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所以改了汉姓!”
吴澄江微微一笑道:“做人不可忘本哪,从今日起,你就恢复原籍吧,就叫阿荦山!”
安禄山闻言心中一动,立刻看向杨云枫,杨云枫也没想吴澄江要给他恢复原名,他本来是想,这安禄山留在自己身边,始终不是个是,留的越久,安禄山的怨气势必越大,既然他一心从军立功,那就给他个机会,再加上自己诸多限制,想必在灭了契丹之前,他也不会有多大作为,而且自己还有裴旻、赵云龙这等高手在,若是安禄山真的有什么不妥,派赵云龙或者裴旻来取其首级,那简直就如探囊取物,所以再三思量之下,还是决定将安禄山留给吴澄江,若是当真发生自己不想见到的事,自己还可以一举两得,顺便一起夺了吴澄江的兵权,全权交由自己人掌控,当然了,从最近吴澄江的表现来看,杨云枫也不想最后这般做。
杨云枫这时又想到,自己这副身体本来应该是千古奸相的,如今不也是在为大唐卖命么?那自己为何不能将安禄山打造成大唐第一猛将呢?也许只要自己掌控得力,取舍得体,安禄山正的能一改历史,成为中兴大唐的一份子呢,当然这不过是一份奢想,杨云枫心中依然还是存底的,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时暗道,既然如此,安禄山是忠是奸,是好是坏,都应该用本名,日后青史自幼记载,想到这里立刻笑道:“阿荦山叫起来有点拗口,不过就叫安禄山吧,与你胡名相近,我等也好叫!”
安禄山闻言立刻给杨云枫跪下道:“多谢义父赐名,俺以后就叫安禄山了!”
杨云枫这时心中一动,我靠,这安禄山的名字在正史上应该是李隆基所赐,现在倒成了老子给起的了?想着又想到这安禄山在正史也应该是拜李隆基为义父,此刻不也是拜了自己为义父了么?
吴澄江此时起身笑道:“我唐军有安将军在此,料那契丹蛮夷也不敢轻易来犯了……”说着走到杨云枫身边,道:“杨大人,据说你近来在蓟州养了几千匹战马,而且筹集了不少粮食囤积在蓟州粮仓,却不知道我唐军何时才能与契丹一战?”
杨云枫沉吟了片刻之后,道:“不必着急,我们着急,其实契丹人更着急,如今他不但在蓟州、营州两战大败,损兵折将,就连与匈奴人的买卖也被我们大唐抢了来,此时定然是着急找同伙呢!”
吴澄江闻言不禁诧异道:“同伙?”
杨云枫冷冷一笑道:“那新罗自有我中华开始,便一直是我汉人的附属国,但是他有几时真正消停过?每次我中原有事,跳的最厉害就是他新罗棒子了!这一次我门不但要灭契丹,还要一扫辽东寰宇,还我大唐清平天下!”
吴澄江立时明白了杨云枫的意思,惊道:“杨大人,你是想要对新罗用兵?皇上这次让你我来,可是针对契丹人的,没有说要灭新罗,我们是不是该上报朝廷?”
杨云枫微微一笑道:“不必,之前就有密保说新罗人与契丹人走的太近,若不是这次契丹人在蓟州和营州大败,想必这新罗人已经站到契丹人那边去的,此时他门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如果我大唐赢了,他自然会继续甘愿做我大唐的藩属国,但是如果我大唐输了,只怕这些新罗棒子就不会甘愿做我大唐的藩属国了吧?南诏也是如此,可以灭之,为何新罗不可以灭之,我们开战是为何?就是为了日后子孙万代能不再开战,我们这一辈人能完成的事,就不可留给后辈……”
吴澄江听杨云枫这般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细想一下有觉得有些问题,连忙问道:“刚才杨大人也说了,自从契丹人两场大败之后,新罗人也消停了,我们即便是要灭了新罗,也要出师有名才行,不然我其他诸藩属国如何看我大唐?”
杨云枫哈哈一笑道:“吴大人不必担心,若是要灭契丹,我大唐此时已经有此实力,不过要一举灭了契丹与新罗,还需要再等等,吴大人如果你是契丹人,此时已经不敢对我大唐用兵,但是又损兵折将后,该去何处取得资源?”
吴澄江闻言立刻笑道:“下官明白了,杨大人是想逼契丹人对新罗用兵,那时候,我大唐可以用保新罗之名,进入新罗境地……”
杨云枫也没曾想到吴澄江如此聪明,既然一点就透,其实这一招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当初收复南诏不也是这样么?
杨云枫又与吴澄江商议了一些战略部署后,这才对安禄山道:“你以后就留在此处,一切听从吴副帅的吩咐,刚才你也听到我们的部署了,不愁没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安禄山闻言立刻又给杨云枫跪下磕头,杨云枫没等安禄山说话,就已经出了中军大帐,骑着单马而去,吴澄江见杨云枫走后,立刻扶起安禄山,拍了拍安禄山的肩膀,随即笑道:“安将军,请起!”
安禄山连忙拱手道:“不敢有劳副帅相扶!”
吴澄江见安禄山竟然如此谦卑,并不像杨云枫说的那般,心中隐隐一动,连忙端起桌上杨云枫送来的烈酒,这才拉着安禄山的手,对众将领道:“今日准备你等饮酒,但是切记不可贪杯!”
众将领闻言一阵欢呼,抱着酒坛,拉着安禄山出了中军大营,吴澄江脸上的笑意,这时缓缓地消失不见,这时冷冷地道:“父亲几次要安禄山都不得,杨云枫却送给我,嘿嘿,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想向我示好吧?且先如此,待辽东战事结束后,再看辽东将士究竟是杨还是姓吴……”
杨云枫回到庆东楼,李颖见杨云枫是带着安禄山出去的,却没见安禄山回来,有点好奇,杨云枫将安禄山留在军营的事告诉李颖,李颖也是吃了一惊,本来是一直要防范安禄山的,不想杨云枫却把他送到军营去了,李颖如何能不吃惊?不过听完杨云枫的一番结识后,也觉得有些道理,随即对杨云枫道:“吴澄江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立功而不赏,只怕迟早会出问题!”
杨云枫这时嘿嘿一笑道:“我就是故意如此,如果安禄山本就没有反意,他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一点事就谋反的,相反,如果他当真有反意,放在哪里他都会反,既然是防不胜防,还不如在他未反之前,让他为我大唐效力,颖儿你说是不是?”
李颖闻言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道:“话虽如此,安禄山留在你身边,他至少没有兵权,即便是反了,也不会有多大威胁,放在军营里,一旦出事,那可就……”
杨云枫拉着李颖的手,这时笑道:“颖儿你放心,我早有多手准备,况且就算我强意留他在身边,安禄山迟早也会另谋出路,那时候我即便是想找他都难,在吴澄江的军营里,至少我们心里还有点底,即便当真到了万不得已,我还可以让赵云龙与裴旻去杀之……”
李颖又沉吟了片刻后,这才道:“既然夫君已经决定了,此事就暂且如此吧……”说着话锋一转,看着杨云枫道:“郭姑娘的事,你与杨姑娘还有吴老板说么?”
杨云枫闻言一叹,连忙将下午在杨玉环房间的事,简单地对李颖说了一番后,叹道:“本来是想说的,但是小丽去了之后,反而成为我与她之间的事了,既然玉环以为如此,已经伤了一次,我又如何忍心再说婞茹之事再伤她一次?”
李颖听杨云枫这么一说,也是点了点头,随即道:“原来杨姑娘对你也是如此情深,真是难得,夫君自然不可再提此事了……”
杨云枫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郭子仪处的书信,我尚未回复,这婚事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答应了之后,玉环定然还是会知道,而我又没事先与她说明,倒是定然更伤,如果不答应,又对不住婞茹,唉,颖儿啊,你夫君我现在真是左右为难啊,国家大事,阴谋诡计,到为夫手中都不过是小菜一碟,偏偏你们这些女儿家的事,却是乱如麻啊!”
李颖这时掩口一笑道:“既想要享齐人之福,又不想如此心烦,天下岂会有此等好事?夫君你就当好事多磨吧,郭元帅处,还是尽快回信,以免郭元帅多想,而且你也必须要娶郭姑娘,一来是郭婞茹的确对你一往情深,二来,近来我也为安禄山的事担心的够多了,总是在想,若是西南再触电什么乱子的话,我大唐岂不是……”
杨云枫立刻明白了李颖的意思,她是想要自己娶了郭婞茹,告慰郭子仪之心,既然安禄山能反,那天下谁人都可反,别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颖却是还没被蛇咬着呢,就已经开始怕了,杨云枫想到这里,微微一笑,他自己自然是知道郭子仪绝对不会反了,但是一想此时历史已经错乱,接下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只好点头笑道:“颖儿此等做法也是没错,防患于未然!”
杨云枫不日变给郭子仪回复了一封信,心中言及答应娶郭婞茹,不过是要等辽东战事结束以后,一来先告慰郭子仪和郭婞茹父女俩,二来也是给自己赢得时间,好好琢磨如何对杨玉环与吴曼丽说及此事。
之后一个多月,蓟州的黄光中书信不断,不时给杨云枫汇报蓟州的情况,由于蜀中与关中的灾情得到了缓解,关内的军粮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往蓟州运送,与此同时营州的覃毅又截获了契丹人与匈奴人的几次交易,截取战马数千,而罗玉林的烈酒已经开始大批酿制,开始往辽东各军营运送。
没几日杨云枫又收到了长安的来信,书信是自己的老丈人宗武御所写,信中问及杨云枫辽东的情况,随即又告诉杨云枫宗露近期的情况,信中说宗露其实好几次想给杨云枫写信,又怕让杨云枫记挂,所以写好的几封信有撕了,但是总无语还是不放心,所以就待宗露写了一封信,同时也告诉杨云枫,宗露的肚子也越来越明显了,想必开春也就要临盆了……
杨云枫看完书信,屈指一算,这才想起,自己来辽东已经将近四个月了,而自己来辽东之前宗露就已经怀胎两个多月了,如此算来,还有四个月左右,自己就要当爹了?想着立刻给宗武御回了一封书信报平安,随即又想到大战必须在开春之前结束才好,不然于唐军不利,况且只怕契丹人也等不到开春了
【第7?40章】新罗求援
在辽东一晃便又是一个月,此时的辽东,按照本地人来说,今年是百年难遇的冷天气,自从上个月月初至今,大雪就没听过,寒风刺骨,夜里就和狼嚎一般,即便是白天,也没有多少人出门,站在辽城的城楼方圆几十里,除了白色,竟然看不到一点其他颜色,而细作回来回报说契丹人在这个冬天是最难过的,仅余的那些存货根本不可能维持一个冬天,杨云枫也猜到这些,心中开始计算契丹人还可以容人多少时间?也开始算计,契丹人是否应该有所行动了?
杨云枫已经料想契丹人已经被蓟州与营州两次大战给吓怕了,定然不会轻易再来大唐滋事,但是也绝对看着自己的契丹子民饿死而坐视不理的,所以如今契丹人的牧场定然会锁定在新罗一代,在这种嗜血民族的眼里,任何人只要不是契丹同胞都可以视为猎物,既然大唐现在是猛虎,他们不敢来招惹,那么只能暂时宰了新罗这只小羊羔来充饥了,所以不日,契丹与新罗定然会有一场大战。
如果杨云枫预料出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现在的新罗国王太过窝囊,只要契丹人挥挥拳头,他就甘愿把自己奉献上去供契丹人吸食,不过这种可能几乎微乎其微,再孬种的人也不会傻到这种程度,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拖延,拖延住契丹人的狼子野心,来向大唐求援。虽然杨云枫已经料定了这些,不过契丹人具体还储存了多少过冬的粮食,杨云枫并不知道,所以也就推算不出具体的时间,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就是近日,也许就是明日。
这些日子来,杨云枫多是忙于一些公文的处理,一心等候着蓟州按部就班的发展,如果当初是乘胜追击,也许会一举歼灭契丹,但是大唐定然也会损失惨重,只有稳扎稳打才能以应万变,这是行军作战的基本法则,而陈梓杰处如今已经有一万多匹的战马了,蓟州城储存的粮草也足够应付这个寒冬了,将士们有了烈酒驱寒,也比往年要好过多了。
吴澄江也将自己军营的五千多匹战马拨给了陈梓杰,同时又调去了三万骑兵,专门让陈梓杰训练,据陈梓杰的汇报也初具效果了,陈梓杰甚至有点不耐烦了,自动向杨云枫请缨,请求立刻出兵与契丹人决战,杨云枫自然不会相信,区区一万五的骑兵队,就能整个歼灭,更何况自己期待的结果还没有出现,所以让陈梓杰继续按耐住性子等待,杨云枫也知道陈梓杰是嫉恨安禄山立了战功,而自己来了辽东至今还没上过战场。
安禄山被吴澄江派去了营州以东的一个军事要塞,虽然只是一个小城,但是地理上却相当重要,此城在营州东北处,辽城西北处,由此以来便与营州,辽城形成了一个铁三角阵势,互为犄角,一旦当中任何一个城池有事,另外两房都可以急速救援,另外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放安禄山在那里震慑契丹人,以保障营州的正常工作。
营州的重要性此时已经不比蓟州要差,它西邻匈奴,东邻契丹,地理位置从某些战略角度上看,比蓟州还要重要,如果蓟州出兵的话,从平洲再到辽城,然后才能出兵,而且这一条路上山川甚多,远不如直接北上从营州出兵来的而且蓟州养的都是骑兵,而从蓟州到营州之间本就是一马平川,那正是在合适不过了,所以营州从某个角度上来讲,那就是关内的一道城门,城门焉能失守?
除了军事方面的公文之外,杨云枫每日也就都呆在庆东楼中,与李颖一起时,就讨论一些如今的军事部署,某些方面李颖比杨云枫知道的多,有些事李颖也比杨云枫看的透彻,所以杨云枫对李颖在军事方面从来不避讳,向来是知无不言,自然也从李颖处得到了不少经验与计谋,每次听李颖说话,杨云枫基本都是听着,很少发表意见,杨云枫每次见李颖谈及军事部署以及人事调动时,侃侃而谈、长篇大论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这和她平日里与自己谈及私密之事时,完全是判若两人。
除了与李颖谈及军事部署、人事调动之外,杨云枫便会常去杨玉环的房间小坐,与杨玉环的基本都是闲扯,只是杨云枫想找一个机会向杨玉环提及郭婞茹的事,但是至今没有找到什么机会下口,那吴曼丽就和知道自己想对杨玉环说些什么一般,每当自己要开口说及正事了,吴曼丽不是端着小食来让杨玉环品尝,就是来拉着杨玉环教她刺绣、抚琴,甚至跳舞,杨云枫看在眼里,也是无可奈何。
郭婞茹自从知道杨云枫回了书信给她父亲郭子仪,答应了这门亲事后,一改常态,在杨云枫面前,总是细声小语的说话,有时候做事还故意放慢了速度,放轻了力度,杨云枫看在眼里是好气又好笑,郭婞茹如此哪里还是郭婞茹,岂不是与其他女子一般无二了?更何况郭婞茹如此做,总是给杨云枫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让杨云枫哭笑不得,实在忍受不了了,这才找了一个机会,带着郭婞茹去了杨玉琼处,告诉郭婞茹,说自己喜欢她就是喜欢她的粗枝大叶,做事马虎的样子,郭婞茹如此做,岂不是失去了自我?
郭婞茹听杨云枫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从此以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过在杨云枫面前还是多少有些收敛,平日里也经常去杨玉琼处,讨教一些女人的心得,杨玉琼一个人住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