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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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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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之事我不管,你自己来!”简虚白不等她接下来说什么,就温柔的摸了摸她脸,也含情脉脉道,“乖……为夫我早就受够这些案牍之劳了,善窈你这样贤惠的妻子,怎么舍得叫为夫回到家里还要继续操心不是?”

    我太舍得了!

    只要操心的不是我自己,我管你怎么个操劳法?

    宋宜笑心中呐喊,看了眼左右,见她们纷纷告退下去,摆出楚楚可怜之态:“夫君,为妻现在觉得头晕、目眩、胸闷、手腕也酸痛不已……你真的忍心不管?”

    “怎么会头晕、目眩、胸闷?”简虚白脸露惊讶,“可别真是病了吧?待为夫给你好好看看!”

    “真的真的!”这会宋宜笑哪能不将计就计的装不适?她整个人软若无骨的靠在丈夫身上,举手抚额,垂眉敛目,一脸柔弱的按捺住得意,等待丈夫应允帮忙……

    简虚白神情肃然的挽了挽袖子,沉声道:“乖!是这里么?”说话之间,修长白皙的指节,落在她眼后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的揉按着。

    “可是夫君,人家还是好晕!”也不知道他打哪儿学来这一手,没按多久,宋宜笑就觉得神清气爽,一日来的劳累都消退了不少。她心头暗赞,嘴上却越发委屈道,“人家还是不舒服!”

    “我知道。”简虚白安抚的拍了拍她脑袋,俯身掩去嘴角一抹坏笑,“这儿也不舒服对吧?”

    修长白皙的双手,顺着雪颈滑下……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的宋宜笑低叫一声,沉肘就是一记狠撞:“你!!!”

    “是你说胸闷的!”简虚白若无其事的受了这一击,满眼无辜,“头晕目眩按太阳穴,胸闷的话那当然是……”

    话没说完,但目光刻意在妻子高耸的胸脯上打了个转,未竟之意不言而喻!

    这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恼羞成怒的宋宜笑瞬间从撒娇变成撒野,抄起不远处的一柄玉如意,指着丈夫大喝:“你到底帮忙不帮忙?!”

 第122章 想畅快淋漓的赢一场都不行!

    半晌后,宋宜笑终于得到满意的答复,方转嗔为喜。

    她掠了把鬓发,唤进丫鬟,正要让她们分几份帖子出来交给简虚白……不想才开口,一支珠钗忽然滑跌下地,原本绾得好端端的堕马髻顿时散了开来!

    他们夫妻两个倒是马上想起缘故:方才简虚白站在宋宜笑身后时,把这支固定发髻的珠钗拨弄了好一会,早就不牢靠了!

    无奈丫鬟们方才忙着做事,都没看到那一幕。这会瞧着披头散发的主母,若有所悟,个个红透了脸。

    宋宜笑:“……”

    心好累!

    她黑着脸交代完事情,黑着脸看着简虚白处置完剩下来的帖子,黑着脸用过晚饭……一直到沐浴更衣,晚上回房了,简虚白见妻子还是满腹怨气,忍笑道:“不过是在下人面前掉了支钗,又不是什么隆重场合,难道还有人责怪你失仪不成?”

    宋宜笑白了他一眼没作声。

    简虚白继续逗她:“再说咱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关起门来亲热,本是应有之义!就算方才丫鬟们误会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才不好意思!”宋宜笑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我就是觉得闹心!”

    为什么闹心?

    因为每次好不容易占点上风,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儿扫兴!

    真是想畅快淋漓的赢一场都不行!!!

    简虚白不知道她这些心思,又逗了几句,见妻子拉起被子蒙住头,摆明不想睬他了……忙把她被子按下去,笑道:“我昨儿去红袖巷寻姬大表哥,为的是咱们表妹的事儿,你不要听一听吗?”

    “婵表妹?”宋宜笑不知道他私下盘问过韦婵,闻言倒想起了亲娘走时的提点“男人有时候就是爱新鲜”,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问,“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大喜欢她的么?怎么忽然就打听起她的事儿来了?”

    “反正没打算让她做新人。”简虚白似笑非笑一句,说得宋宜笑再次恼羞成怒……但这回简虚白早有防备,看她目光才瞟向不远处的拂尘,立刻眼疾手快的把她扯进怀里亲了口,得意道,“所以你这旧人如今还用不着哭!”

    宋宜笑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也不白费力气了,任他搂着,冷笑道:“你当我闲得没事做,成天盯着你那点儿小心思?我是怕你对我表妹不利!”

    简虚白也不计较她的口是心非,笑道:“你猜昨天姬大表哥跟我说了什么?”

    见妻子冷笑不语,他自顾自的继续道,“他说四月那会,衡山王太妃寿辰,他去道贺,中途曾被个女孩儿故意撞在身上。本来他这个人对于这种投怀送抱是来者不拒的,但那天嫌那女孩儿姿容平平,就没理会!”

    宋宜笑顿时变了脸色,略一想,恍然道:“你趁我睡着,去问了表妹话?”

    “我又没答应你不追根问底!”简虚白理所当然道,“你口口声声夫妻一体,却对我遮遮掩掩,我念你当时心情不好没追问,还不能自己去查个明白吗?”

    他说的理直气壮,宋宜笑无言以对,阴着脸半晌,方道:“那么你现在想怎么样呢?”

    “什么想怎么样?”简虚白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前晚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照表妹的说法,她是兜搭姬表哥……其实是姬大表哥……失败之后出的事。她认为那些人是受了衡山王太妃之命,但这怎么可能?”

    倒不是他觉得衡山王太妃做不出来这样作孽的事,而是,“寿辰之日,王府那么热闹,可谓是众目睽睽,想把表妹悄没声息的掳走不说,连她出了事还席,也未引起怀疑,要说没有事先的周全计划,怎么可能?”

    既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那么韦婵那边要做什么,按理来说太妃也该清楚,“那太妃的人怎么可能让表妹跟姬大表哥照了面之后才动手?要知道太妃是坚决反对王府趟夺储的混水的,而代国姨母从三月里就开始为魏王奔走,太妃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韦婵不是衡山王府的人,但,“表妹她一来受了岳母这个王府女主人之命;二来地点是在王府中,太妃为了避嫌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接触吧?”

    宋宜笑转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确实是在认真探讨这件事,不像对韦梦盈或韦婵有什么看法的样子,才暗松口气。

    她定了定神,道:“但太妃也希望立陆三公子做世子!兴许想着这样可以抓我娘一个把柄呢?如今这世子之位,据说十有八九会落在陆三公子头上了不是?”

    “确实有这样的议论。”简虚白道,“不过这些经过,咱们虽然才知道,但岳母应该早就晓得了吧?却为何没有向太妃发难?”

    反而专心折磨受尽屈辱的亲侄女?

    就算韦婵对陆冠云下手,让做亲娘的韦梦盈震怒异常,可坐视罪魁祸首安然无恙,还能如愿以偿,这怎么可能是韦梦盈的作风?!

    宋宜笑沉默片刻之后,脸色难看道:“你是说,要么表妹没说真话;要么,害她的另有主谋?”

    “我比较偏向后者。”简虚白坦然道,“我看你那表妹也没什么过人之处,这种生死关头了,哪里还有本事骗咱们?”

    “那么……”宋宜笑深吸了口气,在丈夫怀里一点点坐直了身子,切齿道,“最可能的幕后真凶,只有……二少奶奶!”

    能在太妃寿辰之日做手脚的,衡山王府上下,统共也才那么几个人!

    其中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以及四郡主陆蔻儿,因为寿辰前不久,韦梦盈发现有孕在身,为了安胎,分出部分权力给她们,最是可疑!

    但大少奶奶早就投靠了韦梦盈,且投靠的原因是想为儿子报仇,与二少奶奶之间根本没有和解可能,又何必去算计靠山的亲侄女?

    四郡主陆蔻儿虽然跟韦梦盈母女关系都不怎么样,可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孩儿,宋宜笑想着她再狠毒,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法子去害比她还小的韦婵……何况陆蔻儿当初被列进协助管家的名单中,主要就是为了防止大少奶奶与二少奶奶掐起来。

    所以她手里其实没什么权力,不然也不会在太妃寿辰那日什么都没管,大早上就去太妃跟前说话了。

    就算她要对韦婵下手,以她能掌握的人手,以及经验,也未必做得来!

    只有二少奶奶……凭她跟韦梦盈之间的恩怨,怎么坑韦婵都不稀奇!

    且她是尚书之女,进门多年,在与韦梦盈针锋相对的过程中,没少得太妃拉偏架,既有动机,也有能力做这件事!

    想到这儿,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宋宜笑眼底都染上了一抹赤色:“这个贱妇……我今生今世,都与她不死不休!!!”

    “金氏?”简虚白沉吟道,“她丈夫陆冠群虽然不受衡山王太妃及衡山王宠爱,不过到底是元妃崔氏所出的长子,论正统,更在陆冠伦之上!倒也确实有挑拨太妃与岳母相斗的理由!”

    “但这些道理娘想来也清楚,却做什么不去找那金氏的麻烦,反而盯着表妹不放?”宋宜笑切齿之余,又觉得很疑惑,“我记得最近可没听说衡山王府二房有什么不好?”

    简虚白心想:“那金氏要真是幕后主使,以我那岳母的脾气,怎么可能容她活在这世上?问题是金氏虽然不贤又歹毒,可她有个好爹……她爹金素客执掌吏部多年,虽然没有我祖父当年的权倾朝野,却地位稳固屹立不倒,堪称朝堂常青树政坛不倒翁!要搁平常时候也还罢了,现在?”

    现在储位之争的波澜已起,太子、魏王、赵王都在不遗余力的拉拢朝臣,作为六部之首的长官,至今没站队的金素客,谁肯得罪?

    金氏女以父贵,这眼节骨上,韦梦盈要没万全之策,如何会去动她?

    不过这种揣测长辈阴暗心理的话,简虚白作为女婿,实在不适合跟妻子直言,只道:“外面不传,又不代表真没事儿。你想表妹的遭遇,如今外头有谁知道?指不定那金氏如今正抱着被子躲房里哭呢!”

    宋宜笑想想也是,但:“凭这贱妇作的孽,也有脸哭?这贱妇不死,我心里这口气就没法平复!”

    “我要帮你报了这个仇,你给我什么好处?”简虚白见她满脸恨色,沉吟了会,忽然伸指挑起她下颔,语气轻佻道,“你好好想想再回答……要是我不满意,可就撒手不管了!”

    宋宜笑仰了仰下颔脱开他手,抬指绕了缕青丝转来转去,柔荑乌发相互辉映,在灯下美好如画卷。

    她偏着头,简虚白只要微微垂眸,就能看到羽扇似的长睫,香雪堆砌的肌肤以及樱花般的唇瓣,然而最吸引人的却还属波光盈盈的杏子眼,此刻正斜睨住他,吐字婉转道:“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说夫妻一体呢!这会就赶着要好处了,可见说话不作数,压根啊就是骗人的!”

    简虚白就爱看她这爱娇的模样,闻言忍不住俯首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吸良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又在她颊上亲了口,笑道:“谁叫你之前瞒我来着?本来不用好处我就会给你办了的,但因为你有意隐瞒我,所以这回定要给你长长记性!”

    “你啊……”宋宜笑将绕在指间的那一缕青丝抓起来,拿发梢在他敞开的衣襟里轻轻的扫着,媚眼如丝的正要说话,不想房门却被急促的敲响了:“公爷!奶奶!绛杏馆那边传来消息,说表小姐跳湖了!”

 第123章 大意了!

    闻听此讯,夫妻两个都是一惊……宋宜笑一边起身一边急问:“人呢?救起来没有?!”

    “回奶奶的话,巡夜的侍卫已经有人下去救了,只是结果还不知道。”门外的丫鬟是栗玉,她迟疑了下,又含蓄道,“听说表小姐跳湖时,穿戴有些单薄。”

    也就是说,韦婵这次跳湖,哪怕被救活了,名节也是个问题了。

    宋宜笑又惊又怒,匆匆穿戴好了,见丈夫也在系着中衣带子,便道:“你明儿要上朝,现在就不要操心了,先安置吧!”

    “你出门时记得系上披风,当心夜里冷!”简虚白看出她不希望自己一块去,沉吟了会,到底把才系好的衣带又拉散了,道,“确认人没事就先回来,只要人在,有什么话明儿说也一样。何况过了一晚上,她冷静之后兴许还说得通一点!”

    宋宜笑叹了口气:“我知道。”

    她系上厚缎披风,领着栗玉等人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绛杏馆……远远的还没进去,已见馆中灯火通明,到了近前一看,她气得差点眼前一黑: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哪里还像深宅大院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当是在唱戏呢!

    “奶奶您来了?”看到她之后,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片刻后让出一条路来,衣着整齐的大管事笑眯眯的走出来,规规矩矩的给宋宜笑施了个礼,方含笑道,“奶奶您请放心!表小姐已经顺顺利利的救起来了,且人上来时还有呼吸,这会小的已派人去请大夫来,保准出不了大事儿!”

    宋宜笑深呼吸数次,到底没忍住,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三更半夜,你喊这么多人在这里,是想造反么!?”

    她这会杀了这大管事的心都有了……本来想着韦婵悄悄住在绛杏馆,这会天色也晚了,如果知情的人不多,总还有封锁消息的指望。可现在这么多人在,这消息哪儿还压得住?!

    就算把在场的人都灭了口,大管事都闹这么一出了,会不留后手?只怕这会事情已经传出府了!

    宋宜笑想到这里,就气得全身发抖:早就知道这些人是祸害,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到这地步!

    “奶奶您误会了!”大管事好像挨打的不是他一样,晃了晃就又站稳,心平气和道,“表小姐跳的是绛杏馆前的那个湖,那是咱们府里最大最深的水域,又是晚上,要不多喊些人,恐怕不能及时救起来。这些人之所以这会还在这里,是因为表小姐被救起来时,外衫已经被水冲掉了,为了表小姐名节的考虑,小的才让他们都不许离开,方便待会的提点。”

    宋宜笑哪会信他这番话?

    但她还没接口,大管事又道,“今晚之事,要有只字片语传出去,小的甘愿受罚!”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宋宜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着道,“我表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跑!”

    又一拂长袖,这才冷着脸,进了绛杏馆的门。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宋宜笑到内室看了被安置在榻上的韦婵,见她已经换好了衣裙,脸色虽然透着苍白,但呼吸还算平稳,略略放心,不免就要追究这里服侍的人了……怕吵醒韦婵,所以她把人喊到外间才开口,“明知道表妹这两日心绪不佳,也不看紧一点?!”

    尤其是素蝶,“你是表妹从韦家带过来的人,大半夜的不劝你家小姐好生安置,竟让她跑到外面去了!你什么脑子!?”

    素蝶惨白着脸,瑟瑟发抖,好半晌才哆嗦着道:“奴、奴婢知罪!”

    宋宜笑看着她这惶恐的模样,越发不喜:“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又将简虚白派来的那几个下人狠狠训斥了一顿,想到韦婵这会得有人守着,才放她们回内室去伺候:“巧沁、栗玉你们也去,给我盯着她们不许偷懒!”

    这样把人都支开,独留了素蝶在外间,宋宜笑面上的怒容就转成了疑惑:“怎么回事?表妹为什么忽然去跳湖?!”

    她在克绍堂才听到这消息时就觉得古怪:韦婵之所以来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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