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将所有的错都妄加于他人身上,前世是这样,今世亦是这样!
幸亏,幸亏她前世未曾嫁他,嫁他未必就是幸福!
眼冷如寒冰,声音却波澜不惊:“太子这话真是好笑,我就算喜欢他又怎么样?关太子何事?”
“关我何事?你别忘了,你可是本宫的太子妃!”
为了在气势上压住左芸萱,他连本宫都叫出来了。
左芸萱冷笑:“如果我记得不错,刚才你已然将我的命抵给了司马王爷了,如果一定要说我是谁的人,那也是司马王爷的了。”
“哈哈,这话说得好,本王爱听。”司马焱煌纵身而起,如龙腾云霄,飘然落于左芸萱的身侧,大手将左芸萱紧紧一揽,揽于怀中,嚣张不已地笑道:“太子,难道想做夺臣所好之事么?”
一个妖娆冶艳,一个狂傲嚣张。
一个邪魅重生,一个冷傲高贵。
一个是妖精临世,一个是冰山雪莲。
他搂着她,就在这么静静地站着,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任何的缀就彰显出一览众山小,睥睨天下的威仪!
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瞬间臣服之感!
此时的两人是那么的般配,仙姿飘飘,似踏浪而来,若腾云驾雾。
飘逸出万般的风情千般的妖娆,俯视苍生……
宗政澈满目阴鸷,忌妒如毒蛇盘旋在他的心里,不但是对左芸萱,亦是对司马焱煌!
他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人看起来这么和谐的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两人分开。
“萱儿,你就这么对我吗?你心里就这么恨我吗?”他悲戚地看着左芸萱,眼底伤痕累累。
“恨?”左芸萱轻嗤的一笑:“没有爱哪来的恨!太子真是说笑了!”
她一字一顿,毫无半点的温情,那眼神更是如看陌生人般的冰冷。
宗政澈悲哀的看着她,眼前的她跟梦里的她,重叠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梦里的萱儿这么的温柔,这么的体贴,而现在的萱儿,这么的冷酷,这么的无情,这个她,还是那个她吗?
一时间宗政澈眼里出现了迷茫之色。
是的,一定是她恨自己对她的无情,才这么恶言相向的!
突然他的心又狂喜起来,他猛得冲向了左芸萱,急道:“萱儿,你放心,我这辈子会对你好的,一定会很爱很爱你……”
话间未落,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击了他,他吓得面如土色,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才稳住了身形。
待看向对他袭击之人时,只见一抹鲜红的衣角轻轻地飘动,只瞬间就归于平静。
“司马焱煌!你居然敢袭击本宫!”宗政澈又妒又恨地喝道。
司马焱煌慵懒一笑,猛得将左芸萱的脑袋摁在怀中,瞪着宗政澈阴森森道:“本王的人,岂是他人能肖想的?”
“咳咳……”
左芸萱狂咳起来,一来是被他的话吓的,二来是被他摁在怀里憋的!
这死妖孽分明是有意的,有意捉弄她还坏她名誉!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她用力推开了他,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他妖娆一笑,修长的指轻划过她小脸优美的弧线,用沙哑得几乎要引人犯罪的声音道:“怎么了?小萱萱……”
轰,脸顿时如火烧般的热了起来。
待看到司马焱煌眼底的戏谑,她登时清醒过来,眼微眯了眯,亦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司马焱煌的唇,笑得风流冶艳:“咱们回家吧,小煌煌?”
司马焱煌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似乎被这个死丫头调戏了!
他们当他是死人么?竟然当着他的面调情?
还是为了惩罚他?
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要恭喜左芸萱了,她做到了!
他的确是心痛了,痛得无以复加!
他几欲疯狂,用尽全身的力量吼道:“萱儿!如果你为了报复我,那么我承认,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彻底,我投降了,我输了!我彻彻底底的认输了!回来吧,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从此会对百依百顺,不离不弃!”
司马焱煌阴冷的笑。
宗政澈则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等待左芸萱的回首。
眼底一片冰冷,这就是她曾倾心相爱的人,得到时不珍惜,失去了却又来表深情了。
“澈哥哥”远远的传来司马千鸾怯懦的声音。
那声音一如梦中的娇柔,胆怯,小心翼翼间带着仰慕。
身体一僵,宗政澈猛的回头,看向了司马千鸾。
樱花树下,司马千鸾伤心欲绝,眼底的悲伤,痛苦,求而不得,如潮涌般冲击了他的心。
此情此景,仿佛昨夕……
痛,瞬间漫延开来,击得他溃不成军。
“萱儿…”
脑中一片昏沉,宗政澈无意识的低喃……
眼,痴痴的看着司马千鸾。
心,更是迷茫了。
到底是谁?
谁才是在他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人啊?
到底是谁?才是爱他成痴的人?
到底是谁?才是爱他到死的人?
到底是谁?才是他梦里萦绕的人?
是左芸萱,还是司马千鸾?!
他头痛欲裂!
心随之刺痛!
徬徨,无助,痛苦,迟疑,悲绝,种种的滋味袭向了他。
这时耳边传来司马千鸾幽怨悲伤的声音:“澈哥哥……为什么我总是做梦,做到你叫我萱儿?”
他如遭重击,定定地看着司马千鸾,不能动弹。
他看不到司马千鸾的眼中划过一道狡猾之色,看不到司马千鸾唇间深藏的恶毒,他眼里只看到司马千鸾的伤,痛,悲,苦,爱……
“好痛“司马千鸾突然手捂住了心口露出了疼痛难忍之色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吹落樱花阵阵飘落,飘在了司马千鸾的发上,肩上,身上,飘飘洒洒,辗转成泥。
司马千鸾倚着樱花树,慢慢地滑落,痛苦不堪。
心,仿佛被刀割般的刺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梦中的一幕幕,竟然如走马观花般在脑中闪现!
他看到了,梦里的爱人,鲜血淋漓躺在了樱花漫漫之下,永远阖上了那对让天地失色的眼睛。
“不,不要,鸾儿……”他飞跑而去,抱起来司马千鸾,害怕不已:“不要离开我,鸾儿不要离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我会爱你的,我会给你我所有,不要离开我!只要你爱我!”
唇间勾起了一抹苍白孱弱的微笑,无力的手扶向了宗政澈的脸“澈哥哥,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海可枯,石可烂,此心永不渝!”
说完,手软软的垂了下去,她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此时此景,与梦里何其相似!
如果说宗政澈刚才还有丝毫的怀疑,那么现在,他已然确认,确认梦里时常出现的人,就是司马千鸾了!
远远的,左芸萱讥嘲的笑,鱼目尚能混珠,他,宗政澈的爱,也不过如此!
爱的深,怎么能够看不清哪个才是他真正的爱人?只有爱的浅薄,才能被表面所明蒙蔽!
“嘿嘿,太子的爱还真是很博爱,只一会就答应了两个女人奉献所有的爱了。”司马焱煌讽刺地勾了勾唇,轻嘲:“太子的爱到底有多廉价?”
转而看向了左芸萱道:““走吧,根本王回府吧!”
未及等左芸萱反应过来,司马炎煌邪魅一笑,大手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掌心的热度烧灼了她的肌肤,她别扭不已,用力推开司马焱煌,可不想他却死死的握住不放。
“放手!”她低低的威胁。
他将唇凑到他的耳边,轻佻地笑:“怎么?利用完了就要丢了,你也忒无情了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他温热的鼻息肆意的萦绕于她的耳廓内,吹得她全身的汗毛孔都舒张开来,丝丝的痒,而心似乎也点点的酥。
“你……别离我这么近……”她中气不足的推搡着他,连脖子都热得快烧起来了。
见过她的强悍,她的狂妄,她的粗鲁,她的伪装,还未曾见过她这般小儿女的样子,本来只是想逗弄她的司马焱煌心没来由的一荡,竟然广袖一挥,遮住了众人的视线,舌轻轻的一勾,钻入了她精致的耳中,轻舔了个来回。
“味道好极了。”慢慢地放下了袖子,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一副魇足的样子。
那样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做了什么好事!
“你……混蛋!”左芸萱扬起了手,挥向了司马焱煌。
“哈哈哈……”司马焱煌狂妄地大笑,一把抓住了左芸萱的手,就势将左芸萱搂在了怀里,调笑道:“小萱萱,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么?好,这就随本王回去。哈哈哈。”
几个起落,他抱着左芸萱如风般逝去,红衣似血,在天边挥起艳红丽色,渲染出风情万种,美艳至极,邪媚之极,妖娆至极!
远远地,远远地,迅速变成了一个小红点终于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宗政澈紧紧地抱着司马千鸾,眼里一片阴霾之色!
司马焱煌,你太猖狂了!就算没有左芸萱,本宫也容不下你!
左芸萱……
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突然一痛,低头看了眼昏死过去的司马千鸾,眼又幽幽看向了左芸萱消失的地方。
左芸萱,就算你不是本宫梦中的人,可是你却引起了本宫的注意,更似乎牵动了本宫的心,那么,这辈子你也休想摆脱本宫了!
左家堡!本宫志在必得!
到了宫外,被司马焱煌横抱在手的左芸萱终于大声叫了出来:“司马焱煌,你放开我!”
“你确信要我放开你吗?”司马炎煌妖娆邪魅一笑,唇间更是勾勒出风流肆意
“当然,你还嫌毁我毁得不够么?”左芸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妖孽,这次真把她的名声毁了个彻底了。
“毁你?”司马焱煌似笑非笑道:“你怎么不说是本王救了你?”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左芸萱皮笑肉不笑,伸手狠狠地戳向他的胸。
手突然收回,太暖昧了,她何时与他这么亲了?她不禁有丝徬徨。
他邪肆地笑,眼底忽闪过戏谑。
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松了开来。
她,左芸萱,就这么华丽丽的摔了下去。
“小姐”
“小姐”
远处冰清玉洁飞奔而来。
就在她的背快碰到地时,她足尖一点,腾飞而去,人在半空,纤腰轻扭,如莲花轻旋,落花绕树。
长袖翻飞间,鼓动成风,吸落叶飘飘洒洒,漫天摇曳……
那仙姿飘然,仿佛天仙临世。
落地,回旋,收袖!
对司马焱煌怒目而视:“司马炎煌,你是有意的!”
笑,优雅而痞气,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你说呢?”
脸色一变,她哼了一声。
“小姐。”玉洁冰清瞬间护在了她的身边,形成保护之态,对司马焱煌一副戒备的神情。
“哈哈哈哈!”他笑得更加的肆意与狂妄了,突然一本正经道“本王真不是有意的!”
“你敢发誓吗?”
“当然,哈哈哈哈,本王不是有意的,不过本王是故意的!”
“你”左芸萱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哈哈哈……”司马焱煌又大笑了起来,笑罢,眼扫过了左芸萱,一副不怀好意地样子:“行了,现在随本王回府吧。”
“什么?你说什么?”
“咦?难道你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丫环,不回府服侍本王想做什么?”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道愤怒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左芸萱的,另二道当然是冰清玉洁的了。
“嘿嘿,不愧为主仆,连说话的口气都是如出一辙。”司马焱煌讥嘲一笑,语峰一转道:“不过,本王府里可没有丫环还有丫环服侍之说,这两个丫环,你自己处理了吧。”
“什么?”
什么叫自己处理了?他以为玉洁冰清是东西么?还处理了?
那可是她的好姐妹!
“你除了会说什么就不会说别的么?本王可不需要傻丫环!”司马焱煌一脸的嫌弃。
左芸萱差点把他十八代祖宗都念了个遍,翻了个白眼道:“那正好,本小姐也不想当你的丫环,青山长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无期,告辞!”
说完对玉洁冰清使了个眼色,足尖一点,跑了……
司马焱煌冷冷地笑着,也不追赶,只对小青子淡淡道:“走吧。”
小青子奇怪地看了眼司马焱煌,不解道:“主子,您就这么放过左大小姐了?这不是您做事的风格啊?”:
“那本王的做事风格是怎么样了?”司马焱煌似笑非笑地问。
“您一般都是赶尽杀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青子说得很顺口,待说出才惊觉不对,苦着脸道:“主子,奴才错了。”
“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小林子很狗腿的点着头。
“嘿嘿,知道就好,继续做伏地挺身一千遍!”
“啊?主子……”小青子哀怨无比:“加上今天的有三千个了,奴才恐怕难以承受。”
“也许练久了就成男人也说不定了。”司马焱煌邪恶无比地笑。
“主子!”
小青子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专门往人的痛处戳!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个这样的主子。
“哈哈哈……”司马焱煌心情极好。
“主子,奴才扶您上车。”小青子很快就调节好情绪,尽责的低下了腰,让司马焱煌踩着他的腿上马车。
“不急。”司马焱煌老神在在地靠在马车边。
冶艳的红衣与黑漆漆的马车撞击出极度诡异的魅色,阴沉中更多了份致命诱惑。
尤其是他那张妖娆绝美的脸,更是在这种撞击下彰显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五,四,三,二,一!”
随着他唇间吐出一字,左芸萱如风般飘然而至。
“司马焱煌!你太可恶了,快把解药拿来。”左芸萱气得小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司马焱煌,这个歹毒的小人,竟然给玉洁冰清下毒!可恨的是她这个被江湖上人称毒仙子的人竟然无法解玉洁冰清的毒,真是气死她了。
“嘿嘿,想要解药?”他笑得妖娆,慵懒邪魅,眼更是挑出一道妖邪的弧度引诱着左芸萱。
这不是废话么?左芸萱翻了个白眼,她要不是要解药,这一辈子都不要见他!
见他一面少活十年!
“说吧,什么条件?”她冷冷道。
“条件?你好意思跟本王谈条件么?”他笑得深沉。
她一愕,脸瞬间垮了下来,露出谄媚地笑脸:“嘿嘿,我不是怕我笨手笨脚的服侍不好您,让您受委曲了么?要不这样,我回去找千百个美人儿给您,保证让您赏心悦目,通体舒泰,服侍得您神清气爽,醉生梦死,妙不可言,心旷神怡,回味无穷,乐不思蜀,飘飘欲仙,死去活来,销魂蚀骨,精尽人……呃……那个爽快……嘿嘿……”
说完她偷偷的伸了伸舌头,差点把精尽人亡说出来了。
“是么?精尽人亡是么?”
“是……啊……不是。”她连忙否认,笑得更是阿谀:“怎么可能?您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贪恋女色?”
“嘿嘿,这话本王爱听。”他勾唇一笑,笑得那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惹得左芸萱小心肝一跳,差点沉溺其中。
连忙将眼挪开,免得被这妖孽施媚功勾引了去。
她打死也不承认司马焱煌让她心动,而是把这归罪于司马焱煌施了什么媚功。
“小青子!”他突然大叫一声,把她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在,奴才在。”小青子连忙屁颠颠的跑到司马焱煌的面前。
司马焱煌邪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