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身上这个男人已经早已没有感情,他们如今根本就是利用与被利用要挟与被要挟的关系!
她恶心他仇视他,忌惮他厌恶他,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才受制于人,却可悲又可笑的是,她却是在这样一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身下,屡屡得到**的欢愉…
她和安建国的不伦关系已经持续了几个月。
自从安建邦风瘫之后她就一直被他要挟,给他送钱,陪他上床,这个死局似至今无解。
门窗紧闭的卧室里很快旖旎一片,低吟之中摇曳起伏,宋灵韵披头散发皱着眉,听见下方安建国喘着粗气,笑着絮絮叨叨的念。
他说我们的小淮真有出息,年纪轻轻就要继任董事长了,还马上要结婚了,我听说那个秦家,很有钱?
他又说,我们濛濛更有出息,谈了叶家那个大少爷,那家可是独子啊,你是不知道叶家最近又在临江开了三个楼盘,如果其中材料物流方面能给我公司一半,还清那些负债指日可待啊!
宋灵韵在上头愣了一下,她面色潮红,一时似耳鸣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她停下动作,呆愣片刻,喃喃开口:“安濛是我女儿,跟你没有关系…”
“…哦?我以为以我们现在这样…你女儿,不就是我女儿么?”
安建国做着他的黄粱美梦,抬眼对上宋灵韵那张一瞬透出迷蒙的脸,幽幽弯起嘴角。
那一刻宋灵韵真切的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道精光,那是至深的贪婪和**!
四目相对,安建国也看着宋灵韵,却也许他看轻了她此刻眼底的一片苍茫。
他动了动,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腰,嘴角的那抹笑愈发的得意。
得意着他说,而且我的女人,也是那不可一世的顾总的女人呢…
他的声线里漫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恨意:“你知道么,前几天我去LPO争取物流合同,结果被他们的经理狠狠鄙视了一通,说我们这种不入流的小公司,连他们顾总的面都没资格见呢。”
“却是不知道,若是让他们顾总知道自己养的小情儿,其实现在正和一个连见他一面都没资格的男人这样…那样…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那一句,含笑说来,像是调戏又像是威胁!
那一刻,低头望着安建国黑亮的眼,宋灵韵忽然不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的胃口太大了,他一下踩到了她的无数条尾巴!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提到顾允之!
她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个名字的资格,没有!
慌乱间,在被提起来的同时,宋灵韵忽然倾身朝安建国靠了过去。
那动作本无甚特别,下一刻她却忽然抽起手边枕头,朝着安建国的脑袋狠狠捂了下去!
V341 婚礼现场!
厚实的枕头一瞬捂下来的时候安建国还反应不及,一抹含着冷意的笑僵在脸上。
下一刻窒息感随着重压铺天盖地而来,他这才骤然反应过来身上的女人做了什么,心中大惊,一翻身就欲把宋灵韵掀下来!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很多,宋灵韵这时候突然发难怎么看都是一时冲动占不了上风。
而安建国是什么人,说白了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痞子,发起狠来如同猛虎脱缰,他掐上宋灵韵的手臂一个鲤鱼打挺就要坐起来,下一刻却发觉腰身一软,竟被宋灵韵狠狠又压回了床上!
宋灵韵死咬着牙,一张脸绷得发青,神色狰狞恐怖!
她几乎把全身力气都用在了双手上,死死摁着枕头捂紧安建国的头,当然这还不够,在安建国想要翻身而起却失败的当口她猛得往前一窜,用两边膝盖狠狠压住了安建国的手臂!
枕头下方传来令人恐惧的呜咽声,安建国奋力挣扎,十指在床单上划出一道道深重痕迹!
她已经动手,就再也没有退路可走,今天不是安建国死就是她死,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样一个贱男手上,他不是威胁她么,他不是践踏她么,她今天就让他尝尝她的厉害,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为了保命她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还有什么可怕的!
宋灵韵尖叫起来,咆哮着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死死摁压身下的枕头!
此刻的安建国心底已经泛起了至深的恐惧,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直逆来顺受的宋灵韵居然敢对他痛下杀手,而他又是怎么回事,居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突然全身无力四肢疲软,竟是推不开一个女人!
这样的恐惧弥漫上安建国的全身,迅速成为瓦解他意志力的第一个缺口。
他越害怕就越慌乱,越是慌乱就越像是挣脱不了身上的禁锢,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深深的窒息感让他头痛欲裂,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手臂上青筋暴起,两腿在下方乱蹬,倏然有温热液体从两股间流出,尿骚味瞬间在房间里弥漫来开,安建国失禁了…
他永远也想不到的是,今天他喝的酒被动了手脚。
红酒都是由软木塞封口的,而这样的封口最容易加东西,只要有一根长针管,就能轻松把迷幻剂注入到红酒瓶里!
这是宋灵韵一个月前布下的安排,她在这个房子里的三瓶红酒上都动了手脚。
那时,她就已经起了杀心!
这是一个自私自利有着无比黑暗历史的女人,而如今她刚刚一眼窥探到一段新的人生,那里有她所向往的一切,还可以把她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抛到身后,那是她此生最后也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有这样的机会当前,她怎么能容许有半点差池绊住她的脚步?
她必须把所有的污秽不堪都留在身后,这里头最肮脏最危险的就是他安建国!
他太了解她的过往,还欲壑难填,而宋灵韵这样的女人,当年为了能小三上位可以密谋害死情夫的原配,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心知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也只有死人才最安全,所以为了她的锦绣前程他就去死吧,她连后路都替他想好了,就伪装成负债潜逃!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和他现金交易,来这个没有安装监控摄像的老旧小区,安建国啊安建国,你太轻视我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我今天就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在心底发狠想过这一通,宋灵韵死死摁着身下的枕头,直至四肢僵硬,直至身下的男人四肢变得比她还要僵硬,再也没了半点声息…
卧室内,简单的家具陈设,墙角的立柜关着,上头椭圆形的把手在幽暗中散发出冷冷光泽,稍微偏转上一个角度,就能隐隐窥探到里头透出的一丝微不可查的红色光亮来。
正对着大床的针孔摄像头完完整整录制下这一切,传送到了一面宽大的显示屏上。
那显示屏放在一张书桌上,房间的窗帘拉着一事静谧,片刻之后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蜂鸣声引起了浴室里姑娘的注意,安浔绕着毛巾擦过湿漉漉的长发,光着脚缓缓踱步到桌前。
她方一走近就被屏幕上的画面惊了一下,活春宫这样的事可不常见呀,她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弯起嘴角就发觉那春宫图貌似已经死了,半点旖旎都不见,唯有两具僵硬的躯体交叠着,上方女人的汗水从濡湿的发梢滴落,落在下方她死死盖在男人脸上的枕头上。
安浔难得愣了片刻,随即抽起桌上的手机。
电话刚刚接通就传来焦急女声:“安小姐,怎么办,宋灵韵把安建国杀了!”
“…唔,貌似是这样。”
安浔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听见手机那头程雪焦急的询问:“但是V交代过,他要安家人全部活着一直玩到最后的,这可怎么办?!”
嗯,这可怎么办呢?
安浔轻轻擦拭着头发,看着那一头无声的画面中,宋灵韵终于动了,从男人的尸体上翻身而下。
他们之前都没考虑过宋灵韵敢亲手杀人,现在看来之前是他们小看这个女人的恶毒和野心了。
这是个意外,现在人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安浔轻幽幽的坐到书桌前的方凳上。
“你给Vincent去个电话,把事情通知他,让他改一下后续的计划。宋灵韵杀人是为灭口,短期她自己那边就不会有什么变动,就等她把尸体好好藏起来,之后换个男主继续玩不就好了~”
安浔轻飘飘的建议,手机那头程雪不置可否。
他们都不是神仙不可能现在插个翅膀去把安建国救了,人死已成定局。
只是Vincent素来心狠手辣阴晴不定的,他点名要留住的人死了一个,他能善罢甘休么?
程雪沉默分析的时候,手机那头又传来了安浔清越的笑声:“怎么,怕了啊?”
“怕什么,我们也尽力了,你为了这个任务可是连娃都怀了,他也该学学体恤下属不是~”
安浔讲话总是带毒,当然一句话也说得在理,看安浔这个态度程雪也稍稍放了心,这整个任务里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听令形式的,上头还有这安小姐顶着她怕什么?
“Vincent啊,就是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养个宠物也喜欢抓一堆回来养,却殊不知养好一只小狼狗,比养一群哈巴狗有意思多了。”
安浔轻笑,帮程雪一点点梳理清楚:“你现在就去联系Vincent,告诉他他选中的哈巴狗里原来有一只纯种敢吃人的小母狗,可带劲了,嗯,顺便恭喜他一句,以后玩起来绝对更有意思的~”
话落安浔挂了电话,随意把手机丢到桌上。
眼前的画面上宋灵韵已经动了,她翻身从床上下来,手脚麻利的抽起床单把安建国的尸体裹进去,想来已经在脑中演练过多次。
安浔好整以暇的看着宋灵韵哼次哼次的把尸体拖到了卫生间,再从那边的橱柜隔间里搬出两大袋水泥来。
哦,这是要浴缸藏尸啊,安浔眼神亮了亮,起身去零食篓子里翻出一袋薯片一罐果汁,坐回桌前津津有味的边看边吃起来。
——
安建国的失踪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早在几个月前安建国的老婆就回了娘家,那负债累累的公司他也是不常去的。
一晃人失踪了两周,找过他的人也只当这赌徒又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根本没人想到报警一说。
这一切都在宋灵韵的设想当中。
她大着胆子杀人藏尸,虽然过程复杂艰辛,只是好歹是把尸体处理了干净。
那套房产原本就是在安家名下,只要后续她好好把房子供养起来空置一辈子,那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发现浴缸下藏着的尸体;
而安建国,就算之后有人想起要去找也已经人海茫茫失踪许久了,这年头国家每年找不回来的失踪人口多了,最后大多不了了之。
这段时日,似每天都要把这些想过好多遍,宋灵韵越来越有信心了。
这一夜亦是如此,当把脑海里那无懈可击的计划再次缓缓梳理清楚,她抬头的时候,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得宜笑容,笑着把门外的宾客迎入宴厅内。
今日便是安淮和秦可儿婚礼的日子。
两人月前去领了证,婚礼左挑右挑最后选上了十一月中的一个周六,算不得是特别的黄道吉日,只是宜出行宜嫁娶,对于急于操办婚礼的两家已经够了。
今日一整天都异常忙碌。
清早的时候安家就接待了一批从外地赶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当然还有新郎安淮的伴郎团,一行人在安家拍摄了一段迎亲前的准备工作,随后前往秦家接新娘子。
中午时分到了秦家,自是免不了一番刁难和红包轰炸,按照司仪的安排整套接亲仪式准备,把新娘从秦家接到了安家,又装模作样的在安建邦的病床前敬了茶,最后一行车队才浩浩荡荡去往了承办婚宴的酒店,彼时已经是傍晚七点过。
按照常理,宾客入席之前新郎新娘是要一同在宴厅门口迎接合影的,结果秦可儿到了酒店先一步称不舒服要休息一下,自此关近了休息室再也没出来过。
安家邀请的不少宾客都是直接到酒店吃喜酒的,结果过来晃荡一圈连新娘子的面都见不到,寒暄的时候脸上难免带出不大自然的笑。
“你老婆啊我看就是个刁蛮的主,别人都觉得将来有了秦家帮衬安家能好,我看啊只要她将来不拖你后腿都是好的,大喜日子还摆脸色,这婚宴难不成还埋汰她了?”
宋灵韵以前对秦可儿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喜欢不喜欢也不表露在面上,总之是好声好气的供着,当然供了这么久也有了脾气。
这丫头今天过后也就正式嫁入他们安家的门了,以后就是她儿媳妇,家里怎么婆婆也是大过媳妇三分的,今天婚宴她还给安家落面子,以后别想她在给她好脸色看!
宋灵韵不满的抱怨一句,偏头看儿子一眼,却看旁侧的安淮轻轻勾着嘴角,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就这样淡淡目视着前方。
宋灵韵狐疑打量几眼,突然觉得儿子怎么看都一些不一样,嘴角那笑容看着怪,眼底的神色看着更怪,弄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皱眉不敢再多话。
另一头,绕过人来人往的宴会大厅,旁侧一道关上的大门前,穿着一身淡紫色伴娘裙,安濛正在门外守候。
她的嫂嫂秦可儿就在里头,由秦母和几个闺蜜陪着,她和谁都不熟就先出来了,只觉得那里头的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说伤感不是伤感说不舍不是不舍的,今天一整天那秦可儿都淡着一张脸。
这年头哪有新娘子结婚笑都不笑一个的,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嫁她哥啊?
正想着,安濛抬眼,一眼看见前方宴厅不远处,一抹娉婷身影幽幽闪过。
是安浔到了,她想了想这边人那么多,索性撂了摊子跟了过去。
V342 亡命鸳鸯!
安浔在宴厅方向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安濛找过去半天没看见人,狐疑又去卫生间兜了一圈,后来被宋灵韵叫住忙了一些迎宾的事。
另一头,装潢考究的休息室内,化妆师给秦可儿补好妆整理好头纱,调侃着笑道。
“新娘子啊,结婚是开心的事呀,你这样老是冷着一张脸,妆都要不好看了的。”
化妆师说笑一句,效果不大,化妆镜前漂亮的新娘子还是板着一张脸。
身后两个闺蜜都是前段时间试婚纱的时候见识过小夫妻闹矛盾的人,这时候也不敢言语,一旁秦夫人环着手,看着这几日情绪愈发不好的女儿叹了口气,开口给化妆师道了谢,让伴娘请化妆师去旁边房间休息下吃点东西。
几个伴娘得令赶忙跟着化妆师一道走了,大门关上,房间里只留下了秦夫人和女儿。
秦夫人是个明眼人,往化妆镜边的椅子上一坐,叹气开口:“这个婚约当初我和你爸都不看好,可是你非要结的,现在证也领了宾客也来了,就临门一脚里你别给我出什么岔子,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要学会负责人!”
秦夫人猜到女儿大概是后悔了,又或者是安淮做了什么事让她不开心了,最近她是觉得这小两口感觉怪怪的,之前她的生日宴上就有些貌合神离。
只是那又如何,结婚可不是儿戏,特别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断没有悔婚离婚这些杂七杂八的说法的。
今天的婚宴秦家的各路生意伙伴可来了不少,她和安淮法律上也已经是夫妻了,可不是说反悔就反悔的。
秦夫人话落秦可儿也不言语,坐在桌前双眼望着镜子,眸光淡漠而平静。
秦夫人盯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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