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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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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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夫人的汤圆是放冷了以后原封不动地撤回来的,唯独林姨娘把它倒进了花坛里,那附近的花草一夜之间全都枯死了。所以婆子才敢断定。”
  林诺雅眯着眼睛看她:“你了解得倒是仔细。”
  婆子得意地一挺胸:“那是自然。”
  “可是你凭什么就认定这毒是我下的?我又哪里来的毒药?什么目的?”
  婆子仍旧嘴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天衣无缝么?”
  “就在这里了!”人群外突然有人冷不丁地高声道,手里掂着一口锅兴冲冲地挤进来:“老夫人,这口锅就是昨天林姨娘向厨房里讨了来用的,上面还有残渍未干。”
  诺雅一看,正是桔梗随手丢弃在墙根下的锅,被一个精瘦红脸的婆子翻找出来,成为了指控她的证据。

  ☆、第十六章 双贱合璧

  有多事的,凑到近前,拔下头上簪子仔细试了,回禀老夫人:“的确有毒。”
  老夫人一时之间气怒交加,再加上心疼,就有些顺不过气来,颤抖着手,说不出半个字。
  安若兮赶紧抚着她的后背轻拍:“婆婆千万息怒,这林妹妹想来本意并非是想害死您的虎猫儿,不过是凑巧误食替人挡了灾罢了。”
  安若兮一句话提醒了老夫人,她愣怔片刻,醍醐灌顶,神色大变:“来人,给我把这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妇人抓起来,狠狠地打!”
  身后跟着的人里有壮实的汉子,是厨房里跟来看热闹的,闻言二话不说,就上前扣住了诺雅胳膊,下了狠劲儿。
  林诺雅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手脚就被制住,挣脱不开。
  “不过一个畜生而已,老夫人你二话不说,就给诺雅扣上一顶蛇蝎歹毒的帽子,定了罪。看来在您的眼里,我的一条性命竟然还不抵你手中的一个玩物!”
  桔梗胆小,最初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如今见老夫人迁怒于自家小姐,“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老夫人饶命,甜汤是奴婢倒在花坛里的,不关我家小姐的事情。”
  老夫人冲着几个婆子挥挥手:“带着闲杂人等全都退下去。”
  婆子领命,围观的人尽数散开,退至院子外面,有胆大的偷偷地向里面探头探脑。
  安若兮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向身后的刘妈妈暗里使个眼色,低声耳语两句。刘妈妈也安静地退下去,出了一念堂,身影一拐,不见了踪影。
  院子里只剩寥寥几人,老夫人,安若兮,诺雅和桔梗。
  “我纵然心疼那畜生,但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我就让你死个清楚明白。我问你,你半夜里生火煮汤究竟意欲何为?”
  “煮汤自然就是为了果腹充饥。”诺雅不假思索地道。
  “我看未必吧!”老夫人冷冷一笑:“听说昨个夜里,小九曾经半路离席去过你的院子?”
  诺雅一怔:“的确来过,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对了,你既然是为了充饥,为何不早不晚,非要在小九离开一念堂以后,倒掉一锅煮好的甜汤?自己一口未尝?”
  诺雅一时语噎,老夫人这是什么推理?想象力怎么就这样丰富?不过是毒死了一只狸猫,怎么自己的罪过竟然变成了杀人未遂?剧情转折得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你一次蓄意谋害不成,倒掉毒药以后,竟然还不死心,夜半三更又做了食物端到小九书房里去!林诺雅,我们跟你何仇何怨?令你下这样的毒手?”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指责。
  “老夫人,你老人家大概忘了,九爷如今还安然无恙呢。”
  “是呀,婆婆,听说九爷昨个喝了妹妹端去的醒酒汤,还颇多赞誉,应该是误会吧?”安若兮细声细语地劝慰。
  “那是因为九爷昨个贪杯醉酒,将吃下去的汤全都吐了出来,才侥幸拣回一条性命!”院子外传来秦宠儿略有尖利的嗓门。
  林诺雅惊愕地回头,正是秦宠儿从院子外面一脚踏进来,满脸得意。
  “儿媳昨个夜里放心不下,专程煮了醒酒汤去看九爷。被林姨娘差人堵在门口,不许我进去探望。我心里生疑,闯进书房去,九爷已经吐了一地,她正在手忙脚乱地销毁罪证。
  幸好,那污秽之物还沾染到妾身裙摆上一点,足以作为揭发她的证据!”
  秦宠儿说完,向着身后一招手,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低眉顺眼地走过来,对着老夫人轻盈一拜:
  “启禀老夫人,昨个夫人换下的衣裙,因为太晚,并未来得及清洗。今儿个晨起,那一片就落了不少的虫蚁。最初我们不以为意,直到适才听闻您的猫儿被毒死,方才猛然醒悟过来,禀报给主子知道。”
  睁眼说瞎话!奶奶个熊猫的!难为这样仓促的时间,秦宠儿竟然能编造出这样的借口来落井下石。
  秦宠儿显然是有备而来,必定是有人过去给她通风报信去了,所以才会忙不迭地赶过来,无中生有,陷害栽赃。
  诺雅扫视左右,不见刘妈妈,立即心知肚明,安若兮与秦宠儿这是双贱合璧,趁机要将她斩草除根!
  如今,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怕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打!给我照死里打!”老夫人听信了秦宠儿的话,瞬间怒不可抑,指着林诺雅咬牙切齿:“小九不听我的劝告,执意将你迎娶回家,哪里对你不住,你竟然这样狼心狗肺地回报他?!”
  两个壮汉不消老夫人吩咐,早已义愤填膺,两步跨进院子里来,手下使力,只听“咔巴”一声,林诺雅一声闷哼,肩膀处就好像骨折了一般,完全没有了知觉,豆大的汗珠“噌”的一声冒出来。
  她紧咬下唇,怒火中烧,抬眼愤恨地盯着秦宠儿:“狗屁!”
  “果然是勾栏院里出来的,这样粗俗,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口。”秦宠儿高傲地冷哼一声。
  一旁跪着的桔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像一只凶狠的斗鸡一般,向着秦宠儿的丫头猛扑过去:“让你胡说八道!”
  那陪嫁丫头是手底下有功夫的,一个闪身躲闪过去,然后利落地旋身抬腿,正踢在桔梗后背。桔梗痛呼一声,踉跄向前几步,扑倒在地上。
  “桔梗!”林诺雅惊呼,用尽全力挣扎,两个壮汉纹丝不动。她的胳膊反而犹如针扎一样,痛彻心肺。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老夫人冰冷地讥讽:“高抬你做个姨娘就已经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你还这样不知悔改。”
  “呸!”林诺雅狠狠地唾了一口:“看老子不顺眼,尽管明说,老子拍屁股走人,若是回一下头,天打雷劈!至于这样费尽心机栽赃给我吗?”
  老夫人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有片刻犹豫。
  安若兮看在眼里,对着林诺雅劝解道:“妹妹,婆婆也是出于一片爱子之心,难免着急。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但是作为晚辈,千万不要对婆婆这样无礼粗俗。”
  安若兮善于煽风点火,一句话又成功地挑起了老夫人的怒火,气怒道:“先掌嘴,看她还敢不敢口出不逊?”
  “是!”壮汉凶狠应声,就有一人松开了钳制诺雅的手。
  诺雅一只胳膊得到自由,往肩窝处一拂,被另一人钳制的那只手臂看不出怎样动作,就好像泥鳅一样,从壮汉的手里滑出来,得到了自由,只剩那壮汉傻愣在原地,惊愕不止。
  林诺雅直接冲到桔梗跟前,费力地将她搀扶起来。桔梗疼得呲牙咧嘴,两个手掌全部擦掉一层皮,渗出血来。
  “废物!”老夫人斥责两个壮汉。
  秦宠儿“咯咯”娇笑:“杀鸡焉用牛刀,小蛮,帮林姨娘松松筋骨。”
  那个叫做“小蛮”的丫头欣然领命,向着林诺雅和桔梗一步一步走过去,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
  桔梗张开双臂将诺雅护在身后:“老夫人,我们小姐是冤枉的,那碗汤圆里面原本就被下了毒,多亏我们及时发现,否则早就已经命丧当场。
  那汤圆也是奴婢倒的,一切责罚桔梗愿意承担,您饶了我家小姐吧!”
  袖手旁观的纪婆子立即变了脸色:“桔梗,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汤圆是我端给林姨娘吃的,你的意思是说,毒是我下的吗?”
  桔梗情急之下说话,没想到无意间得罪了纪婆子,慌乱辩解:“桔梗只是实话实说。”
  “桔梗,不用跟她们废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原本就是她们沆瀣一气害我们,你解释也没有用。”
  林诺雅望着步步紧逼的丫头小蛮,拽住桔梗逐渐退后,心里为她的奋不顾身感到感动。
  “桔梗让开,你不是她的对手。”林诺雅已经退到最后,顺手抄起墙根处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将桔梗推到一旁。
  这个叫做“小蛮”的丫头手指骨节粗大,下盘极稳,适才出手运用的正是秦家的鸳鸯连环腿。林诺雅清楚地知道她们的武功路数及破绽,虽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胜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果然,当小蛮漫不经心地向着她出手时,诺雅手里的竹竿一抬,如灵蛇出洞,已经穿过她的肋下空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她的腋下穴位。
  小蛮惊出一身冷汗,迅疾撤回带着疾风的手掌去挡,谁料诺雅手里的竹竿却只是虚晃一招,改为下撩。可惜没有丝毫力度,否则必然将小蛮掀翻在地。
  小蛮方才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林姨娘并不简单,手忙脚乱之余,慌忙敛了心神,专注以对。
  实力悬殊,立见高下,林诺雅狼狈应对,小蛮步步紧逼,一掌将林诺雅手中竹竿齐刷刷削断。
  一寸短一寸险,诺雅手里仅剩一截竹稍,又是体力不济,被小蛮一个旋踢,躲闪不及,正中太阳穴。她踉跄后退几步站立不稳,就要跌倒,所幸身后有依靠,才不至于跌得狼狈,但是眼前一黑,头也眩晕起来。
  鼻端一股淡淡的酒味与脂粉气混合的甜香,像极了夜晚琳琅阁里衣香鬓影的味道。林诺雅不喜,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
  “九爷!”是秦,安二人的声音。
  百里九那妖孽回来了吗?诺雅心里在想,眼前却依旧一片金星乱冒。

  ☆、第十七章 第一次看着顺眼

  “你怎样?”耳旁有醇厚如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百里九,不过却不似昨日里那样混不正经。
  林诺雅晃晃头,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才感知到自己是被人拥在怀里,对方胸膛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到自己脊梁上,有点灼热。
  “元宝,那丫头喜欢比试,你就陪着她好好过几招。”身后的人淡然吩咐道。
  这次诺雅听清楚了,的确就是百里九的声音。
  “是,爷!”元宝兴奋地应声:“若是我不小心把她惹哭了,你不会怪我吧?”
  百里九的声音瞬间冷了两分:“你吃奶用多大劲,你就使多大劲就行。”
  “好嘞!”元宝得令,不容小蛮反应过来,已经欺身而上,与小蛮打斗在一起。
  那小蛮只是女儿家的花拳绣腿,怎么可能是元宝的对手,连吃闷亏,不得不向秦宠儿狼狈求饶:“小姐,给我做主啊!”
  “元宝,她太聒噪了,你就不能把她带到外面比划吗?”百里九蹙眉不耐地吩咐。
  “那我可就真把她拐跑了?”元宝嬉笑着说话,手底却步步紧逼,招招狠辣,毫不留情,三两下逼得小蛮仓惶退后,狼狈退出一念堂。
  果然是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听这元宝说话怎么跟百里九一个腔调,如此没有正形?诺雅晃晃头,眼前金星逐渐散去,见秦宠儿的脸已经气愤得扭曲变形。
  “九爷!你怎么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偏袒于她?这贱人故意投毒想害您,难道不应该教训吗?”
  秦宠儿原本不敢求情,后来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就有些恼羞成怒。
  “不该!”百里九一句话就将秦宠儿的话噎了回去:”爷的女人也是这些仗势欺人的猫猫狗狗胆敢教训的?”
  “阿九!你可知道她昨日投毒之亊?”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三番两次蓄意谋害你,多亏你醉酒呕吐,否则现在可能就已经死在了这个毒妇的手里。”
  百里九一个打横,就将林诺雅抱在了怀里,望着怀里的人低眉宠溺一笑:“我自然知道。”
  诺雅不由一愣。
  “你既然知道,还这样维护她,打算养虎为患吗?”老夫人指着诺雅怒不可遏。
  “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会管教,容不得别人欺负。”
  百里九不再理会众人,径直抱着林诺雅,踢开屋门,进了房间,头也不回。
  “元宝,送客!”
  “混帐!”老夫人气怒交加,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为了一个下贱女人,你难道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疯了!疯了!果真是疯了!”老夫人指着门口,气得口不择言:“逆子!你这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了!”
  屋子里百里九夸张地打了一个呵欠,只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淡定!”
  原本冷眼旁观的安若兮见老夫人盛怒,赶紧好言相劝,将她连搀带扶地哄出了院子。
  秦宠儿担心自己丫头安危,也迫不及待地相跟着离开,去查看小蛮伤势。
  “你不是说今晚约了朋友吃酒,要晚些才能回来吗?”
  林诺雅靠在床上,与百里九四目相对,有些尴尬,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百里九今日依旧是一身大红锦服,墨发随意束起,松松散散,美得有些妖孽,妖得有些虚幻。
  尤其是刚才,他菱唇轻启,不咸不淡地吐出那句话“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会管教,容不得别人欺负。”的那一刻,林诺雅觉得他顺眼极了。
  他微微翘唇,风流不羁的桃花眼顽皮地眨了眨:“我眼皮子一直在跳,掐指一算,你在家有难,所以就踏着风火轮急匆匆地回来了。”
  林诺雅眉眼间隐约有了笑意:“那你适才为什么不为我证明清白,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那你的宵夜里面被人下毒,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百里九反问。
  林诺雅盯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九爷,我们以前认识吗?”
  百里九摇头。
  “既然不熟,我又为什么信任你?”林诺雅一句反问又重新占据了主动权。
  百里九哑然,随即“呵呵”一笑,向着诺雅靠近一点:“娘子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再熟悉一点,是吗?”
  诺雅忍不住向着床里面瑟缩了一下,心也猛然提起,讪讪地摆手笑:“不必了,不必了,已经很熟了,熟透了。”
  百里九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摸腰带,笑得别有深意:“熟透了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吃了?”
  林诺雅的心就“噌”地提到了嗓子眼,指指外面的日头,磕磕巴巴地道:“九爷,白日宣淫好像不太好吧?”
  百里九笑得一脸风骚,好像一只发情的猫:“天时地利人和,如此良辰美景岂能错过?”
  “我的头好像要裂开了。”诺雅心慌意乱,伸手捂住头,夸张地叫痛。
  百里九“噗嗤”一笑: “娘子你想得太多了,自然头疼。为夫的意思只是说饿了,想吃东西而已,你竟然。。。。。。啧啧。”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诺雅受了捉弄,心里暗自腹诽,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粗鲁地将他一把推开。
  百里九一声闷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身子应该是没事了。虽然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身板倒是结实,一般人可承受不住那丫头的歹毒一脚,莫说踢晕,傻了都有可能。”
  林诺雅伸手揉揉太阳穴,仍旧隐隐作痛。适才若不是自己顺势侧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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