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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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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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宠儿气咻咻地扭过头:“我就眼瞅着这丫头好生眼熟,以前竟然都没有发现,她身形和林诺雅如此相似,不是她假扮了害我,还能有谁?还有,这奴才犯事,主子定然也逃不脱干系!”
  老将军清了清喉咙:“如今还未查问清楚,就凭借那药店伙计一句话,不足为信。若是查证果真是安夫人所为,我们自然严惩不贷,给你一个交代。”
  秦宠儿不服气:“这都明摆的事情,还用查证吗?拉下去打上几十个板子,我就不信她不招!一个丫头而已,给脸面太多了!”
  正争执不休的时候,老汤头被暮四拉着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环视一周,对安若兮道:“安夫人伤到了哪里,容老夫看看。”
  安若兮佯作羞涩地推拒:“一点皮外伤而已,不值得小题大做,已经是好了的。”
  秦宠儿冷哼一声道:“哼,还不知道有什么怕见人的地方!好生生地待在府里,脚怎么会受伤的?还瞒着大家,不敢从府里拿药,专门寻了借口跑到外面药店里去!”
  秦宠儿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令大家全都起了疑心,狐疑地上下打量她。
  老夫人面沉似水,不悦地对安若兮道:“既然如此,你就让老汤头给检查一下吧!”
  老夫人发下话来,安若兮怎么还能再拒绝?她被人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来,将受伤的腿翘起在锦墩上。一旁的秦宠儿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向着身边的丫头低语几声,那丫头趁人不注意静悄地撩帘去了。
  老汤头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露出几乎愈合的伤口来。那伤口沿着脚踝一圈,整齐排列。溢血的地方在脚踝侧面,应是最深,所以愈合的不是太好。
  别人不知道,老汤头一眼就心知肚明,这安若兮的伤究竟是怎样来的。
  林诺雅大惊小怪道:“怎么看起来好像是捕兽夹夹到的一般?老汤头,是不是你院子里的夹子乱放了?前几日就听说你院子里招了黄鼠狼,你四处下了锯齿夹子。”
  “我就在墙根下面下了一个而已,见有血迹,还以为打了黄皮子,被它挣脱了跑了。”老汤头说了一半,就赶紧闭了嘴。
  但是这话大家已经都瞬间回过味儿来,那夹子是深更半夜打发的,安若兮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人家老汤头的院子里溜墙根做什么?
  秦宠儿说话向来夹枪带棒,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怪不得听说你操劳府里的事情累病了,一直卧床不起。原来不过是装的,其实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人家老汤头院子里偷鸡,被夹住了。”
  安若兮羞臊得一张脸比那红布还要红,再辩解什么也是徒劳。
  老汤头前几日院子里的药被人翻腾得乱七八糟,大家都有听闻,顿时隐约全都猜出几分情由,那安若兮怕是跑到老汤头那里偷药去了,至于是天蛇毒还是诺雅的灵药,那就不得而知。谁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无奈之下,只能佯装病倒。怪不得老夫人大寿那日,挣扎着起来拜寿,还让秋歌夏舞两个丫头搀扶着,弱不禁风,演的一出好戏!
  功德圆满,林诺雅到了这个时候,就缩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搀和,你们愿意如何斗下去,怎样处置,全都随意好了。
  秦宠儿此时哪里还会轻易饶过安若兮?女儿家大多将自己的容貌看做生命一般,因为诺雅的两句话,她将脸上烫起几个水泡,都恨不能将林诺雅剥了脸皮打杀了。如今众目睽睽,安若兮也辩无可辩,她可以说是占尽了理由,此时不发威,更待何时?
  秦宠儿上前一步,将正在给安若兮上药的老汤头就拽至一旁,居高临下,凶狠地瞪着安若兮,咬牙切齿问:“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安若兮泪眼汪汪地看着秦宠儿,一脸委屈:“宠儿你千万不要误会,一切全都是个巧合罢了。我见林姨娘她不愿意拿出药膏给你,心生不忍,觉得你我姐妹一场,自己总应该尽点心力,所以就趁着老汤头出去,想到他院子里翻找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药膏,拿来送你。我是真的没有想过害你!”
  秦宠儿冷冷一笑:“你的话鬼才会相信!”
  说完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朝着安若兮呼了过去。安若兮原本在椅子上端坐着,竟然一个闪身就轻巧地避了过去。
  “哼!竟然是深藏不露,没想到平时装得柔柔弱弱的安夫人竟然也是有功夫的。”
  秦宠儿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呆愣片刻,才醒悟过来,一语道出安若兮的天机。
  屋子里众人皆有些瞠目,始料未及。百里九自顾低着头把弄拇指上的一枚赤红玛瑙扳指,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门外一片纷乱的嘈杂声,三五个丫头婆子撕扯着从外面涌进来,正是秦宠儿的几个娘家丫头和安若兮院子里的夏舞。几人全都鬓歪钗斜,头发凌乱,似是动了手。
  “夫人,锦年阁的下人好生无礼,竟然趁您不在,闯进秋歌的屋子里一顿翻腾,还不听劝阻!”
  夏舞留在锦年阁看家,并不曾听闻这里所发生的变故,一进门就抢先委屈地向着众人告状,紧攥着先前出去的那个丫头的衣领不放,脖颈上留了一道抓痕。

  ☆、第四十六章 给我狠狠地掐

  “简直放肆!”百里九不悦地沉声呵斥道:“这里也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秦宠儿胸脯一抬,理直气壮地冲着百里九道:“是我让她们去的,你有脾气尽管向着我发吧。”
  那小丫头见了秦宠儿,奋力挣脱开夏舞的手,仓促地福了福身,兴奋地禀报道:“启禀夫人,我们适才闯进秋歌的屋子里搜查过了,从里面翻出了这个,婢子看着好生眼熟。”
  说完,将手里的东西拿给秦宠儿,秦宠儿接过来,原来是两样精致的赤金钗环。那钗环秦宠儿却是记得的,那日去尚书府送药的林诺雅头上就是簪了这样的簪子和珠花。怀疑是秋歌将所有东西毁尸灭迹,唯独这钗环昂贵,没舍得丢弃,私自将它藏了下来。
  秦宠儿将它狠狠地丢到秋歌的脸上:“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秋歌眼见脏物被秦宠儿已经翻腾出来,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哑口无言。她原本身段好,就是喜欢个妆扮,着迷于这些首饰金银。又见诺雅一举一动,风华气度都是一等一的拔尖儿,平日里喜欢模仿她的举止言谈,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
  事成以后,安若兮多次警告过她,改了举止,千万不可以人前露出马脚,引起他人怀疑。她却觉得不甘,背着安若兮的时候,时常寻个借口,换下丫头的宽身褙子,人前袅袅娜娜地走,继续模仿着诺雅的气度。这些簪子却只能在自己房间里偷偷地戴,揽镜自照,洋洋自得。
  如今事情败露,也是因为自己而起,责罚肯定是逃不掉,想到这里,浑身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脸色瞬间就苍白如纸。
  她一咬牙狠狠地道:“你这样挖空心思地栽赃给我们主仆,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唯有以死明志,以证小姐清白。”
  言罢心一横,眼一闭,捡起地上的簪子,向着喉尖处刺了下去!
  旁边的人没想到秋歌竟然性子这样烈,赶紧去拦,已是来不及。那簪子正中咽喉,顿时血流如注。秋歌喉尖“咯咯”响了两声,抽搐几下,就倒在血泊里,怒睁着双目,瞪着秦宠儿,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冤枉!”
  原本安若兮理亏,无话可讲,如今秋歌一死,立即给她加了一块筹码。她扑上去,抱着秋歌的尸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起秦宠儿的罪行。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这样的罪过扣在我们头上,如今你可如意了?”
  秦宠儿可不是什么心软的菩萨,一个侍婢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只蝼蚁。更何况自己如今师出有名,所以并无一点忏悔,冷冷地道:“她不过只是畏罪自杀,你不要说得那样清高!将所有罪过全都推到我的身上,减轻你自己良心上的不安。此事皆是因你而起,她也为你而死,与我有何干系?而且,今天的仇,我们没完没了,不仅你,就连你的侍郎府,也要给我秦家一个交代,不信咱就等着瞧!”
  安若兮纵然哭得再可怜,自己理亏也是事实,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苦思没有对策,索性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秦宠儿岂肯轻易善罢甘休,吩咐一旁的老汤头:“给我掐人中,狠狠地掐,看她还装不装?”
  老汤头一时有些为难,只装作没有听到秦宠儿的吩咐,低头整理药箱。
  老夫人见乱成一团,又出了人命,再也不能袖手旁观,赶紧呵斥道:“宠儿,够了!”
  安若兮身边的刘婆子见势不好,赶紧上前,拦住了秦宠儿:“我家丫头已经死在你手里,夫人伤心欲绝晕过去,你还要赶尽杀绝不是?说一千,道一万,你也只是空口无凭,没有确凿的罪证,就这样不依不饶。我家老爷是官职比秦尚书低一级。但是,为了我家小姐,也断然不会做出让步,让你这样欺辱!”
  百里九原本也是垂着眼皮,作壁上观,如今见确实不好收场,方才轻咳一声哄道:“宠儿,有什么事情等安若兮醒过来,我们问清楚,再做打算,不可恣意妄为。”
  秦宠儿如今气焰逐渐下去,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毕竟出了人命,又是牵扯到侍郎府的,跟无依无靠的林诺雅不一样,多少有点心虚,气哼哼地道:“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就不信她秦宠儿就一直这样晕下去!”
  言罢,唤着自己跟前的丫头,拂袖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
  老夫人命人将秋歌抬出去装殓了,等安若兮醒来再安葬,然后让人将装晕的安若兮抬回浮世阁,老汤头跟过去开了汤药,安顿下来。
  一场团圆饭最终也没有吃成,不欢而散。
  老夫人与老将军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临走时别有深意地看了诺雅一眼,也只是叮嘱道:“纸包不住火,还是差个人去一趟侍郎府,将前因后果跟安侍郎说个清楚,提前打个招呼吧。秦尚书那里,想来秦宠儿自己会让人带过口信。”
  诺雅应下,命人将菜送去海棠湾,然后安排了稳当的伙计去侍郎府报信,将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情由全都据实相告。
  一切处理完毕了,看着地上刚刚清理干净的血渍,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那秋歌果真去济仁堂买过天蛇毒?”百里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屏退了所有下人,冷不丁地问。
  诺雅知道一切瞒不过狐狸一样狡猾的他,讪讪摇头道:“没有,秋歌只买了刀疮药和老汤头方子上的那一味。是我交代冰魄叮嘱那伙计这样说的。”
  “你早就知道安若兮受伤的事情?”
  “不知道,是冰魄打听来消息以后,我觉得秋歌避了府里人买刀疮药有些奇怪。又想起安若兮走路那样别扭,心里有些怀疑,并不知道闯进老汤头院子里的人就是她。原本我也只是被两人折腾得焦头烂额,想让秦宠儿与安若兮生了罅隙,少找一些麻烦而已,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竟然还出了人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诺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毕竟那秋歌虽然做了手脚害她,但也是听命安若兮而已,罪不至死。
  “那秋歌并不是普通的丫头,早晚也不得善终,没有什么好内疚的,再说也是她咎由自取而已。”百里九安慰道。
  “不是普通的丫头?难不成还有什么隐秘的身份?”诺雅有些意外。
  百里九点点头:“普通的丫头哪里会有那样的狠厉和勇气,对自己下这样毒的黑手,一簪致命。她不过是因为事情败露,害怕自己主子责罚,索性一死,还能为安若兮扳回一局。”
  “你的意思是说,那安若兮也不简单了?”林诺雅举一反三,吃惊地追问:“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是深藏不露。”
  百里九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避重就轻道:“你们三个哪一个是简单的?最不简单的还是你,可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看着好戏就将气出了。”
  诺雅尴尬地笑笑:“九爷该不会认为诺雅是城府极深的阴险女人吧?”
  百里九轻佻地一挑她的下巴:“爷喜欢的就是你这股阴险味道,跟爷天生一对。”
  “秦宠儿对我成见颇大,我就算是将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未必相信我的话,反而会认为我是在推卸责任。再说,我也只是凭空猜测,到哪里去找证据?只能耍个小聪明,只想着无论是与不是,让她们二人不要合起来给我找茬使绊儿就可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诺雅解释道。
  “这样也好,我耳根子也可以清净几天。不过,侍郎府与尚书府这次可是就要反目成仇了。虽然与我将军府干系不大,你也狡猾地置身事外,但是只怕也要我老娘出面调停一二。这几日,你最好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诺雅闻言有些愁眉苦脸:“我最不会的就是讨人欢心了,总不能一天三顿地给母亲做饭吧,我都快黔驴技穷了。”
  百里九低头看她,眸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肯定能哄得她眉开眼笑,将你当成菩萨供起来作威作福,言听计从。”
  诺雅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法子?”
  百里九指指自己的嘴唇,无耻道:“老规矩,你懂的。”
  诺雅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方才攀着他的肩,踮起脚尖,将嘴唇凑过去,蜻蜓点水。
  百里九笑得好像偷腥得逞的猫,一脸回味悠长。
  “快说啊!”诺雅焦急地催促。
  “其实也不难,你只要怀了老娘的孙子,拿来做人质要挟她,她什么不得乖乖听你的,整个将军府都是你说了算。”
  “咚!”
  “啊!疼!林诺雅,你究竟是不是女人?!”百里九捂着心口,一声惨叫。
  “不确定我是不是女人,你还让老娘我给你生儿子?”
  诺雅揉揉前额,这男人的胸膛难不成是铁打的?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我一向敬重夫人那是半条汉子,你自称老娘倒是显得你多少有点女人味儿了。”百里九呲着牙笑:“不过女人生孩子那叫顺产,夫人你生孩子那得叫难(男)产!”

  ☆、第四十七章 好戏鸣锣开场

  当天晚上,在尚书府与侍郎府还未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秦宠儿与安若兮之间的好戏就已经鸣锣开场。
  秦宠儿犹如被打了鸡血,兴奋地擂鸣战鼓,冲着安若兮正式宣战。她对于挑衅和谩骂的花样是层出不穷的,各种污言秽语,就连在琳琅阁那样的腌臜之地耳濡目染许多年的桔梗都掩面狼狈而逃,羞臊得满脸通红。
  浮世阁大门紧闭,秦宠儿端坐在锦年阁门口,不依不饶地翘着脚骂,俨然就是一位攻城骂阵的女将领,极周到地问候了安若兮往上数三辈儿的祖宗和家人。
  安若兮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关闭大门和门窗,扑在床上用锦被蒙了头,堵着耳朵大哭一场,又砸碎了屋子里的许多古玩玉器,依旧无计可施,敢怒不敢言。
  她这是咎由自取,没有人同情,当天发生的变故,像野火一样迅速地在将军府里熊熊燎原了,人们对于此事众口一词,全都将矛头指向了她。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指责,但是可以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甚至落井下石地揭出最近她暗中算计林诺雅的诸多罪行。
  安若兮被骂得焦头烂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着老夫人诉说心酸委屈。老夫人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听,然后将她训斥一番以后,也觉得秦宠儿每日谩骂,失了体统,就好言好语地劝和了两句。
  秦宠儿果真偃旗息鼓,收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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