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反派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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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反派的儿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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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萧靖站直了身子,宋悠的斗鸡眼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却见萧靖微微蹙了眉。
  这世上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恰如萧靖,他眼中仿佛藏着山川与河流,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却是被暴戾所取代。
  “滚!”萧靖一侧头,强势蛮横的对男子低吼了一声。
  这声音沉重,具有爆发性。
  他好像在护着自己的占有物,谁也不能觊觎他的人。
  男子显然被镇住了,不过他并不没有看出萧靖的身份,南风馆到底与青。楼不一样,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人并不敢将事情闹大,“切!吼,吼什么吼?不过区区一个小郎君,爷还不稀罕!”
  “爷,这是怎么了?”一绵柔的嗓音从卧房传了出来,男主当即堆了一脸。淫。笑,“没事,爷这就过来!”
  门扇重新被合上,独留站在屋檐下的萧靖与宋悠。
  萧靖的身形如山岳魁郎,宋悠站在他面前,不亚于是一只白斩鸡,她不明白萧靖这是什么表情。
  并非愠怒,也并非愧疚,他好像很。。。。。纠结?
  亲了她,让他很是纠结?!
  “王爷,您看开点,千万不要当回事。”二人对视时,宋悠寻思一番才这般宽慰他。
  她自己是个姑娘家,被人这般亲。吻了,自然是吃亏的。
  不过看萧靖这样子,好像因为方才。亲。吻。了她,而显得无端痛苦。
  这一瞬间,萧靖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几乎是暴怒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几句话很耳熟,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宋悠方才的寥寥几语彻底掀开了萧靖隐藏了两年的记忆。
  “兄台看开点,千万不要当回事。”
  那个小女子也是这般猖狂无礼,对他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之后,竟还像个得了便宜的莽汉,如此这般风轻云淡的宽慰他?!
  萧靖的眸色骇人,腮帮子因为情绪突然激动而一鼓一鼓的。
  然而,罪魁祸首早就将当年所言的孟浪话忘却的一干二净。
  宋悠一怔,她不甚明白萧靖此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男子都好面子,不希望旁人因为这种事而宽慰他?
  而且,方才也是因为公事的缘故。。。。。。
  宋悠自以为很明白想要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她与七宝都得靠着萧靖的庇佑才能安然活着,她当然不能得罪了这尊煞神了,遂话音一转,杏眼流光溢彩,道:“我的意思是。。。。。王爷您的。吻。技真好!”
  少年郎仰着面,一脸憧憬的看着他,方才被他碰触过的唇还微微扬着,好像在等着他再次品尝。萧靖剑眉一簇,胸口处明显的起伏,卫辰竟这般无所谓?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还这样饥。渴的看着他?!
  “是么?”他嗓音无温,却是喑哑异常。而且身子大有倾过来的趋势。
  他不是一个局限于繁琐尘世的人,如果真的看中了一个小郎君,他日得势,将卫辰困在身边又何妨!
  宋悠见势,当即转移了话题,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话时,萧靖又是神色一僵。
  “王爷,刚才开门的人气定神闲,而且身上未着上衣,咱们是快马加鞭到了南风馆,他应该不是凶手,眼下东青是审问不了了,若不咱们去逸公子那边看看南青?”
  萧靖身形挺拔,似乎特意与宋悠拉开了距离,宋悠垫着脚才能勉强凑到他的耳朵。
  萧靖常年征战在外,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但眼下已至初夏,他所穿的是低领中衣,宋悠不知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屋檐下的灯笼光线过于朦胧,她瞧见了萧靖耳垂与脖颈的交界处呈现出了可疑的红色。
  她正垫脚细看,萧靖则迈开大长腿,似乎着急着离开,除却擦过她的衣襟之外,还留下一阵小清风。
  宋悠,“。。。。。。。。”咦?
  ***
  雅间内,赵逸正与一白衣青年玩着骰子。
  宋悠与萧靖过来时,青年起身作揖,他双手交叠,眉目低垂,仅此一看也是个俊朗的人物。
  赵逸抬眸看了宋悠与萧靖一眼,但见萧靖神色肃重,周身上下似乎被戾气所扰,总之相当不悦,与此同时他耳垂赤红,肉眼也能感觉到那处的滚烫。
  赵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又见宋悠一脸泰然,并未多想。
  “王爷请坐,这位便是南青公子。”赵逸介绍道。
  他这人对烟花柳巷的人物都不曾鄙夷过,不管是。青。楼。女子,还是南风馆的小。倌,都是以礼相待。
  萧靖落座,连饮了几口温茶,但好像都不怎的解渴。今夜异常口渴。
  相比之下,宋悠则自然大方的多了,“原来你就是南青,此前在冀州南风馆便听闻过你的大名。”
  南青打量了宋悠,只觉这少年相貌俊俏秀气,尤其生了一双灵动有神的大眼,比他见过的最为风流的男子还要俊逸。
  南青笑了,“怎么?小公子也曾。。。。。。”在南风馆营生?
  他欲言又止,像他们这样讨生活的人,多半都是没什么出路,醉生梦死,且过一日是一日。
  赵逸挑眉看着宋悠,替她答了一句,“是啊,卫辰在冀州也曾名扬一时。”他话中有话。
  南青神色一滞,“你就是卫辰!”
  宋悠,萧靖,连同赵逸在内皆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萧靖与赵逸并非寻常人物,都没有轻易表现出来。
  宋悠全当他二人是将提问的机会让给自己,她问道:“南青公子,你认得我?”
  南青再次看着宋悠时,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但眼底的异样却是被他完美遮掩,“没,没什么,无非只是偶有耳闻。”
  这话听着敷衍,宋悠是不会相信的,萧靖与赵逸更是不会信。
  事关案子与自己的生死,宋悠又问,“南青公子,实不相瞒,这位便是冀州小侯爷赵逸,我与他二人皆被近日轰动一时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列在了“夺命帖”中,若是南青公子有一星半点的线索,还望公子能不吝告之。”
  宋悠将赵逸也拉下了水。
  南青方才已经快被赵逸的风度所折服,甚至于是倾慕。
  像他们这类人,寻常鲜少被人敬重,但赵逸非但风姿卓绝,竟还身份矜贵。
  一阵微微的错愕之后,南青似有难言之隐。
  这时,自从进屋就不曾说过一个字的萧靖开口了,“说!”
  他声音喑哑的厉害,就连他自己也惊到了,其实此时的萧靖已经后悔,方才当真不该对卫辰那小子做出那种事。
  保不成卫辰会胡乱猜想,奈何他(她)又当做没事人一样,若是自己一味解释,未免显得太拘小节。
  “知而不告,当属同罪处罚!”萧靖微沉的嗓音再一次在厢房内响起。
  他似乎怒气未消。
  这让宋悠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根本不知道萧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与赵逸,宋悠的淡雅相比,萧靖的气场则显得无端强硬。
  南青自是畏惧的,他这条命不过如浮萍无依,当真出了事,那些寻常惯会甜言蜜语的达官贵人对他只会彻底弃之,才不会顾及他的生死。
  既然萧靖开口了,赵逸也不便与他反着来,遂道:“南青,你且实话告诉我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连环杀人案闹得满城皆知,加之前不久的两条人命就是南风馆的另外两名头牌,南青不可能不知情。
  见南青面色煞白,且不是那种涂了胭脂水粉的白,而是一种惧怕死亡的灰白色,宋悠问道:“南青公子,你该不会也收到了“夺命帖”?咱们这些长的好看的男子,怎就这般倒霉!”
  宋悠埋怨了一句。
  赵逸很想跟她撇清干系,表示自己并不是“同类人”,但事实上,他也被凶手给盯上了,只是微怔了一下,并未他言。
  继萧靖之后,赵逸也似乎陷入愠怒之中。
  二人对宋悠均产生了某种淡淡的不满,但又不能将她怎样。
  这样的不满就像是体内的火星子,随时可能一碰即发,哪怕只是一丝小悠风,也会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宋悠不以为意,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南青身上,“南青公子,你就算不信任我,也要信任逸公子呀,你大可将知道的都告之我等。”
  南青的脸色异常,眼神飘散,一看就是心虚,肯定藏着事。
  “我。。。。。。我。。。。。。”
  宋悠盯着他看了半天,南青也未能说出个所以然,宋悠急了,“我什么呀我!你若是不说清楚,搞不好凶手接下来的目的就是你!”
  商量行不通,那就恐吓!
  宋悠又道:“我可不懂怜香惜玉!”
  从长廊回来之后,萧靖终于看了她一眼,他唇角还残留着温软的碰触,像是盛开的海棠花,说不出的柔美。萧靖对任何事物的感知力都超强,除却对女子不甚了解。
  在他眼中,卫辰是当了爹的人了,他(她)有过女人,这张香。软。的。唇。也曾碰触过其他女子的唇。不知为何,萧靖心中像是堵着一层棉花,竟有些透不过气来的不痛快。
  当然了,这种事,他肯定不会放在眼中,更加不会当回事。
  他萧靖何曾变得这般优柔?更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乱了阵脚,这些年在军营之中,也曾从将士们口中听说过不少荤段子,不过是方才与卫辰有过那么一瞬的肌肤之亲了,他萧靖会当回事么?
  自是不会的!
  萧靖端坐笔直,背影如雪山松柏,无端的挺拔。
  “眼下朝廷在南风馆安排了眼线,你若是不配合,本王会撤走所有人,届时凶手寻上门,那也是你自寻死路!”萧靖语气肃重道,除却态度不善之外,他周身上下仿佛笼罩上了煞气。
  宋悠唇角一抽,虽说萧靖惯是冷面视人,但鲜少当场动怒,根本不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暴戾成性。
  南青自是被吓着了,赵逸温润的嗓音传来,“休惧,有话不妨直说,王爷与我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赵逸对人人都是一副善意慈爱的模样,但宋悠知道他本性,他不过是披着羊皮的野狼罢了。
  很多人都是吃他这一套,南青果然动容了,双眸看着赵逸,像是在寻找救赎,“我,我也收到了“夺命贴”。”
  此言一出,南青从袖中取出一张起了褶皱的白色信封。
  这并不是宋悠方才所关心的问题,她又问,“你一听到我与逸公子的名字,为何突然一怔?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宋悠与赵逸皆收到“夺命贴”的事并没有宣扬出去,外人不可能知晓。
  唯一的可能便是南青此前就知道了某些事。
  南青自是知道萧靖与赵逸绝非寻常人物,反正他横竖都是死,索性道:“前些日子南风馆来了一个客人,那晚他叫齐了东青,西青,北青还有我,那人喝醉之后提及了您二位,还说。。。。。。”
  “还说什么?”宋悠追问。
  南青有所顾虑,不过还是照说了,“还说逸公子的相貌虽是在您之上,但他倒是顶喜欢您,说要与您敦。伦。”
  “别说了!”宋悠打断了南青的话,脸上火烧火燎,纯粹是被气的,好在她带了人。皮。面。具,无人能看到她的异常。
  赵逸轻笑了一声,“卫辰,看来你很受追捧啊!”
  宋悠,“。。。。。。。”
  萧靖的目光在气急败坏的卫辰脸上扫过,那清冷的嗓音再次传了出去,“那男子是何人?”
  话已经说出了大半,南青自是不再隐瞒,“将军府的世子爷王昌。”
  又是他!
  上回在开元湖碰见的无。赖便是此人,而且他男女通吃,从不避讳。
  一番询问之后,天色眼看着就要亮了,萧靖等人从南风馆悄然离开。
  行至长道,赵逸抱拳道:“王爷,今日就此别过,若有任何线索,还望王爷提前告之。”
  萧靖点头示意。
  ***
  这厢,宋悠跟着萧靖上了马车,她知道长平郡主与萧靖是旧交,而王昌又是长平郡主的嫡兄,她道:“王爷,今日要娶一趟将军府么?”
  直至此刻,萧靖还在鬼使神差的回味着那个蜻蜓点水的亲。吻,可是他面前坐着的小郎君似乎早就将那件事抛之脑后了。
  萧靖沉吸了一口气,“暂且不必打草惊蛇。”
  卫辰都不在意,他何故纠结!
  不是宋悠太过奔放,只不过她一心以为萧靖对她做出那样的亲密举动,无非只是因为公事,她没有必要纠缠,更是没有必要让他负责,而且见萧靖这般冷硬的态度,肯定也不会有下一次。
  不过,不久之后,宋悠才恍然大悟,有些人表面冷漠无温,实则也是食髓知味的。
  二人相安无事的回了骁王府。
  ***
  萧靖不喜烟花柳巷,回府之后与手下交代了几桩事情,之后就去了寝房沐浴更衣。
  不多时,萧靖准备去见梅先生,一踏足后院就被阵阵诱人的烤红薯香气所吸引。
  他行至回廊就看见了这么一幅画面。
  此时,晨光熹微,初夏的暖阳从密集的树丛照了下去,落了一地的斑驳微影,小郎君正穿着一件兰花色滚白边的围裙,动作娴熟的烤着红薯,背影纤细倩丽。
  萧靖对身边的人一惯纵容,只因为他这半辈子过的太过孤独清苦,不管是长留,裴冷,还是梅先生,都已经是他的至亲。
  但他万万没想到卫辰会在他府上后院直接烤起了红薯!
  小郎君身段纤细,细长的脖颈被白色交领所包裹,只能看到发髻与脖颈相交处的小绒毛,在浅薄的日光下竟是无比的俏皮可爱。
  感觉到背后有道古怪的视线,宋悠一回头,就看见主仆二人,一人站在回廊下,一人则是站在屋顶上,二人的眼神都是同样的“饥饿”。
  宋悠一惯很大方,“王爷,吃红薯么?长留,你也下来吧。”
  见小郎君笑靥如花的对着自己的打招呼,萧靖又想起了那个吻,他大约真是魔障了,方才在净房险些就没有自持住。
  简直是荒谬!
  萧靖没有去见梅先生,他转身又折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这厢,宋悠见怪不怪,又对长留道:“王爷不吃,那这些都给你吧,七宝也吃不了那么多。”
  长留最终向自己的味蕾屈服了,他绷着脸从屋檐跃下,走到宋悠面前抓着一只刚烤熟的红薯就啃了起来,见少年难得乖顺,宋悠叹道:“慢些吃,又无人跟你抢。”
  七宝会走路了,但因为婴孩时期长的太过肥敦,只是趴在一张小椅上,兀自吃着娘亲给他烤的红薯。
  闻此言,他乐呵呵的笑了笑,“长留小蜀黍(叔叔)。”
  长留一僵,没想到七宝会喊人了,而且都无人这么教过他!
  长留面色一红,有点不太好意思,低着头继续啃红薯。
  ***
  萧靖大步回了书房,眼下寝房他也不敢去了,他绝对不是那种肆意放纵自己的人,更不会被情。欲所蒙蔽双眼。
  可不知道为何会被一个小郎君给屡次吸引!
  就连他的寝房也成了暧。昧。不清的场所,一躺下,脑中就会浮现出梦中模棱两可的景象。
  萧靖已经数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昨夜带着那小郎君外出也是无端煎熬。
  萧靖在楠木圈椅上落座,盯着桌案上的卧虎镇纸看了片刻,之后单手撑着头颅,渐渐闭上了眼。
  他鲜少有熟睡的时候,此刻也不例外。
  隐约之中,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而且依旧是梦见了卫辰。
  但萧靖这次没有避让,明知不该靠近,但既然是个梦境,那就没甚可避讳的。
  他甚至因为在梦中可以为所欲为而感到一丝窃喜。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悠风,鼻端都是荡荡幽幽的花香,撩开层层薄纱幔帐,他终于看见了眼前的小人儿。
  只见卫辰身上身着一件兰花色滚白边的小围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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