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以属下多年经验判断,卫辰不可留!”
花莲一语毕,马车内的宋悠已经快石化了!
天啦,这位“花花”究竟是谁人?为何原著中不曾提及,他一出现就险些将自己的老底扒了。精。光!
难道她就摆脱不了炮灰的命运?
萧靖的两条大长腿微微分开,整辆马车仿佛被他一人所侵占,宋悠只是乖巧的坐在车厢一角,这个时候无辜的表情显得可怜又无助。
“哦?是么?”萧靖淡淡一问,幽眸在宋悠脸上淡淡扫过,沉吟道:“本王会亲自审问她!”
花莲不明白自家王爷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查的很清楚了,王爷还需要审问什么。
“回府!”萧靖道了一句。
这厢,花莲只好继续跨上马背,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往骁王府的方向而去。
***
这一天晚上,宋悠才知道花莲也是萧靖的心腹之一,此人相貌奇俊,不是寻常男子的俊美,而是像魏晋风流时的男儿,他武功不高,却是擅长搜罗消息,用裴冷的话来说,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
长留一生下来就遭遇厄运,便是花莲在武当山寻到了他,这才让萧靖将他接走,从此带在身边。
前厅气氛诡异,花莲才刚知道自家王爷已经有儿子了,而且七宝的五官像极了王爷,所以他便不多问。
但是对于卫辰。。。。。
他严肃道:“王爷,您当真要将此人留在身边?”
宋悠原本还有一个固定的椅子,但今晚却是站在的,像是在接受众人批判,她一个不经意的挑眉间,就见萧靖正审视着她。
“嗯,卫辰小儿的确是狡诈至厮,本王要亲自看着她,时辰不早了,都先歇息吧,本王明日会亲自去见卫国公。花莲,你协助裴冷继续查案。”
萧靖吩咐了一句,起身准备离开,行至宋悠跟前时,眼神明显在她身上停滞。
宋悠是个明白人,便跟在萧靖身后,一起离开了厅堂。
萧靖明日要去见外祖父。。。。。。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到了后院,萧靖出乎宋悠的意料之外,并没有为难她,而是道:“明日与本王一道出府。”
“。。。。。卫辰遵命!”她站的笔直,态度异常恭敬。
萧靖,“。。。。。。。”
***
次日,天上又下起了微雨。
宋悠依旧与萧靖同乘一辆马车,他一改往日的深色衣裳,而是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锦袍。
而宋悠一惯都是穿月白色。
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萧靖太过明显,她总感觉他是故意为之!
这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宋悠敛眸不语,直至下了马车,宋悠屁颠屁颠的先下了马车,她撑着一把油纸伞,双手高高举起,准备给萧靖遮雨。
萧靖大长腿迈下马车,单手从她手中夺过雨伞,眼神斜睨着她,“如斯短小,还想给本王撑伞?”
宋悠,“。。。。。。。”你才短小!
卫国公并没有入住英国公府,毕竟王氏已经过世多年,而英国公宋严早就娶了续弦,卫国公不想睹物思人。
卫国公一行人在洛阳城最大的来福客栈入住。
对宋悠而言,时隔两年多,再次来这个地方,感觉很是微妙,她还记得当初那间屋子,还有她曾经爬过的那扇窗户。
宋悠果然见到了表哥王治。
不幸中的万幸是,表哥他是个慎重之人,见到宋悠的那一瞬,虽是表情中露出难以掩饰的熟悉,但并没有揭穿她。
“萧靖拜见卫国公。”萧靖似乎很敬重卫国公。
眼下,卫国公也知道承德帝已经将自家外孙女许配给了萧靖,虽说卫国公很不放心,而且对这个外孙女婿相当的不满意,但表面上并没有让他难堪。
“王爷多礼了,请坐。”
萧靖落座,王治这时道了一句,“卫辰,好久不见了。”
宋悠淡定的点头示意,表现的大方得体。
卫国公对萧靖并不了解,而且有关萧靖的传闻也不怎么好听,故此,气氛一度尴尬。
王治对宋悠使了眼色,让她出来说话。
不多时,二人先后走出了屋子。
外面细雨朦胧,屋檐下的灯笼随着湿润的悠风左右摇晃着,空气太过潮湿,让人无端烦躁。
“表哥。”宋悠唤了一声。
王治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姑母走得早,他的小表妹幼时起便多灾多难,那时获知她有孕在身,而且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时,王治险些带人杀到英国公府。
但是为了表妹的名声,他选择了只字不提,就连王家也无一人知晓此事。
王治道:“骁王爷还不知你的身份?”
宋悠不知作何回答,至于萧靖如今究竟知道多少,她也弄不清楚了,原本她还想当一个大杀四方的女强人,但是如今。。。。。她很怀疑自己了。
“表哥,我有分寸的,你莫要忧心。”
王治似有犹豫,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四周并无他人,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宋悠的手腕,嗓音有些激动,像是隐忍已久,终于爆发出来的冲动,“悠悠,你放心,我与祖父这次便是为了你的婚事才来的洛阳,祖父有法子制止你与萧靖成婚,你别再寻那人了,跟我走吧。”
宋悠吓了一跳,表哥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他虽是处处帮着她,但从未僭越过,饶是他的话没有挑明意思,但宋悠也明白的。
“表哥,但是七宝。。。。”
宋悠话音未落,一张愠怒中带着阴霾的脸突然出现,他墨发上沾着水汽,眼神阴厉。
王治本能使然,正要拔剑相对。
宋悠忙道:“表哥!不能出手!”
这个长留,他是几时出现的?他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宋悠,“。。。。。。”
王治眉头紧蹙,终是欲言又止。
萧靖不多时就出来了,他并没有与卫国公多说什么,今日无非只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过来拜访。
王治与萧靖此前并没有交集,但此刻二人四目相对,明眼人也看出了一丝异样。
萧靖的视线在略显慌乱的小郎君脸上扫过,很快就察觉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痕。
宋悠生的娇气,肌肤上只要有一点碰触,很容易红肿。
萧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郁来形容了,他大步走来,未置一词,身子越过宋悠时,淡淡一言,“回去!”
宋悠,“。。。。。。”
王治握了握拳,但并没有上前制止,这一切已经越发复杂,绝对不是他能轻易所掌控的。
回去的路上,宋悠依旧坐在车厢角落。
萧靖闭眸假寐,他全程没有看宋悠一眼,让宋悠误以为他没有将今日的事放在心上。
按理说,她结识谁,应该不是萧靖非知不可的。
她只是他身边的谋士,又不会。卖。身。给他了!
***
回到骁王府之后,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直至入夜之前,萧靖也不曾寻宋悠的麻烦,这更加让她误以为今日算是有惊无险。
但就在夜半时分,宋悠渐渐陷入睡意时,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宋悠身子一僵,顿时睡意全无。
她睡之前,明明已经锁上了门栓。
夏日每天都要沐浴,宋悠更是谨慎小心,她不可能忘记这茬事。
该不会又是长留?
宋悠闭眼未动。
须臾,她听到了脚踏上传来了木板被人踩踏的声音,光是听响动也知此人身形定是高大伟岸。
宋悠身上只是搭着一条薄衾,当感觉到炽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时,她这回学乖了,“嗯——”了一声转过脸去,背对着外侧。
鼻端有薄荷草的气息,宋悠当即断定来人就是萧靖。
内间只留了一盏起夜的小油灯,光线昏暗。
萧靖看着小郎君婀娜的后背,腰肢陷下去的地方显得格外柔弱无骨。
她侧躺在那里,小小的一团,看着这一幕,愣是消除了他内心的盛怒。
还在装?
萧靖俯身,在她耳垂亲吻了一下,动作温柔,但就在下一刻,却是下意识的用力啄了一口。
宋悠快被他给气死了,又“嗯——”了一声,之后翻身转到另外一边,整张脸埋进了薄衾之中。
不过,这并不足以制止萧靖。
他这人在意的东西甚少,但只要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就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明知小郎君在佯装,他更是肆无忌惮,大掌从宋悠后背穿过去,覆在了她的胸口,稍一用力就将她翻了一个身,之后覆。上了那张紧抿的粉唇。
宋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长留:世人皆醉我独醒,机智的人总是独孤的。
宋悠:王爷他是黑山老妖么?
萧靖:本王只是亲自己孩子他娘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花花:初来乍到,希望姑娘们多多支持,我乃本剧最俊配角,没有之一。
辰王:论反派的自我修养,整日搞事才是基本准则,可是我的对手们都在忙着谈恋爱。。。。。。饶是如此,我依旧应对的精疲力尽!
………………
PS:今天开始,王爷将开启花样亲吻撩妹**,每日直播^_^。
第42章 觉察到
萧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他似乎已经沐浴过; 身上除却淡淡的薄荷草的气息,还有澡豆的味道; 混合在一块十分好闻。
宋悠不知道是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体息相缠的煎熬的。
萧靖放开她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她榻上外沿躺了一会; 在此期间倒是没有再过分,却是一直抓着她的手腕。
宋悠虽是闭着眼; 但手腕传来的微微刺痛让她知道; 萧靖抓着的手腕在他下巴处有一下每一下的摩挲着。
这又是什么怪癖?
好不容易等到萧靖从床榻上起身,他离开之前还给她盖了薄衾,轻声道了一句,“再有下回; 定让你知道后果。”
他嗓音淡寡的不行; 饶是如此,宋悠也听到了斥责之意。
是在怪她今日见了表哥?
还是她想多了?!
萧靖对待她的行径与言辞,已经让宋悠开始无端惶恐,猜忌。
若非是萧靖至今依旧将她留在王府,她都已经怀疑自己的女儿家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萧靖看着拼尽全力在装睡的人,他看似清心寡欲的脸上荡出一抹笑意,半晌之后才不舍的离开。
夜漫长,若得佳人相陪; 那才叫不辜负良辰。
随着门扇合上,萧靖听到卧房内传来床榻“吱呀”一声响,里面的人这次翻身动作比较大; 听上去心情烦躁。
萧靖忍不住笑了笑,终于肯离开了。
她倒是极有耐力,也不知道还要佯装到几时?
真是个傻姑娘,早就漏洞百出,却还在自作聪明。
这厢,萧靖刚迈出院落,他突然止了步子,站定之后转头望着苍穹夜色道了一句,“出来吧。”
过了几息,一阵悠风吹过,长留这才出现在了萧靖跟前,他低垂着脑袋也不看他。
王爷此前在他心目中是无比君子伟岸的一人,但眼下。。。。。长留心中百感交集,想来王爷也有凡夫俗子的一面。
好在卫辰不是旁人。
只是,王爷他何时才能知晓卫辰将他骗的团团转的事?
“喜欢七宝么?”萧靖问道。
长留毫不犹豫的点头,整个骁王府,他只能和七宝才能眼神交流,旁人皆不懂他。
而且他总觉得,也只有七宝与他才是同样的人,他们同样的机智,同样的看穿一切,也同样的不被人所重视。
“那就好,日后王府还会有孩子。”萧靖又道。
长留接着点头。
他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让他不要插手多管闲事,并且对今晚所看到的一切视而不见。
这种事,他饶是想说出去,也无法开口啊!
萧靖离开之际,在长留肩头拍了一拍,“回去歇着吧。”
长留继续点头,之后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
次日,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宋悠寻了借口离开了骁王府,如今萧靖对待她的态度明显不对劲,而号称“消息王”的花莲也在洛阳,宋悠自是无比小心,在洛阳城转了两圈之后这才戴着墨书的人。皮。面。具进了英国公府。
这厢,乔良从巷子口走了出来,他站在自家公子身侧,纳闷了一句,“公子,咱们已经跟踪此人多时了,今日骁王爷不在附近,您为何方才不上前截住她?”
赵逸清俊的眉宇蹙着,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站在巷子口沉思半晌,这才道了一句,“没有理由啊,她一个婢女因何乔装打扮混入王府?难道背后是宋家长女在出谋划策?可是理由呢?”
乔良功夫了得,但脑子一惯不够用,尤其是与自家公子在一块时,便显得更加不足了。
他附和了一句,“是啊,没有理由。”
英国公府不是寻常的门第,赵逸没有在巷子口久留,稍过片刻就离开了。
***
这厢,宋悠刚要回海堂斋就撞见了宋淮远,宋悠此刻是墨书的打扮,她低垂着眼眸,并不想与宋淮远有任何的牵扯。
她退至小径一侧,给宋淮远让路。
宋淮远已经盯着海堂宅有些日子了,他虽是暂且没有查出任何的端倪,但直觉告诉他,他那个继妹一定藏着他不知晓的秘密。
“站住。”
就在宋悠继续往前走时,已经走开数步之远的宋淮远突然转身低喝了一句。
宋悠内心叫苦,她止了步,依旧是低垂着眼眸,她不言语,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宋淮远与宋媛不一样,他因为身世之故,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埋恨让他内心深处无比阴暗,也是个毒蝎一样的人物。
宋悠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他对抗上。
“你是海堂斋的人,这一大早才从府外回来,去哪儿了?”宋淮远审视着宋悠,言辞犀利。
宋悠早有准备,她手中提着一包香芋阁的桂花糕,道:“回长公子,奴役去给姑娘买糕点了。”
宋家长女是个内敛低沉的性子,这些年鲜少露面,如今人人皆知她美貌如仙,就连洛阳三美也不及她,加之承德帝赐婚一事,导致英国府的人对她也愈发好奇。
府上的下人路过海堂斋时总会往院中望上几眼,皆盼着能瞧见大小姐的真容。
不过,宋家长女如今也依旧是无比沉默的人,非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踏出闺院半步。
宋淮远看着宋悠手中的桂花糕,他甚至于还上前亲自检查了一遍,确定宋悠所言非虚之后,这才放过了她。
宋悠没有逗留,直接回了海堂斋。
而这厢,宋淮远再次转头看了一眼海堂斋的方向,对身侧的随从道:“盯着她!”
“是!公子!”
***
宋悠很快就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如今众人皆知她容貌恢复,已经无需戴着面纱了。
墨书与墨画将近日府上发生的事一一禀报。
“姑娘,夫人和二小姐太过分了,此前咱们夫人的别院也给占去了。”
“长公子已经不止一次派人过来,再这样下去,怕是迟早会露出马脚。”
宋悠回来的匆忙,她静静的听着,知道自己很有要去查一查母亲的曾经。
卫氏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她,还扬言她与当年的案子也可能有关系。
母亲王氏是出自冀州大户,又是卫国公唯一的女儿,出嫁当年可谓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单是留下来的私库也能让宋悠一辈子衣食无忧。
原著中提及过,原主性子懦弱,她生下七宝之后,没过多久就被汤氏母女给害死了,而王氏留给她的一切自然都落入了汤氏母女的腰包。
宋悠想想就觉着憋屈,收拾一番之后,宋悠带着自己两个贴身丫鬟与婆子去了王氏生前所居的锦瑟园。
这座园子修葺的华丽别致,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