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继妹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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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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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嘉月能看到她身后堂屋里的桌椅揩抹的很干净,靠墙的条案上放了一架四季花卉小插屏,上面的花卉都绣的很精美逼真。
  她很快的就收回打量的目光,将手中的柳条篮子递了过去,笑道:“周阿姑,这里面是黑鱼豆腐汤。也不知道您口味偏咸还是偏淡,所以这汤里放的盐不多。若您觉得淡了,您就自己加点盐进去。”
  周阿姑看了她一眼,只伸手接过了篮子去,没有说话。
  薛嘉月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周阿姑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就想走。
  她没有再说明天送什么饭菜过来的话。因为她看周阿姑现在的脸色比前两日好多了,脚步也不虚浮了,想必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住在一个院儿里,所以看到周阿姑生病了,她不忍心看她无人照料,这才连着给她送了两三日的饭。但现在既然周阿姑的病已经好了,往后她自然就不会再每日给周阿姑送饭了。毕竟她现在身上所剩的钱不多,不够再添一个人嚼用的。
  不过她还没有走出多远的路,就听到周阿姑在叫她。
  “你且等一等。”周阿姑的声音听上去还有几分虚弱,不过倒是比以前少了许多疏离和冷淡。
  薛嘉月应声回头:“您有什么事?”
  周阿姑犹豫了下,然后从袖子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薛嘉月看时,见那是一支银簪子。簪头是累丝做成的蝶恋花样式,蝴蝶的两根须子极灵动,稍微动一动就轻轻的晃动着。极别致的样式。
  周阿姑伸手将这支银簪子递了过来:“我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这支簪子给你,就当是你这几日给我送饭送菜的酬劳。”
  薛嘉月先是一怔,过后她反应过来时只觉啼笑皆非。
  “我前两日就对您说过,之所以给您送吃的,是见您病了,身旁没人照料,咱们又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彼此就该有个照应。我心中可从来没想过要在您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所以这支簪子您还是自己收着吧。”
  说完,薛嘉月转过身就走了。
  次日薛嘉月果然没有再给周阿姑送饭,而周阿姑住的那三间正屋的门窗也还是紧闭着的,一切仿似都回到了以前。
  一晃几天的功夫过去了,这日就到了托月书院和太初学院放榜的日子。
  其实这几日薛嘉月心中也是很不安稳的,连睡梦中都在想着赌约的事。而薛元敬虽然一直没有说什么,但薛嘉月看得出来他心中也是紧张的。
  于是这日一大早,薛嘉月就拉着薛元敬出门看榜单去了。
  因为他们住的地方离太初书院更近,所以两个人就先去了太初书院。等到了那里一看,书院门口已经围了许多等着放榜的学子了。
  而在这群学子中,薛嘉月看到了谭宏逸。很显然,谭宏逸也看到了她。两个人的目光隔着人群遥遥的对上了。


第73章 考取头名
  时辰还早; 太初学院还没有放榜; 在外等候的学子个个翘首望着书院门口。院门还是关着的; 没有打开。
  薛嘉月心中也焦急。她一面紧紧的握着薛元敬的手,一面在人群中踮脚看着书院门口。她这会儿压根就没有闲工夫去理会谭宏逸。
  不过孔修平也在。看到薛元敬在这里之后; 他就走过来同他说话。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过后; 就见面前两扇黑漆院门被拉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手里捧着卷纸,一个手里拎着只桶; 还拿着把刷子。
  “来了,来了。”外面等候的学子霎时都激动了起来; 争抢着要朝那两个人涌去,但被几个护院给拦住了。
  就见拎捅的那个人用刷子蘸了浆糊在院门口的告示墙上刷了刷; 随后就放下手里的桶和刷子; 帮捧纸的那个人往墙上贴榜单。
  大红的榜单,上面是用正楷写的黑色人名。
  学子们立刻你推我搡的往前推涌,焦急的看榜单有没有自己的名字。片刻之后就听得有大笑的声音,也有人唉声叹气的声音。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薛嘉月毕竟年纪小,体型跟那些学子没得比; 轻易挤不到前面去。薛元敬也怕她被人挤着; 所以一直紧紧的将她护在自己身边。但就算这样; 还是架不住旁边人潮拥挤。
  最后薛元敬没有办法,只好拉着薛嘉月挤出人群,将她安置在旁边没有人的地方,叮嘱她站在这里别动; 自己才转过身,艰难的往贴榜单的告示墙走。
  薛嘉月踮着脚,提着一颗心看薛元敬,忽然耳边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很是志得意满:“太初学院的头名肯定是我。”
  她转过头一看,就见说话的人正是谭宏逸。
  谭宏逸从小被家里娇养着长大,身娇体贵,这样人潮拥挤的场面他肯定不会纡尊降贵的亲自去挤的。早就遣了个识字的家人去看榜单了,他只用在这里等候着就行。
  薛嘉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转过头去看人群里的薛元敬。
  这会儿她也不想和谭宏逸多费唇舌了。左右考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谁考取了太初学院的头名。
  谭宏逸从小被捧的跟凤凰蛋一样的长大,最受不得别人无视他。一见薛嘉月对他如此冷漠,他就觉得心中火气顿生。但他正要说话,忽然就见家人正费力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气喘吁吁的往他这里跑,很快的就跑到他面前来了。
  于是谭宏逸这会儿也顾不上去薛嘉月了,忙问家人:“第一名是不是我?”
  这个穿一身浅蓝衣裳的家人想是刚刚在人群中被挤的狠了,正弯着腰,右手撑在膝盖上不住的喘着粗气。听到谭宏逸的问话,他一面摇着头,一面抬起左手摇了摇。
  谭宏逸一见他摇头又摇手,心就凉了一大截,语气顿时就不好起来:“怎么,难道头名不是我?”
  语气中满满的不相信。不过心中也紧张起来,所以问出来的话尾音都有些发颤了。
  家人点了点头。然后又喘息着说道:“您,您是第二名。也很,很了不起了。”
  但第二名有个屁用!他要的是头名。
  “那第一名是谁?”谭宏逸连忙又问道。
  虽然他只考了个第二名,这已经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的了。但只要第一名不是薛元敬,他想,他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薛嘉月刚刚在旁边已经听到了他们主仆两个的对话。得知谭宏逸考了个第二名,她心中不由的就轻松了一些。而这会儿一听谭宏逸问出这句话来,她的一颗心立时就提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看着那个家人。
  就听到那个家人在说道:“回,回少爷。是,是个叫,叫薛元敬的。”
  薛嘉月一听,心中大为欣喜。这时又看到薛元敬从人群中走出来,她忙飞奔着跑了过去。
  她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一看到薛元敬她就伸手去抱他的胳膊,仰着头看他,一脸的笑容:“哥哥,你是不是考了头名?”
  薛元敬眼中也有笑意,对她点了点头:“嗯,是。”
  薛嘉月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会一直傻笑。
  薛元敬心中也很高兴。因为按照那日薛嘉月和谭宏逸立下的赌约,但凡只要他考中太初学院和托月学院两家书院其中一家的头名,那薛嘉月就没有输,这样她自然就不用到谭家去做丫鬟了。
  薛嘉月这会儿眼中只有薛元敬,浑然没有注意到他身旁还站着个孔修平。倒是孔修平在对薛元敬笑道:“令妹真是天真烂漫。”
  薛嘉月这才看到孔修平,就对他行了个礼。又得知他也考上了太初学院,位列十八名,就对他道了一声恭喜。孔修平回了礼,也谢过了。
  看到谭宏逸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孔修平就走过去同他说话:“我刚在榜单上看过了,你考了太初书院的第二名。恭喜。”
  “恭喜?你确定你不是来嘲笑我的?”谭宏逸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他又看着薛嘉月,语气凉凉的:“你这样高兴做什么?就算你哥哥考了太初学院的第一名,你没输,但这也并不代表我就输了。托月书院的头名还不一定花落谁家呢。”
  一语未了,忽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身后的大街上有一匹马正贴地飞过来般,顷刻已至眼前。随后就见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手拿着马鞭站在谭宏逸面前。
  谭宏逸认出这正是他遣去托月书院看榜单的家人,于是他连忙问道:“托月书院的榜单出来了?头名是不是我?”
  因着心中紧张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一双手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明明还是初夏的季节,但那名家人额头上还是沁出了一层汗。听到谭宏逸的发问,他单膝就跪了下去:“回少爷,托月书院的榜单是出来了。您,您是第二名。”
  又是第二名!
  谭宏逸的一颗心仿似漏跳了一下。紧接着他忙又问道:“那第一名是谁?”
  “小的也不认识。只知道是个名叫薛元敬的人。”那家人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谭宏逸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青白一片。袖中攥紧的双手都在发着颤。
  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能同时考中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的头名,而那个人竟然不是他!他甚至连一家书院的头名都没有考上。
  旁边站着的孔修平闻言也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着脖子转头去看薛元敬,面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薛兄弟,你,你竟然。。。。。。”
  同时考上两家书院的头名,自这两家学院建院以来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但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能做到。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薛元敬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同时考中两家书院的头名,闻言他面上也有些发怔。不过他很快的就回过神来,矜持的对着孔修平点了点头。然后他低头看薛嘉月,眼中满是笑意。
  那会儿她说她相信他的时候,其实他自己心中是没有把握的。但是现在,他终于不负她的所望,同时考中了这两家书院的头名。
  薛嘉月这会儿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然后她就笑着转头对谭宏逸说道:“你输了。”
  谭宏逸看她一眼,就见她眼中满是盈盈笑意。
  但他现在心中又是气又是羞。自然也是气大过于羞的。同时又觉胸中憋了一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脸上都涨红了。
  他一语不发的自怀中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用力的往薛嘉月这里一扔,然后他也没有说话,只铁青着一张脸,转过身的就飞快的走了。那两名家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后也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薛嘉月伸手接住银票,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对折好,珍而重之的放到了怀里去。
  银票入手的那一刻,她只觉心中安稳不少。这下子薛元敬入学的束脩,还有其他诸如纸墨笔砚所需的费用就算是有着落了。
  然后她一回头,就看到有许多人正围在薛元敬身边跟他说话。
  从来没有人能同时考中平阳府这两家最上等书院的头名。这样的人往后科举场上怕不是就会一路畅通,甚至能考中一甲前三名?自然是要现在就结交的好。
  于是就有许多人在同薛元敬套近乎,争着跟他称兄道弟。又说要请薛元敬吃饭,询问他住在哪里?想要递帖子过去拜访他,但都被薛元敬给婉拒了。
  最后好不容易的将这些人打发掉,薛元敬掸掸刚刚被人碰到的衣袖子,往薛嘉月这里走过来。
  薛嘉月站在原地微歪了头看他。见他走近来,她就笑道:“哥哥,你成这平阳府的名人了。”
  只怕过了今天,全平阳府的人都会知道薛元敬这个名字。
  薛元敬面上是不置可否的表情。其实对成不成这平阳府的名人他确实不怎么感兴趣。
  “一百两的银票收到了?”刚刚他虽然一直在跟那些前来套近乎的人客套,但眼角余光还是一直在注意着薛嘉月的。已经看到薛嘉月接了谭宏逸扔过来的银票了。
  薛嘉月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忙握住了薛元敬的手,拉着他往前就走:“哥哥,你快跟我来。”


第74章 一起庆祝
  薛嘉月拉薛元敬去的地方正是前几日她当着谭宏逸面立下赌约的赌坊。
  那日她受气不过; 就拿了二钱银子出来下注薛元敬会同时考中托月书院和太初书院的头名; 现在她就是去拿自己赢到的利钱的。
  因为多数人买的都是谭宏逸会考中那两家书院的头名; 但没想到现在会横空出来一个薛元敬,硬生生的将谭宏逸都给压成了第二名; 所以许多下注的人都输了。这会儿赌坊外面就围了一圈人; 个个都在唉声叹气的,说怎么也想不到谭宏逸竟然一家书院的头名都没有考上。又彼此询问薛元敬是什么人,怎么竟然这样的厉害?
  薛嘉月和薛元敬挤过人群进到赌坊里面; 从荷包里拿了她那日和赌坊签下的赌约,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
  因为现在的赔率已经是一比一百了; 所以前几日她的二钱银子这会儿就换来了二十两雪花纹银。
  薛嘉月双手捧着银子,只笑的双眼都眯了起来。薛元敬看着她这副财迷的样子; 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唇角也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走到赌坊门外; 听到围在外面的人还在讨论薛元敬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又说他现在同时考中了托月书院和托月书院的头名,都在猜测他最后到底会去哪一所书院就读。甚至有人还提议就这个事开个庄,好弥补一下上次他们押输在谭宏逸身上的损失。旁边竟然还有一堆人轰然叫好的。
  薛嘉月就兴致勃勃的抬头问薛元敬:“哥哥,你想去哪所书院就读?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啊; 我再来这里下注。这次我要多多的下注; 那样我就能赢很大的一笔银子了。”
  薛元敬都被她给气笑了。然后他抬手就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个爆栗:“你以为赌、博是什么好事; 还上瘾了?这次就算了,但往后你再不许进赌坊的门,也不允许再跟任何人立下任何赌约了。听见了没有?”
  语气很严厉,面上很严肃。薛嘉月低着头; 小声的应下了:“哦。听见了。”
  薛元敬这才面色稍缓,抬手轻摸了摸薛嘉月头上刚刚被他敲过的地方。这就算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了,只差再说一声乖了。
  目光看到薛嘉月身上穿的衣裳。虽然这是她来平阳府后新做的,但料子并不好,而且这会儿天气也渐热了,也该给她做两身夏天穿的轻薄衣裳了。
  于是薛元敬就提议:“我们去前面的绸布铺子看看。”
  薛嘉月心中也正想着这都已经放榜了,再过几日薛元敬就该进书院读书了,也该给他做两身好一点的衣裳了,于是她立时就应了下来。
  两个人走进了前面的绸布铺子里,薛元敬挑了好几块料子。都是诸如丁香色,水绿色这些淡雅轻薄的纱绢料子。等挑好了,他一转头,就看到薛嘉月挑了一块月白色和一块鱼肚白色的衣料。
  两个人看着对方手中的布料,瞬间都明白过来这是给对方买的。薛元敬立时就说道:“我前些时候才新做了这件青色的直身,不用再另做新衣裳了。”
  薛嘉月这时候也指着他手里拿着的布料说道:“你给我买这么多布料,是要给我做多少衣裳?”
  说来说去的,两个人都不愿给自己做衣裳,只要给对方做。
  最后两个人都说不过对方,薛元敬就将身上仅剩的银子都拿了出来,买下了他挑中的这几块布料,薛嘉月则也是拿出银子买了她挑中的这两块布料。
  等走出铺子的门口,两个人看着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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