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嫌本王招待不周就好。”萧天耀面无改色的说着胡扯的话,轩辕挚看了萧天耀一眼,默默地别开脸。
林初九和萧天耀这对夫妻,真得……不是一般的惹人嫌,也不是一般的脸皮厚。
一个差点就把他弄死,还有脸说“招待”二字,简直不要脸到极点。
一个喂他吃不举的药,害他一年不举,还美其名曰是为他好,帮他修身养性,养好身体。以免纵欲过度,泄尽精元,掏空身体。
纵欲过度你全家!
他又不是什么无女不欢的色魔,他来边境数个月,连个女人都没有找过,怎么可能会纵欲过度?
他在帝国,也不是夜夜笙歌,一般三四天才会叫一次通房。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发泄,怎么可能会精元尽泄?
林初九给他下药就下药,还弄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简直是……让人恨不得掐死她!
好吧,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药他喝了,契约他签了,他这辈子算是栽在林初九夫妻手上了,他认了!
谁叫他技不如仁,打不过,又玩不过林初九夫妻,这口气他咽不下也得咽。
左右来日方常,他倒要看看林初九夫妻能张狂到几时?他就不信,没人能收拾得这对夫妻?
轩辕挚面上带笑,一副友好的样子。可心里却恨不得将林初九和萧天耀大卸八块,吊起来打。
萧天耀将轩辕挚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不在意,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偶尔开口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配合轩辕挚维护表面的平和。
黑甲卫感觉到营帐内的气氛似乎不对劲,可军人的习惯使然,让他们做不到多管闲事,更不敢随意抬头打量萧天耀与轩辕挚,只默默地站在那里,暗自祈祷发那怪异的气氛能早点消失。
可惜,直到金吾卫把软轿抬进来,萧天耀与轩辕挚之间的怪异气氛也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严重。
轩辕挚看着简陋的软轿,挑剔的道:“这就是你给本皇子准备的软轿?萧王爷,这不会太简陋了一点吗?”
不高兴,很不高兴。这几块破木板拼成的软轿,完全不符合他帝国大皇子的气质,也配不上他帝国大皇子的身份好不好?
他都压下想杀萧天耀的**,陪他演了一笑泯恩仇的戏码,萧天耀居然还羞辱他,简直是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事他绝不能忍,不然萧天耀真以为,有那纸“契约”在,他就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这破软轿我是绝对不会坐的,萧天耀,你看着办吧。”轩辕挚怒气冲冲的瞪向萧天耀,根本不肯屈尊移臀,坐在那破软轿上。
黑甲卫不敢做声,心中却暗道:这才正常嘛,刚刚看大皇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心觉得别扭,违和呀。
“大皇子,你能不能别一惊一诈,沉稳理智一点?”萧天耀冷冷的看了轩辕挚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子。
“萧天耀,你在说本皇子无理取闹?”轩辕挚差点气得跳了起来。
萧天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拿个破轿子羞辱他不说,居然还说他无理,简直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大皇子,这是边境不是帝都。你不会认为,在军中能找到与帝都一样奢华的软轿吧?”他家初九都没有这么挑剔,轩辕挚简直是连个女人都不如。这样的性格,还想争皇帝,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皇子当然知道这不是帝都,可你也不能拿这么一个破东西来羞辱本皇子。”让他堂堂帝国大皇子,坐在几块碎木板拼的“软轿”上出去。这事要传回帝国,他不得被他那些好弟弟笑话死。
“这是军中最好的软轿,本王的王妃在军中,也是坐这个。”当然,林初九坐的绝不是这个,萧天耀怎么可能,会让别的男人坐林初九坐过的软轿。
“你说……林初九也坐这个?她那女人怎么这么不挑,什么香的臭的都坐,也太没品了。”一听林初九也坐过,轩辕挚就没有那么排斥。
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比一个女人娇气?
“大皇子,你可以说我们的软轿不好,但不能说我们王妃不好。王妃只是随和,不为难我们。”一直不曾开口的金吾卫,听到轩辕挚说林初九不好,冒着违返军纪的危险,开口辩了一句。
“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轩辕挚一听,不高兴了。
什么玩意儿,一个小兵也敢顶撞他这个大皇子,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了。
轩辕挚当即拉下脸,一脸不满的看向萧天耀,“萧王爷,你说吧,你的人当众顶撞我,这事要怎么办?”
他奈何不了萧天耀和林初九,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兵了。
正文 726皮痒,嘴太欠
要怎么办?
当然是处置了。
尊别有别,主子说话,手下的小兵随意插话,这是犯了大忌。金吾卫的小兵犯错在先,别说轩辕挚要萧天耀处理那小兵,就是轩辕挚当场拔剑,杀了那小兵,萧天耀都不能说他的不是。
“拖下去,打四十军棍。”自己的人犯错在先,就算明知轩辕挚是在借题发挥,萧天耀也要把这小兵处理了。
事实上,轩辕挚就是不开口,他也会处置这个小兵。不然,他手下的兵一个个都会胆大妄为,打着为主子着想的名号,无视军纪,无视规矩,恣意妄为。
“小人领罚。”胡乱插话的金吾卫,面色一白,却十分干脆的跪下来领罪。
在军中,有功赏,有过罚。这是任何人都不能破坏的规矩,他刚刚犯了错,理当受罚。
“只打四十大板,会不会太便宜他了?”轩辕挚就是一个欺软怕硬,得寸进尺的家伙,见萧天耀妥协的爽快,他皮又痒了。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嘴欠!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他犯了什么错,就受什么罚。大皇子要觉得轻了,可以好好看一看,四十军棍是什么。”萧天耀如轩辕挚的意,罚了插嘴的小兵,可并不是卖轩辕挚面子,不过是按军中规矩执行罢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既然萧王诚心相邀,本殿下就勉为其难的看一眼吧。”他奈何不了林初九和萧天耀,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兵?
四十军棍不算少,可要是行刑的人刻意放水的话,四十军棍也就是躺一两个月的事。
“本王就不奉陪了。”轩辕挚要观刑,萧天耀没有意见,不管他在与不在,轩辕挚是不是在旁观,行刑的都不人手下留情,这一点萧天耀很清楚。
但是,他却没有陪同的意愿。
“萧王日理万机,不必管本殿下。”轩辕挚也没有想过要萧天耀陪同,有萧天耀在,他还能称王称霸吗?
“嗯,本王让人带大皇子过去。”萧天耀当然不会,真得不管了轩辕挚,让轩辕挚一个人跑去。
怎么说轩辕挚也是帝国大皇子,既然大家将私底下的矛盾掩盖起来,他也会给足轩辕挚面子,以维护明面上的和平。
只是,萧天耀这个最是护短,知道轩辕挚这个家伙不好惹,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人去触霉头。萧天耀点了大将军,陪同轩辕挚一起观刑。
大将军是皇上的人,明面上是除了萧天耀外,权利第二大的人。可他一个突然升上来的家伙,一没实权二没有亲信,除了有个名号外,什么都没有。
拿这样的人来招待轩辕挚,真是再好不过。
轩辕挚也很满意,至少这表明了东文和萧天耀对他的尊重。
人活一张脸,他在萧天耀这里丢了不知多少脸,要是不能找回一点场子,他回去了如何在黑甲卫中立足?如何在中央帝国立足?
金吾卫有独立的刑罚人员,与朝廷大军分开的。萧天耀一下令,立刻就有执行刑罚的人前来,将小兵拖下去。
小兵虽然害怕接下来的刑罚,可却没有退缩,也没有流露出半分后悔。
他知道那种场合他不应该插嘴,可他实在做不到,任由帝国大皇子污辱他们王妃。
他们王妃是好人,要不是王妃施药救人,他很多兄弟都会死在这里。
“兄弟,是条汉子。”执行刑罚的小兵,知道对方受罚的原因后,很义气的在对方胸膛上打了一拳,“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王爷罚你,也是为了你好。”犯了错不用受罚,以后就会犯更大的错。
小兵一动不动,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我知道,你们尽管打,不用手下留情。”这是遇到王爷,要是王爷不在,就凭他对帝国大皇子出言不也逊,他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他确实是冲动了,该罚。
“行刑!”执行刑罚的人,并没有因为轩辕挚在一旁观刑,就弄得声势浩大,依旧和以往一样,将刑架摆上来,然后把受罚人的盔甲脱去,只留中衣,绑在刑架上。
除了执行刑罚的人,军中并无人来观刑,大家仍旧是该干嘛干嘛,完全没有人往过来凑热闹、看好戏。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军中枯燥,有一点事都会引来大批人的围观。
一般情况下,遇到有人被打军棍,凡是知道的人都会凑过来瞧一眼,可是萧天耀手底下的兵,却没有一个人往前凑,甚至连打听的人都没有。
“萧王果然治下严明,手下的人很听话。”观微知著,从这个细节就能看出,萧天耀手底下的兵十分自律。
侠以武犯禁,对武者来说自律比什么都重要。黑甲卫能威震四海,就在于他们自律,现在看来,萧天耀手下的金吾卫,在个人素质方面,比之黑甲卫也不逊色。
能训练出金吾卫这样的军队,萧天耀是一个可怕的人,他……服个软,好像也不是什么太难堪的事。
这么一想,轩辕挚心中舒坦多子,看那个顶撞了他,即将挨打的小兵也没有那么不顺眼。
见对方咬着软木,被绑在刑架上,轩辕挚心中那点小别扭、小不满,淡了许多。也不再抱着怨恨的心态观刑,而是抱着学习的心态,观察金吾卫的举动。
他外祖家是有兵权的,而他一接触朝政,也是从兵部开始。没有意外的话,他以后少不了要在军中历练,现在多学习一些,总是有好处的。
而抛下对萧天耀的偏见后,轩辕挚发现萧天耀这人真是不简单。军中几十万人,他却能把他们管得服服贴贴,像是一个人一般,进有度,退有宜,比之帝国精心训练的黑甲卫,也不遑多让。
“你们说,要是这些人穿上黑甲卫,打从小就用名贵药材炼体,会比你们差吗?”轩辕挚指着站成两排,如同松柏一样挺立的金吾卫,问向身旁的黑甲卫。
他本是无心一问,却不想他身旁的黑甲卫听到这话,面部一阵扭曲……
正文 727和好,不要气得吐血
大皇子这话问得,真是叫人为难。
这种问题,他们要怎么回答呢?
回答不比他们差,那不是打他们的脸,打帝国的脸?
要说比他们差,可这是金吾卫的地盘。他们现在还被扣要人家的地盘走不了,在人家的地盘,瞧不起人,这是要闹哪样?
大皇子,你是不想回帝国了吗?
黑甲卫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地看着轩辕挚。
轩辕挚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这话问不是时候。不等黑甲卫说话,忙咳了两声掩饰过去,只当这事不曾发生。
轩辕挚身旁除了黑甲卫外,就只有东文大将军。他这会正想巴结轩辕挚,哪里敢戳破轩辕挚想要掩饰的事,只坐在一旁干笑两声,假装这事不曾发生过。
只是,再怎么假装,这事也发生了。就算大家面上不说,可心里却是各有想法。
黑甲卫悄悄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准备回到帝国后向上级报告。
东文有一只实力强大的金吾卫,对他们帝国也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金吾卫实力强大,如果为中央帝国所用,那么帝国下次与千翔帝国开战,就有一支强力的先锋送死队冲在前面,为他们挡住千翔帝国的火力。
如果金吾卫不为中央帝国所用,那就是坏事了。东文训练出一只这么强悍的金吾卫,又不服从中央帝国的安排,要说他们没有二心,都没有人相信。
不仅仅是黑甲卫,就是陪同轩辕挚的大将军,心底也在暗暗警醒,打算回头就给皇上写信,让皇上防备着金吾卫。
他们原本就知道金吾卫很强,可却不知金吾卫强到,连帝国大皇子都夸赞的份上。
当然,对于轩辕挚说的,金吾卫会不会和黑甲卫一样强,大将军是不信的。当初黑甲卫杀过来,二十万金吾卫对上一千黑甲卫,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要说金吾卫单人实力能和黑甲卫相比,大将军只想笑。
萧王的金吾卫真要那么厉害,当初与北历交手时,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萧王手上三十万金吾万,与北历一战后,可是折损了近六万人。连北历的骑兵都不打不过,金吾卫怎么可能和黑甲卫比?
这个时候,大将军选择性的忽视了,金吾卫之所以折损的厉害,全是他们的人指挥不当,让金吾卫去战场上送死。
要是一开始,这场战争就交给萧天耀来打,金吾卫根本不会折损六七万人。哪怕他们的对手是北历骑兵、南蛮象兵也一样。
可惜,因为某些人的自私,萧天耀精心训练的金吾卫无辜横死,因阴谋算计而折损在战场上。
这是战士的悲哀,也是国家的悲哀。
绑在刑架的将士,此时虽然受着四十军棍的行刑,可他是幸运的。至少,他没有像他的同伴一样,死在自己人手里。
“啪……啪……”人绑在刑架上后,行刑的小兵一左一右站好,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每一下都用尽了全部力气,只一下就见了血。
“打这么重?”轩辕挚见过不少打军棍的,也只在黑甲卫营中,见过下手这么狠的。
“这是金吾卫的纪律,每一棍都要打到见血。”大将军不是第一次见,可每次见到还是觉得很痛,屁股痛。
“他能撑几棍?”如果每一下都打到见血,不到十棍人就得打残,萧天耀不会这么狠吧?
一出手,就把一个兵打残。
“十棍,金吾卫的人要挨军棍,一次最多只打十棍。十棍后,养半个月再来,如此反复,直到把所有的军棍都受完。”十棍只会把人打痛,并不会把人打坏。半个月,那伤刚刚好,可仍旧痛。这个时候要再被打十棍,那种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晓。
“你们王爷可真是狠人。”钝刀子割肉最痛。虽然不想承认,可轩辕挚还是觉得,他有点怕萧天耀了,以后……
如果可以,他见到萧天耀还是绕着走吧。
大将军干笑一声,“效果也是极好的,金吾卫里面,没有一个人挨过两次军棍。”
那种痛,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不会再想尝试。他也正在考虑,要不要学萧王这一招,好把手底下的兵油子都治服帖?
不过,这事光凭他一个人可办到,要是全军上下都金吾卫的处罚条例行事,他手下的估计得造反了。
轩辕挚草草点了点头,不耐烦的道:“行了,你们慢慢打吧,本皇子先走了。”只打十军棍,有什么好看的。
“是,是,是,大皇子请。”大将军虽然想巴结轩辕挚,可却不知从何下手,见轩辕挚要走,他自是不敢阻拦。
黑甲卫也不想多呆,轩辕挚一发话,他们就把那简陋的软轿抬来了。
出了气,知道林初九也坐这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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