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不晓得他还在等什么?
这种事,总不能头一天就让她来主动。
终于,身上的小衣带着被男人修长的五指解开,随后又被萧靖挑出了浴桶,就那么放置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雪峰悠悠,红梅灼灼,萧靖在一片迷乱之中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为夫替你擦澡。”
宋悠没眼看他,他怎的那么爱流鼻血。
不消片刻,宋悠被折磨的心痒难耐,见萧靖还打算继续给她擦澡豆子,宋悠不想再煎熬了,她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已经被萧靖擦的通红的小手攀上了萧靖的肩头,之后往他怀。里。坐了上去。
“你到底来不来?!”平时如猛兽,今晚却是磨磨唧唧。。。。。。
萧靖一怔。
他以为小儿还没准备好。
他让小儿以曹家女的身份嫁给她,已经很委屈她了,本想着今晚事事顺着她,没想到小儿并非矜持。。。。。
两个呼吸之后,萧靖突然抱住了宋悠,将她狠狠摁在怀里,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入。巷。。。。。。
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刺激让宋悠惊呼出声。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她记得生七宝的时候已经痛的撕心裂肺,她与萧靖之间也不是头一遭,怎的与生孩子没甚区别?!
与此同时,萧靖也深吸了一口气,要命的是,还未完全没入,卡在半路,进退不是。。。。。。
他长长一声叹息,像是痛苦,又像是极乐。
很显然,两人都没有料到会这样。
“怎么回事?”萧靖喑哑道。
宋悠哪里会知道?!
萧靖低低一笑,长舒一口气之后,满足的在雪峰。红梅上。啄了一口,“是为夫不好,这两年疏于操练了,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
两人体。息。相。缠,宋悠坐在萧靖的怀里,只觉自己快被撕成两半。
感觉到了怀中小儿的紧张,萧靖一掌在细滑的后背安抚,低低道:“无事的,为夫一惯有分寸。”
“。。。。。。”有。。。。。。有么?
宋悠准备好了。
萧靖也准备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还有婢女惊慌的叫唤,“王爷!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禁军过来捉人,说是要押您入宫面圣!”
萧靖差点就彻底交代了。
这个时候,进也不是,退也难办,他造反的心思都有了,什么糊涂昏君,今晚要见他作甚?!
萧靖终归不是寻常人,宋悠突然感觉到他近乎禁锢的拥抱,之后一声低沉悠长的呼吸之后,他将她松开了,也彻底退了出去。
“。。。。。。等我归来。”他只留下了四个字,在宋悠眉心啄了一口,就抱着她出了浴桶。
萧靖动作麻利,用了棉巾将红成虾子的宋悠随意擦拭之后,就将她抱去了榻上,临走之前再次叮嘱,“等我归来!”
宋悠半张脸埋入喜被中,依旧是没眼看他。
太尴尬了。
皇帝老儿这事办的委实不地道啊!
***
宋淮远一手持剑,领着半个步兵营的兵马站在骁王府大门外,气势浩大。
见萧靖身着一身吉服,煞气骇人的走了出来,宋淮远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爷,请吧。”
萧靖的眼神毫不避讳的剐了他一眼。
宋淮远觉得。。。。。。他不背这个锅,想了想还是道了一句,“王爷,此事是辰王引起,他带着证据去了皇上面前告状,说是王爷你窝藏了雍州细作。”
不管宋淮远对宋悠是什么想法,他是绝对不会在今晚得罪了萧靖。
此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出了阴招。
卫辰如何会与雍州突然扯上了干系?
而且又是恰好不好的在这个时候被人揭发出来!
辰王极力想置萧靖于死地,他更不惜撕破脸皮,但这件事恐怕不是他的手笔。
不用说,估计又是赵逸的鬼主意!
辰王无非是被他当成了棋子。
宋淮远此言一出,萧靖的身子越过他的,跳上马背之后,留下了一句话,“大舅子还等什么,走吧。”
宋淮远,“。。。。。!!!”
他就知道,萧靖今日娶进门的人定是宋悠。。。。。。。
***
乾坤殿内,承德帝看到了辰王上交的所谓的证据,两撇龙须因为呼吸不稳的缘故,毫无规律的来回晃动着。
萧靖过来时,一身大红吉服愣是让他穿出了将军征战沙场时的威猛孤傲,他手中持着一方娟帕,正抵着他溢血的鼻孔。
承德帝明显感觉到了萧靖的不悦与愠怒,气势强大到让他也微微纳罕。
不得不说,长子在各方面都是最为出色的。
萧靖的鼻血似乎比任何一次都严重,承德帝本打算一番斥责他,但见此景,却是一时怔住。
“不知父皇宣见儿臣是为何事?”萧靖行礼后,明知故问道了一句。
承德帝很心虚。
遂将卫辰乃雍州细作一事提及了一下,就等着看萧靖的说辞与反应了。
这时,萧靖看向了一侧的辰王,鹰眸中的情绪十分明显,仿佛若不是承德帝在场,他已经动手了。
辰王:“。。。。。。”感觉已经被萧靖用眼神杀死了一遍。
须臾,萧靖收回视线,抱拳道:“回父皇,卫辰的确是雍州的细作。”
承德帝顿时僵化,“。。。。。。。”他都不打算反驳几句了?!
辰王稍稍松了口气,清瘦憔悴的脸上溢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但与此同时,他心头猛然间咯噔了一下,萧靖一惯狡猾,此番直接认罪,定是有诈!
果不其然,就在辰王心头闪过一丝疑虑时,就闻萧靖坦诚且侵。略。性。十足,道:“卫辰是儿臣在几年前雍州一战时培养的细作,如今二弟如此不顾大局,此事竟不经由儿臣查问清楚,而是直接泄露出去,定会直接断了儿臣在雍州的耳目!”
说着,萧靖看向辰王,眼底冒着火苗,“二弟,你可知这会带来多大的损失?!”
辰王自是知道细作的重要性,一旦一条线断了,那就意味着要从头开始。
辰王语塞,他都快被萧靖给气炸了。
萧靖又道:“父皇,儿臣问心无愧,若是父皇要彻查,那便查吧。”
“。。。。。。。”
其实,辰王与萧靖的个头相差不大,但二人站在一块,却是一个俊逸挺拔,另一个消瘦萎靡。
辰王此前多次与萧靖作对,但都是在暗中。今天算是二人正式明战了,承德帝怎会不明白为什么?
萧靖的鼻血一直不曾止住,承德帝瞧着这一画面,心中的那点疑虑很快消失,他突然很想笑。。。。。
承德帝清咳了两声,摆了摆手,“回去吧,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洞房吧!”
辰王的证据是伪造出来的,他万没想到萧靖会直接承认,还反将了他一军。
他打算再立博一次,萧靖这时却抱拳朗声道:“多谢父皇体谅,儿臣这就回去。”他嗓音响彻大殿,中气甚足,没有给辰王任何机会。
辰王,“。。。。。。。”
承德帝如今看着辰王,当真是越发不顺眼。
他自是不会彻底信了萧靖,但辰王也太无用了,他是先挑事的那一个人,却是一个回合下来就败下阵来!
***
萧靖是骑马归来的,他风尘仆仆,如从千万里之远的地方而来,跳下骏马之后,隔着几丈远,直接将缰绳抛给了守门小厮。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就连出来偷吃的长留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煞气。
萧靖大步迈入上房,挥退了他所居住院子的所有下人,“无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足这座院子半步!”
在个节骨眼上,谁人也不敢惹怒了王爷。
阖府上下皆知王爷肝火过旺,昨夜洞房花烛又被禁军带去了皇宫问话,想来王爷好事被人搅和了,愠怒自是正常。
萧靖大步往寝房走去,边走边褪衣裳,人还未至卧房,外裳与中衣已经随手抛在了回廊下。
这厢,宋悠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动静,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萧靖撩开了幔帐,敞开的胸膛上还沾染了血渍,鼻尖与唇之间的艳红尤为明显。
未及宋悠彻底醒过神,萧靖手中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条披帛,他很轻易就抓住了宋悠的双手,将她绑住之后又拴在了床柱上,喑哑的声音透着一股严重的阴郁,“小儿,从现在开始,再也无人打扰我们了。”
宋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鼻血君: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如何能少了我O(∩_∩)O,其实我不是跑龙套的,我是本剧重要配角之一。
辰王:一蹶不振,洞房是个问题。。。。。
萧靖:谁再打扰本王试试?!!
作者君: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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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老规矩,么么哒,^_^。终于在早上发了。。。。。。
第77章 一天一夜
“小儿,从现在开始; 再也无人打扰我们了。”
男人低醇到骨子里的嗓音如毒蛇信子一般钻入了宋悠的耳朵里。
宋悠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住; 似有什么东西撩拨了她; 惹的她一阵古怪悸动。
她也是心悦萧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继双手之后; 宋悠眼睁睁的看着萧靖用了一方娟帕蒙住了她的双眼。
“你。。。。你不能这样!”
宋悠慌了; 她仿佛能预料到片刻之后的“待遇”。
眼前只有朦朦胧胧的光线; 她看不到萧靖的脸,只有方才还在脑子里闪现的他一脸煞气的样子。
当宋悠再次听到萧靖的声音时,她的脚被人握住,很快脚心感觉到了他线条清晰的肌理; 从脖颈处开始缓缓下移。。。。。
这种无助感同时也是异常刺激的; 宋悠不知道萧靖抓着她的脚干什么。
这时; 萧靖单手拉下了菱花纹轻纱幔帐,隔着半室微光,他将他的小儿看的彻彻底底; 此刻; 他觊觎已久的小儿就在他的身下; 马上就是他了。、
萧靖不是一个在意形式的人,但此时此刻; 他还总觉得不够隆重,不够虔诚,然。。。。。。所有的耐心皆已消耗殆尽。
他附耳,坏笑了一声; “小儿,为夫说过,会将那日的事情对你加倍奉还,为夫一惯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宋悠,“。。。。。。”
她双手被禁锢,同时什么也看不见,如此一来,感官瞬间被放大的数倍,来不及任何的控诉,唇被人彻底堵住。
“唔………”
男人果然不是说着玩的,如昨夜一样,他再一次直奔主题,这一回依旧遇到了阻碍,但萧靖只是微微一怔,再无任何犹豫,感觉到了小儿的僵硬,他带着薄茧的手流离在雪峰红梅间安抚稍许,待宋悠似乎没有那般抵触他时,便顺着心意,为所欲为了。
宋悠如搁浅在海岸的鱼儿,只能靠着萧靖给予的阵阵浪潮吸取水分。
随着他潮起,随着他潮落。
萧靖还记得当年的时候,他是如何煎熬的。
当初他无法动弹,那磨人的小妖精虽是中了千媚,可到底只是个柔弱的女子,那一遭逼的他近乎发狂了。
此刻,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由他主导,他就像是挂帅的将军,所向披靡。
“小儿。。。。。”他在她耳边喘息,每次极乐时总会低低的唤她一声。
宋悠起初时还有力气哼哼唧唧,这个时候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
“小儿。。。。。”
随着浪潮涌动,他一遍又一遍的低唤着她,藏在男人内心深处二十五年的所有阴霾,这个时候尽数被情。欲所掩盖。没有那些嗜血淋漓的阴谋阳谋。
此刻,他眼中,心中。。。。只有他的小儿。
天色已经大亮,初秋的晨曦照亮了庭院中的一切景致,守在院外的婢女婆子足足十来人,一应站在月门外,任谁也不敢踏足院子半步。
然,今天的日子特殊,王爷是要携侧妃娘娘入宫奉茶的,误了时辰,是怕宫里要怪罪下来。
可王爷迟迟没有叫水,婢女婆子们也无计可施。
此时还能隐约听到侧妃娘娘低泣的声音传出来,听着也是怪可怜的。
喜房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卫氏的耳朵里。
卫氏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时局,她与萧靖母子两人可谓是如履薄冰,今天这种日子更是不能耽搁了,若是让御史参一本“不无礼数”的罪名,承德帝也会记上一笔。
卫氏领着下人一路快速走了过来,听到女子微弱的低泣声断断续续传出卧房时,卫氏身子一僵。
“王爷昨夜是几时回府的?”卫氏问道。
一婆子上前如实禀报,“回夫人,王爷是亥时被宋大人带走,丑时三刻就回府了,这都。。。。。这都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卫氏闻言,眉心蹙了。
天下的男子果真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无一例外。
她还以为萧靖会念着宋家长女一阵子,没想到这刚娶了曹家姑娘,头一晚就沉迷温柔乡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今日入宫奉茶一事万不可耽搁,卫氏决定亲自去敲房门。
这时,卫氏刚踏足院子,长留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了,他张开了双臂挡住了卫氏的路,清俊的一张白玉小脸甚是不悦。
卫氏,“。。。。。不得挡我!王爷若是怪罪,我一人担责!”
不愧是当过数年皇后的人,言辞颇有气势。
长留还是不依,他瞧见自家王爷回府时候血流不止的样子,很是担心,听裴冷说过,洞房可以“治病”,故此他绝对不能让旁人叨扰了王爷。
婢女上前在卫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得知长留是谁人,卫氏的脸色好看了些许,又上下打量着长留,这才察觉长留与故人的确有些相像,她道:“好孩子,我也是为了王爷好,你先让一边去。”
卫氏对长留的态度变化很是明显,但长留依旧没甚好感。
他与七宝已经建立了十分浓厚的情义,但凡对七宝不善的人,他也不喜欢。
长留就是不肯让路。
他的身手就是裴冷与花莲也不是对手,萧靖私底下又十分疼宠他,府上没有人敢与他直接杠上。
卫氏被堵住,没有丝毫的法子。
一众人就站在庭院外,谁也不敢吱声。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喜房内没有叫水,起初时还能隐约听到女子低泣的声音,眼下却是毫无动静。
***
同一时辰的坤寿宫。
辰王因为昨夜一事,回府之后根本没有来得及睡下,这便与长平郡主稍作捯饬就入宫奉茶了。
辰王没有兴致碰长平郡主,而长平郡主心里念着的人又是萧靖。
故此,即便他二人没有洞房,长平郡主也没甚意见,但出阁之前,其母告之的一些闺房之事让长平郡主隐约觉着辰王。。。。。可能不行。
长平郡主一直闹着退婚,但承德帝赐婚的圣旨已下,就是皇太后也没有法子。
但若是辰王不。举。。。。。。
长平君主越想越高兴,守在皇太后身边,笑的灿若娇花。
皇太后,承德帝,万贵妃等人早就在坤寿宫吃了早茶,迟迟不见萧靖携侧妃入宫,遂派了人去骁王府打探情况。
莫不是因为昨夜之事,骁王心生怨恨了?
那也不至于缺席敬茶仪式?
未免太大胆放肆了。
万贵妃今日盛装打扮,卫氏重新走出冷宫令她不得不提防。
但她自诩是个少见的美人,卫氏如今的容色定是不及她的,承德帝也是一个男子,他不会过多在意一个容颜老去的女子。
而且此番萧靖连敬茶这种大事都能耽搁,她猜测皇上没有理由重用这样一个目中无人,不尊祖宗遗训的儿子。
此时,皇太后脸上也明显不悦。
承德帝见状,并未多言。
不多时,前去骁王府打探的宫人火速回来禀报,“奴才回禀皇上,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