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继妹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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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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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前几日开始他就已经在开始策划今日之事,务必不教任何人看出一丝破绽来,但刚刚他到底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至此,他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将空碗随手放在桌上之后,他就伸手将自己怀中的荷包拿出来,放到薛嘉月的手中,轻声的说道:“收好。”
  以后他和薛嘉月要离开秀峰村,他还要参加科举,到哪里都是要花费银钱的,自现在开始,他就要为以后考虑了。
  薛嘉月接过荷包,悄悄的拉开荷包口往里看了一眼,待看清里面的碎银,她心中很惊讶。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立时就将荷包放到了怀中。
  跟薛元敬想的一样,她也知道往后离开秀峰村到哪里都要花钱,这些银子自然要妥帖的收好。更何况刚刚薛元敬才刚在薛正志面前说家里没钱了,只拿得出来那一吊钱。。。。。。
  因为已经有薛正志在主持总理丧事的一切事,所以也不用薛元敬和薛嘉月出面做什么,两个人只用守在堂屋里面时不时的给薛永福和孙杏花烧烧纸钱就行。
  等入了夜就开始冷起来,有许多村民忍不住,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去了。最后留下来的也只有薛正志一开始指定下来今儿要陪夜的两个人。
  薛嘉月身上的衣裳原本就单薄,这会儿更是冷的直哆嗦,双唇乌紫。薛元敬见了,就要送她回自己的屋睡觉,但薛嘉月不肯。
  虽然今儿有薛元敬在前面阻拦,但是后来她也是听说了薛永福和孙杏花的死因,而且也亲眼看到村民从屋里拎了好几条死蛇出来扔到外面。对于一个很怕蛇的人来说,她觉得她很长时间都不敢在床上睡觉了。
  最后薛元敬没有办法,只得由着她了。不过还是伸手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最后薛嘉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一觉睡醒在自己小屋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外面的天光都已经大亮了起来。
  她吓了一大跳,赶忙的就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跑。一眼看到薛元敬正在堂屋里面她才觉得安心起来。
  薛元敬招手叫她过去,然后带着她进了厨房。
  在厨房里面掌勺的人是韩奶奶。薛元敬进去之后就恭恭敬敬的跟她说话:“韩奶奶,辛苦您了。虽然说父母去世,做子女的应当披麻戴孝,不思饮食,但二丫才八岁,而且她从昨日开始就没有吃过饭,您这会儿盛些什么东西给她吃罢。”
  韩奶奶听了,就说道:“不吃饭可怎么行?虽然说你们父母死了,我不该再在背后说死人闲话,但他们两个这样的人,这样的死了,也是他们的报应。没有他们两个在眼前天天的打骂你们,你们兄妹两个日子还要好过些呢。”
  说着,就从碗柜里面拿了两只碗,盛了满满的两碗稠水饭递了过来:“不单是二丫要吃饭,敬哥儿更要吃。你是哥哥,接下来这几日的事少不得要你这个做大哥的受劳累,往后二丫还要你这个做大哥的照顾,你要是这会儿饿倒下了,往后叫二丫指靠谁去?”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碗分别塞到了薛元敬和薛嘉月的手里:“你们两个不要着急,慢慢吃,我去门口给你们望风。”
  说着就走到厨房门口去站着。
  薛元敬和薛嘉月这会儿也确实饿的狠了,也顾不上说什么,两个人都将手里的一碗水饭吃尽了。谢过韩奶奶之后,两个人就走出厨房去做自己的事。
  薛正志以前也曾总理过丧事的,所以在他的主持下,一切事都很有条不紊,并没有什么出乱的地方,倒也不用薛元敬和薛嘉月多操心。
  不过到近中午的时候却出了一件事。
  当时外面有人进来说孙杏花的娘家来人时,薛嘉月就知道不好。而随后,就见门口黑压压的涌进来四个人。
  钱老太太薛嘉月是见过了,另外的两男一女薛嘉月虽然没有见过,但从相貌年龄上来判断,应该是钱老太太的大儿子和大媳妇,还有她的小儿子。
  而钱老太太一走进来,当先就扑到停放在堂屋一扇门板上的孙杏花身边,盘腿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就哭开了。
  说是哭,倒不如说是唱。一声一声的嚎着,倒是挺抑扬顿挫的。而她的大儿子,大媳妇和小儿子这时也都哭开了。
  就有秀峰村的村民过来,架起他们四个人在椅子上坐了,又叫人倒了水来给他们四个人喝,又劝他们四个人要节哀顺变。
  钱老太太且不喝水,也不听众人解劝,手指摁了一把鼻涕甩在地上之后就问道:“我闺女怎么死的?”
  旁边就有个农妇说道:“去报丧的人没有跟您老人家说?您闺女和您女婿啊,是被蛇给咬死的。”
  钱老太太就叫了起来:“我不信。这大冬天的,哪里会有蛇?怎么不爬到别人的床上去,就巴巴儿的爬到他们两口子的床上去了?”
  那农妇平常也是个嘴快不饶人的,这会儿见她解释之后钱老太太非但不领情还这样说话,她就回道:“瞧您这话说的?别人也没吃蛇不是?这都是报应。”
  钱老太太被她这样一噎,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就听钱老太太的大媳妇也在开口叫道:“我娘说的对。什么报应?谁还没吃过鱼虾猪鸡?若都按你这么说,这世上人人都要死。我小姑子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这会儿却编了报应的话来哄人。”


第53章 上门抢人
  那农妇就嗤笑了一声:“看孙大嫂这话说的。这世上的人可不是人人都要死的?难不成到时就你一个人不死; 留着做个老妖精啊?”
  周边围观的秀峰村村民听到这农妇说的话; 都纷纷的笑了起来。
  而孙大嫂听了这话; 当下只气的差些儿就要扑过来撕众人的嘴,但被她的丈夫给死活扯住了。
  今儿他们过来并不是奔着和这里的人吵架来的;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
  又听到那农妇在说道:“孙大嫂心疼你小姑子现在死了; 不说你,这会儿热突突的一个人忽然就没了,我们谁心里不难过?但难过归难过; 道理还是要讲的,哪里能上来就说你小姑子是被人给害死的?那孙大嫂你倒是说说; 是谁害死了你的小姑子?”
  伸手指了指屋里屋外在帮忙做事的村民:“你是说我们秀峰村里的人?我们都和你小姑子今日无缘往日无仇的,犯得着害死她; 担个人命官司在身上?再说想害她怎么不是害; 这大冬天的,还巴巴儿的非要抓了蛇来咬她?”
  她又伸手指了指薛元敬和薛嘉月:“还是说你觉得是敬哥儿和二丫?这门板上躺着的,一个是敬哥儿的亲爹,一个是二丫的亲娘,他们两个没事要害死自己的亲生爹娘做什么?饭可以乱吃; 话不可以乱说; 孙大嫂;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这句话都不知道?”
  一番话只抵的孙大嫂呐呐的说不出半句话来。但输人也不能输阵啊,孙大嫂就又大叫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小姑子现在好好儿的就死了; 难道就任由她这样的死了?你们总要给我们个说法的。”
  “你要什么说法?”那农妇又回道,“你要说法那也找不了我啊,她又不是我小姑子。”
  孙大嫂就嚷嚷着要去报官,说要请了官差来查看,一定要查明了孙杏花和薛永福的死因。意思就还是不信孙杏花和薛永福不是平白无故就死了的。
  那农妇就又嗤笑一声:“说的就跟官府是你家开的,想进就进,官差是你家亲戚一样,随叫随来。我听说叫官差下乡是要给钱的,这钱你给啊?那你现在麻溜的就去县衙里面叫个官差来。我长了这么大还没看到过官差呢,今儿正好开开眼,也长长见识。”
  一说到要花钱,孙大嫂立时就怂了。而孙家大哥这时忙拉住了孙大嫂的胳膊,使劲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开口说话了。
  明明来的时候路上他们就说好了的,过来先闹一场孙杏花是被人害死的,唬住了众人,然后再拉了薛嘉月回去,那时众人自然都不敢出来说话的。但谁知道这秀峰村里竟然出了个这样会说话的妇人,倒将钱老太太和孙大嫂说的话都给抵了回来。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索性便直说了罢。
  于是孙大哥就跟旁边的村民说话:“我和我娘他们今儿来,一来是来看看我妹子,哭哭我妹子,二来,”
  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薛嘉月:“我妹子还在世的时候,跟我们说好了,将二丫许给我家大小子做童养媳,现在我们过来,也是想要带二丫回去。”
  薛永福和孙杏花现在都死了,孙大哥也是担心事情有变。毕竟他已经掏了五两银子出去,所以才打算今儿就将薛嘉月带回去。
  他此语一出,旁人都面面相觑,没有说话。这到底是他们的家事,外人也是不好插嘴的。
  “不行。”这时就听到一道缓慢却又坚定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不同意。”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是薛元敬在说话。
  薛元敬这会儿正不紧不慢的将手里最后一张黄纸放到面前的火盆里面去。然后他手撑着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拉着薛嘉月的手,将她拦在身后。再抬起头,目光不闪不躲的对上孙家大哥的目光。
  “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孙大嫂一看就是个急脾气,忙扯开嗓子就叫道,“这是我和你娘说定的事,轮得到你来说话?”
  薛元敬乌黑冷静的眼眸看向她,语声慢慢:“但是她已经死了。而现在,这个家由我说了算。所以这件事,我若不同意,你们谁敢动我妹妹?”
  孙大嫂嗤笑:“什么妹妹?说的好像你们就是一个爹娘生的一样。我可告诉你了,二丫是我小姑子生的,跟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能做得了二丫的主?”
  孙家大哥忙喝止她:“住嘴。”
  现在薛永福和孙杏花都死了,旁边这么多的秀峰村村民都在,而薛元敬毕竟还只是个少年,孙大嫂这样的对薛元敬说话,在秀峰村的村民看来不就是孙大嫂在欺负一个少年?若旁边的村民都为薛元敬说话,今儿他们几个总归讨不了好去。
  于是孙家大哥斟酌了一会儿措辞,就对薛元敬说道:“说起来我这个妹子也可怜,嫁了两次人,但统共就留下了二丫这么点骨血。虽然这位小哥你对二丫好,将二丫当亲妹妹来看待,但你们两个半大的孩子,以后家里没有大人,日子不难过活?我也不忍心看我妹子这唯一的骨血受苦。所以我来的时候就和我娘,还和我弟弟都商量过了,待会儿就将二丫接到我家去过活。我是她亲母舅,我娘还是她的亲外婆,还能对她不好?小哥你尽可以放心的。”
  他这番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的,而且有情也有理。也本以为薛元敬到底只是个十几岁大的少年,还能不被他这番话给哄住?但是没想到,薛元敬依然斩钉截铁的回道:“不行。我不同意。”
  孙家大哥一张脸就沉了下来:“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话对你说尽,你还要这样油盐不进?这样说吧,二丫是我妹子的骨血,那也就是我孙家的骨血,现在我妹子没了,说白了你同二丫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这个做亲母舅的要带她回去其实都不用知会你一声。现在同你说半天,也是看在她毕竟叫过你几个月哥哥的份上。”
  薛元敬看他一眼,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好像在说你这番话能骗得了其他人,但能骗得过我?
  就听到薛元敬在从从容容的说道:“我记得二丫的生父姓李,现在她随母嫁进我薛家,自然是随了我父亲的姓,姓薛,她什么时候是你孙家的骨血?而且,”
  说到这里,薛元敬瞥了被他挡在身后的薛嘉月一眼:“她一日是我薛元敬的妹妹,就终生是我薛元敬的妹妹,又岂来她娘一死她就同我没有半点关系之说?至于说我和二丫以后如何过活,那是我该操心的事,就不劳你来操心。”
  孙家大哥只被他这话给堵的心中火大。而围观的秀峰村村民则有叫起好来的:“敬哥儿说的不错。”
  又嘲笑孙家大哥:“说什么你们是怕二丫受苦才要接了二丫去你们孙家,刚刚你婆娘早就把那话头给漏出来了。你们是要二丫去给你们家大小子做童养媳的吧?当我们傻,听不出来这话呢?”
  就听到又有一个村民在说道:“他们家大小子我知道,生下来一双腿就瘸了,再治不好的,只怕都行不了人、事。既这样,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外甥女?你这个亲母舅可真是够狠心的啊。”
  围观的众人就你一言我一语语带嘲讽的说了起来,直说的孙大哥和孙大嫂等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然后就听到钱老太太出来为她儿子说话:“这事一开始我闺女也同意的,她还收了我儿子五两银子。两家你情我愿,怎么现在你们只说我们的不是?”
  她的小儿子也忙接口说道:“就是。既然我二姐已经收了银子,那说起来二丫就已经是我大侄子的童养媳了。今儿我们过来就是要带二丫走的。”
  说完,他又看着薛元敬,目光蛮横:“你很会说话,将我大哥都镇住了,也哄的这里的这些人都为你说话,但是我不怕你。这事我大哥和我娘是花了银子的,我二姐也收了银子。就是闹到县衙里面去,那也是我们有理。”
  买卖童养媳的事,双方你情我愿,就如同买卖丫鬟一样,只要证实孙杏花确实已经收过孙家大哥的银子,答应将薛嘉月卖给他们家做童养媳,那就算闹到县衙去也是他们有理。
  薛元敬是知道孙杏花确实是收了孙家大哥五两银子的,现在听到孙家小儿子说出这话来,他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时就听到薛嘉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说我娘收了你们五两银子,答应将我卖给你们家做童养媳,那我问你们,你们当时立的文书在哪里?那五两银子又在哪里?昨儿我哥哥将家里寻了个遍,可也只找见一吊多钱,没见到你们说的那什么五两银子。”
  围观的众位村民听了,也纷纷的说起来:“不错。哪里来的什么五两银子?我们都没有看到。可见你们分明就是在扯谎。”
  而孙家的人听了这话全都怔住了。
  现在银子的事反倒不忙扯皮了,关键是,他们那个时候压根就没有和孙杏花立过文书。原本以为两家都愿意的事,而且说到底也是亲兄妹,何必要立文书?但谁料到孙杏花现在忽然就死了?而且她死之前还和薛永福说起过这事,薛永福还想利用他们没有立文书的这事来做文章,被躺在隔壁屋里床上的薛嘉月听到了,这会儿就正好拿了这个由头出来堵他们的嘴。
  薛元敬猛然回头看薛嘉月,就见薛嘉月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二人心有灵犀,薛元敬立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就转过头来看着孙家众人,目光犀利:“不错。这是件大事,总不能任由你们一面之词就想带走我妹妹。拿出文书来。若不然,你们现在就离开我家,不要趁机闹事。”
 

第54章 商议将来
  孙家众人当然拿不出文书来。他们也说了没有文书的原因; 但薛元敬和薛嘉月只一口咬死; 若没有文书; 这事就算不得数,他们绝对不会承认有这件事。
  而且薛嘉月还坐在停放孙杏花的门板旁边淌眼抹泪起来; 只哭说自己命苦; 现在娘刚死,后脚她的亲外婆和亲母舅就上门来,要逼她这个孤女去给他们家瘸腿的儿子做童养媳。这明摆着就是欺负她家现在没大人。不然怎么早不来晚不来; 怎么偏偏这会儿她娘刚死他们就找上门来说这话了?而且看他们的架势,怕不就是想直接上门来抢人的?
  她这一番哭诉只听得孙家众人脸都绿了; 而围观的秀峰村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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