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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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解战袍-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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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连带着自己这个嫡女也不讨她喜欢。
  魏悯为人多疑,蒋梧阙就苦笑着抬手拍拍自己的腿; “若是我嫡女身份风光至极; 何以困在这把轮椅之内?”
  掌心才拍第一下,第二个巴掌还没落下来; 就被身旁本来正在吃饭的封禹一把握住,他用的力气有些大,蒋梧阙愣怔之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封禹反应过激了。
  当着魏悯的面; 蒋梧阙只是垂眸看了封禹一眼,笑着没说什么; 回握住他的手; 拇指在他虎口处摩挲; 无声安抚,转头跟魏悯说起别的。
  魏悯虽是连中两元; 可到底是寒门出身。这次省试舞弊旁人没事,唯独她这个寒门举人挨了鞭子,她心里多少该对如今在朝堂上,寒门出身官员的处境有个大概的认识。
  哪怕她连中三元,一举考上状元,寒门出身的身份依旧是她不能改变的。她若是想在士族把控的朝堂上出人头地,只有依附蒋梧阙,也只能依附蒋梧阙。
  魏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了愿意,蒋梧阙看的出来,她疼她夫郎,想让阿阮过上好日子。
  从魏悯和阿阮那里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封禹推着蒋梧阙出了门,十五赶着马车过来,两人上车回府。
  路上蒋梧阙看向封禹,轻声说道:“我腿早就没事了,拍两下也没有多疼。”
  封禹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握紧成拳,垂眸不看蒋梧阙,语气倔强的说道:“难道伤疤好了,就能忘记曾经钻心的疼吗?”
  想起蒋梧阙吃药的那半年里,有时半夜常常痛醒,却还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咬牙硬忍,不敢让睡熟中的他感觉到自己腿疼的在控制不住的发颤。
  那时候封禹眼睛闭着,手却攥的死紧,指甲掐在掌心里,好几次都掐出了血。这样的疼,他忘不掉。
  被夫郎在意的感觉,让蒋梧阙内心一片柔软,抬手握住封禹的拳头,挨个掰开他的手指,“只要能娶到你,什么都是值得。”
  马车车壁上镶嵌着照明用的夜明珠,封禹看着珠光下蒋梧阙眉眼温柔的脸庞,一股冲动涌在心底,不断地翻滚叫嚣。
  他想说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做那第一个提枪杀进皇宫的人,把你曾经受过的委屈一一讨回来,把本来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
  封家是世代忠君,可这样狠心昏庸的皇上,他封禹不认。
  哪怕母亲打断他的腿,封禹也想提枪用这习了二十年的武,替他妻主报仇出气。
  这些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封禹轻抿薄唇,微微侧身把头歪在蒋梧阙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嫁给妻主,是封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蒋梧阙挑眉,觉得今晚的封禹像是喝醉了似得,竟然说出了这等撩她心弦的情话。搭在他腰上的手有些不安分,蒋梧阙低声问道:“可是想要了?”
  封禹不明白蒋梧阙是怎么从自己正经的话里琢磨出这种不正经的意思,顿时红了耳根抬眸斜她一眼,眼里意思明显,在马车上不行,十五还在外面坐着呢。
  蒋梧阙笑,嘴巴凑近他的耳廓,故意声音暧昧的问道:“是不是十五不在就行?”
  坐在外面驾车的十五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细听里面说了什么,她至今还没成亲,听多了回去见着十一怕是会情非得已的吓着他。
  蒋梧阙也就在嘴上占占封禹的便宜,最多再用手摸两下,可不敢在马车里对他硬来。虽说腿已经恢复了,可自身功夫到底比不过常年习武的夫郎。
  省试过后没多久,紧接着就是殿试。魏悯不愧是被晋老看上的人,凭借着自身实力考中状元。
  蒋梧阙听闻这事的时候,心底有种挖着金子捡到宝的喜悦成就感,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展开,就听十五说道:“宫里传来消息,太女在御书房里不知道跟陛下说了什么,现在新科状元被叫去了过去。”
  太女能说什么好话?蒋梧阙皱眉,总觉得魏悯此去凶多吉少,她回屋换身衣服,准备进宫看看。
  封禹在京中无事,正在跟十一学插花,瞧见本来正在书房里看书的人突然回来,不由拿着修剪花枝的偌大银剪子走过来问道:“看完书了还是饿了?”
  蒋梧阙摇头,把事情跟封禹说了一遍。对于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蒋梧阙从来不瞒着夫郎,几乎是全都告诉他。
  毕竟封禹不是眼光短浅见识少的闺中男子,她夫郎可是大蒋的少年将军。
  封禹抿唇,捏着剪子的手指收紧,手里的银剪子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嚓”声,“我随你一起过去。”
  怕蒋梧阙不同意,他忙说道:“你去御书房,我可以去后宫跟爹爹说会儿话。”
  君后最爱陪封禹聊天,听他讲讲外头的新鲜事情。蒋梧阙想,封禹若是过去,她爹怕是会很高兴,“也行,咱们换身衣服一起去吧。”
  封禹提着个银剪子就往里屋走,换完衣服还顺手把剪子拿了起来,蒋梧阙本来担忧的心情被他这幅戒备的样子缓和不少,笑出了声,“阿禹,就算有人出事,该紧张的人是阿阮才是,你拿着剪子过去干嘛?是要去把太女的舌头剪掉吗?”
  封禹眨巴眼睛,眼底浮出笑意,舞动手里的银剪子,“咔嚓”作响。他努力板着脸语气认真的问道:“我不能把她的舌头剪掉吗?”
  他难得淘气一次,蒋梧阙笑着把他手里的剪子夺下来,“进宫不许带利器。”说着随手把床上的银色软鞭拿过来,走到封禹面前,低头给他系在腰上,“不过没说不许带鞭子。”
  蒋梧阙不止一次跟封禹说,后宫里的皇子并非都是端庄大气知书懂礼之人,若是碰到那些性子恶劣态度不恭者,封禹作为姐夫可以给他们一点点教训,若是没有趁手的东西,就把软鞭解开抽过去,抽坏了她担着。
  封禹自然知道并非所有皇子对他都是恭敬尊重,可那些看不惯他的人,轻易也不敢走到他面前出言挑衅,毕竟少将军的威名并非只在宫外流传。
  两人一同进宫,把蒋梧阙送到御书房这边后,封禹才转身去君后那里。
  蒋梧阙几乎是掐着点过来,她到的时候,皇上正在问魏悯愿不愿意娶小十六。
  小十六是太女和老八的十六皇弟,性子虽说不那么恶劣,可也并非是皇上口中那个乖巧懂事之人。魏悯哪怕没娶夫,蒋梧阙也不希望这么好的人毁在小十六手里。
  大蒋自建国几百年,驸马都只是一个虚职,没有半点实权,说出去是皇亲国戚表面看着风光无比,可实际上,不少驸马却是要看皇子脸色小心行事。
  一般驸马都是那些士族家的女儿,模样长得还算可以,但论才没才,要武没武,就娶了皇子挂个虚职懒散度日。
  可魏悯三元及第,并非一个混吃等死的窝囊废,她有大好的前途,有抱负,想要施展拳脚,这种人加以磨炼定是下一个晋老,而现如今太女却要用驸马之位毁了她。
  蒋梧阙不用想都知道,太女对魏悯用过刑,怕魏悯将来报复她,这才出了阴损的招数想毁了魏悯。
  魏悯虽是一介书生,却颇有骨气原则,顶着蒋锟钧的威严施压和太女话里话外的威胁,硬是咬牙说自己已经娶过夫郎,说什么都不能负了他。
  蒋梧阙眉头皱着,现在这个场面她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晋老说的对,魏悯虽说聪慧有能力,可她毫无背景没有半分官场经验,她如今尚且年少轻狂自命不凡,的确不适合在京中任职,若是能到地方磨炼一番再回来,做事定会比现在还要沉稳圆滑。
  可这个磨炼的地方,不该是吃人的竹城。那里边陲小镇,天高皇帝远,有时候律法在竹城形同虚设,不少前往此处的京官都莫名其妙的死在路上。
  前任县令正是如此,好不容易撑过三年调任回京,却坠马而死,有人怀疑是他杀,这才写信求到京城。
  皇上觉得魏悯过于轻狂,以为自身有点才气就不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一怒之下,就让她即刻收拾包袱去竹城查明前任知县的死因。
  蒋梧阙大惊,还没出口,魏悯就已经谢恩接旨。
  三元及第的状元啊,尚且未能打马御街穿红带花,就被分配到了竹城……那些个没她考的好的学子却是进入翰林院,做个轻松的文官,等着将来晋升。
  这般大起大落,蒋梧阙不知道魏悯能不能承受的住,会不会对仕途朝廷彻底失望。
  除此之外,蒋梧阙更怕魏悯和阿阮一进竹城永不回。两个丝毫功夫都不会的人,对于竹城的魑魅魍魉来说,就是两块鲜美的肥肉,任其宰割。
  蒋梧阙沉着脸,连一贯上扬的嘴角都压平了不少,推动轮椅出了御书房,走到出宫必须经过的长廊下才停下来。长廊柱子旁,封禹立如青竹正在等她。
  封禹走过来,问她,“怎么样?”
  蒋梧阙看向远处,满目都是红墙黄瓦,能看到的天空格外狭小,她握紧轮椅把手,说道:“魏悯一个金科状元,却被母皇轻飘飘的一句话贬到了竹城。如此连中三元的人才,在她眼里都是什么?若是这般态度,那要科举还有何用?”
  封禹屈膝半蹲在蒋梧阙身边,两只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胸前,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轻声说道:“妻主,封禹愿意成为你手中那把所向披靡的利剑。”
  他这话是第一次说的这么直白,蒋梧阙也是第一次听,心中震惊不已,看着封禹。她夫郎姓封,封家向来忠君爱国,多少代的封姓之人都因为守护疆土把一腔热血洒在边境。
  蒋梧阙心跳如鼓,哪怕她有这个念头有这个想法也不能实施,她不怕背上弑姐逼宫的骂名,她不在乎别人在背后怎么说她,可蒋梧阙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封禹,怎么看封家。
  她若是真的反了,封家百年忠君爱国的名声全都会因为封禹而被抹上阴影,封禹不在乎这些,蒋梧阙替他在乎。
  蒋梧阙看着封禹,微微摇头,“还不到走这一步的时候,”她看向远方那片不大的天空,幽幽说道:“我想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子。”想你封家以你为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封老:封禹这个不孝子,眼里只有他妻主!
  封禹:……不然呢?
  封老:我乖儿子被带坏了_(:зゝ∠)_
  蒋梧阙:⊙?⊙?……坏了吗?我昨天刚尝过,味道新鲜的很(/▽╲)


第48章 十八
  蒋梧阙早上起来收拾妥当后; 走到轮椅面前一屁股坐下; 双腿交叠姿态慵懒; 倚靠在轮椅背上,抬头对封禹说:“待会儿带你出去一趟。”
  封禹也没什么事,以为蒋梧阙是要拜访好友; 谁知道跟着她指路; 推她来到一家糕点铺子门口。
  进门之前; 蒋梧阙说:“魏悯和阿阮这不是要去竹城了吗?咱们招揽人心,他俩走的时候多少要表示一下; 送些个礼物。”
  封禹了然,丝毫没觉得别人远行自己送糕点这事有什么不妥,赞同的说道:“阿阮瞧着像是喜欢吃这些。”
  蒋梧阙但笑不语; 被封禹推着进入糕点铺子。刚一进去; 各种甜香果味扑面而来,勾着人的食欲味蕾。
  形状颜色口味各不相同的糕点装在铺着油皮纸的扁平竹筐里; 规规矩矩的摆成两排供人挑选。
  店里老板不在,唯有小二一人忙碌着,瞧见有客人进来; 眼睛弯起露出酒窝虎牙,将帕子往肩膀上一甩; 就走过来迎接; “您是想买些什么呢?”
  小二看向站在蒋梧阙身旁的封禹; 说道:“这是您夫郎吧?瞧着真是清新俊逸,客官您定然是个疼夫郎的人; 既然如此不如听我给您夫郎推荐本店里的几种新口味糕点?”
  “您先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蒋梧阙挑眉,掌心搭在轮椅把手上,回头看向封禹,说道:“这小二嘴甜,不如就买这家的吧。”
  小二闻言高兴的嗳了一声,扯下帕子将手指擦干净,转身去挑糕点。
  封禹愣怔的看着转身走开的小二,在哪家买糕点他没有任何意见,他只是看着小二脸上的那对酒窝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糕点拿上来,新鲜的很,蒋梧阙递给封禹,让他先尝尝,“味道如何?”
  封禹点头,“还不错。”正说着呢,他突然抬手捏起一块糕点扔向小二,趁小二分神去接糕点的时候,同时朝她出手。
  对方反应很快,身形瞧着踉跄勉强,实则脚步灵活如泥鳅,“糕点不好吃可以不付钱,但咱们不能砸店是不是?”
  小二一扭身从封禹即将抓来的手掌下逃出去,跃到远处,妥协认命的朝吃糕点看热闹的蒋梧阙举起双手,“主子,您快喊主君停下,我皮厚耐揍,我身后的这些糕点却脆的很。”
  她这么一说,封禹顿时认出这人是谁,他走到蒋梧阙身边,垂眸压低声音向她求证,“十八?”
  蒋梧阙不动声色的点头,十八把刚才接住的糕点塞进嘴里,拍拍手掌的酥皮屑,撩起衣摆朝轮椅上的蒋梧阙单膝跪下,“十八,见过主子、主君。”
  蒋梧阙示意她起来,“在外面不需要这么多的礼。”
  十八嘿笑着问道:“主子今个怎么有空来消遣属下?您和主君若是想吃糕点,说一声属下直接送到王府就是。”
  蒋梧阙说道:“糕点要吃,人也要见。”
  向十八一般负责收集传递消息,不像十五贴身保护殿下,如今蒋梧阙既然说必须要见她,那定然是有大事。
  十八抬手把刚打开没多久的门关上,引着蒋梧阙往里面的茶厅里走,“主子找属下可是有事?”
  蒋梧阙点头,问她,“可曾听说过魏悯?”
  “魏悯?”十八哦了一声,“不就是那个新科状元吗,她还来我店里买过糕点呢。”
  “那你可知道竹城?”蒋梧阙勾唇,一旁的封禹瞧着妻主这个模样,总觉得她这是看见鱼儿上钩的表情。
  十八脸色微微严肃,“那不是个吃人城么。”她神色惴惴,试探性的问道:“主子您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去竹城办事吧?”
  蒋梧阙摇头,“不是你一个人,是你保护魏悯一起去。”
  “魏悯是我的人,我需要她三年后能活着回来。而你功夫了得,不适合一直在京城做个打探消息的暗卫,我想让你跟着她干,将来谋个更好的前程。”
  十八脸色大惊,“您,不要我了?”
  她们都是孤儿,如果没有蒋梧阙,现在指不定就是个流浪的乞儿,亦或是早就冻死饿死了。
  蒋梧阙皱眉,“不是不要你,是让你去看看,你若是觉得她有能力值得跟随,那你就跟着她干,若是觉得她行事不合你心意,那你就回来。”
  “魏悯多疑,你若是我的人,她用起来会觉得不舒服,也不会真心待你,”蒋梧阙叹息一声,“我又哪里舍得你离开,只是我手里暂时没有比你更适合保护魏悯的人了。”
  封禹看着十八,认真的说道:“她是在为你好。”
  十八跟着魏悯至少会在竹城生活三年,若是彼此不信任,那么就会心生间隙,到时候哪怕魏悯回京,也不会重用十八。
  “那我先看看她这个人怎么样,良禽择木而栖,她若是块好木头,那我就跟她干,若她没您口中说的这般好,我就回来。”十八犹豫再三,做出这么个决定。
  蒋梧阙笑,“她若不能让你甘心追随,你就直接从竹城回来。”魏悯若是连这个能力都没有,那只能当她蒋梧阙看走了眼。
  十八撩起衣摆,朝蒋梧阙跪下,头垂着看向地面,“属下十八,愿听从主子的命令。”
  这怕是她最后一次说这话了,蒋梧阙心中感慨颇多,探身抬手,掌心搭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从糕点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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