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当真如原著中所写的一样,有仇必报,并且一定是变本加厉。
宋悠感觉唇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她快要忘却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时,萧靖突然放开了她,却是挑逗的在她舌尖勾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喑哑的不行,他低低一笑,仿佛风流成性,“呵呵,小儿,你倒是很配合。”
宋悠,“。。。。。。”无言以待,她配合了么?!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宋悠还在大口喘着气,她感觉方才萧靖想将她给闷死。
就在这时,萧靖长臂将她拖到怀里,另一只手从腰上抽出了一把软剑,低着头,神色温柔的看着她,“闭上眼,别怕。”
他要做甚?
宋悠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当她顺着萧靖的视线往小巷另一侧望过去时,她顿时明白了。
只见一黑衣蒙面男子手持兵刃朝着他二人缓步走来,此人身形像只奇瘦无比的野猴子,后背弯曲,虽是蒙着脸,但一双充血的眸子却是格外可怖。
萧靖的好事被打断,他自是气愤不已,“扰了本王好事,你死定了!”
凶手一僵,“。。。。。”
他拿钱办事,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失手,办事惯是严谨,就算偶遇状况,也定会完成任务。
此刻看着萧靖欲与他交手,凶手笑了,“骁王爷,没想到你也是个风流的,扰了王爷好事是我不对,不过一会我定亲手送了这小郎君去地府见你,你二人可继续缠。绵。”
宋悠觉得这男子贼眉鼠眼的,言辞尤为狂妄嚣张,原主死的凄楚,她穿成了宋悠的身份,最是忌讳死了。
有萧靖在身侧,宋悠胆子也大,仰头对拥着她的男人道了一句,“王爷,他好讨厌。”
萧靖微怔,眸底腻宠一笑,“那就杀了他。”
凶手,“。。。。。。”总感觉骁王爷没有认真对待这场刺杀!
凶手来势很猛,宋悠被萧靖用力推到了巷子角落中,而下一刻,萧靖则拔剑而出与凶手厮杀了起来。
现场光线昏暗,兵刃相击之时,火花四射。
直至此刻,宋悠的双腿还在发软,她当真是无用,被萧靖一通亲吻,人就恍恍惚惚,分不清东南西北,刚刚穿越过来时的豪情壮志统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子的是娇羞与矫揉做作。。。。。虽然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这种变化是确实存在的。
不多时,花莲与长留飞奔而来,古飞燕与裴冷也先后将凶手包围。
古飞燕带了勘宗司的人前来,勘宗司惯是擅长对付诸如此类的怪人。
古飞燕早就预料到凶手会设法逃脱,她命人在出口处设下了渔网,待凶手伺机逃走时,正好被渔网圈个正着。
凶手,“。。。。。。!!!”他太大意了!
他踏足江湖数年,做的都是人头买卖,下从富甲百姓,上至达官贵人,还从未有人从他手中逃脱的!
今日怎可能这么快就被擒住?!
“留活口!”宋悠从巷子角落跑了出来,又道:“此人背后定有人指使,留下活口以便审问!”
萧靖今晚心情极好,“卫辰说留活口,那便留活口。”
古飞燕,“。。。。是!王爷!”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腾起了一阵浓烟,随之而来的还有呛鼻的浓烈气息。
花莲本就是江湖人士,当即惊愕道:“不好,烟中有毒,大伙速速撤离!”
对方是有备而来,众人虽是防备,但还是迟了,饶是勘宗司的人将此处团团围住,也奈何不了对方早就蓄谋已久的攻击。
宋悠知道想杀萧靖的人是辰王一党,如若不能将凶手留下活口,根本无法指证辰王。
她正想法子,却是突然之间腰身一紧,她被萧靖半搂着,二人上了屋顶。
站在高处,宋悠亲眼看到那凶手死于乱箭之中。
她难免惋惜,“王爷,此人是受穆王指使,穆王又是辰王的人,想要杀您的人是辰王。”
她看过原著,自是洞察一切。
眼下,她几乎能笃定萧靖就是七宝的爹了,就只差脱了他的衣裳亲自查验,她自是不愿意看到萧靖有任何的损伤。
萧靖侧过脸,低垂眼眸看着她,“你怎会知道?”
宋悠,“。。。。。我算的。”
萧靖并未起疑,“哦?那你倒是算算,你我之间的姻缘。”
长留等人也陆续上了屋顶,裴冷好像听到了方才萧靖所言,但他并不能笃定,“。。。。。。”这也太荒唐了,王爷怎会问出这种话?
***
今日也不算是毫无所获,最起码那杀人凶手落网了,虽是被人灭口,但萧靖等人也明白了另一桩事。
有人想杀萧靖。
夜色已深,七宝虽是念着他的芊芊,但到底是个稚龄孩子,尚未入夜,人就睡下了。
宋悠去后院看了七宝,这才回了自己的卧房。
屋内没有点灯,但因着月光自茜窗洒入,尚能看清屋内的陈设。屋内光线昏暗,倒是显得愈加的朦胧迷离了。
宋悠刚合上门扉,身后突然压来一人,将她困在了门扉与他的胸膛之间。
“。。。。。。。。。”一声惊呼被宋悠强行压在了嗓子口,她感觉到后脖颈处炽热的呼吸。
只有萧靖能带来这种威压与逼仄之感。
宋悠不久之前还见萧靖与梅老等人在堂屋商榷要事,还有应对柔然王子等人的比武之事,他怎么此刻又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回来了?要沐浴么?”他的唇离着自己的脖颈仅咫尺之间。
宋悠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她不明白萧靖是什么意思?
她沐浴与否,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今晚在外面亲。热过,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顿时变得诡谲了。
宋悠面对着门扉,根本不敢转过来面对着萧靖,到了此刻她的唇间还带着微弱的酥麻感,“时辰不早了,我要歇下了,王爷。。。。你还是出去吧。”
小儿冷冰冰的逐客,萧靖内心的火热也无法消退,他又是低低一笑,从获知卫辰小儿是女儿身,再到知道小儿就是他的未婚妻,直至最后发现小儿就是两年前他所寻找的女子,这一重重惊喜让萧靖感觉,老天待他不薄。
他又是低低一笑,一条长臂撑在了门扉上,身子前倾,唇故意凑到了宋悠的耳边,道:“我马上回去沐浴,你要看么?”
“。。。。。!!!”
宋悠快绷不住了,她本应该发怒,并且指责萧靖孟浪无礼,但两个呼吸之后,她却是极其无能的柔声道:“不看了,王爷还是请回吧。”
此言一出,宋悠自己都觉得别扭,怎么好像她期盼过看他沐浴似的。
“。。。。。。。”宋悠一僵,她好像的确试图偷窥过,而且还看到她不该看到的辣眼画面。
二人的记忆一道回到了那日,萧靖自是不愿意让心上人看到他自己在净房纾解,他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但其实宋悠并不想听,就算萧靖自己不觉得尴尬,她都快无地自容了。
“小儿,我惦记你已久,但又必须要敬重你,所以无法,只好那么做了,你能明白么?”萧靖厚着脸皮道。
宋悠当真快受不住了。
他非要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不可么?!
宋悠一脸幽怨,透过高丽纸糊着门扉,她望着外面的月色,心情极度复杂,憋了片刻,无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能体谅他。
萧靖似乎放心了,长长舒了口气,却是没有急着离开,又道了一句,“我回去沐浴了,你若是想去,随时可以去。”
宋悠内心抓狂,感觉到萧靖从她身后让开,她得了自由,立即避让到了一侧,亲自将门扉拉开,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看他。
萧靖意犹未尽,大业要紧,心悦的姑娘也很要紧,而且她现在就在自己跟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我真走了。”
宋悠小手抓着腰上的细带,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萧靖迟迟不见她抬头,自知她是害羞。
可。。。。。他的小儿明明是热情似火的,她也有害羞的时候?
萧靖终于迈出了屋子,却在大步离开之时,转头道了一句,“晚间睡下时,就不要绑着胸了。”
宋悠,“。。。。。!!!”
(往作话翻,给大家写了赠文^_^。)
作者有话要说: 【赠文】
宫里今日会设大型宫宴,冀侯夫妇也已经到了洛阳城,听闻他二人可能是为了赵逸的婚事而来,但具体是因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宋悠一大早就向梅老告假,并且完美避开了萧靖练功的时辰,辰时未至就离开了骁王府。
他太可怕了!
宋悠昨天一夜都没睡好,更是不敢沐浴了,解开裹。胸后,随意擦了擦便睡下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杯弓蛇影了?她总感觉夜间有人在盯着她。
宋悠火急火燎的回了英国公府,而这厢,萧靖练功过后,就再次回了寝房沐浴,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便没有穿过深色系的衣裳,而是一应改为了月白色。
在所有人眼中,萧靖是个沉稳内敛,且极度城府成熟之人,但唯有长留不这么认为。
长留觉得他家王爷这是情窦初开了,行径太过幼稚,他都快没眼看了。
就连辰王也不会这般讲究,自家王爷除却衣裳玉冠格外在意,还开始用熏香了。
长留近日总在思量着,他作为王爷的左膀右臂,本该制止王爷走岔路,可王爷这些年太不容易,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长留操碎了一颗心,最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辰小儿又出府了?”萧靖问道。
梅老觉得此事很正常,“正是,眼下府上也没什么事,卫辰留下派不上用场,他这个岁数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萧靖吃着早茶,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有我在,还需要她考虑什么。”
梅老,“。。。。。。。”怎么?王爷要给卫辰找姑娘?
***
宋悠回到英国公府,墨书与墨画过来禀报。
“姑娘,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都被带走了,眼下大理寺那边已经断定了云婆子是被人闷死的,原本此事是咱们府上的私事,但骁王爷却以有人陷害他为由,让大理寺择日彻查呢。”
“可不是嘛,以奴婢看,夫人哪里是病了,她是被吓的,国公爷从前日开始就没踏足过夫人的院子。”
“姑娘,骁王府对您当真是好呢。”
宋悠闻言,心头莫名的触动,“。。。。。。。”若是没有萧靖,她或许没有法子这么快就惩戒汤氏。
宋悠捯饬了片刻,便准备入宫了,今日外祖父也会露面,重要的是,她还欠着冀侯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当初在冀州落脚,也不知道冀侯夫人是如何知道她“重病”的,特意命人赠了一颗救命丸过来。
若非那颗救命丸,她生七宝的时候怕是凶多吉少。
即便从未见过那位夫人,宋悠觉得,该报答的人,她自是要报答的。
………………………
【小剧场】
凶手:我屮艸芔茻,我在江湖上也是有地位的恶人,面都没露一下就领盒饭了?!
宋悠:没有心情的心情。。。。。
萧靖:本王可能表白的太含蓄,小儿还是不懂,算了,本王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一切吧。。。。。心心念念着荷花池。。。。。
荷花池:no。。。。。求放过!我出淤泥而不染,自古以来都很纯洁,不想晚节不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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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古言应该是《我是如此妖娆》,妖娆娇病女主VS闷骚冷峻舅舅,感兴趣的姑娘们可以收藏一下下。
第50章 疯狂吃醋
宋悠捯饬了一番便准备出府; 今日宋严也会入宫,不过宋悠并不想与这个便宜父亲一道。
她对自己的相貌并不是十分熟悉; 毕竟多数时候都是戴着人。皮。面。具,而且美貌这回事,人见各异; 她发现身边的下人总会时不时的看着她,眼神痴恋; 想来这副容貌还算可以。
宋悠甚至在想; 萧靖是不是因为见过她的真容这才心悦她。
真要说起来,他二人之间并没有情比金坚的交情,这份心悦委实来的奇怪,又无端猛烈。
一想起萧靖没完没了的强势亲吻; 宋悠登时身子一热; 心情莫名复杂。
这厢,宋悠正要准备离开,守门小丫鬟过来通报了一声,“姑娘,长公子过来了。”
是宋淮远?
他来做什么?
宋悠思忖片刻,让墨书与墨画准备看茶。
她与宋淮远见面的次数甚少,加之宋淮远是汤氏从张家带来的儿子,宋悠与他更没有兄妹情份可言了。
宋悠在西花厅见了宋淮远; 他的相貌有几分随了汤氏,面容俊奇,又是身段高大; 如今正当年富力强时,是不可多得的才俊。
宋严将他视如己出,这些年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汤氏的一对儿女,饶是宋淮远身上流的是张家的血脉,宋严这个好继父也是宠信依旧。
宋淮远在花厅坐落,不多时就见宋悠从卧房走出,她身段娉婷,相貌清媚娇妍,园中盛开的蔷薇花也瞬间黯淡了去。
恢复容貌的宋家长女已成为洛阳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坊间皆言,宋家长女的容貌甚至远在洛阳三美之上,她若是露面,三美也逊色了去。
“悠悠。”宋淮远唤了一声,这称呼陌生且久远。
宋悠点头,“大哥找我有事?”
二人皆在石案边落座,刚泡好的茶水腾起丝丝的水汽,氤氲在二人之间。
宋淮远的目光在宋悠清媚无暇的脸上淡淡扫过,饶是心思沉定如他,也失神了一刻。
这种突然而至的久违之感,让宋淮远想起了刚来英国公府时,他记得那日风和日丽,宋严带着一个粉团子一样的小姑娘在身边,还让她唤自己为哥哥。
宋淮远曾是张家独子,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了清楚的意识,小粉团甚是听话,还亲手给了他一只糖人。
她嗓音轻快的喊他哥哥时,音质听上去尤为清脆,她小脸明艳,那日午后的艳阳也不及她。
宋淮远在那天感受到了一丝的亲情温暖,可笑的是,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小丫头给他的。
母亲汤氏眼中只有她的荣华富贵,与张家三爷从来都是冷脸相对,即便对他这个儿子也不曾有过好脸色。
若非张三爷“病逝”,加之张家彻底分崩离析,她大约。。。。。会弃了他,而一人改嫁。
宋淮远被宋悠脸上清媚的浅笑晃花了眼,他回过神来,自从宋悠毁容那年起,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她笑了。
他也想过讨好她,但偶然一次听府上的下人嚼舌根子,说是长公子接近大小姐另有目的。
后来,他便很少见她了。
此刻,宋淮远有点想念那时的小团子,只是不知道她可曾记得他。
想起汤氏与宋媛,宋淮远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愧疚与自卑,饶是他眼下贵为英国公府的嫡长子,可他也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荣华都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换来的。
“你几时入宫?我送你过去。”宋淮远道。
宋悠一怔,她与宋淮远并不相熟,这人常年冷着脸,即便他二人碰见了,也只是点头示意,这两年内,宋淮远倒是时常派人给她送东西,但宋悠防备汤氏等人,对他也难免疏离。
而且,宋悠知道,宋淮远在查她。
她面色如常,“怎么?大哥今日也去?”
宋淮远点头,“嗯,我在比武名列中,今日会与柔然武士交手,你可要替我助威。”
英国公府是武将之户,宋淮远又是英国公府的长公子,他出战似乎是很寻常的事。
宋悠轻应了一声,“那是自然的,以大哥的本事,定是不会输。”
宋淮远突然笑了,像是在自嘲,小团子长大了,说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