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只是看了一遍,没有人指教,没有招术可看,能学到这个地步已是十分难得,就是时逸寒也很震惊,“你看了几遍?”虽然只能分出四道身影,可这已经很恐怖了好不好!
要知道,他当初学月影分身时,可是他亲娘一招一招指点的,可就是这样,他也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分出四道身影,而他还被亲娘赞为有天赋的人。
他这天赋和萧天耀一比,成了什么?
萧天耀不知时逸寒心中所想,回了时逸寒一剑,将时逸寒逼退半步后,说道:“一遍。”
“一遍?”看一遍就学会了,这让练了一个月的人情何以堪?
时逸寒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萧天耀这是来报复他的吗?
报复他把苏茶绑走了?报复他断了碧海阁的生意?报复他的天藏阁卖了萧天耀的消息?
“时少主要再演练一遍,本王也不介意。”趁时逸寒失神之际,萧天耀手中的长软剑一闪,挽了一个剑光,将时逸寒逼退,化防守为攻击,朝时逸寒的面门刺去。
“小人!”时逸寒不曾想萧天耀会突然进攻,险些就被萧天耀划伤了脸。
“战场无父子。”他经历的每一场战争,都是不赢即死,所以……他从不在对战中分神,哪怕他一直在说话,也不会分散注意力。
他从不小瞧任何一个对手,也不轻视任何一场战争。
“你这人太没趣了,真不知你夫人怎么看上你的。”过招而已,萧天耀至于这么玩命吗?
他又不会杀了萧天耀。
萧天耀没有回答时逸寒的话,只用更加凌厉迅速的招式告诉时逸寒,在对战时分神、说话是多大的失误……
一步输,步步输。在时逸寒分神的刹那,萧天耀反守为攻;在时逸寒不以为然的时候,萧天耀再次逼近,并趁机占了上风,将时逸寒压着打!
时逸寒刚开始还很从容,可打着打着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吃力,更甚至他竟然被萧天耀逼进了屋内。
时逸寒脸色微变,脑中飞快闪过两人交手的画面,陡然发现自己只一时失了先机,就被压着打了。
“萧王,你果然……厉害。”时逸寒猛地崩发出斗志,双眸发亮,眼神专注,看萧天耀的眼神也从之前的不在乎,变得认真谨慎。
萧天耀一看就知时逸寒晋阶了,不是武功上的晋阶,而是心态上的晋阶。之前的失误,让时逸寒发现了自己的错,而他很快就改正过来,只是……
这一次却晚了!
当时逸寒失了先机,就注定他败北!
萧天耀是一个不会给对手机会的男人,当他占据主动权后,时逸寒想要抢回主动权,几乎是说梦话,哪怕时逸寒被逼的再次使出月影分身,也没有办法从萧天耀手中抢回主动权!
三百招,除了前面几十招由时逸寒发起进攻外,后面两百多招,时逸寒全部处在被动防御中,完全没有进攻的机会。
萧天耀的长软剑,好几次从时逸寒的要害擦过,要不是时逸寒反应快,又有月影分身的速度加持,怕是早就重伤了。
萧天耀发起进攻后,就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给时逸寒说话的机会,剑光飞速闪过,完全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就见数十招闪了过去。
这样的速度下,要打三百招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已过三百招,而最后是萧天耀闪到时逸寒身后,长软剑抵在时逸寒的背上,“时少主,你输了!”
萧天耀声音平稳,没有一丝起伏,好似刚刚与时逸寒激战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早就可以赢了,可仍旧耐着性子,陪时逸寒过了三百招。当然,他之所以陪时逸寒慢慢打,并不是顾忌他的身份,而是想要借机多多看看时逸寒的月影分身。
他的月影分身,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愿赌服输,萧王放心,我时某人是守信的人。”虽说输得很不爽,可时逸寒是个爽快的人,输了就是输了,他不会给自己找借口,也不会赖账,“明天一早,苏茶公子就能回到碧海阁。”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苏茶。
苏茶确实很有经商的天赋,可时逸寒从来没有将苏茶当回事。这世间聪明、能干的人多的事,要是没有人支持,苏茶也不过是一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商人,像苏茶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找不到。
“本王相信时少主的人品。”萧天耀将回剑,将其缠在腰上,抬脚就往外走,可从时逸寒身边走过时,时逸寒突然出声道:“萧王,且慢一步!”
他还有问题!
正文 630回家,不是京城那个家
时逸寒叫住萧天耀只为问他一个问题,那就是……
“刚刚又看了一遍,你的月影分身学到了几成?”萧天耀看一遍,就能分出四道残影,他刚刚可不止演示了一遍。
“怎么,时少主想为人师?”萧天耀没有正面回答时逸寒的问题。
这世间不是什么人都大方道,可以任由别人学自己绝学,在回答时逸寒的问题前,他要先知道时逸寒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
“你要想拜我为师,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明知不可能,时逸寒还是说了出来。
他并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月影分身虽是时家的绝学,但他也不会看不得别人学,萧天耀有本事从他身上学到,那也是萧天耀的本事。
“拜你为师?”萧天耀以审势的目光,将时逸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能教本王什么?月影分身吗?”
“月影分身你不都学的差不多了吗?还需要我教吗?”时逸寒傲归傲,可自知之明确是有的,萧天耀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今天这三百招,萧天耀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实力,给足了他面子。
“知道就好。”萧天耀留下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时逸寒在后面大喊等一等,也不肯停下半步。
时逸寒郁闷坏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月影分身到底学到什么程度了呢?”他还想问,萧天耀明天找他有什么事呢?
心里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时逸寒很郁闷,情绪低落的坐下,习惯性的去拿茶具,结果……
却是一片狼藉。
“怎么会这样?”时逸寒这才有注意到,高雅精致的兰兮小筑,此时已是一片混乱,多宝格上那些名贵摆设早已碎成一片,他那套花了大价钱买来,只用了一次的茶具,也碎成渣渣。
简单的来说,屋内除了梁柱外,已没有一样是完好的,就是门窗也被打得稀巴烂。
“我太高看萧天耀了,什么手下留情,陪我打足三百招,明明就是借机毁我的兰兮小筑。可恶!”时逸寒看着一地碎片,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他到是不是心疼这些东西,他就气萧天耀太可恶,居然借打斗为名,毁他的住处。
兰兮小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今晚住哪呀?
时逸寒气得直磨牙,“萧王果然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萧天耀最好没事求到他头上,不然他一定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也要让萧天耀难堪!
留下气得跳脚的时逸寒,萧天耀潇洒离去,而他回到碧海阁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管事,让他把碧海阁的人全部送到城外的庄子上,看管起来,不许任何人离开。
管事吓得冷汗直流,慌忙道:“王爷,碧海阁上下数百人,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各有所长,天藏阁收买的奸细只有一两人,真的要把所有人都赶走吗?”
管事不是笨蛋,王爷前脚到,天藏阁后脚就送来帖子,摆明是告诉他们,碧海阁有天藏阁的人,碧海阁的一举一动,都在天藏阁的掌控下。
萧王一出去,管事就亲自排查碧海阁的人员,只是……他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可疑的人,能进入碧海阁的人,个个家世清白,而且全家都在王爷手底下做事,不可能出现什么家人被威胁、收买一类。
面对管事的请求,萧天耀没有生气,他冷冷的说道:“你能保证,天藏阁安插进来的人,只有一两个?你又能保证,你一定能揪出所有的奸细?”
管事的胆子并不大,他平时在萧天耀面前,从来不敢多说一句,他之前那句辩解是为了解释自己的失职,刚刚那一句已用尽他所有的勇气,他现在根本不敢开口,连连应是。
萧天耀双手放在扶椅上,看着胆战心惊的管事,又补了一句:“明天,本王不想在碧海阁见到任何人,明白吗?”
这话是告诉管事,连同他自己都要从碧海阁消失,都要呆在庄子不得外出。
“唰……”管事的脸色惨白,可他此时却不敢辩解,强压下喉咙喷涌的血气,管事悲凉的退下。
萧天耀看着管事的身影,无声一笑……
他倒要看看,是时逸寒的人藏的深,还是他的手下厉害。
没错,萧天耀将碧海阁的人全部丢到庄子上,除了保险外也是迁怒。天藏阁的人混在其中,他手底下那些人居然没有发现,这样的人留着有何用?
奸细就是奸细,就算平时掩饰的再好,可关键时刻还是会露出马脚,要是他手下那些人能谨慎一些,肯定能发现奸细的异常,可偏偏……没有!
他给了管事时间,也给了碧海阁上下时间,要他们能在他回来前,把奸细揪出来,那么即使没有一个碧海阁给这些人打理,也会有一个碧江阁,碧水阁。
可是,没有!
他与时逸寒打了一场回来,这些人仍旧没有把奸细揪出来,可见碧海阁这些人,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能干。而这样的人被舍弃,他需要不舍吗?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是他的行事准则。这些人虽然能干,可也不是针可取代,与其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整天防备东、防备西,不如把人全关起来。
管事走后,萧天耀没有立刻回去休息,而是撑着脑袋,静静的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脑子里却在想林初九对上轩辕挚会如何做?
他走的潇洒,也相信依林初九的韧性,她定能有办法,毕竟林初九那女人怕死,在生死面前她总能暴发出强大的求生意志,每每化险为夷。
可相信归相信,他仍免不了为林初九担心。
林初九那女人,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军中也没有一个人能制得住轩辕挚,可是轩辕挚油盐不进,不管不顾打起来,林初九怕是拦不住。
萧天耀眉头微皱,轻叹:“林初九,你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本王还想着带你回家。”
“回家”二字咬得极轻,极轻……而萧天耀口中的“回家”,自然不是东文京城萧王府那么简单……
正文 631心动,只因一句话
萧天耀的担心林初九不知,就是知道了林初九也没有时间管他。匆匆吃了饭,林初九便收拾东西来到流白的帐篷,和朱御医换班。
“王妃你可来了,快,快请进。”朱御医时不时就在帐篷门口张望,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朱御医就快步迎了出去。
“朱御医,你这是有多急?”被朱御医连拖带拽的拉进来,林初九险些绊倒。
她是不是太亲民了,以至于朱御医忘了她是萧王妃,都敢对她“动手动脚”了。
朱御医不好意思的傻笑一声,“我这不是担心流白公子嘛,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病人,我哪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对着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流白,朱御医表示真的很无聊,自从他出师后,还没有哪个病人,需要他这么照顾的。
“你的时间宝贵不能在这里浪费,所以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林初九没好气的白了朱御医一眼,吓得朱御医急忙解释:“王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朱御医抓耳挠腮的“是”了半天,也不有是出一个所以然,林初九懒得与朱御医废话,大发慈悲的让朱御医忙去,这里交给她就行了。
“那王妃,我这就走了?”朱御医眼前一亮,抓起药箱就往外走,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停下来,说了一句:“王妃,你有事就叫我,我今晚不睡。要不半夜的时候,我再来换你?”
“不必了,等流白的情况稳定,我让药僮照顾他。”发高烧很危险,可也没有必要让个大夫贴身守着,这太浪费医疗资源了。
“那行……王妃,我走了。”朱御医这次是真走了,头也不回,脚步飞快,就好像有野兽在背后赶他一样。
林初九摇了摇头,走出来对营帐外的亲兵道:“守好,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她要给流白输液,可不能让人看到。
“是,王妃。”亲兵一脸严肃,神情中透着恭敬与崇拜。
虽说朱御医对林初九没大没小,可军中其他人却对林初九必恭必敬,不敢有丝毫不敬。
要知道,他们王妃可是能打退武神的女人!
交待好亲兵,林初九回到帐篷内,换上白色的工作服,从医生系统里拿出点滴瓶,本想给流白麻醉,可看了看流白的情况,林初九又放弃了。
麻醉麻烦不说,对身体也不好,流白这样的情况今晚怕是不会醒,而且就算醒了又如何?烧成这样,脑子迷迷糊糊糊的,只要她仔细一些,流白就发现不了。
帐篷里面有不少可以挂点滴瓶的地方,林初九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药水瓶挂好,并把药注入瓶入,这才给流白扎针。
许是昏迷太久的原因,流白的手瘦了一圈,一点肉都没有,看上去竟有几分凄惨的感觉。不过这还引不起林初九的同情心。在医院呆了那么多年,她见到太多太多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病人,流白算什么?
利落的扎好针,调节好输液的速度,林初九拿了一本书,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昏暗的烛光照在字上,映在林初九的脸上,衬得林初九的五观柔和了不少,颇有几分灯下美人的静美,可惜……屋内除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流白外,再无第二人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林初九一共给流白准备了两瓶药水,两瓶营养液,怕流白的身体受不住,林初九特意将速度放缓,平均一瓶需要一刻钟,输完四瓶差不多就得一个时辰。
虽说白天睡了一整天,可生物钟极准的林初九到了睡觉的点,仍旧觉得犯困。林初九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用医生系统设了闹后,林初九便趴在流白的床边,准备眯一会。
她这会要是不眯一下,白天肯定会犯困,到时候生物钟就乱了。
也就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林初九不认为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放心的入睡,却不想她刚眯眼没多久,流白突然睁开了眼。
流白一连昏迷了几天,偶有清醒的时候脑子也是昏沉沉的,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难得清醒了片刻,流白努力睁开眼,待到适应室内的光亮后,流白这才打量四周……
只看一眼流白就知,他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帐篷,心中的戒备瞬时就放下了。
有些渴,想要喝水,流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移头,想要看看屋内有没有人,却发现自己床边趴了一个人。
“呃?”流白一惊,脑子刹那清醒,死死地瞪着林初九……
“王,王妃?”流白惊吓的张嘴,仍旧没有发出声音,可眼中的错愕充分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完全不能明白,林初九怎么会趴在他的床边?
难道是林初九救了他,现在还留下来照顾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
别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