瞪了眼左芸萱,随后怒气冲冲地叫道:“来人,将这女人给本堡主拉下去!”
“慢着”
就在侍卫要将二姨娘拉下去时,瑶华公主冷冷道:“司马堡主,刚才老夫人可是把这门里的女人看成本宫的,不知道司马堡主如何向本宫交待?”
司马风汗如雨下:“公主息怒,在下母亲一时眼拙看错了人,在下向公主陪罪!”
“陪罪不必了,不过本宫十分好奇这个女子的长相,难道真与本宫长得很象么?要是真的很象的话本宫可得怀疑此女的居心了。”
司马风眉心一跳,忙不迭道:“不象,不象,一点不象!”
“噢?堡主如何得知?难道堡主与她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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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痛打落水狗
司马风尴尬道“公主龙彰凤姿,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这普天之下哪能找出与公主相似的人儿来?自然是我们老夫人看错了,还请公主饶了老夫人眼拙之罪,萱儿,你祖母一向最疼爱于你,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祖母因一时的眼花被公主惩罚么?你快为你祖母求个情。”
左芸萱眸光一深,这渣爹真是“疼爱”她啊,这种时候还不忘利用她。
这话都说成这样了,她要是不求情,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诟病她不孝顺么?到时传出去她连自己亲祖母都不求情,可见心有多黑了。
这与二姨娘势同水火,与庶长姐搞不好关系,再与亲爹缺少温情,连自己的亲祖母都不能孝顺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品就有待商量了。
渣爹真是好计谋啊,只一句话逼得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而无论她做与不做,渣爹都是双赢的,做了,渣爹落了个孝顺亲母的好名声,不做,她的名声坏了,也正如了渣爹的意!
芸萱轻嘲一笑,缓缓走向了瑶华公主道:“义母,老夫人年纪大了,年老眼花也是正常之事,还望义母大人不记小人过,网开一面如何?”
瑶华公主看了她一眼,又扫向了众贵妇,才淡淡道:“好吧,既然萱儿求情了,本宫就成全了萱儿的一番孝心,此事就此作罢了。不过此妇如此不守妇道,不可轻饶!”
众贵妇一阵惊讶,没想到瑶华公主这么喜欢左芸萱,不但认了左芸萱为义女,还这么给左芸萱脸面,这样的话……
众贵妇心思更加活泛起来,一个有钱有权,还长得如此美貌的少女这简直是为她们的儿子们量身定做的啊!
一时间众贵妇倒忘了二男三女的丑事,纷纷用炙热无比的目光看向了左芸萱。
面对这些贵妇灼灼如贼般的目光,左芸萱淡然以对,除了……
她猛得回头,迎向了那道颇具侵略性的目光,只是对上那道目光时,那目光变得优雅无比,邪肆妖娆,再配上那目光主人妖野的容颜,简直能让所有少女尖叫销魂。
可惜两世为人的左芸萱根本过了这种年纪,更何况左芸萱对这具妖孽皮相的主人知之颇深。
她目光淡淡地扫过了宗政琉,漫不经心的收回。
那勾人心魂的桃眼花嗖得变得阴冷,唇紧紧的抿了抿,弧度变得冷硬。
宗政澈见微微一笑,笑得颇具深意。
左芸萱懒得跟这居心叵测的人目光交流,而是趁着司马风来不及张口,怯怯道:“义母,此人是左家堡的二姨娘,是不是可以……”
声音虽然很轻,却让所有关注着她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司马风当时脸就黑得比墨还深上了三分,如果可能的话,他恨不得一拳打飞了左芸萱,这个孽女是生来气他的么?
刚才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出了二姨娘来,这次又说得这么高声,这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戴了绿帽子么?
他眼中冒火死死的盯着左芸萱,如淬了毒的箭。
宗政澈微僵了僵,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左芸萱,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的恼意。
这个女子,就不能为了他而忍耐一下么?
她难道不知道,二姨娘与他的前途是休戚相关的么?要知道他所有的经费都是由二姨娘提供的。
枉他对她这么好,眼巴巴地打了左千鸾与二姨娘的脸来给她出气,她却一点都不为他考虑!
他凤眸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薄唇紧抿,鄙夷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二姨娘,心里又恨极了二姨娘的愚蠢,要不是她对皇姑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皇姑姑又怎么会报复她把她扔到了二个小叔子的床上?
这下好了,这臭名远扬了,以后能不能继续为他提供金钱是个问题外,跟二姨娘搭上个边也会连累他臭上半天!
怎么办?
他狭长的眸子轻闪了闪,突然手微动了动,暗中一条人影疾驰而去。
宗政琉见了桃花眼轻笑了笑,唇间勾起了兴意,他斜斜的倚在了树干之上,紫色的藤花坠于他的身上,风吹过处,一瓣瓣的紫色花瓣纷纷落于他的肩上,称得他人美如玉,艳似妖精。
想救二姨娘么?也得看他是不是让!
二姨娘丢的脸越大对他来说才是越好的,他倒要看看没有了二姨娘在身后金钱的支持,太子皇兄还能这么逍遥么?
所以……这种事他怎么能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呢?
当下折扇潇洒一收,迈昂昂阔步,如珠如玉,风流无限的走向了二姨娘,脚轻踢了踢二姨娘的头:“这真是左家堡的二姨娘么?”
司马风脸一绿,这四皇子来凑什么热闹?还嫌他们左家堡不丢人么?
当下步子一错,迎了上去,铁青着脸道:“四皇子认错了,这贱人怎么可能是二姨娘呢?”
“咦,不是刚才四小姐说她是二姨娘么?本王子能看错,四小姐怎么可能看错呢?听说这二姨娘对四小姐是爱若已出,天天陪在身边,四小姐看错谁也不会看错二姨娘的,四小姐你说是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左芸萱说的。
左芸萱眸光微深,这四皇子如果说是来帮司马风的,却偏偏要揭穿二姨娘来下司马风的脸,如果说是帮她的,却又字里行间的挑拨她与司马风的关系,真是居心叵测。
看来四皇子是想离间她与司马风的关系,并通过打击二姨娘来打压太子,这一箭双雕真是使得如火纯青啊,皇室之人果然不放过一丝的机会。
“萱儿!”司马风警告的瞪了眼左芸萱道:“你好好看看此妇,怎么可能是二姨娘呢?二姨娘身为左家堡的妾室,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左家堡的脸面,她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有损左家堡声誉的事呢?你说是不是?”
唇微抿了抿,这渣爹是拿左家堡的荣誉来要胁她呢,要说她还真不在乎左家堡的名誉什么的,反正现在左家堡不属于她,不过目前她也没有能力与渣爹对抗,何况渣爹不承认二姨娘正好!
想到这里,她眸光微深,唇间勾起冷寒的笑,走向了二姨娘,绕着二姨娘走了一圈,待走到二姨娘手边时,绣鞋狠狠的踩在了二姨娘的脚上……
用力的辗压!
“啊!”二姨娘痛得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伏在地上的头猛得抬了起来。
司马风大惊失色,暗恼二姨娘这贱人怎么连个痛也忍不住,竟然还敢抬出头来给他丢人现眼!他哪知道十指连心,岂是能忍得住的?何况又这么突然!
当下大脚一飞,狠狠的踩住了二姨娘的头,斥道:“贱妇,当着公主的面,竟然敢抬起你这肮脏的脸来污了公主的贵眼!给本堡主趴下!”
“砰”二姨娘的脸被司马风毫不留情地踩入了泥里,痛……席卷了她所有的神智!
口中,鼻中,眼中全是泥土,还有鲜血……
索性二姨娘刚才摔的地方是软泥,脸只是埋入了松软的泥中,要是是砖路的话,这脸就别想要了。
即使是这样,这张脸也不用看了。
左芸萱看着如此狼狈的二姨娘一阵的痛快,脚更是用力的辗了辗,痛得二姨娘恨不得就此死去……
她,牙根紧咬,咬得满嘴是血,身体因疼痛而剧烈的颤抖着。
却不敢抬起头来了,她知道她再抬起头,迎接她的定然是司马风更为严厉的惩罚!
多年的夫妻让她太了解司马风了,他是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声誉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这么假猩猩的对左芸萱这么好了。
她将脸埋在土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嘴里的鲜血染红了脸下的泥土,鼻中,嘴里都是泥土难闻的味道……
这一刻,她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让瑶华公主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对了,还有左芸萱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踩她的手,十指连心啊,疼死她了,这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眼,透过泥血的狼狈射出怨毒的狠芒。
这时头上传来左芸萱清冷的声音:“呀,这多看了数眼倒并不是二姨娘呢,原来是个长得象二姨娘的妇人罢了。爹爹呀,二位叔叔也太不象话了,凭着左家堡的实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找了个跟二姨娘这么象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来,这……”
下面的话不说,众人也听明白了,原来司马家的另两位爷有特殊爱好,竟然肖想自己哥哥的小妾呢。
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二姨娘想来是平日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才让那两位竟然冒天下之大韪而玩起这种禁忌游戏来。
众贵妇一个个面露鄙夷之色,看向二姨娘的眼神更是不屑了,虽然左家堡的人死活不承认这个是二姨娘,但众贵妇都是什么人?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司马风恨恨地瞪了眼左芸萱,这个女儿真是个不省心的,看着平日倒是聪明,怎么关键时候就犯傻呢?这话说的岂不是把人往歪里引么?
他虽然恨透了二姨娘给他戴绿帽子,但是对于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维护二姨娘的脸面,不论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宫里那位皇后也好。
尴尬的咳了咳道:“好了,萱儿,这些都是家务事,勿让这些小事污了各位贵人的眼,你快请各位贵人去荷花池连赏荷吧。”
说罢,对着各位贵妇笑道:“说来今年荷花开的极好,竟然有许多的并蒂莲齐齐的开放,倒是堡中的一绝,此次为了取个好兆头,玉荷会成双的赠送,也祝各位夫人家里好事成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