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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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解战袍-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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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种人哪怕没有坏心也做不成大事。
  “八、八皇女?”贾校尉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人是位皇女,顿时脸色刷白。
  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封禹刚才让人拉她下去的原因,贾校尉怕因为自己连累封帅,毫不犹豫的朝蒋梧阙跪下,抬手就抽自己嘴巴子,“都怪这张不会把门的嘴。”
  巴掌甩在脸上的清脆声,在场的众人都能听见,可见用了十成的力气。
  贾校尉这辈子最敬佩的人就是封帅,她双手紧握成拳,低头跪在地上,“末将刚才虽然口不遮拦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心里一时气不过,一切都是末将的错,求殿下责罚。”
  好在还算忠心。
  “行了,”蒋梧阙嗤笑一声,“本王一介文人不懂治兵,更不会坏了军中规矩,至于如何处罚还是要听封少将军的。”
  人前给封禹面子,封小将军这种称呼还是要留在人后喊。
  封禹看着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低头认错的贾校尉,眼神有些复杂。
  贾校尉在军中多年之所以只是一个校尉,原因跟她那张拦不住的嘴多少有些关系。
  她没什么心眼,但做事冲动,说话更是从来不过脑子,军中最听母亲的话,但现在却心甘情愿的跪在蒋梧阙面前磕头认错。
  封禹握紧身后拳头,垂眸看着贾校尉的头顶,冷声说道:“杖责三十,再罚你自己一个人将所有草料拉到马厩,任何人都不许帮忙。”
  贾校尉跪在地上领了责罚,随后被两个身着甲胄的将士带走。
  蒋梧阙住的地方离将军府不算太远,就隔了一条街。这处宅子自建成就是用来招待京官的。
  封老脾气差,跟文绉绉的京官在同一府中相处不来,干脆就将人撵出去住。
  封禹送蒋梧阙来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神色淡淡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蒋梧阙知道他心里怕是不高兴了。
  军营里最不服管教的贾校尉,宁肯听她的话也不听自己的,这让封小将军觉得既失落又很没脸面。
  蒋梧阙笑着瞥了他一眼,“小将军这是生我的气了?”
  封禹脚步一顿,神色认真,“臣不敢。”
  “那还是生我气了,”蒋梧阙故意曲解封禹的意思,借机掏出袖子里金晃晃的小手炉,笑着递到他面前,“我拿这个给你赔罪可好?”
  刚才她盯着封禹手看的时候就发现,这人的手都快被风吹裂了。
  “臣没生气。”封禹摇头,“更不需要赔罪。”
  蒋梧阙冲他挑眉,“你拿着我就告诉你贾校尉为什么听我的话。”
  让贾校尉听话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捏住她的命门就行。
  封禹虽是少将军,但对属下还不够严格,亲疏尺度把握的不精确,这才让像贾校尉这样的人不怕他。
  封禹抿唇,看着蒋梧阙递到面前的手炉,犹豫了一下这才拿过来。
  他起初接过手炉纯粹只是想知道蒋梧阙如何御下的,但等这盈盈可握的小东西放在掌心之后,却让他眼睛亮了一瞬,嘴唇好奇的抿起。
  手炉这种东西封禹从来没用过,但在深州县令夫郎那里看见过。
  巴掌大小的东西被他握在手里,说是县令大人送的,宝贵的很。
  封禹在母亲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摸了一下,暖乎乎的却有些烫手,跟捧着一个刚倒满热水的茶盏一样。
  蒋梧阙这个手炉跟县令夫郎的似乎有些不一样,样式更新颖制作更精细,最重要的是他握住后竟不觉得烫手。
  蒋梧阙见封禹研究那只金晃晃的手炉,不由一笑,“暖和吧?”
  封禹下意识的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样子太不稳重,立马敛下眼底的好奇,将手炉又递给蒋梧阙,“这东西臣用不着。”
  蒋梧阙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用不着也拿着,万一缺钱还能把它当了。”
  封禹握紧掌中手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臣不缺钱,但军营缺。”
  他转头问蒋梧阙,“朝廷真的没银子?”
  蒋梧阙眼睛看向京畿方向,“银子会有的,只是今年送来的晚。”
  封禹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不太相信蒋梧阙的话,朝廷要是愿意给银子,又怎么会晚送来?
  他抿唇看着掌中的手炉,觉得这东西不如刚握着时暖和了。
  说话间宅子就到了。
  京里一年半载都不一定有官员来边疆,这宅子也就跟着闲置下来,平日里也没人过来住,只是偶尔派人清理打扫。
  三进三出的宅子布局简单,摆设朴素,整体空旷,唯有后院种了许多竹子。想来不知道是哪位官员来的时候正值夏天,想要附庸风雅学诗人听风吹竹叶之声入睡,让人栽了满院青竹。
  封禹见蒋梧阙进屋后伸手往桌面上抹了一把,便道:“我娘算着日子说京里的人今天该到了,特意让人将宅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蒋梧阙挑眉,手指往桌子上圆鼓鼓的茶壶肚子上一贴,眼里带了些许笑意,“还真有热水。”
  “我没能带来粮草,在书房时你娘连口热水都不愿意给我喝。”蒋梧阙边说边动手倒茶,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封老那里受了委屈,回头跟封禹告状一样。
  还没等封禹品出来她说这话的意思,蒋梧阙就接着说道:“好歹我曾经也算是她半个学生。”
  封老的徒弟封禹都见过,但对于蒋梧阙他是真的没有印象,“我娘教过你?”
  蒋梧阙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封禹,眉眼含笑,语调上扬,“你可还记得十一年前的事?”
  蒋梧阙看向封禹的眼里隐隐期待着,就连原本慵懒靠在椅背上的腰都坐直了,双手握着椅子把手,朝他探身一字一句的重复他曾经的那句话,“我是封将之子封禹,你是谁?”
  那时候小小的封禹满是自豪的说出这句话,提起他娘时仰着头,眼里满是光亮。
  多年来蒋梧阙觉得自己看过最好看的星辰揉碎了也不过如此。
  听她这么说封禹当真好好想了一下,奈何没有半分印象。
  蒋梧阙眼里的期待在封禹迟疑的摇头中慢慢褪去,垂眸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压下心里涌出的失落。
  其实都是十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封禹才五岁,发生的事情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可瞥见蒋梧阙垂下的眼睑,封禹就追问了一句,“除了这句话,我还说过什么吗?”
  多提醒几句,没准能想起来呢。
  蒋梧阙满心失落,瞥见封禹完全一副想不起的模样,眼眸一转顿时起了坏心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的可多了。”
  封禹好奇的看着她。
  蒋梧阙勾唇,眼里重新染上笑意,“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八姐姐。”
  封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封禹:我信了你的邪!→_→
  蒋梧阙:_(:зゝ∠)_这夫郎没办法撩了


第5章 十一年前的事
  蒋梧阙眼里促狭的笑意实在是太明显了,让封禹差点没绷住少将军该有的稳重表情。
  封禹虽说这么多年不记得自己喊过谁姐姐,可那都是十一年前的事了,一时间也分不清蒋梧阙是故意捉弄他,还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茶壶里倒出来的白开水没有半分茶叶的味道,更品不出原有井水的清甜。
  蒋梧阙向来嘴叼,只抿了一口就把茶盏放下,噙着笑抬起下巴看向封禹,“你不信?”
  封禹面色狐疑,确实不信。
  蒋梧阙挑眉,心道反正你不记得了,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得不信。
  想到这里蒋梧阙眼里笑意更浓,嘴角上扬,回忆似得往后撤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眼打量封禹,煞有其事的说道:“那时候你小小的一个,在宫里谁也不喜欢,就追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可甜了。”
  说到这里蒋梧阙怅然若失的叹息一声,“可惜如今你一长大,竟都不记得了。”
  这语气听起来跟位沧桑的老者一般,满口唏嘘的感慨封禹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如今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连我都不记得了。
  封禹听的头皮发麻,总觉得蒋梧阙说的没一句真话,她描述的那个孩子也不像自己。
  “殿下说的事情臣的确不记得了,”封禹抿唇,语气试探的问蒋梧阙,“您确定没认错人?”
  “虽说过了多年,但封将之子封禹,这话我总不会记错吧?”蒋梧阙一天都没喝过几口水,边疆又是干冷之地,现下渴的嘴唇都有些起皮,“难不成少将军还有个同名同姓的兄弟?”
  封禹心想这倒是没有,他攥了攥掌中的手炉,还是满眼怀疑,“当年真是你说的这样,我跟在你后面?”
  姐姐两个字封禹实在叫不出口,索性直接省略了。
  蒋梧阙倒是较真的给他补充完整,“没错,跟在我后面喊姐姐。”
  瞧见封禹既想不起来当年的事情,也不肯吐口叫姐姐,蒋梧阙神色半真半假的失落起来。
  她垂眸靠在椅背上,嘴角牵起一抹苦笑,看着自己的双腿,“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你我一别多年,你自此去了天高地阔的边疆,见识的风景更多,所认识的人也定然不少,哪里会记得深宫高墙下多年前的一件小事呢?”
  “不像我,自幼幽禁于红墙黄瓦之下,看到的不过只有头顶的一方天地,所见的也只有宫里的下人奴仆,午夜梦醒之时只能揣着当年的一点有趣回忆度过。”
  蒋梧阙说的这些封禹可能都不相信,但唯有一点他觉得蒋梧阙说的很对,那就是她的确是活在宫里的人。
  宫中之人善于伪装,不似边疆直来直往。
  蒋梧阙嘴角永远挂着三分笑意,再加上天生带笑的桃花眼,她冲你勾唇微笑时,看着格外平易近人,哪怕偶尔抿平嘴角,脸上也无半分愠色。
  这种人情绪极少外露,并非表面那么好相处。
  但现在她就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眸不再言语,身上说不出的笼罩着一抹灰色的失落,连嘴角牵起的笑仿佛都带着些许苦涩。
  封禹分不清蒋梧阙的哪一面是真,哪一面又是假,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里金晃晃的手炉,热乎乎的温度正顺着指尖往四肢百骸扩散。
  他紧了紧握手炉的手指,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封禹有些愧疚,“这些我的确都不记得了。”
  蒋梧阙指尖微动,抬头看着封禹,见他认真道歉语气失落也是一怔,忙笑笑,“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闹的有些过了,蒋梧阙忙给自己找台阶下,想将这事翻篇,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让封禹想起当年事情的真相,她就是找个由头逗逗他。
  可这件事既然都提出来了,又哪有那么容易轻易翻过去。
  封禹从蒋梧阙那里回去的路上,想的依旧是她说的那些话,可不管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自己见过她,眼前唯一浮现的是刚才她垂眸苦笑时牵起的嘴角。
  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快黑了,封禹去书房找母亲复命时还被她问了一句,“怎么去了那么久?”
  封禹找个椅子坐下来,回道:“在府门口耽误了一会儿。”这事哪怕他不说,母亲也会知道今天在府门口发生的事。
  封老嗯了一声,没对封禹处理贾校尉的事多做点评。
  封老还在处理军中事情,眉头皱着,想的都是粮草物资之事,面前碗里的茶水一口未动。
  封老不懂文人雅兴附庸风雅,向来喝茶如牛饮水,从不爱喝那煮出来要一口一口品的茶,按她的话来说就是这茶既不解渴又浪费功夫。
  封禹看着那碗水,鬼使神差的问道:“娘,您的茶叶还有吗?”
  封老虽不喝茶,但当地知府县令过年过节时都会送些礼物过来,里面自然也有茶叶。
  “都在柜子里。”封老说完抬头看向封禹,皱眉问道:“我记得你不爱喝那些,今个怎么想起来要这茶叶了?”
  封禹在封老面前向来不会说谎,如实回答,“今天宅子里给八殿下烧的热水,她几乎是一口没喝,可能因为里面没泡茶叶。”
  封老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书件往桌子上一拍,嗤道:“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晋老就爱煮酒喝茶附庸风雅,教出来的学生跟她一个德行。”封老想起好友又是一脸嫌弃,“她不喝就算。”
  她那柜子里的茶叶宁愿留着自己煮茶鸡蛋,也不帮晋老惯着蒋梧阙的那张叼嘴。
  听母亲提起学生的事,封禹又想起来今天下午蒋梧阙的话,“娘,我以前见过八殿下吗?”
  “以前?”封老皱眉回忆,“好像有这么个事儿,大概是十一年前吧。怎么你不记得了?”
  封禹摇头,“我想不起来自己以前见过她。”
  提起那时候的蒋梧阙,封老眼里竟带了笑意,跟儿子说道:“我提醒提醒你,你十一年前从后花园领回来一个小孩儿,跑到我面前说要带她回家,这事你可还记得吗?”
  封禹是家里独子,自幼没有兄弟姐妹,未免过得孤单。
  封老那时候还不是一位能威慑北疆的元帅,只是个将军。从边疆回来过年的时候,皇上让她抽空教教几位皇女习武。
  于是封老就带着儿子日日入宫。
  那天封禹突然从御花园领回来一个身上湿漉漉还蹭了泥土的孩子,牵着她的手一口一个弟弟,说弟弟不会说话又被人欺负好可怜,他能不能带回家养?
  当时八殿下那张小脸黑的吓人,抿紧嘴唇,色彩缤纷的神色别提多好看了,但被封禹牵着的手却没甩开。
  八殿下早产,自幼个头长得慢,六岁的时候还跟个小萝卜头一样,都没封禹高。她人虽小小的,但好面子的很,被封禹先入为主的喊完弟弟后就没再好意思开口否认,生怕封禹转头再喊她妹妹。
  毕竟按年龄算她还比封禹大一岁呢。
  最后人被君后领走,封禹还失落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府里的谁多嘴告诉他那孩子他养不起,自此以后封禹就没提过这事,只是学武时认真了不少。
  封老这么一说封禹就全想起来了,顿时明白为什么蒋梧阙不肯跟他说实话,甚至还编造了一个假故事企图骗他喊姐姐。
  那时候蒋梧阙不知道哪里弄得一身水汽,蹲在地上好不可怜,远处是大她几岁的太女正想往这边走。
  封禹正好路过,觉得是太女欺负了蒋梧阙,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跑。
  两人气喘吁吁的躲在假山后面,封禹还笑着安慰蒋梧阙,“别怕,太女不会追来了。”
  封禹俨然一副保护她的姿态,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满是自豪的弯着眉眼问她,“我是封将之子封禹,你是谁,是宫里的小侍吗,叫什么?”
  当时蒋梧阙抿着嘴不说话,就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想起当年场景的封禹两只眼睛都比之前亮了许多,他轻抿嘴唇手指微蜷,特别想现在就去把真相说给蒋梧阙听,看她会是个什么表情,可还好意思让他唤姐姐。
  封禹从书房出去的时候,封老喊了他一声,“等等,”她起身到墙角放置闲物的柜子旁,弯腰打开柜子,摸索了一会儿才掏出一罐茶叶。
  刚才还说不给呢,转脸就变了态度,这让封老多少有些下不来台,梗着脖子将茶叶罐子递给封禹,粗声粗气的说道:“明个给她送过去吧,权当还她买草料的情了。”
  来的若是旁人,没买草料迷惑北疆视线她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来者还是晋老的得意学生。
  第二日封禹早早起床,带着茶叶罐子就往蒋梧阙住的宅子走,眼里隐隐怀着期待。
  一路上脚步轻快,嘴角上扬,踏进堂屋看见蒋梧阙,封禹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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