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茹茜想要推开安柏辰,可是却全身无力,而且她发现随着药性越来越强,她的意志力也越来越弱。
明明心里恶心着安柏辰,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渴望着他。安柏辰给她下的药,药性很猛,她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等到顾意来!
“你干什么?”
纪茹茜反手抓起刚才喝水的玻璃杯就往安柏辰头上砸去,可惜她此时全身无力,出手的速度也慢了许多,拿着琉璃杯的手才扬起,就被安柏辰一把握住。
“滚开!”
纪勤茜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甩开安柏辰的手。
“纪茹茜,没用的!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救你!”
安柏辰松开手,微微一甩,冷声道。
“啪!”
纪茹茜一个不稳,从沙发上跌倒。她握着玻璃杯的手一紧,目光一冷,然后抬手将玻璃杯用力的往自己头上砸,顿时鲜血从她的后脑勺留了下来,她晕了过去。
安柏辰微愣,抬起头,伸手将落在沙发上的玻璃碎渣扫掉,叫道:“纪茹茜!”
没有人应他!
他伸手扶起纪茹茜,手触到了粘稠的液体。他大惊,连忙起身搬来医药箱。
安柏辰粗略的帮纪茹茜止了血,然后愣愣的坐在一旁出神。
纪茹茜可真狠!对着自己也能下得去那样的狠手。
怎么办?
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却别无选择!
只有他和她发生关系,那个人才会彻底对她死心!
只有彻底毁了纪茹茜,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和她争什么了,她才会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即使因此他会下地狱,他也不后悔!
只要她好好的,要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对不起!纪茹茜!
安柏辰伸手去解纪茹茜衣服上的扣子,每解开一颗,本就在微微发抖的手就颤抖的更加剧烈。
扭扣一颗一颗的解开,衣服微微散开一道缝,姣好的身段,曲线玲珑,若隐若现。
只这一刻,安柏辰却无心欣赏。他微微别过脸,开始解自己的上衣,目光坚定,却也空洞而游离,不敢去看纪茹茜。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前倾,颤抖的身体朝纪茹茜压下去。
“砰!”
突然一声巨响,客厅的门被踢开。
“安柏辰,你找死!”
只见人影一闪,顾意便已出现在客厅里。一脚狠狠的朝着安柏辰的裤裆踢了过去。
安柏辰猝不及防,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淋漓,捂着裤裆跌坐在地上。
顾意立刻脱下外套,弯腰盖在纪茹茜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宁浩的迷药也醒了,从卧室里走出来,去扶跌坐在地上的安柏辰。
顾意打横将纪茹茜抱起,转过身。突然他全身一震,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伸手轻抚过纪茹茜的后脑勺,粘稠的触感,满手的鲜血。他抬眸看向安柏辰和宁浩,那双蔚蓝色的眸子此时溢满了寒意,凝聚成冰。目光如剑,仿佛随时会携冰剑而出,席卷着狂风暴雨,滔天的怒气,惊天的杀气,足以瞬间毙命。
“安柏辰,宁浩,如果茹茜有事,我要你们下地狱!”
声音也很冷,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森冷的寒气。
这一刻,没有人会怀疑顾意话里的真实性。因为宁浩和安柏辰都有同感,如果现在顾意不是抱着纪茹茜,那么也许这一瞬顾意就会出手,而顾意是真的动了杀心。
顾意抱着纪茹茜正欲转身,突然目光一冷,掠过安柏辰,然后定在客厅里左边墙角的花瓶上。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两块玻璃碎片,朝着左边墙角的花瓶射了过去。
玻璃碎片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擦着花瓶的边缘,直射入安在花瓶上的针孔摄像头。
“啪!”
针孔摄像头应声而裂。
“外面的媒体朋友,出来吧!”
顾意突然说道。
藏在外面的记者,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动。只觉那声音似穿墙而出,携带着冰冷的寒气,直入心间,仿佛冷风过境一般。
几秒钟之后,外面都是静悄悄的。随即,顾意手中的第二块玻璃碎片射了出去。
“啪!”
直接击在窗户的玻璃上,碎片落地,玻璃却被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而窗外却是人影一晃,惊声连连。
“还不出来?”
顾意已是耐心尽失。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小伙子就出现在客厅里。
顾意转过身,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个小伙子,声音掷地有声。
“京都顾家,顾意!”他先自报了家门,然后沉声道:“今天不管你看到或者听到什么,最好都给我烂在心里。”他微微一顿,单手抱紧纪茹茜,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支票,随手扔到那个小伙子的脚下,又道:“你只有一个选择,这张支票的金额随你填,你拍摄的底片给我,照相机砸碎。但是如果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会让你们这里的人,记住是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这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而是命令。
“是!”
那个小伙子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底片,将相机从背上取下来。双手平放至头顶,微垂着头,呈给顾意。
不管是动作,还是声音都带着臣服。
顾意接过底片,将相机背在肩上,才抱起纪茹茜往外走。只走了几步,却又突然折了回来。拿起桌上的红酒瓶,迎头就朝着安柏辰砸了过去。
“安柏辰,这还没完!”
声落,顾意才抱着纪茹茜快步往外走。
直到屋外传来了发动车子的声音,宁浩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扶躺在地上,不断有鲜血从头上流出来的安柏辰。
“柏辰,你怎么样?”
安柏辰脸色苍白如雪,早已经晕了过去。
“快叫救护车!”
宁浩从地上爬起来,背起安柏辰就往外跑。
……
车里。
顾意怕车子的颠簸会碰到纪茹茜后脑勺的伤口,所以只得让纪茹茜横躺在副驾驶位上,头靠在他的怀里。
车子出发几分钟之后,纪茹茜悠悠转醒。从顾意怀里抬起头,睁开迷离的双眸,软软的叫了一声“顾意”。
“茹茜,你感觉怎么样?”
顾意连忙将车子靠路边停下,担心的问道。
纪茹茜爬起来,双手搂住了顾意的脖子,直接坐到他怀里,吃吃的笑。
“顾意,热!”
顾意全身一震,心里暗道一声“糟”。
该死的安柏辰,居然给她下这么猛的药!
他一手抓住纪茹茜作乱的双手,另一只手将她固定在怀中,柔声道:“茹茜,你清醒一点,别闹!”
只可惜顾意这样温柔的语气,听在此时意识迷离的纪茹茜耳里,无疑是催情剂。
“顾意,热!”
纪茹茜的头往顾意怀里蹭了蹭,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委曲的看着顾意。
顾意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悉数崩溃。从来清心寡欲的他,在这一瞬,怦然情动。
怀中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想了多久,念了多久,爱了多久,他早已记不清了。有多想,有多爱,这些年从头到尾,他都没找到一个词去形容。他只知道,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他轻易动情。更何况是此时,她的盛情邀约,热情的挑拨。
而顾意失神的这一刻,纪茹茜已经挣脱开他的手,主动将唇送到他的嘴边,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纪茹茜的唇是滚烫的,而顾意的唇却是带着丝丝凉意。纪茹茜的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更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渴望绿洲。而这一刻,纪茹茜就是行走在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人,而顾意就是她渴望的绿洲。
她的吻很生涩,此时更是只是凭着本能,想让更多的,更久的享受着那丝丝的凉意。她磨蹭着他的嘴唇,留连在他的唇畔上,却不懂的深入。
而顾意那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也渐渐迷失在纪茹茜的吻中。他伸手按住纪茹茜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卷了进去,吸吮着属于她的独有芬芳。
一个意识迷离,一个情难自控。吻渐深,情渐浓。他们忘情的吻着彼此,旖旎的,温柔的,狂乱的……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想要更多,想进一步的契合。
顾意的手从纪茹茜的领口探了进去,而纪茹茜也伸手去扯顾意的衬衫。
“啪!”
顾意领口的纽扣被纪茹茜给扯崩掉了。
顾意瞬间清醒了几分,猛得推开纪茹茜,将她的衣服扣上。
不!不可以!
他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该死的!茹茜被下了药,神智不清,你可是清醒的啊!
你怎么能趁着茹茜神智不清的时候,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你这样,和安柏辰又有什么两样?
纪茹茜又凑了过来,顾意却别过脸,推开了她。
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蒙着水汽,直勾勾的看着他,委曲又荡漾。
“顾意,我难受!”
顾意一手用力按住纪茹茜,一手握紧方向盘,脚踩油门,目视前方,车子“唰”的一下冲了出去。
现在回盛世华庭已经是不可能的,莫不说茹茜中了药坚持不住,他也同样坚持不住!
这里离乔姐住的地方不远,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再耽搁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以后会被乔姐取笑很久,也只能先带着茹茜去她那里了。
他戴上蓝牙耳机,将电话拨给乔晚。
“乔姐,茹茜被人下了药,马上收拾一间房出来。十分钟之后,我带她过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呜呜!顾意,好难受!”
纪茹茜靠在他的怀里,不停的蹭他,呜咽道。
顾意狠下心不去看她,目视前方,专心开车,咬牙道:“茹茜,你乖!再坚持一会!”
同时他也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顾意,再坚持一会!
另一边,原本正和几个老太太在搓麻将的乔晚,接到顾意的电话之后,“蹭”得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喂!老妖精,你去哪里?你赢得钱还没有拿!”
乔晚头也不回,边跑边摆手道:“不要啦!不要啦!当作喜钱送给你们啦!”
喜钱?
几个老太太还在纳闷,这好端端的喜从何处来呢?
而乔晚却是乐开了花,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已经计量上了。
哈哈哈!
小心肝要破处啦!Darling要怀小宝宝啦!她马上就能抱孙子啦!
唉哟!
到底是谁这么讨喜,这么招人喜欢,这么上道,给Darling下了药?她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人!
是极!您老人家要好好感谢的那人,顾意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嘿嘿!
今天可是Darling难忘的一天,她要不要送Darling一件情趣内衣当礼物呢?
嗯!
这个想法不错,小心肝一定会很高兴的。小心肝一高兴,卖力点耕耘,她就能早日抱到孙子。
也许一件不够,小心肝要是战斗力太甚,会撕坏的。所以,送两件。一件给小心肝撕着玩,一件给小心肝当情趣。
家里有没有避孕的东西,一定要藏起来。不!要全部烧成灰!
她的孙子必须一举即中!
乔晚这边刚将房间收拾好,就见顾意抱着纪茹茜进来了。
乔晚的眼睛瞪起。
OH!My,God!Darling好勇猛啊!
看小心肝那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看小心肝那性感荡漾的小嘴唇,看小心肝两颊那对应的红印……
OH!NO!
那画面太美,老人家不宜哦!
听小心肝那急促的呼吸,忍得很难受,木有?
听Darling更急促的喘息,逼不及待想扑倒小心肝,木有?
“乔姐,帮我准备冷水!”
顾意此时亦是冰火两重天,一边要克制体内奔腾的*,一边还要忍受纪茹茜不停的在他身上点火。
乔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纠结的看着顾意。
冷水?
为什么要准备冷水?
小心肝不该着急上火的抱着Darling进房,然后开门,关灯,再那啥吗?
“没有冷水!”
为了她的孙儿,拼了!
这么有利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小心肝为什么不上?
就算没有条件,她也要制造条件,让小心肝上!
“乔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顾意一阵阵抽着冷气,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顾意,我想抱孙子,想了二十多年了!”
乔晚开始装可怜。
顾意咬牙,是极!你老人家想得可真远!我才几岁大的时候,你就想着要抱孙子了!
“乔姐,那我还是带茹茜回去吧!”
顾意转身就走。
“臭小子!跟我来!”
乔晚气得直跺脚,却拿顾意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意这才抱着纪茹茜跟在乔晚身后进了屋。
乔晚爱运动,尤其爱游泳。她说,游泳可以让她身体更有曲线。所以家里有专门的游泳池,而且还是引冬暖夏凉的山泉水构建的。
顾意立马开始帮纪茹茜脱衣服,才解开领口的扣子,手上的动作一顿,对乔晚说道:“乔姐,请你去帮我控制一下水温,水温越冰越好!”
乔晚白了顾意一眼,“臭小子,小气鬼!Darling有的,我什么没有?竟然还怕我看?哼!你要是脱光了,我还有点兴趣!我又不是蕾丝边,我只爱小鲜肉。”
顾意侧目看了乔晚一眼,微微一笑。
“乔姐,刚才的话我会如数转告给沐叔听的,相信沐叔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乔晚顿时焉了,冷哼一声,道:“吃里扒外的臭小子!”
“那乔姐这是还要继续看吗?”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乔晚话里明显的中气不足。
顾意看向乔晚,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那您老人家好走,不送!”
“走就走嘛!”乔晚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贼兮兮的道:“小心肝,你难道一点都不想那啥?你不会真的不举吧?”
顾意磨牙,直想咬血。
不举?
他这会倒真希望自己可以不举,再折腾下去,他家老二就真的废了!
“噗通!”
顾意抱着纪茹茜直接跳进了游泳池里。
乔晚摇头叹气,痛心疾首。
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就这样离我远去了啊!
……
医院里。
安柏辰处理好伤口,靠着枕头倚坐在床上休息。
“柏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突然昏迷?茹茜也受了伤?”
医生一离开,宁浩就迫不急待的问道。
心中有太多的疑团,隐约心中已经猜到了些许,却不敢去相信。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和柏辰兄弟多年,他应该相信他!
安柏辰仿佛没听到宁浩的话一般,眼皮都未动一下,依旧闭着眼睛。
“柏辰,你到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叫顾意的男人为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安柏辰睁开眼,看了宁浩一眼,又闭上,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宁浩急得团团转,不停在病房里来回的踱步,急切的道:“柏辰,你别不说话!顾意那一脚,差点就让你断子绝孙。他有多狠,你是知道的。京都顾家,权倾半边天,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顾意?我们一起想办法!”
“浩子,对不起!我无话可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
安柏辰看向宁浩的目光很奇怪,有愧疚,有抱歉,亦有决然。
“妈的!安柏辰,什么叫我不要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不要管?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