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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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心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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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许多采药人上山,不过也因此死了许多人,越名贵的东西,得到的代价自然也就越大。
  这个季节,正是雪莲花的采摘季。


第22章 中计
  安沅有些累了,当日没去成,次日一大早,隋昭城把安沅从被窝里抱出来,给她穿好衣裳,洗漱好。
  隋昭城想带她去看日出,日出东方,初阳从南褚的地界上升起。
  因为昨日安沅说的话,让隋昭城昨晚上一下子没忍住,动作凶了些,现在安沅一心只想睡觉,磨磨唧唧不肯离开被子。
  隋昭城无奈的笑了笑,背起她就往山上去,安沅趴在隋昭城背上,继续睡觉。
  从草丛上走过,趴在叶子上的小虫子被惊扰了,挥着翅膀乱舞,时不时撞到安沅的脸上、嘴角。
  安沅嘟囔了一句,转了个头,隋昭城发现以后,低声吩咐晋南把准备好的披风给安沅盖上。
  盖上了披风,安沅舒服了许多,接着睡,几人继续往上走,到了地方,隋昭城拍了拍安沅的臀部,把安沅喊醒了。
  安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安沅反射性用手遮了一下。
  好刺眼啊。
  隋昭城放下安沅,给她穿好披风,从后面搂着安沅,两人沐浴在晨光下。
  “好美啊,”安沅感叹,“像鸭蛋黄。”
  “噗……卿卿是饿了吗?”隋昭城哭笑不得,这样美好的时刻,以为安沅会吟诗一首,没想到却用如此通俗的比喻。
  安沅摸了摸小肚皮,非常镇重的点头,“饿了……”
  昨夜消耗太多体力了……安沅横了隋昭城一眼,都怪他。
  隋昭城心领神会,把安沅额头上的发丝顺好,转身让齐诺把准备好的早饭拿过来。
  安沅看见吃的,眼睛顿时亮了,还以为要下了山才能吃呢,接过早饭,也不顾忌什么,径直吃去了。
  隋昭城扶着安沅坐在大石上,一同用着早饭,看安沅吃的津津有味,好似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心中也欣喜。
  用了早饭,安沅打了一个饱嗝,抱着微鼓的肚子看着不远处的澜江和澜城,隋昭城单手揽上她的肩膀,也不说话,就这样陪着她。
  山风拂过,岁月静好。
  *******
  明琴和悦书两人一同去尚服司,快入冬了,尚服司在准备冬衣,宫中这么多人,是一个大工程。
  不过两人今日不是去监督的,只是想着太孙和太孙妃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安沅来了大理后,还没有做过新衣,尚服司并没有尺寸,所以两人得去和尚服司的人说一下。
  最近明琴总是心中不安,觉着要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外出都会让悦书或者诗画陪同。
  对于太孙妃的冬衣,尚服司的自然不敢怠慢,明琴吩咐了以后便准备离开。
  明琴去院子里寻悦书,方才悦书瞧见一个宫人在石桌上绣双面绣,悦书好奇,便想去看看,明琴就让她去了。
  到了院子,却没瞧见悦书,那宫人依然坐在石桌上绣着,桌子上有一杯茶,只是不见悦书的人影。
  “姑娘,方才和你在一起的姑娘哪里去了?”明琴上前去问那个绣着双面绣的宫人。
  “她…她去如厕了,她交代让姑姑你先走,她想跟着奴婢学双面绣。”宫人低着头回话,勿自绣着。
  明琴瞥了一眼,绣工倒是不错,不过怎么双面绣用这个料子,也只是疑惑了一瞬,既然悦书说了让自己先走,那明琴就先走了。
  悦书喜欢拿针线,双面绣是一直都想学的,正好最近太孙妃娘娘不在,也有时间让她去学。
  悦书从恭房出来,那个绣双面绣的宫人已经不见了,石桌上的茶杯也不见了,悦书也没多想,就坐在那等着明琴。
  坐了近半个时辰,悦书也没等到明琴,进去一问,才知道明琴已经走了,笑骂了一句,这人,也不等着自己,只好自己回去了。
  回到了昭沅宫,正准备找明琴“兴师问罪”,哪里有一起去,却不一起回来的,可是问了诗画,诗画却一脸茫然,说明琴没回来。
  明琴也没交代要去其他地方啊?近一个时辰了,怎么会还没有回来?
  一下子,悦书突然有些不安了,莫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诗画听悦书说了,心也慌了,最近宁侧妃动作颇多,只是她们是仆,宁侧妃是主,并不能对宁侧妃做什么,难不成明琴被宁侧妃叫了去?
  两人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忙忙出了昭沅宫,准备去清连殿问问,结果清连殿外的宫人咬死了明琴没来过。
  并说宁侧妃在休息,把两人撵开。
  太孙和太孙妃都不在宫中,两人又不认识其他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无力感漫上心头。
  直到日落,明琴也没回来,诗画悦书派人出去寻,宫人也都说没见过明琴,两人急的团团转,却无可奈何。
  刚到亥时不久,宫中却突然热闹了起来,悦书和诗画两人都没睡,待在屋子里担心明琴,结果闯进来了一群人。
  “宁侧妃娘娘有请,请二位姑娘随奴婢走一趟吧。”说话的是宁侧妃身边的寒梅。
  “这是……?”悦书诗画对视一眼,都有着浓浓的担忧。
  “二位姑娘到了地方就知道了,请。”寒梅口中客客气气的,可语气却是不容反驳。
  悦书诗画无奈,只得出去,跟着寒梅等人,最终到了清连殿。
  殿内,悦书诗画瞧见了衣衫不整的明琴,还有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子,这是怎么了?
  “奴婢见过宁侧妃娘娘,娘娘万安。”
  “免礼吧,既然你们到了,乐尚宫也在这,那就乐尚宫和你们说说吧。”宁侧妃语气不大好,提不起兴趣和两人奴婢解释。
  “昭沅宫明琴,不顾宫规,和侍卫苟合,被抓于现形,狡辩不得。”
  什么!怎么可能?!
  悦书诗画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明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娘娘……”悦书连忙想替明琴解释,却被打断了。
  “人赃并祸,在宫中做出此等事情,霍乱宫闱,轻饶不得,悦书姑娘还是不要轻易求情的好。”
  乐尚宫冷冰冰的话说出口,一瞬间悦书就好像到了冬日,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


第23章 得救
  瞧见下面几人的反应,宁侧妃吐了口气,好似终于大仇得报。
  “本宫和你们说,只是想着太孙妃不在,本宫就有权力代太孙妃管着后宫,昭沅宫的宫女,做出此等事情,定然是不能轻饶的。”
  “为防尔等效仿,交出金印,免得乱了后宫规矩。”
  诗画咬紧牙关,她就知道,宁侧妃是趁着太孙妃不在,胡作非为,若是金印到了她手上,只怕她们也会没有活路。
  “奴婢不知金印在何处。”
  “哼,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嘴硬,果然是有其主就有其仆,难怪把金印交到奴婢手上。”
  “寒梅,派人去搜,把明琴这个贱婢押入慎刑司,把这两人赶出清连殿。”
  宁侧妃也不多废话,反正安沅不在,皇上也不来后宫,后宫就是任她为所欲为。
  悦书和诗画被人撵了出来,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明琴被拖去慎刑司。
  两人相互搀扶着回了昭沅宫,明琴的屋子已经乱成一团,有小宫女惊恐的说她们拿走了什么东西。
  真不知道宁侧妃哪里来的胆子,这可是昭沅宫啊,居然想闯就闯。
  如今明琴生死未卜,在宫中被抓到了与人苟合,太孙妃又不在,照宁侧妃的样子,定然不会给明琴留下活路。
  两人摊坐在屋子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深宫,无亲无故,除了太孙妃,两人哪里还有什么主心骨。
  可偏偏这主心骨又不知在哪儿,归期不定,只怕明琴是等不到她回来了。
  “没事……没事,等公主回来,回来就好了……”悦书哆嗦着说道,可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眼泪已经蔓延。
  “怎么办啊,明琴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宁侧妃太恶毒了。”
  两人都不好过,四人是一起长大的,都是从小就陪着安沅的,感情比亲姐妹还深。
  如今明琴被陷害,甚至马上失去性命,可却没有法子救她。
  两人就这样相互挨着坐在一起,等待着次日,同时心里想着法子,希望能有一个救明琴的办法。
  次日,是阴天,气温骤降,悦书决定去天乾宫碰碰运气,也许可以求皇上帮帮忙。
  到了天乾宫,可黄门根本不给通报,也是,她们这样的奴婢,皇上哪里会有时间见她们,可是她们不甘心啊。
  不甘心宁侧妃就这样夺了明琴的性命,待公主回来,也会难过的。
  黄门早被宁侧妃收买过了,说着不能吵扰皇上,把两人往外推,见两人不走,就要人来拉开她们。
  就在悦书诗画要死心,准备放弃的时候,传来了一声,“发生了什么?”
  两人转头,瞧见了一个男子,长的俊秀不凡,身材高大,着深色常服,双手负于背后,面色冷峻。
  “慕大人,这两人宫婢不知死活,打扰皇上清净,奴才正在处理。”黄门躬身行礼,看见这人,心有惴惴,莫不是会发生什么意外?
  “尔等为宫婢,来这里做什么?”慕恪谨看向两人,觉得有些奇怪,在宫中没人会不知道打扰到皇上是有多重的罪过,怎么会来这儿闹事?
  “奴婢是昭沅宫的,向皇上伸冤,求大人救命。”悦书见有机会,连忙跪倒在地求救。
  “昭沅宫?”慕恪谨若有所思,昭沅宫是太孙妃的住处,那这两人就是太孙妃的宫婢了,看样子倒也的确不像大理人。
  “进来吧,本官带你们去见皇上。”慕恪谨是知道昭沅宫的那位在隋昭城心里有多重要的,听到昭沅宫,慕恪谨还是留了个心眼。
  见两人这样,想必也不是小事,若是昭沅宫的回来瞧见自己的丫鬟这般样子,只怕会怪到隋昭城头上,虽然是闲事,还是要管的。
  “慕大人……这?”黄门收了钱,却没办好事,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还试图阻止。
  “本官带人进去的,和你们无关,无需拦着了。”
  “是。”
  慕恪谨的地位特殊,虽然只是太孙少傅,可也是太孙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如今太孙殿下把政事交到了慕恪谨手上,足见其地位,黄门也不好拦着。
  皇上瞧见慕恪谨去而复返,以为还有什么大事呢?结果看见两个小丫头进来就跪在地上。
  “皇上,这是昭沅宫的宫婢,听说有冤屈要伸,臣斗胆把人带进来了。”
  昭沅宫,一个特殊的存在,皇上也知道自己孙子对安沅公主上心,反正也无事,听听也罢。
  悦书简洁明了的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等着皇上示下。
  悦书没说是宁侧妃故意陷害,毕竟宁侧妃是主,这样说了就是以下犯上,只说明琴定然是被陷害的,希望皇上能给点时间,待公主回来再处置明琴。
  只要能保留住明琴的命,公主回来了,就可以救出明琴了。
  皇上手指敲着椅子,一点一点的,让人心都提起来,历代的皇帝,最厌烦的就是后宫女人和别的男人苟合,无论是妃子还是宫女,毕竟那都是自己的女人,这样无异是打脸。
  “皇上,臣想着,太孙殿下不久便归,不如等太孙妃娘娘回来处置,毕竟明琴也是太孙妃的陪嫁丫鬟。”慕恪谨哪里还听不出来,明琴才到大理不久,怎么会和侍卫苟合?
  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宁侧妃了,也不知道太孙妃是怎么得罪的宁侧妃。
  “嗯,那就这样吧,小福子,给宁侧妃和慎刑司传个话,莫用私刑,一切等太孙回来再做决定。”
  对皇上来说,时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隋昭城会怎么想,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没关系,让安沅来处理也好免得说欺负了人家的丫鬟。
  后宫的事情皇上不想管这么多,便让它搁着吧。
  悦书诗画见还有转机,磕头谢恩,只要等着公主回来,明琴就没事了。
  两人出了天乾宫,又对慕恪谨千恩万谢,才回了昭沅宫,收拾好心情,莫再让宁侧妃抓到什么把柄了。


第24章 理由
  皇上的旨意传到清连殿,宁侧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觉得心中难平,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被皇上插了一脚。
  慕恪谨带着两个丫鬟进天乾宫的时候,黄门就偷偷的来给宁侧妃报过信,宁侧妃也有些准备。
  只是没想到昭沅宫的丫鬟也是有本事的,连皇上也能说服,当初就应该把她们两人罪同同伙,一起送去慎刑司。
  寒梅送走了福公公,从外面进来,“娘娘,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宁侧妃喝了口茶降降火,“既然皇上有旨意,那就不能明着动明琴,免得让皇上不高兴。”
  宁侧妃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扮着听话的儿媳形象,平时在宫里也是深居简出,从来不惹是生非,没得必要因为一个丫鬟毁了在皇上面前的好感。
  “那要是太孙妃回来了,咱们就对明琴没辙了。”
  寒梅疑惑,宁侧妃本是想要明琴死,太子妃身边得信任的人,能弄死一个是一个,如今有这么简单就放弃吗?
  “不能明着来,不会暗着来吗?反正明琴的命我是要定了,让安沅回来替她的丫鬟收尸吧。”
  宁侧妃从一开始就对安沅恨之入骨,挡了宁月谣的路就是安沅最大的过错。
  在宁侧妃看来,宁月谣和隋昭城是一起长大的情分,称一句青梅竹马也是使得的,若不是安沅半路插进来,宁月谣现在就是妥妥的太孙妃。
  只要宁月谣能做太孙妃,日后凭着宁丞相和宁侧妃宫内外应和,宁月谣这个皇后的位置也就稳了。
  只有宁月谣是皇后,宁侧妃才能凭着皇后的口,让自己做上太后,而不是一个任人糟践的太妃。
  宁侧妃从始至终都是妾,不想死了以后还是妾,连入正陵的资格也没有。
  现在宁侧妃是明白了,想让宁月谣一下子坐上太孙妃的位置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让宁月谣做侧妃,再想法子把安沅给弄下妃位,宁月谣则顺理成章上位。
  可现在安沅这个太孙妃,从上次的对话中显然是不准备给太孙纳侧妃,自己霸占着太孙妃位也就罢了,连侧妃都不愿意有,就别怪宁侧妃狠心了。
  想让安沅下位,就得一步步来,折了她的羽翼,到时候再和隋昭城制造点矛盾,一切都会按宁侧妃想的走。
  明琴等几个丫鬟,就是如今安沅最大的羽翼,若是身边连个信任的丫鬟也没有,安沅将会孤掌难鸣。
  本想收买明琴,结果她敬酒不吃,自然得想法子让她听话。
  不管是在后宫,还是在民间,女子的贞洁都是最重要的,毁了她的贞洁,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沦为后宫的笑话,哪怕安沅救下她又有什么用?
  “李力如何了?”李力,就是那个侍卫,原本是一个内宫侍卫,也平平无奇,只是刚好巡逻昭沅宫一片罢了。
  “被关在慎刑司,药已经给他了,他的家人也已经做干净了。”寒梅敛眉回道,说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连眼睛都没眨。
  的确,宁侧妃就是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用家人威胁李力,家人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软肋,为了家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宁侧妃点点头,赞同的看着寒梅,然后想起另一个人,“春兰呢?”
  “春兰一直在后院待着,没出来见过人,只说病了,不能见人。”
  春兰就是那个绣双面绣的宫人,这一步步,都是宁侧妃算好了的,出不得一点差错。
  “好,最近小心些,盯着昭沅宫。”做好了准备,宁侧妃倒是有恃无恐。
  宁侧妃一开始可没准备这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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