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乱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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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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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虽然讨厌,但怎奈何小姐同意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时刻都将目光放在那什么候公子身上,时刻防止他动什么歪心思。
  一路上,侯公子同文君聊了很多。文君素来话少,只是这侯公子总是有能耐将文君带到感兴趣的话题里,比如诗词、史书等等,且其心思巧妙,见解别致,让文君甚觉有趣,不知不觉便聊得多了,恍惚间文君竟还产生了久逢知己的错觉。
  待到昭阳城之后,文君便同侯公子行礼告别:“就此告辞。公子自便。”
  侯公子含笑应了,不知为何,文君看着他那个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文君也未多想,便同陆离朝侯府方向走去,奇怪的是,已经走出了两条街,却见侯公子还跟在附近。
  文君甚觉奇怪,陆离不快道:“喂,我说你,一直跟着我们干嘛?”
  侯公子摊摊手,无奈道:“未曾想与姑娘同路。”
  陆离闻言深深地剜了侯公子一眼,虚护着文君,继续往前走去。一直到崇文街口,见到了不远处的侯府正门。
  文君这种溜出府的夫人,自然是不能从正门回去的,打算和陆离从小巷里绕到小门回去。
  谁知,文君才刚跨出半步,便被一个人紧紧地牵住了手。一股温热从手背传来。文君一惊,忙抬头去看,握住她手的,正是那名侯公子。
  文君气急,秀眉倒竖,这一晚上累积的好感,皆被这一握给打消殆尽了。
  文君厉声斥道:“好生无礼,还不放开!”
  陆离见状直接出手,飞起一脚往侯公子胸口踹去,谁知侯公子身子一侧,陆离这一脚便落空了去。陆离微怔,迅速反应过来,又顺势跳起,曲起手臂,手肘往侯公子颈窝里砸去。
  怎知,侯公子一招四两拨千斤,不仅将陆离的一击挪开,并将其稳稳的送去了板正脸儿怀中。那板正脸儿反应迅速,反手一琐,竟然将陆离拿住了。
  陆离和文君都愣住了,陆离可是文濯自小培养的武功高手,往常谁能在陆离手底下过上十招,便已是了得。可是今日,侯公子竟然用一只手,两三招便解决了他,更可恨的是这个板正脸儿的功夫也比他高。
  看被擒住,陆离破口大骂:“你个臭瘪三放开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她是文府小姐,广陵侯夫人,她若有半点损伤,我他奶奶的定要你十倍偿还。”
  陆离气急败坏的怒骂着,板正脸儿大抵是听得烦了,眉头微蹙,然后捂住了陆离的嘴,陆离越发气急,只得含糊不清的呜哇乱叫。
  侯公子握着文君的手,依然波澜不惊的望着她,唇角含着深邃的笑意。文君几番挣不脱,便冷言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侯公子看着文君气恼的模样,不觉笑了,露出一排皓齿。这一笑足以但得住‘郎艳独绝’四个字,可文君眼里,只觉得他笑的甚是惹人讨厌。
  这时,“侯公子”唇边的笑,变得有些坏坏的,只听他声音无比温柔的说道:“夫人既要回府,为何不走正门?可是害羞?为夫陪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甜宠之路开启!开启!开启!


☆、花前醉

  文君闻言,秀美的双眸中满是难以置信,陆离更是惊到不行,瞬间停止了乱骂,眼睛瞪的极大,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广陵侯,眼睛都不眨一下。
  板正脸儿见陆离不闹了,便将其放开。陆离衣冠凌乱,竟也忘了整理,只是傻了一般的望着广陵侯。
  文君一扫往日沉静,满是震惊的望着他,任她再玲珑的心思,也根本想不到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夫君——广陵侯萧雨歇!
  文君的反应,令萧雨歇很满意!文君越是惊讶、越是局促,他便越是得意,越觉得有成就感。
  萧雨歇紧紧握住文君的手,拉着她向侯府正门走去。文君步子小,他便随了文君的步子,慢慢走着。他步伐稳健,身如枫杨。文君个头刚过萧雨歇肩头,虽一身男装,却掩不住身形纤细,看起来像是大哥领着幼弟一般。
  路上文君几番抽手,都没能成功,文君望向他去,他目视前方,对文君的抽手之举置若罔闻。毕竟是夫妻,文君只得任由他握着。
  到了侯府门前,门口守卫一见萧雨歇归来,一名忙上前跪接,另一名忙回去通知府中众人。
  不消片刻,一大群人乌拉拉的集中在了侯府门口,几名貌美的妾室亦在其中。文君自嫁到广陵侯府,日日深居弄梅小筑,几乎没人见过这位新夫人长什么样,故而此时此刻,并无人知晓萧雨歇情人一般拉着的这名男子,便是萧夫人。
  “恭迎侯爷!”众人齐声说道。
  文君大概扫了一眼,这侯府当真是人丁兴旺。萧雨歇嗯了一声,拉着文君,穿过人群,往弄梅小筑而去。
  这时,板正脸儿小跑上前,指着陆离问道:“侯爷,他怎么办?”
  萧雨歇回头看看陆离,又看看文君,道:“留在侯府,看护夫人的弄梅小筑。”说着,拉了文君继续往前走去。
  陆离一听,乐了,看来这广陵侯也没那么讨厌嘛,想着,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走过板正脸儿身边时,顺道得意的搓了下鼻头。板正脸儿面无表情的无视了陆离,也跟了上去。
  很快,萧雨歇拉着文君走上了花园间的羊肠小道。文君一言不发,萧雨歇掌心温热,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已细细密密的渗出一层汗来,但萧雨歇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时,萧雨歇笑道:“夫人今日这身男装,怕是替为夫坐实了‘龙阳之好’的罪名。”
  文君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文君尽量做的坦然,换上一个礼貌的笑,问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是故意想看我出洋相?”
  萧雨歇忽然停下脚步,手上向后一环,略一使劲,将文君揽进怀里,慢慢的俯下身子去。文君有些慌乱,他这是要做什么?萧雨歇的脸离她越来越近,直到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时,萧雨歇方才停下。
  夜光下,他那令九天失色的英俊面庞,更加清晰的呈现在文君眼前,剑眉星目,鼻若悬梁,睫毛竟也根根分明。文君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即便心中对他没什么感情,却也不由得红了脸颊。
  他唇角含了温柔且带着使坏般的笑,低语道:“不是为夫刻意隐瞒,是夫人未曾问过。”
  确如他所言,对他身份的判断,全凭她的推测,只怪她平日自信惯了,谁知逢着这么一位穿衣打扮,毫无章法的主儿。
  文君紧张归紧张,但脑子依旧清明,暗自想道:难怪他妻妾成群,就凭今晚这几个动作,再加上他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哪个女子能不动心?
  文君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语气,冷言道:“侯爷不愧是风流第一人,这等好手段,难怪妻妾成群,个个貌美。”
  萧雨歇看着文君深觉有趣,明明呼吸微促,面颊绯红,却还要佯装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委实可爱!
  萧雨歇放开文君,文君别过身去,自去整理衣衫。这时,萧雨歇冲身后唤道:“兰旌!”
  板正脸儿闻言,连忙小跑跟了上来,萧雨歇吩咐道:“去吩咐厨房备些清淡的宵夜,送去夫人房中……”
  萧雨歇似笑非笑的看向文君,接着道:“夫人今夜劳累,怕是腹内空乏,我陪夫人一起用些。”
  文君闻言,甚是窘迫,说她劳累,分明是在嘲笑她。但文君委实理亏,放眼昭阳城,谁家的夫人会男装外出游玩。她不仅玩了,还带着男护卫,还喝酒,还和陌生男子畅聊同行。更可恨的是,还被她夫君逮了个正着,想起这些来,素来心高气傲的文君,第一次觉得这么无法面对一个人。
  文君尚有事儿不解,问道:“你今晚怎么会去流萤湖?”
  萧雨歇笑道:“流萤湖是西面进昭阳的必经之地。出门月余,到有些想念流萤漫天,再兼旅途劳顿,便想顺道歇歇,不成想,夫人也在。”
  末了,萧雨歇又意味深长的补上一句:“所以,为夫私以为与夫人缘分很深。”
  文君闻言,忽又想起方才他在流萤湖畔说过这句话,不由得暗自嗟叹,文君啊文君,枉你自诩聪明,今儿当真扎扎实实的做了回鱼肉。
  这时,陆离挪上前来,摸着后脖梗子,嘿嘿干笑着,问道:“侯爷……那什么我……”
  萧雨歇不由笑了,从后腰里取出洞箫,在陆离头上敲了一下道:“功夫不错,以后保护好夫人。自己去找管家,他会给你安排。”
  陆离脸上炸开了花,跑出两步又折回来问道:“哪边儿?”萧雨歇指了路,陆离忙给二人行了礼,屁颠屁颠的跑了。
  见陆离走了,文君生怕萧雨歇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便想着赶紧回去,回去至少还有个素娥挡着,好过两人单独相处。
  想到此,文君于是说道:“抓紧回房吧。”
  “哦,夫人这般心急?”
  文君闻言,秀眉倒竖,气恼极了,这人为何嘴上这般没个把门儿的?她瞪着萧雨歇怒言道:“好歹你也是侯爵,说话竟这般没有顾忌!”
  萧雨歇含了促狭的笑意,俯下身子,望着文君的眼睛,反问道:“我跟自己夫人顾忌什么?”
  此话一出,文君竟无言以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秀美的双眸瞪着萧雨歇满满皆是羞恼。
  看着文君很生气又不能拿他怎样的模样,萧雨歇愈发觉得可爱,有意让她更加着恼。萧雨歇促狭的笑意未减,只见他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扣住文君的肩头,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语气暧昧的低语道:
  “其实,为夫还可以更过分!”
  萧雨歇口内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文君耳边,文君脑中‘嗡’的一声,瞬间便酥麻了大半个身子。满脸皆是火辣辣的烫,呼吸早就乱了章法。
  文君从未想过,她会有这么一幅模样,想到此,她更加窘迫不安。这下她是真恼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萧雨歇的双手,夺路而逃。
  萧雨歇站在原地,望着文君慌不择路的背影,抚掌大笑——即随性,又明媚。洞箫在萧雨歇手中旋了一个圈,被他插回了腰间,随即跟上文君的步伐,朝弄梅小筑走去。
  文君跑回屋,蹭的一下在椅子上坐下,愤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远没了往日端庄从容之态。
  素娥见文君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满头皆是雾水,忙倒了一杯凉茶,上前关切道:“夫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文君张口欲言,但话到嘴边,却发现委实难以启齿。文君下唇咬的发白,眉眼间皆是委屈,这一腔怒火,说不出,又撒不出,只得原样压回了心里。
  文君几乎是以夺的方式,从素娥手中拿过茶杯,一口将凉茶饮尽。喝完茶,她“咚”的一声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指尖则在桌下,快速缠绕着腰封上的束绳,自语般的骂道:“真是个极讨厌的人。”
  素娥闻言,更是不解,她陪了文君七八年,见过她平日的沉寂,见过她处事的从容,亦见过她在人前的大方,唯独没见过今晚这种气急败坏、失了方寸的模样。更加不解的关切道:“夫人是说谁?”
  不等文君回答,门便被推开了,只见萧雨歇踏步走了进来。素娥微惊,但很快恢复平静,上前行礼道:“给侯爷请安。”
  萧雨歇示意免礼,走上前,在文君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文君别过身子,不再搭理他。
  素娥对萧雨歇的突然到访不明觉厉,看到这一幕,又联想到刚才文君气急的模样,本能的便以为萧雨歇会质问文君,关于身着男装一事,倘若被侯爷知道夫人出府去了流萤湖,那还了得?
  素娥脑中一转,便想到了搪塞的法子。只见她含了得体的笑,上前拿起茶壶,在萧雨歇面前放下杯子,边倒茶边闲话道:
  “夫人也是,早说过侯爷个头高儿,您估摸的尺寸不合身。夫人还偏着人做了来。方才我说这衣服做小了,夫人穿都可以,夫人还不信,非得穿了试给我看……”
  文君闻言,轻叹一声,别过头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雨歇瞧着素娥一本正经编瞎话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明明是溜出去游湖,却偏偏能说成是给我做衣服。得亏是知晓情况,不然这丫头这几句,不仅替文君解了男装之围,还能顺道让我感动一番。
  萧雨歇笑罢后说道:“夫人果真将你调。教的极好。”转头又对文君说:“看来以后侯府的丫头,都得你费心调。教调。教,都要像这般伶俐才好!”
  素娥闻言犹自不解。文君深知今日是把脸丢尽了,多添素娥这一遭也无所谓。只得吩咐素娥道:“你先下去吧。”
  素娥不解的退下了。素娥走后,萧雨歇含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自己斟茶来喝,时不时的看看文君。
  文君一言不发的坐着,她这会儿的心情,真是半分也好不起来。萧雨歇提前回来,还被他撞上游湖,她最为惶恐、最不愿的那件事,怕是躲不过了。
  若是没碰上,即便他回来也还可以称病推诿了,可今日这么一来……当真是应了素娥那句话,既已嫁了,圆房是迟早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心情好,两更吧~


☆、夜阑珊

  文君正想着,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文君抬头望去,谁知正好迎上萧雨歇笑意深邃的目光,文君心中着恼,复又别过头去。
  萧雨歇见状,冲门外朗声道:“进来。”
  只见兰旌领着两名婢子,端着宵夜走了进来。婢子一一将盘子放在桌上,有竹笋银耳汤、双菇苦瓜丝、荷塘小炒、白灼菜心四道菜,配了两碗白米粥,都是清淡的吃食,看着倒很有食欲。
  萧雨歇示意婢子们下去,房中只剩文君和他。他取过筷子,递给文君,仿佛与文君见熟了一般的口吻说道:“我赶了几日路,许久没有吃到可口的饭菜,夫人陪我用些。”
  他都这样说了,文君又怎好拒绝,于是接过筷子,陪他吃起了宵夜。
  萧雨歇拿起一个碗来,盛了一碗竹笋银耳汤,端至文君面前,道:“喝些汤。”又夹了苦瓜丝和两片莲藕,放进文君碗中:“多吃些。”
  文君甚感奇怪,好歹也是堂堂侯爷,往日他都是自己动手布菜的吗?
  文君不欲多问,便低头吃了。吃过宵夜,萧雨歇喊了人进来,将桌上收拾干净。
  这时,兰旌进来,回话道:“方才管家来报,司徒大人听闻侯爷归来,递了帖子给侯爷。后日乃司徒大人寿辰,邀侯爷和夫人同去。”
  文君一听司徒之名,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暗自思量道:一直无法探知司徒与广陵侯的关系,看来,后天是个机会!
  萧雨歇接过帖子看了看,随手扔在一边:“司徒大人消息倒是灵通。知道了,命管家去备一份贺礼。你下去吧。”
  兰旌退下,屋内又剩了他们二人,气氛安静的有些暧昧,文君强撑的淡定,心内实则忐忑,不知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忽听萧雨歇笑道:“你便这般不愿看我?”
  毕竟她对他没有感情,何况,这萧雨歇,是站在义父对立面上的人,义父的心愿,便是她的心愿,所以……这夫妻能做多久,也未可知!
  文君坦然的望向他,狠了狠心,冷言道:“是!”
  萧雨歇未曾料到文君有此一答,他身子微怔,眸中有片刻的失望,随即,温和的笑意复又爬上他的眉宇。
  他离座起身,走至文君身旁,一扫先前促狭的玩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好似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我的几名妾室,皆是司徒、司空等朝中要员,以各种理由强塞与我。我萧雨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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