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被安羽质问地哑口无言。
第九十章 我想洗澡
我在安羽的声声逼问中,深深感觉到了安羽对安歌的独占和依赖,从安羽为安歌杀死父亲,安歌愿替安羽去死就可以看出安歌和安羽之间的深情,这份深深的羁绊是任何人也无法插入的,所以安羽才对安歌的这次隐瞒如此生气,因为他们真的,一直是在一起。
“是我!”我沉沉在车上说,安歌惊讶地朝我看来,安羽冷冷斜睨我,我对他说:“是我跟安歌打赌,我为了防止他耍赖,逼他发毒誓,如果告诉任何人安羽就一辈子不举!”
登时,安羽银瞳呆滞,脸上原本邪气的笑容定格。
安歌眨眨眼,转开目光没有反驳,低脸轻咳。
我继续面不改色地看安羽:“既然你那么介意我只跟安歌玩游戏,不如这次我也单独跟你玩个游戏如何?”
安羽眨了眨银瞳,缓缓回神,看向安歌:“小安,这是真的?那女人让你发这样的毒誓?”
安歌默默地点点头:“小羽,我们不老不死,如果你成为太监……接下去的日子……怎么办?”
安羽的脸色苍白起来,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抽了抽气,转脸看我:“你说,这次玩什么?”
我扬唇一笑,站在车上俯看他:“玩你能不能治疗好自己的羽都,成为百姓爱戴的国王,如何?”我扬扬眉,安羽在我的话中扬起了唇角:“好啊,赌注是什么?我要知道你跟安歌的赌注。”
我扶在车杠上一笑:“我跟安歌打赌时,安歌若是赢了,我三跪九叩求他让我回宫。”
“只有这点~~~”安羽银瞳半眯,睨向了一旁的安歌,眼角的美人痣让他的目光带出了一丝媚,“小安,是不是只有这点?”
安歌的脸微微一红,看向我,银瞳里水光颤动,我僵硬看他。 你别看我啊!怎么,你还真想要后面的随你怎么玩?
“恩?看来不止哦~~~”安羽媚眼如丝地看安歌,“小安,你可从来不隐瞒我任何事,而且……只要她三跪九叩,好像不太像你的风格,你几时那么善良?”
安歌忽的抿了抿朱润的红唇,微微开启红唇,微微露出了里面整齐的贝齿:“不错,还有一点。她输了她要亲我一下。”
我一愣。安歌扬唇朝我坏笑起来:“是不是啊~~那澜姐姐?”
我张张嘴。安歌知道自己瞒不过安羽,所以用这个来转移,我笑了:“是,一个吻嘛。我现在就给你。”
“疯女人你不可以~~~~~”伊森飞扑过来阻止我,我把他小小的身体推开就朝安歌俯下了身,安歌笑呵呵地朝我嘟起了唇,我捧住他的脸在安羽眯紧的眸光,和扎图鲁巴赫林害臊的神情之中吻上了安歌的额头。
瞬间,周围一阵寂静。
“呼——”伊森在我旁边大松一口气。
我放开安歌,擦擦嘴:“一个吻我还是不会吝啬的。”
安歌沉下了脸:“你这是耍赖!”
“你又没说亲哪儿?!”
“你!”
“继续说正事。”我站直身体继续看依然用怀疑目光看我和安歌的安羽:“但安歌如果输了,就让我做七天女王,所以。你也要这样吗?”
“恩~~~”安羽如丝的媚眼在安歌故作气闷的脸上流转,“好啊,就这样~~~”
“那发誓吧。”我说,“如果期间你依靠别人来治理羽都,或是有任何无赖作弊行为。就一辈子不举!”
安羽一怔,转回脸看我:“不是安歌不举吗?”
安歌在旁边脸黑了,我笑看安羽:“因为你更狡猾,更贪玩,誓不毒不足以约束你,怎么?不敢发?”
安羽在我的挑衅中露出了根安歌当初一样的神情,抬手指天:“我发誓,如果耍赖作弊一辈子不举!”
安歌担忧地看他,他收回手感觉到了安歌的目光,有些生气起来:“小安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担心我输吗?”
安歌眨眨眼,看向别处。
“时间就是我到你羽都的时候,时间够长了吧。”我单手叉腰看安羽,安羽自得地扬起脸:“足够了。”
我点点头:“判定的标准是你的子民真心感觉你是一位好的君王,如果你威胁他们说你好,也视为作弊。”
安羽撇开脸:“知道了,烦死了。”
我看向安歌:“安歌,你现在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难道……你想让大家就这样回去?”我指向大家,曾经反抗他的人虽然眸中没有了对他的恨意,可替代的是迷茫和对他是否能悔改的怀疑。
安歌想了想,忽然一跃而起,跃在了宫殿的一处阳台上,挺拔站立在阳光之下,擦了擦脸上我留下的血迹,干干净净地俯看众人,然后看向巴赫林:“巴赫林,我命你捐出你家所有的种子分给每一位百姓!”
巴赫林激动起来,丝毫没有犹豫地点头:“是!我的王!”
大家一下子欣喜起来,激动地看向彼此,拥抱彼此。
安歌高兴地笑了起来,笑容带出一分天真,他做王还是显得有些青涩,他继续说:“在第一季作物收获前,食物由国库提供,并且免税三年,让我们共度难关,重建安都!”
大家惊诧而惊喜地仰视安歌,忽然,他们激动地大喊起来:“共度难关!”
“重建安都!”
“共度难关!”
“重建安都!”
朗朗的声音回荡在宫殿的上空,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巴赫林也丢掉了书生的儒雅,激动地高举手臂大喊,不知巴依老爷看到此情此景会作何感想。
安歌再次看向巴赫林,露出抱歉的目光:“巴赫林,对不起了,我要抓你的阿爸。”
大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巴赫林。
巴赫林僵硬站立,面露羞愧,扎图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看扎图鲁,惭愧地低下脸:“我知道,我为阿爸做的事感到羞愧,所以,我会把家里所有的财务和食物还给大家,因为它们本就属于你们!”巴赫林充满愧疚地看向大家,大家怔怔看他,脸上是无法置信的表情。
纤尘不染的巴赫林在书中得到了最为崇高高尚的品质,让他犹如白莲,出淤泥而不染。甚至心灵比这里任何人更加纯净善良!
我笑看大家,大声道:“那就让巴赫林做宰相怎样?”
大家回过神,呆呆看我。忽然,扎图鲁大喊一声:“好!”
立时,喊声齐齐响起:“好!好!”
忽然扎图鲁和桑格大叔冲过来,把巴赫林抱起就抛向高空,他们笑着,抛着,安歌站在阳台上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欢乐笑容。
安羽站在我车边静静地仰视站在阳台上绽放笑容的安歌,唇角也渐渐露出了一抹怀念的微笑,可是很快,那抹微笑消失在了他的眼中,深深的妒意开始淹没他那双暗沉的银瞳。
我看到他的神情担心起来,他的眼里只有安歌,他们相依为命一百五十年,无论做什么都是一起,无论用什么都是一样,安歌忽然与他不同,我不知道会让安羽发生怎样的变化。
伊森飞到我的面前,开心地看着一切:“疯女人,你做到了,你改变了安歌,你真的做到了!”
我笑了笑,趴在车杠上看大家扔巴赫林,感觉到了一束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仰脸看去,是安歌,我对他竖起双手的大拇指,他灿灿地笑了,扬起了手:“大家静一静——”
大家安静下来,第一次齐齐看向他们的王——安歌。
安歌在太阳中灿灿的银瞳朝我看来,目光深邃而温柔:“我们还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让我明白了做王的责任,让我看清了自己是多么地无知,她带我进入你们的世界,让我深深体会了什么叫水深火热……”
我在安歌的真挚目光和充满感情的话语中渐渐发愣,他指向我:“如果没有她,今天我们不会站在一起彼此原谅,不会有重建安都的机会,她就是天神的使者,那澜姑娘!”他铿锵有力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在阳光中朝我大喊,“那澜,谢谢你!我们爱你!”
我怔立在越野车上,呆呆看着他似是因为激动而忽然通红的脸,我眨了眨眼睛,俯脸看向四周,扎图鲁,巴赫林,桑格大叔,达子,哈克斯他们一一垂首,双手交叉在了胸前,纷纷安静地单膝跪地,向我致敬。
如此大礼,我无法承受。
想去阻止他们,伊森却拉住了我左耳边的长发,我看向他,他摇摇头,微笑看我,在我耳边低语:“王国刚刚稳定,他们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在他们的心里,他们更相信你,你已经成了他们的信仰,神的代表,所以,疯女人,你这个神使还得继续扮演下去,好让他们安心地跟随安歌重建安都。”
伊森的话,让我有点……不明……觉厉…
宗教的事我不懂,但是,我会听伊森的话,继续把这个神使好好地扮演下去。
安羽看向周围的人,变得面无表情,缠绕在他身上的阴沉之气,依然无法消散。
第九十一章 一起洗
安羽似是感觉到了我在看他,斜睨而来,那锐利冷酷的视线像是我抢走了他的安歌。
“那澜,你想要什么?”安歌在阳台上朝我高喊,“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听到安歌的大喊,我匆匆撇开眼睛,感觉后背痒痒,我看看自己的身体,仰脸看向安歌:“我现在最想洗澡。”
安歌一愣,在我的目光中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声消融了曾经缠绕在他身上的阴邪之气,让他如那充满朝气的少年,站在美丽灿烂的阳光之下,深深映入我的脑海之中……
不过,在洗澡之前,我先要把大家送回去,让大家微微风风地走出宫殿大门。
我朝扎图鲁和巴赫林挥手:“扎图鲁,巴赫林,上来!我送你们回去!”
扎图鲁惊讶地看我,巴赫林激动起来,此时此刻,反倒是文弱书生巴赫林比扎图鲁更加大胆起来,拉起扎图鲁跃上我的车,站在我后面。
“我也来——”安歌忽然一声大喊,也跃了下来,坐入我的副车座,他朝车边的安羽伸出手:“小羽,来!这车可好玩了!”
安羽看看他,撇撇嘴:“哪里还能坐?”
安歌笑了,撑在车座往后面一跃,站在了扎图鲁和巴赫林之间,指着副座:“这个给你坐。”
安羽算是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带着一丝少年的媚,他抓住车门跃了上来,其实…我想说…车门是可以开的…你们不必像敞篷一样这么蹦来蹦去。
不过…算了…
我发动汽车时,安羽和每个第一次坐车的人一样紧张地抓住了车门,伊森现在嘚瑟地坐在他对面的车杠上笑话他:“啪啦……”
“谁怕?”安羽白他一眼放开车门,我笑看他:“别怕,刚才对不起撞了你,谁让你是人王?”
安羽横白我。满眼的不甘心。
我开得飞快,与来时不同,来时要照顾后面的大家,现在是要回去报喜!
其实不仅是安羽,后面的扎图鲁和巴赫林都好不到哪儿去,只有安歌坐在他们中间坏坏地笑。
车子开得快,也就颠簸起来,从桥上跃出,重重掉落在地,后面传来“啊啊”的声音。我回头看一眼。扎图鲁和巴赫林都脸色苍白地抱住了安歌。
我一路开回地下城。远处还傻傻看守地下城入口的士兵看见我车前的怪兽吓得四散逃开,我一个急刹车停下,登时安羽扶着车门往外吐了:“呕!”
我笑着抚拍他的后背,结果。后面都传来吐的声音。
“呕!”
“呕!”
我回头看看安歌,安歌脸色也开始发白,即使他原本不晕车,也在此刻声声呕吐中有所影响。
我先开车门离开,然后给他们一一开了车门,他们纷纷逃下,扶墙呕吐,谁也没想到本是回来告诉大家好消息,结果两个王吐了一个。
伊森看看他们。啧啧摇头:“真可怜……本来挺开心的……”
“……”我退回车上,看看安歌,安歌捂住嘴也是一副想吐的样子,“那个……要不我们回去?”
安歌面色难看得点点头,朝安羽喊:“小羽。回去了。”
安羽扶墙狠狠瞪我一眼,忽然他高高跃起,抱住膝盖,在空中猛地张开四肢,瞬间雪白的翅膀从他身后张开,他头也不回地飞了回去。
= =!!!也不用这样吧…真不给面子…
跟扎图鲁他们道别,他们也是只挥手没说话,我灰溜溜地带着安歌一个人回去了。
“你把小羽吓跑了…”安歌在我身后说,我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他忽的向前抱住了我的车座靠背,凑过脸看我,“小羽从来没怕过任何东西,你居然把他吓地直接飞走,真有你的!”他这话像是夸赞,可我听起来浑身不舒坦。
一路回去遇上了往回走的大家,他们朝我挥舞双手,我也放慢车子高兴地跟他们挥舞,他们在两边发出整齐地吼声:“吼!吼!吼!吼!”
在这里,男人们的喊声,是对我最大的崇敬,这是一种最原始的对英雄的歌颂。
“回去我让人给你准备洗澡水,牛奶怎么样?”开出人流后,安歌在我身后说,我刚想说太奢侈,伊森激动起来:“好啊好啊!我很久没洗牛奶浴了!”
我睨向他,他是想跟我一起洗怎的?
伊森丝毫没留意我的眼神,继续兴奋地在车子里转圈:“终于可以洗牛奶浴了,自从发生上次的事后,我一直不敢跟疯女人说想洗澡,本殿下可是第一次这么久没洗澡,对了,疯女人,我们一起吧!”
什么?我差点呕出一口大姨妈!想说不行,身后的安歌忽然兴奋地大声说:“好啊!我们一起!”
伊森立时沉下了脸,双手环胸,阴沉看安歌:“谁要跟你一起洗?”
“凭什么只有你能跟那澜一起洗?”安歌的声音里也带出了酸酸的味道。
伊森金瞳立时圆睁:“那是因为我们……”
我受不了地按下喇叭:“嘀————”震得伊森捂住耳朵从空中落下。
我把车再次停在了宫殿内广场的喷泉边,像坏坏的出租车司机一样大喝:“到了!都滚下去!”
安歌抓着头下去了,伊森揉着耳朵颤颤悠悠飞起来。我拔下车钥匙,看了看邮箱,还好,还剩很多。
我走下车,“怦”一声甩上车门,大摇大摆走进宫殿大门,门边的侍卫和里面看见刚才一切的女仆纷纷垂首恭敬让开,我站在宽敞的,带着新疆风情的宫殿里,深吸一口气,真有女王的感觉!
安都的叛乱平息了,可是还有很多事要做。
里约不见了,自从安歌复活之后,一直没看见他。
有人帮我收起了清刚,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安歌的手上。
很多贵族不知皇宫里到底怎样,惴惴不安地留在家里等候消息,他们没有逃跑,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王能够评定叛乱,可是“老鼠们”欢乐地返回让他们陷入深深的困惑与迷茫。
听说巴依老爷是想跑的,但是,被人拦住了,为首的,还是他儿子巴赫林。巴赫林低着头任由别人把他老子绑了,巴依老爷急得跳脚,大喊巴赫林是个傻子。
总之,外面现在听说乱成了一锅粥,也乱成了一场喜剧。
无论外面怎么乱,我现在可是舒舒服服地躺在牛奶里,好吧,请神明宽恕我这一次的奢侈,这将是我那澜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的牛奶浴的。
请原谅我毕竟是个女人,对牛奶浴有着莫名地崇敬。
纯净的女孩子只穿雪白雪纺一样材质的白裙,站在白玉浴池的两边为我乳白的牛奶池里洒入片片玫瑰的花瓣。
精美而充满异域风情的浴室宽敞地像一个宫殿。晶亮的大理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